其实,韩江面对岳父的威胁,也没什么办法,毕竟像他这样弱小普通的人,根本无法跟江东首富家陆家抗衡,陆家有钱有势有一万种办法,让韩江这样的小喽啰无声无息消失在江东。
但是韩江并不怕死,因为他了无牵挂!父母早死了,也没给他留下遗产,妻子也给他戴了十几年的绿帽,三个女儿都是别人的野种。这个世界,还有什么值得他留恋的?
没有!
韩江抽烟,一副让岳父爱咋的咋的地模样。
“这么多年来,你没少吃穿用我们陆家的,现在却给我陆家捅了这么大的一个娄子,你该死!但是,在你死之前,你要为陆家做最后的贡献。你去给那些你下过慢性中毒的工人,挨家挨户去拜访,告诉他们,是你的诊断出错了,他们不是中毒……”
“不可能!我的诊断不会有错,还有省里相关机关的鉴定证明,你说的,我做不到。”
“你做不到也得去做。”
“不得不做?这话,你让陆楚楚来跟我说,我看他有没有胆量说出那个野男人是谁!”
“楚楚说没有背叛,你不要污蔑她的清白。”
“有其女必有其父,陆楚楚也真是厉害,能把黑说成白,更能说服你,让你跟着一起隐瞒真相!”
“什么真相?那鉴定书是你拿出来,你想以假乱真……”
“鉴定书都是假的?那你告诉我什么是真的,到底什么是真的?”韩江猛地站起来,朝着岳父吼起来。
和岳父怒目相向,见岳父不说话,他也不想跟岳父废话,摔门出去。女婿和老丈人就这样不欢而散。
陆伯林没有急着离开,等梁伟立回来,就道:“这个白眼狼越来越过分,也不适宜留在这个医院,你让他离开,甚至离开江东,越远越好。”
“理由呢?”梁伟立判断着,知道刚才两人应该是谈崩了,但还没揣摩明白陆伯林的真实意图。
“不需要理由,就是要让他滚!有多远滚多远!”
“陆哥,其实你可能不知道,韩江现在应该是咱们医院理论基础最扎实的医生,甚至临床技能也不差,十几年的浸淫,已经让他成为了医院中生代中的翘楚。前段时间,他救治了一个特别的病人,他有机会去首都医院担当科室主任,甚至副院长。”梁伟立这话没有夸大,因为上次那个霍乱病人老太婆的能耐非常大,她说保韩江担任首都医院副院长,那一定是能实现的。说白了,老太婆这种年纪的人,少不得病痛相伴,她相中了韩江的医术,想要留在身边,随叫随到。
“首都医院副院长?他何德何能?”
“他的医术可以胜任,就是差背景和人脉。”
“那不能让他这样飞黄腾达,让他离开江东,去一个小县城当医生,一辈子都埋没在那里。”
“陆哥,这有必要吗?韩江就是一个小小的医生,他不会影响和威胁到你们陆家。你们不喜欢他,就给他自由。”梁伟立为韩江求情。
“对陆家不忠不义,这样的人,留着他做什么?我不让他直接消失,已经是最大的仁慈。”
“陆哥,陆哥,韩江真是个人才,不可多得的人才。”
“哼,人才?什么是人才?只有跟你我一条心的人,这样的人,才能用,才是人才!梁伟立,你不得再为白眼狼说好话,你要明白你的立场,你是谁,你是怎么坐上这个位置的。”岳父反而警告一下梁伟立,再拂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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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下班前,韩江被叫到院长宿舍,看到梁伟立准备了一些饭菜,一两瓶好酒,原来是要请他吃饭。
“梁院,你一年下来,没有一千万也至少几百万的收入,你怎么这么节俭呢。难得请我吃顿饭,怎么也得下馆子啊。”韩江吐槽着。
“吃饭倒是其次,主要是想跟你说说话,去你家,去我家,都不方便,外面饭店也人多眼杂,没有办法,只能选这里。”
梁伟立给韩江倒酒,先吃先喝。他并没有提跟陆伯林交谈的内容,而是说一些医院的见闻轶事。等到泡茶喝的环节,他才开宗明义地道:“我想把你调到平安县人民医院,你在那边担任副院长。”
“哦,为什么?韩江有点诧异,因为平安县在几百公里之外,是省里最穷的县城,那边的医疗条件自然也很落后,他去那边自然也可以治病救人,但为何是他呢?”
韩江看着梁伟立欲言又止,眼神闪烁不定,他就有种不好的预感。
“韩医生,这是医院的决定。”
“医院的决定?诚然,我是医院的员工,我应该尊重医院的决定。可我也有更多的知情权,为什么安排我过去,要去多久,调回来后我有能做什么等等,这里面的门道,你总不能瞒着我吧。”
“你去三年,三年后回来,顶替老钱的位置。”
“三年?这么久!那我要说声抱歉,医院的决定跟我的职业规划有出入,我不能遵从了,就算三年后我当不上主任,我也不能去。你安排其他人吧。如果你要推荐人选,我推荐马有材。”韩江目前主要的工作就是跟陆楚楚离婚,如果不是为了这口气,他就去首都医院了。
“韩江,我这是为你好,你就去平安县吧。”
“不去,在我没有离婚之前,我哪都不去!”
“离婚?离什么婚?你就跟楚楚在一起,好好过你的日子,楚楚人长得漂亮,又是江东最有钱的人,跟你非常般配。你现在不要想着离婚,你应该冷静下来,去平安县待三年。在这三年之内,你会想清楚所有的问题,然后你就不会再困惑。三年之后,你再回首,你会发现,你现在面对的一切艰难困阻,都可能不存在。男子汉大丈夫,能屈又能伸,现在忍一忍,将来得到的东西会更多。”
“你不支持我跟陆楚楚离婚了?看来,是陆楚楚又说服了你。既然这样,那我们就没有必要再说了。平安县城的差事不适合我,你找其他人吧。”
韩江现在搞明白了,梁伟立是跟陆家站一队的,或者说,梁伟立也就是陆家的傀儡!
“如果你不去平安县,那这里也容不下你,我会炒你鱿鱼,你明天就不用来上班了。”
“好,我明天去人事科办手续!这么多年来,我也承蒙你的关照,非常感谢。”
韩江反而释然,微微鞠躬,然后走向门口。
“韩江,你跟陆家斗,你是斗不赢的,陆楚楚多大的本事,你不会知道的。陆家的根深蒂固,不是你寒窗十八载就能撼动的。”
“我和陆楚楚的事,是我们夫妻的事,与你一个外人何关?你还是操心好你自己的事吧。苏济光随时都要将你挤下去。”
韩江开门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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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陆楚楚等到十点,都不见韩江回来,她也就烦躁起来,再给韩江电话,发现韩江竟然关机,她将手机直接摔出去。
她知道韩江没去住酒店,那应该是待在他的工作室,可她没想去找韩江。
她去睡觉,以为睡着就不会烦躁,结果翻来覆去根本没有睡意,如果有韩江在身边的话,来一场夫妻活动,她就能舒舒服服睡去。
吃了些药物才睡下,结果凌晨又被一场噩梦扰醒,一摸背脊,已经湿透。
“韩江你真是个混蛋,我对你这么好,你却这样,你真让我失望!”
陆楚楚真想找到韩江的工作室,将韩江骂一顿。
而她不知道的是,韩江并非闲着,在研究病例资料,在写博士论文呢。
次日,人民医院。
苏济光连续给韩江电话,结果后者都不接,手术室那边也催得紧,他就急得就跟热锅上的蚂蚁。
“妈的,这个节骨眼上,你关什么机啊。”
他联系不上韩江,只能去跟病人家属说清楚,并且保证他们的医生也能做这个手术。
刘小川不信人民医院的医生,就给陆楚楚电话,让陆楚楚将韩江送来医院。
“老韩要坑苏济光了吗?”
陆楚楚这才意识到,韩江并不是要跟苏济光合作,更不是要救刘闵东。
“该死啊,他还在怀疑我跟刘小川!他就没信任过我!”
陆楚楚权衡再三,最终没告诉刘小川有关韩江工作室的事,不关刘闵东的事。
傍晚,韩江睡醒,吃了点东西,跟护士长通话,了解了解医院的事。
然后,他就给苏济光电话,接通先被喷。
“韩江,你玩失踪啊,真有你的!老子眼瞎了,才会相信你。”
“苏院长,你真是倒打一耙!你让你的人准备手术,用我提供的手术方案,你没通知我,完全排除我,这是要贪功啊。结果你被病人家属骂了,你还装可怜?”
“韩江,算你狠,阴了老子,但你别高兴太早,只要老子还在这里,你就别想回来!”苏济光生气地挂断电话,病人家属要的是百分百的把握,不然,就要他偿命,他哪里有这个胆子。
韩江冷笑,心忖,你以为我想回去?
再晚点,他看到韩宁推门进来,可没见陆楚楚,他就怀疑韩宁来的目的。
“老韩,你找我的生父,找得怎么样了?”韩宁看着韩江案台上一堆资料,跟以前一样,韩江是个爱看书的人。
“实不相瞒,没有什么进展!”韩江如实说。
“那你真没用!”韩宁嘴巴很毒。
“我是没用!你呢,发现什么眉目了吗?”
“当然!我可不像你那么没用!”
“那就说说看。”韩江眉头一扬,以他对大女儿的了解,大女儿肯定是来炫耀的,这说明,大女儿肯定知道一些事。
“你求我!你好好地求求我,再说你不如我,说我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快点恳求我。”
“呵呵,一个小野种找到野爹,有什么了不起,还要我求你?你脑子被门夹了?看你还穿着校服,偷偷出来的吧,你的野爹也不怎样!”
“你……我的生父比你优秀多了,你给他题写的资格都没有!韩江,你就是个失败者!”
“你野爹这么优秀,陆楚楚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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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楚楚,你还要不要脸?”
韩江没想到妻子陆楚楚会如此无赖,亲子鉴定书就是最好的证据,可陆楚楚还要他捉奸在床,她才会承认出轨。
陆楚楚没回答要不要脸,而是道:“韩江,我不想跟你在感情上再发生误会,你要相信我,我爱你,我没有出轨。韩宁跟你的亲子鉴定结论是错的,不可信。如果你再这样执迷不悟,我可要真的翻脸了!你跟我离婚,你得罪我,你可知道会是什么下场吗?”
闻言,韩江瞬间就感觉到了陆楚楚身上散发出来的霸道气势,特别是她圆瞪的眸子,更是有慑人的力量,要是往日,韩江也就认怂了,会退让,家和万事兴嘛。可现在,他一无所有,没有什么不可失去的,同时也看清楚了陆楚楚的为人,他没有惧怕的道理。他挺直胸脯,和妻子对视着:“陆楚楚,我本想和平离婚,但是,现在看来,你不配!我会继续上诉,甚至找记者曝光,我倒是要看看,谁会是哪个跟你通奸的人!”
“韩江,你……”
陆楚楚大惊,韩江这样做,她就算没出轨,也会被社会打上标签,到时候陆氏集团也肯定会被波及,股市跳水,她的损失不可估量,十几年的努力,恐怕要付诸东流。她这种级别的婚变,牵一发而动全身。
而看韩江宠辱不惊的样子,就知道将他逼急了,他真的什么都会去做。
她只好道:“有话好好说,家丑不好外扬,对你对我对孩子都会有影响。”
韩江也不想将婚变闹得沸沸扬扬,不想成为单位那些人的谈资,他就缓和一点:“那你为何不听我的话?孩子不是我的,这足以证明你出轨了,我们的婚姻完了。我跟你离婚,是图你的钱吗?我只想要回我的尊严!”
“老韩,我是什么为人,你难道不清楚吗?我有没有跟别人有暧昧,你不清楚吗?再说,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难道不算恩爱吗?你爱我,你能满足我,我为什么要出轨?”
“人心隔肚皮,以前我觉得我能理解你,可惜,我还是太单纯。你在外面有人,一直都有人。”
韩江深呼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道:“这些天,我也找了一些你怀韩宁的孕检资料,虽然不是每次都有存档,但我能找到的,已经足够支撑我的结论。”
他拿出一些复印件,是妻子当年孕检的存档,指着几个关键的数据和日期:“我们是大婚当天才发生的关系,这是你的要求,我尊重你。一个月后你出现怀孕征兆,从这数据来看,你可能在大婚前就怀了韩宁,也许是前半个月,或者前一个月,往后继续推算,韩宁不是早产,而是正常月份生产的。我恨我眼瞎啊,我是医生,我竟然瞎了眼,没看出这些端倪。”
陆楚楚摇头:“不可能,不可能的,你不能这么说我,而且韩宁就是你女儿……”
“什么不可能,现在事实就摆在你眼前,你还说什么不可能?我看你根本就不是想好好谈,你这样的态度,那还谈个屁!”
韩江摔门离开。
外面苏菲并没有走远,她想跟韩江说话,可韩江根本不鸟她,她就进办公室。
她问:“我看韩哥的样子,他好像不开心,你们没谈拢?”
“他还是要离婚,我不同意,他就要曝光这份鉴定书。”
“韩哥怎么这样,我再跟他谈谈?”
陆楚楚看着窗外的城市景色,将手中的亲子鉴定书攥紧,眼神渐渐沉炼。
我能控制这么庞大的产业,拥有这么多的资产,多少人臣服于我,难道连自己的男人也掌控不了?这样被动,不是我的作风……陆楚楚转头对苏菲沉声道:“不用跟韩江那么客气!我给你三天的时间,让他乖乖回到我身边。”
苏菲眉头一挑:“什么手段都行?”
陆楚楚没出声,但重重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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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晓梁伟立和陆伯林的关系,韩江才将离婚的事告知,也有希望梁伟立充当中间人的意思,他就道:“要钱是后来的,我知道陆楚楚另有新欢后,我就想着快点结束和她的婚姻,当时没提要钱的事。可她不同意,还否认鉴定结论,我就提出要钱。如果她不舍得给钱,那就应该同意我最初的离婚诉求。结果,陆楚楚依然不同意离婚,我都不知道她怎么想的。钱不钱的无所谓,我只想离婚!”
“那你在外面是不是已经找到了下家?跟陆楚楚离婚后,马上就跟新人结婚?”
“梁院,你怎么这样说?”
“我就问问,你就如实回答我,你有没有新的下家?”
“没有!这些年,我一门心思都放在和陆楚楚的婚姻与家庭上,都围着她和孩子们转了,我也很珍惜陆楚楚,没对别的女人多看一眼。哎,到头来却是这样的结果,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个我也无法安慰你,需要你自己走出来。我只能给你一个建议,男人,还是要以事业为重。”
梁伟立站起来,来到韩江身边,道:“当年,我从江东大学的课堂上认识你,觉得你是好苗子,你毕业后,我就把你招进来,对你可是寄予厚望的。可你没做出成绩就先成家,要不是老陆的女儿,我都要骂娘了。”
韩江不禁低头,遇到陆楚楚是巧合,到后来的怦然心动,那都是不可避免的,再给他一个选择的机会,彼时彼刻,恐怕依旧会爱上她。他道:“我落到如今的田地,该骂。”
“哎,从现在开始,挺直腰杆,把主要的精力放在事业上。对你的业务能力,我还是深信不疑的。”
梁伟立让韩江去跟孩子说一声,然后就去手外等他,紧接着就给陆楚楚电话,让陆楚楚来接孩子。
那边。
陆楚楚无奈地挂断电话,只能去换衣服,准备出门。她也在心里吐槽韩江,不趁着周末带孩子去游乐场玩玩,非要去带孩子去医院,不被梁伟立抓壮丁才怪。至于她想拿孩子去捆绑住韩江,让韩江回家,也自然无功而返。
她刚换好衣服,就见大女儿从外面风尘仆仆地进来,她就问:“你怎么好意思一个人回来?我怎么跟你说的,让你不管怎么样,都不能离开你爸,你爸爸不回来,你们也不准回来。”
韩宁去冰箱拿了一瓶饮料,喝了好几口,压住心头的激动,张嘴就埋汰韩江:“老韩住的环境那叫一个差,里面啥都没有,几十块一晚的旅馆,那是人住的地儿吗?真是,谁爱跟他待一块啊!”
“什么老韩老韩的,那是你爸,不准这样没大没小。合着,你是嫌弃那环境差,就把你爸爸和你妹妹都扔下不管了,一个人跑回来?”
“老韩是老韩,我可没说错。妈,我知道了老韩也不是我爸,他也要跟你离婚。”
韩宁有点不屑,从口袋中拿出亲子鉴定书,递给母亲,笑吟吟地道:“妈,你就别装了,快告诉我,我亲生父亲是谁?”
陆楚楚本来还挺好的心情,在见到亲子鉴定书的一瞬间,她的神情就变得严肃起来,盯着女儿:“这是哪来的?”
“老韩给的啊。难怪我越看他越不得劲,我就怀疑我不是他亲生的,没想到,我怀疑是对的,他果然不是我的亲生父亲。哎,你怎么把它给撕了,这个是证据。”
韩宁忙阻止母亲,可也来不及,母亲已经将鉴定书撕碎,啪的一声,她就被赏了一记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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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江还想刺激大女儿,结果看到保姆梅姐过来,后者让韩宁接电话,是陆楚楚打来的。
“妈, 我只是拿点东西,马上就回学校……”
韩宁无法回避,她可以得罪韩江,但不敢忤逆陆楚楚,不然,陆楚楚断她零花钱,将她送去鸟不拉屎的地方读书,那她就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梅姐怕韩江继续纠缠韩宁,就有意无意阻止韩江。
“梅姐,你要摆正你的身份,我跟陆楚楚的事,你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比较好,真到了在我和你,甚至你和孩子们之间选择的时候,你觉得你还能待在这个家吗?你要是聪明点,就应该可以看得出韩宁气色差了,除了在学校没吃好,此外这些天也是她那几天的时间。你给她做点好吃好喝的,她都会感激你。”韩江淡淡的说着,将头发抹干。
梅姐微愣,权衡一下,便听韩江的,去厨房做好吃的,而没有死听陆楚楚的寸步不离地盯着韩江和韩宁。
韩江并不知道大女儿跟陆楚楚在房间中通话谈了什么,但从大女儿的脸色来看,显然谈得并不愉快。他打开新的酒,惹得大女儿连连白眼。
“怎么,想骂我就骂啊,别怂啊!啧啧,韩宁,你真是一点都不像我,也不像陆楚楚,遇到什么事都要隐忍退让,这么软的性子肯定遗传自你那个野爸,可见,你的野爸也不是什么好货色。”
“你,你才不是好货色!韩江,这些话,我会告诉我妈,等她回来,看她怎么收拾你。”
“你妈就是个大骗子,除了用一些卑鄙手段,她还能怎么收拾我?等我找到你的那个野爸,你们父女相认,我看陆楚楚还怎么跟我解释!”韩江倒酒,喝酒,也抽烟。
“哼,就知道吃我妈的,喝我妈的,抽我妈的,你别的一点用都没有,废物一个,我要是你,我都没脸待在这里!”大女儿连续给韩江白眼,眸子中尽是怨恨。
韩江也有点奇怪,大女儿小小年纪,怎么会对他如此?最终,他觉得和升米恩斗米仇一样,此前他对大女儿管教严格,已经让大女儿心生不满,可终究有一层父女关系维系着。现在韩江拿出了亲子鉴定书,他们之间就没有了关系,大女儿作为一个富家千金小姐,怎么都不会将韩江放在眼里,而是恨不得将韩江踩在脚下。
大女儿在家待的时间不长,很快就回校。
晚上十点,妻子回来,脸上看起来有些疲惫,不过,带着湿气的头发,还有酒店洗发水的味道,表明她在外面开过房,并且洗了澡才回来。
韩江知道妻子不会去廉价的酒店,妻子跟男人幽会,肯定会去私人度假别墅酒店这种高级隐秘场所,那他就无法追查开房记录。另外一点,如果不是抓奸在床,陆楚楚不会承认,如果这个开房的人不是孩子的父亲,那意义不大。追查过去,无非就是证明陆楚楚又出轨一次。
妻子站在书房门口,看着韩江道:“你在家也闲了这么多天,你也待不住,明天就去上班吧。”
“好,我也正有此意。”
韩江点头,他也不能老是待在家里,医院那边的事,终究是要去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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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父岳母看不上韩江,而韩江对岳父岳母教女无方也有偏见,觉得这陆家不是仗势欺人就是超级大骗子,韩江一刻也不想待在这里。
女儿都要跟韩江回去,都被拒绝,一个无法改变的事实,这是别人家的孩子!
刚走出别墅,就看到上次那个奥数的辅导老师过来。
“韩先生,是陆女士让我过来的。”辅导老师有些尴尬,但考虑到韩江是男主人,便尽量笑得自然些。
“好好辅导她们,你还是很优秀的。”韩江没有为难这个辅导老师,上车离开。
屋里面,回到房中的岳母也打通了陆楚楚的电话,小声地道:“你的事情是不是曝光啦,刚才韩江若有所指地说你去陪其他男人了。那你告诉我,你现在在工作,还是在外面风花雪月?”
“啥,韩江说什么了?”
“他说你在外面陪其他男人,不知道他是无心之言还是早有怀疑,总之,我觉得你那套玩不转了。妈说句你不中听的,你玩火也玩够了,你现在就得做选择,要么选择外面的那些男人,那你就得选择跟韩江离婚,要么你就断掉外面的风流,专心回归家庭和孩子,回归婚姻。”
“妈,事情没你说的那么严重。”
“楚楚,我知道你现在翅膀硬了,你是很厉害,可你也不要小看韩江。韩江终究是个男人,他若是被你逼急了,做出血溅五步,他真的要给你同归于尽的话,你有什么办法应对?要我说,韩江这样的小人物,你看不上了,那就甩手丢了,不要因小失大。”
岳母挂断电话,眉头渐渐凝重,她一直觉得韩江是个小人物,没有什么背景,根本不足为虑,可现在女儿玩火,就给这事增添了不少变数。
那边,陆楚楚回到家时,看到韩江回来了,但门口也有别的车,就看向梅姐。
姑爷医院的人,除了梁伟立,还有另外一个上了年纪的老教授,他们都在书房中。姑爷反锁了门,还不准打搅。
陆楚楚就看向书房,门上挂了请勿打搅,偶然间还听到后院传来羊叫声,不用想,梅姐阻止不了韩江,韩江将活羊买了回来。
她在客厅,等了大概二十分钟,就看到书房门打开,老教授和梁伟立从里面走出来,老教授没拿正眼看陆楚楚,直接走出别墅。
“楚楚,你回来啦。”梁伟立稍微顿足,给陆楚楚打招呼。
“梁叔叔,你也来了。”
陆楚楚点头,朝书房喊:“老韩,出来送送客人。”
“不用,让韩医生看资料吧。楚楚,劝说一下韩医生,让他来医院上班。实不相瞒,今天医院发生了两件事,两台手术都失败了,两条人命就没了。本来,病人是仰慕韩医生而来,结果韩医生没上班。现在出了事,病人家属不满意,又要闹事。”
“这两台手术,是老韩一开始就排了日期吗?是老韩早早就答应病人家属吗?”
“那倒不是。可病人的却是慕韩医生的名头而来的。事情的来由,则是韩医生在中医院客串了一台手术,做了一台难度非常大的手术,那被抢救过来的病人就向这两方病人家属推荐韩江。你看,韩医生墙内开花墙外香,我和老院长都亲自上门请了。”
“好的,我好好劝他,他会回去的,明天我亲自将他送过去。”
陆楚楚送走客人,心头顿生凝重,韩江太优秀,不是什么好事,容易尾大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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