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时他朝我钩钩手指,「过来让小爷亲一口。」
后来他将我抵在电梯一角,俯身细问:「祖宗,就亲一口行不行?」
众人大跌眼镜,校霸这是怎么了?
1
18 岁,因为没考上理想的大学,我选择了复读。
复读择校权低,我只能去乌烟瘴气的四中。
报到第一天就被混混挑衅:「哟,长得这么好看,可惜是个学霸。」
「在乌鸦的世界里,天鹅也有罪」,这话原来没错。
我忍下一口气。
初来乍到,还是低眉顺眼些比较好。
后来发现,低眉顺眼,屁用没有。
车胎接连被爆,课桌凳子被胶水覆满,笔袋里的老鼠尾巴也越来越长……
校园霸凌愈演愈烈,原来有人想欺负你的时候,连穿条白裙子都有错。
那天校花阮静静带人堵我在放学路上,没什么理由,就是觉得我这张脸如果不留个疤,会有点可惜。
我凭着自学的三脚猫的功夫,没撑多久就被逼到了街角。
街角昏黄潮湿,刀光刺眼,我猛地举手挡住,血流顺着胳膊滴到白色裙子上,和泥水混在了一起。
「还挣扎呢?」校花俯下身来,半边脸被黑暗埋没。
我这人自恃高傲惯了,低不得头。哪怕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事情,我也得干。
「你想给我留疤,是怕我夺了你这校花的位置吧?怪可怜的。」我轻笑一声,将手上的血点满了她的鼻头。
她恼羞成怒,「看什么呢!给我弄花她!」
她的小弟一拥而上,还没开始动作,一个慵懒轻调的声音响起来:「干什么呢?」
阮静静慌乱地示意他们停下,背对着他擦着脸上的血,急得快要哭出来,「卫祁,你怎么在这儿?」
卫祁,四中的风云人物,行事嚣张跋扈,称霸整个四中的混混圈。
「找你啊。」卫祁悠悠地走近。
他身姿挺拔,双手插在裤兜里,妖孽般精致的五官在昏黄路灯的映照下更显冷峻。
他一走近,我眼前的光悉数被挡住。他低眸扫了我一眼,面色淡漠得仿佛要渗出一层冰碴。
阮静静终于把脸上的血擦干净,兴奋地转过身来,挎上卫祁的胳膊,拉着他往回走。
「你找我给我打电话就好了嘛!还用得着亲自跑一趟?」阮静静夹住声音,听得我一阵发颤。
阮静静追卫祁追了两年这件事,全校都知道。
卫祁一向对她不冷不淡,也人尽皆知。
「他竟然会主动找静姐?」其中一个小弟不可思议道。
「嗐,准没好事。」另一个啧啧道。
他们看了我一眼,又当没看见似的走开了。
第二天我堵在卫祁去抽烟的路上,他停下脚步,饶有兴趣地打量我一眼。
「怎么了大学霸?」
他抽出一根烟夹在指间,拒绝了要递上去的火机。
「做我男朋友。」我直接道。
在场的人无一不震惊,除了两个当事人。
「理由。」他淡淡问道。
我靠近一步,他配合地弯下腰。
我凑近他的耳朵,「因为我好看。」
他豁然笑起来,笑得灿烂明朗。
我晃了晃神,有那么一瞬间仿佛回到了八年前,我傲娇地走在前面,他背着两个书包小碎步追着我。
「庾陌庾陌,我长大了要娶你!」
我白他一眼,走得更快。
那年我爸妈欠下巨额债款自杀,我被舅舅接到邻市,过起了有上顿没下顿的生活。
再后来我舅舅也因病去世了,我靠着勤工俭学,苟活至今。
卫祁呢,我再没有过他的消息。
幼时玩伴而已,我自顾不暇,更没时间去想他。
没想到在这里碰上了。
果然是时过境迁,物是人非。当年那个唯唯诺诺的鼻涕虫都成校霸了,这么一比,我混得着实惨淡。
既然已经这么惨了,何不赌一把,叙叙旧。以他的势力,保我一片安静的学习环境,应该不难吧?
再不济,他总不至于和那些人一起来霸凌我吧?
笑着笑着,他的眼神逐渐晦暗下去,面色一如往常的淡漠。
他转头朝向我,贴近我的耳边,一字一句道:「庾陌,这么久了,你还是这么自以为是。」
一呼一吸,滚烫的呼吸环绕在我的脖颈,我忍不住后退了半步。
他猛地握住我的腰,迎面亲了上来。
我脑袋一嗡,试图推开他,他定了一下动作,轻声道:「不是男朋友吗?这就反悔了?」
「我……」
我没想到他会这样直接,更没想到自己会因为他的一个吻而面红耳赤,失了风度。
「没反悔?」他又问。
我沉默。
他复又扼住我的后颈,轻轻地覆上来。
我浑身发麻,不知所措地一颤,他停下了动作,用拇指抹了抹嘴,「这么不熟练。」
得这么好看,可惜是个学霸。」
「在乌鸦的世界里,天鹅也有罪」,这话原来没错。
我忍下一口气。
初来乍到,还是低眉顺眼些比较好。
后来发现,低眉顺眼,屁用没有。
车胎接连被爆,课桌凳子被胶水覆满,笔袋里的老鼠尾巴也越来越长……
校园霸凌愈演愈烈,原来有人想欺负你的时候,连穿条白裙子都有错。
那天校花阮静静带人堵我在放学路上,没什么理由,就是觉得我这张脸如果不留个疤,会有点可惜。
我凭着自学的三脚猫的功夫,没撑多久就被逼到了街角。
街角昏黄潮湿,刀光刺眼,我猛地举手挡住,血流顺着胳膊滴到白色裙子上,和泥水混在了一起。
「还挣扎呢?」校花俯下身来,半边脸被黑暗埋没。
我这人自恃高傲惯了,低不得头。哪怕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事情,我也得干。
「你想给我留疤,是怕我夺了你这校花的位置吧?怪可怜的。」我轻笑一声,将手上的血点满了她的鼻头。
她恼羞成怒,「看什么呢!给我弄花她!」
她的小弟一拥而上,还没开始动作,一个慵懒轻调的声音响起来:「干什么呢?」
阮静静慌乱地示意他们停下,背对着他擦着脸上的血,急得快要哭出来,「卫祁,你怎么在这儿?」
卫祁,四中的风云人物,行事嚣张跋扈,称霸整个四中的混混圈。
「找你啊。」卫祁悠悠地走近。
他身姿挺拔,双手插在裤兜里,妖孽般精致的五官在昏黄路灯的映照下更显冷峻。
他一走近,我眼前的光悉数被挡住。他低眸扫了我一眼,面色淡漠得仿佛要渗出一层冰碴。
阮静静终于把脸上的血擦干净,兴奋地转过身来,挎上卫祁的胳膊,拉着他往回走。
「你找我给我打电话就好了嘛!还用得着亲自跑一趟?」阮静静夹住声音,听得我一阵发颤。
阮静静追卫祁追了两年这件事,全校都知道。
卫祁一向对她不冷不淡,也人尽皆知。
「他竟然会主动找静姐?」其中一个小弟不可思议道。
「嗐,准没好事。」另一个啧啧道。
他们看了我一眼,又当没看见似的走开了。
校霸吻了我,还吻了两次!
消息很快在校园里传开,阮静静第一个破防了。
她气势汹汹地跑到我的位置上,将我的书全数推到了地上。
「庾陌你个狐狸精!你最好离卫祁远一点,不然我……」
我将杯子里的粉笔末水猛地泼到她身上,身心舒爽,「不然你怎样?」
阮静静彻底疯了,她大叫一声,张牙舞爪地扑过来,将我昨晚手上的伤口又抓开了。
我正打算反击,几个不熟的面孔将她拉住,拖了出去。
卫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我旁边,他看了一眼我滴血的手臂,面无表情地将我拉出去,拉进了医院。
伤上加伤,医生说我真能忍。
我不以为然,「一点都不疼。」
「小姑娘不好好保护自己,男朋友会心疼的。」医生冲卫祁挑了挑眉。
我看向他。
他正靠在门边,一句话也没有,连个表情都没有。
再遇见他之后,他一直这样云淡风轻、吊儿郎当,好像没什么事能让他放在心上。
回去的路上,我嘱咐他:「其实你不用管这些事的,你只要不否认我是你女朋友,他们就会收敛很多了。」
「什么意思?拿我作挡箭牌?」他语气逐渐冷下去。
看着他的反应,我有点心虚。
本来就是这个意思。
我是听说他有很多女朋友,所以才想着他看着旧识的面子上带我一个,他也没什么损失。
但是现在看来,和校霸的旧情,不好念。
「其实……确实……」
没等我吞吐完,他伸手捏住了我的下巴,避开我受伤的手,贴我近了几分。
隔着一层干净的衬衫,皮肤的温度相互渗透,沁着一股独属于少年的,淡淡的薄荷清香。
他低头重重贴上我的唇。
我又是一个措手不及,后退着用手去擦了擦嘴,恼羞道:「卫祁你是流氓吗!」
「既然拿我当挡箭牌,那我想亲就得亲,我这儿可没有免费的午餐。」
那天之后,生活顺畅了许多。
那些曾经视我为过街老鼠的同学开始自动给我让路,谄媚奉承,争相献起殷勤。
果然,多的得还是欺软怕硬的人。
卫祁很少会出现,我一周也就见个一两次。
他时而在我晚自习回家的路上,时而在学校的体育课上,又或者趴在我的同桌的位子上睡着了……
总之,神出鬼没。
他总是一副淡漠的模样,让人看不透他的情绪。时间久了,我大概也得出了一个规律。
他心情好的时候,喜欢靠在那辆豪华车头旁,远远地朝我招手,「过来让小爷亲一口。」
心情不好的时候,他只在车内等我进去,拉着我的手环住他的腰,使劲往我的颈窝里凑,几乎要把我揉碎在他的骨子里。
不知道为什么,被他这样紧紧锢着,心底总会泛起一阵酸软。
去死。」
陆霆脸色瞬间巨变。
而我,脸上明晃晃的笑意憋都憋不住。
白萱儿更是脚一软,直接摔进陆霆的怀里。
我有点忍不住了:「喂喂,你们两个好歹注意点场合吧!陆霆是我未婚夫啊你个碧池!」
白萱儿无助地摇着头:「霆哥,我不想死……」
妈蛋,她好会。
我犹豫地看向绑匪头子,学着撒娇:「哥哥,我也不想死~~」
瘦子绑匪和胖子绑匪齐齐发出嫌弃的声音。
但是我感觉,绑匪头子面具下的那张脸。
在笑。
陆霆看着绑匪头子,像是做出了深思熟虑一样。
「给你两个亿,放萱儿走。」
我感觉我受到了侮辱。
那我呢?!刚才两块钱都不舍出吗?!
绑匪头子:「成交。」
我:「??」
说好的帮我杀了这对狗男女呢?!
男人果然都是善变的东西!
瘦子替我解了绳子,毕竟刚才陆霆选的放弃我,结果没想到是间接选我活。
我气哼哼地站起来,脸拉得老长。
刚要走,就感觉有人伸手搭在我肩膀上,压得我无法动弹。
离近了,能看到绑匪头子面具下的眼睛。
黑沉沉的,一双漂亮之极的多情桃花眼。
他直接把我拦腰抱起,扛在肩头上。
轻嗤:「两个亿,外加她。
「我都要。」
国庆节之后,班里新来了一位刚大学毕业的男老师,姓夏。
大概是在浑浊不堪的环境里待久了,他身上的干净气质让我忍不住想要去保护。
所以我配合他的讲课节奏,用出我前所未有的积极性来回答他提出的问题。
他的第一堂课也算是踉踉跄跄地,圆满结束。
放学时我们偶尔碰到,总会聊几句。
他说我不像学生,成熟稳重得像个大人。
我摇摇头,成熟稳重四个字实在不敢当,不过是「看得开」三个字而已。
我说,他名校毕业,在这里教一群无望之人,太屈才。
他摇摇头,「这不就遇到了你这个有望之才了吗?」
我们一起笑起来。
可没想到的是,师生之间随意的畅谈,成了背后之人作弄的话柄。
一次年级大会,我和夏老师被人设计进了教学楼南端的器材室,门被人从外面锁住。
外面都是校长拿着喇叭说单口相声的声音,没人能听得到我们的呼救。
要命的是,我们两个同时燥热起来。
「你刚刚是不是也喝水了?水里有东西……」
没多久,夏老师扶着墙,踉跄着后退。
我恍然大悟,刚刚还奇怪是哪个好心人给我接了水。
我们明白此时的处境。
身败名裂的可能性最大。
呼救无果,生理的煎熬难耐。夏老师一直往后退去,我也死咬住自己的胳膊,汗泪交加。
「轰」的一声,陈列架被夏老师猛地撞倒,人也随着倒下去。
「夏老师……」我担心地叫他一声。
他声嘶力竭地喊起来:「别叫我,庾陌你别叫我……」
绝望、空虚……
我描述不出那是什么滋味,但我或许能确定,不如死了来得痛快。
又挨了几分钟,夏老师的挣扎声更甚,我咬得胳膊上的牙印也渗出了血。
意志力就快要破线之际,门被狂躁地砸了起来,有卫祁的声音。
「卫祁……卫祁……」
我踉跄着去跑过去,门猛地脱落倒地,卫祁冲上来抱住了我。
我揽紧他的脖子。
脖颈,耳朵,下巴……每一处我都细细地亲下去。
可是远远不够,我急得要哭出来,「怎么办卫祁,怎么办……我难受……」
他一把将我抱起,一路到附近的宾馆,将我放进了浴缸里。
而后一阵冰凉的水洒下,我被淋得睁不开眼,连声求饶。
「还要吗?」他关上淋浴开关,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我抹了一把脸,狠狠地咬着下嘴唇,眼泪和着凉水流下去。
胳膊上的血也渗进了浴缸,染红了一片。
他紧皱着眉,双眸深不见底,透着一股若有似无的狠意。
「你……你再淋我一会儿吧。」
我蜷缩在浴缸一角,实在没那么容易缓解。
他扔掉花洒,往浴室门口走了两步。
正当我拾起花洒的时候,他猛地一个转身,又朝我走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