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诈尸啦!”
顾晚晚被一阵嘈杂的声音吵醒,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坐了起来。
“哪里?哪里诈尸了?”
顾晚晚四处张望,她也被吓到了,忙不迭四处寻找。
搞了半天,顾晚晚才反应过来,原来诈尸的是她自己。
周围嘈杂的声音退去之后,一段记忆猛地蹿入了脑海。
她穿书了!
还成了书中与她同名同姓的恶毒炮灰女配!
原主十五岁的时候,被卖到青楼,因为长得太丑脸上又有一大片胎记,所以价格非常低,曹大马就把她买了回去。
丈夫曹大马对她不好,顾晚晚就因此恨乌及乌,恨上了曹大马的四个孩子。
就在几个月前,曹大马因为外出打猎遇到意外死后,家里就入不敷出了。
原主心血来潮,又因为憎恨孩子和想要除掉拖油瓶的想法,想要通过诈尸吓死几个孩子,结果没想到自己在院子里被雷给劈死了。
顾晚晚环顾四周,四个孩子还那么年幼,最大的才七岁,不会真被她顾晚晚吓出个好歹来吧?
思此及,她赶紧出门去找,找了一会,发现最小的女娃曹思宝没有跑远。
只是坐在茅草堆那边瑟瑟发抖,顾晚晚伸手去摸摸她的头,可曹思宝一看见顾晚晚的手伸过来,像是看见了什么恶心的东西一样猛地缩了回去。
眼里露出一抹浓浓的恨意,像是恨不得吃了她。
顾晚晚一愣,这天杀的原主!干的是什么事!
“思宝,先和后娘回家好不好呀”顾晚晚轻声劝慰道。
她想着先让曹思宝回去,再去找剩下的老大曹意琛老二曹风瑾和老三曹飒。
可顾晚晚刚走几步转头一看,便发现曹思宝神色紧张,好像有什么神秘的事情瞒着她。
顾晚晚没有停下脚步,只是觉得古怪,但她没有放在心上。
终于,在一片树林的一处隐蔽处看见三个孩子,老大曹意琛和老二曹风瑾,曹飒则是被曹风瑾抱在怀里
顾晚晚觉得有点奇怪,中间那么大块空地,为什么他们不过来?
联想起刚才无意间回头看见老幺曹思宝的表情,她更是觉得其中有猫腻。
于是,顾晚晚扔了一块大石头在自己脚前方,结果前方的土地哗啦一声就塌陷了,她低头一看,里面铺了好多长刺的树枝!甚至还有一个捕兽夹。
这是要置她顾晚晚于死地啊!
这一看就是早在之前就准备好了给原主享用的。
顾晚晚立刻风中凌乱了,曹风瑾眼看被顾晚晚识破了,他们年纪太小,腿也短,更是没吃过饱饭,长得十分瘦弱,跑是肯定跑不过顾晚晚的。
她保护着四岁的弟弟,一脸的坚定,大有一种视死如归的样子。
“你们这是为我准备的?”
“没错!你老是虐待我们,打我们,我们恨你,恨不得你去死!”
曹飒因为营养不良和先天有些缺憾,都四岁了,还不会说话,只是愣愣地看着顾晚晚。
突然,一个咕噜的声音传了过来,原来是曹飒饿了。
“这孩子.....先算了,走!我们回家看看有没有什么吃的!”因为曹飒被老二曹风瑾抱着,顾晚晚抓起她的手就走。
“我不去!我死也不跟你回去!”曹风瑾用力挣脱着顾晚晚的手,在他看来,顾晚晚就是打着回家吃饭的旗号毒打他们,冲着顾晚晚的手狠狠咬下去一口。
突然手上一阵钻心地疼痛,顾晚晚叫了一声,只见曹风瑾正死死咬着顾晚晚的手,顾晚晚疼得赶紧抽出手,手上出现了一口清晰分明的牙印。
她要打曹风瑾一顿,好好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孩儿,刚要动手,曹风瑾那坚毅的眼神却让她想到了过去的自己,过去她也只是一个情绪化的孩子,经历了顾家的变故之后,变得比从前成熟冷静了许多。
一阵寒风吹乱了顾晚晚的思绪。
寒风伴随着雪像刀片一样刮着人的脸,顾晚晚穿得最厚,原主把家里所有能避寒的都穿在身上了,反观几个孩子都是单薄的一层布料,这么冷的天,能把人冻死。
顾晚晚只能先把自己身上的衣服先给曹飒披上,带着孩子早点回去。
曹意琛听说外面传言顾晚晚要把他们分开卖掉的消息,回家就赶紧去生火劈柴去了,而曹风瑾看见顾晚晚拿了好几个人的伙食准备做饭,眼里闪过一抹惊讶。
在看见顾晚晚脸上恐怖熟悉的大胎记之后,他又觉得自己看错了。
等火烧好之后,顾晚晚跑去做饭,看了看家里没有米,她只能切些蔫了的野菜做菜汤喝。
几个孩子以前从来没有吃过肉,打来的鹿肉野猪肉这些东西都是原主吃的,吃不完就锁进柜子里藏起来,也不让几个孩子碰。
顾晚晚把锅洗了,菜放进水里,突然,传来了哭泣的声音,顾晚晚担心是哪个孩子摔着了赶紧去看,是曹思宝在哭,看样子刚从床上掉下来。
看见顾晚晚,曹思宝害怕的往后缩,说着:“我再也不敢私自上床了,别打我,我睡地上!”
原主从来没让家里的孩子上床过,一上床就要开始打骂孩子。
天呐,这后母真是做到家了啊!怪不得孩子们以后都被逼着当了反派,还找到了穿书的秘诀把她给干掉了,这真是遭天杀了,活该被雷劈死。
她心疼地抱起曹思宝,细声细语地安慰着:“不打你,这不是很正常吗,快上床去吧。”
曹思宝从前一直都很害怕顾晚晚,不管是谁上她的床,她都不愿意,像是里面有什么宝物一样,今天这个人的做法却大相径庭。
抱曹思宝上去之后,顾晚晚发现这床不太一样,下面还是实心的,床一看就是陶泥,可以做火炕,但是她没有工具啊,身为二十一世纪的杰出女性,只在电视里见过炕,她也没搞过啊。
突然,一股菜香味飘过来,这件事只好先作罢,顾晚晚赶紧去把菜汤盛几碗给孩子端过去。
菜汤一端到桌子上,几个孩子就像猫咪闻了腥一样过来坐在凳子上。
菜汤一上桌,几个孩子虽然口水都要掉下来了,但是都乖乖坐在原处一动也不敢动。
原主每次把东西亲自给孩子们分,每一个只有一点点汤,扣得不能再扣。
顾晚晚拿勺子搅动着热气腾腾的菜汤,这次把碗差不多盛满了。最小的顾思宝忍不住最开始动筷子,几个大的都十分警惕的看着最小的顾思宝,好像顾晚晚一定会把曹思宝吃了一样。
但是顾晚晚竟然根本就没有生气,还特地给曹思宝多盛了一勺,几个大的这才开始动筷子,一个个吃的特别香,没一会,每个人的碗里就见底了。
顾晚晚尝了一口,很苦。因为没有调料,但是几个孩子饿极了,吃完了,还一个劲的问:“还有吗?”
顾晚晚把自己的那份分给了他们,但是还是不够。
她犯了难,家里这么一锅野菜汤,糙米缸早就见底了。
刚才她做饭之前特地找了一下,家里一个铜板也没有,穷得叮当响。
唯一值钱的东西还被自己同父异母的姐姐顾小梅抢了。
突然,她想起陷阱里那个捕兽夹,说不定那里会有什么收获呢,走到陷阱那里的时候,果然捕兽夹还在里面,顾晚晚用树枝挑起来备用,这东西是曹大马留下来的唯一值钱的东西了,以后一定会派上用场的。
顾晚晚拿着捕兽夹,想把它放在林子深处,兴许就能捕到一只野兽呢。
走了没多久,一阵哗啦啦的声音窜入她的耳朵里,是河,果然,没走几步,顾晚晚就看见了前面不远处的一条河,顾晚晚眼睛一亮,既然有河,就一定有鱼吧,如果能捕捉到鱼,那她们一家子可有着落了。
她简单看了一下,河的宽度大概有五十尺左右的样子,前面就是悬崖,地势十分陡峭,河滩上全是岩石,要是想去河边,一个没站稳从悬崖上掉下去磕到岩石,那这条命恐怕就是没了。
顾晚晚想绕道去河边,却发现那边的路实在是太陡峭了,而且有很多猎人放在捕兽夹,她没有办法,只好冒险从悬崖边上的一条陡坡下去。
因为上面还有积雪,陡坡非常的滑,一个不小心,顾晚晚就可能滚下悬崖。
但是一想到孩子们渴望的目光,再加上她自从醒来之后一点东西也没吃,现在都饿都有些眩晕了,顾晚晚只好冒一下险,不过好歹顾晚晚是某高峰的攀岩队队员,这点困难对她来说,还算是比较容易的。
突然,河里面跳跃出了好几条鱼,似乎是在炫耀,又似乎是在勾引顾晚晚,嘲笑她捉不到自己。
顾晚晚看着又大又肥,活蹦乱跳的鱼,使劲咽了咽口水。
她先是找到了一根结实的藤条绑在石头上,然后双脚支撑着身体的重量慢慢下到边沿,让自己慢慢荡过去,她拽着绳子,一点点往下滑,终于依靠着登山队员的经验下到了河滩边上。
顾晚晚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好歹她是个登山队员,换作这里的村民里,不摔死也给吓死了,哪敢来这抓鱼啊。
怪不得这鱼都长得很肥。
她兴奋地绕过河滩上的岩石,这河水势湍急,河床又大,所以冬天的第一场大雪下来还没来得及完全结冰呢,近距离水流的声音还是有些猛烈,而且河床里面谁也不知道是不是也堆积了岩石,顾晚晚不敢轻易下河,只好先在河滩边上试探性的捕鱼。
河滩边上还没有结冰,鱼都聚集在一处,因为很久没被人捕捉,警惕心也不高,所以尽管顾晚晚没有渔网,也捉了不少的大鱼。
但河水太冷了,顾晚晚很快就受不了了。
她把还在张着嘴一呼一吸的大鱼用藤条给串了起来,休息了一会又从原来的地方爬了上去,在还有最后一步就登上去的时候,曹意琛的身影出现在了上面。
顾晚晚心口一凉,这孩子不会这个时候要把她推下去报仇吧?
在顾晚晚看不见的地方,曹意琛的手背在后面紧紧的攥着,他看着顾晚晚,想起她无数次暴打他辱骂他的一幕幕,就差一步就可以把顾晚晚推下去了,但最终还是放弃了。
他伸出手,帮忙把顾晚晚拉了上来。
顾晚晚看这孩子其实心眼还不算坏,便抬起手给曹意琛看了看手上的大鱼,因为个头还算罕见,所以能卖不少钱呢。
曹意琛眼睛一亮,冲着顾晚晚露出了由衷高兴的笑容。
“娘抓到鱼了!娘抓到鱼了!”
顾晚晚想,拿这些鱼换钱,去买点米面,顺便再买个渔网,虽然再下几场大雪河水就会结冰捕不到鱼了,但至少可以储存一些鱼。
顾晚晚和曹意琛把鱼用藤条串紧实一些,把鱼抬到了村长那里卖了几吊子的钱。
顾晚晚没想到因为大雪的缘故,车路难行,来回车费比较贵,这些钱除去要去镇上买整个冬天五个人要吃的米面,还有修缮屋顶破洞的钱,就只剩下买一件冬衣的钱了。
曹意琛这时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回家之后看见顾晚晚一口吃的也没带回来,又要饿几天肚子,几个孩子也显得很是迷茫。
吃完了饭,孩子们只能靠蜷缩在一起取暖,尽管是这样,但还是冻得瑟瑟发抖,加上这是山上,这一片只有她们一户人家,再过一段路才是村子,情况更加恶劣了,顾晚晚必须放弃买一整个冬天米面的打算,赶紧出去镇上拿钱全部采购冬衣。
没有冬衣穿,只怕几个孩子都要冻死在这里了。
考虑到买的东西比较碎,顾晚晚带老大去帮她拿东西,交代好剩下几个孩子别乱跑,让老二照顾老三和老四后,订好的车就到了。
车上十分拥挤,本来众人都缩着膀子聊天呢,顾晚晚一上车,车上的气氛瞬间就安静了。
没一会,一个刺耳的声音响起:“哎吆,我说这是谁呢,原来是顾晚晚啊!啧啧,男人死了,顶梁柱没了,这不会是把孩子拖去镇上卖了吧!”
说话的声音带着浓烈的嘲笑意味。
顾晚晚一看,原来是王大婶,前段时间原主因为抢吃的和王大婶打架,打掉了王大婶一颗门牙,王大婶到现在都记恨在心,好不容易逮到了机会,怎么肯轻易放过她。
顾晚晚瞥了她一眼,冷笑一声,给人一种瞧不起人,压根不屑理会人的样子。
这样子可把王大婶给气坏了,指着顾晚晚的鼻子就开始破口大骂道:“这个小贱货,还敢挑衅我?好呀,大家都看看,前段时间顾晚晚揍曹意琛,嘴角都揍出血了,这次谁知道是不是家里吃不起饭了,先把一张吃饭的嘴卖掉啊!真是个黑心眼子的!”
周围的人一听王大婶这么说,再加上顾晚晚平日里对孩子大家都知道,更是议论纷纷。
曹意琛一听,嘴角掀起一抹笑容,偷偷掀起手臂上的衣服,把前段时间原主拿藤条打她的伤痕露出来,还顺手狠狠掐了一把,让原本好的差不多的伤口看起来又红又肿,可怜极了。
这么一来,坐在曹意琛身边的几个婶子顿时就炸锅了。
“你看她拿藤条打的!别不把孩子当人。”
“这种人怎么还不下车啊!也配和我们坐同一辆车?”
从顾晚晚刚上车的时候,王大婶就看到了她身上做好的大块鱼肉干粮,加上前不久听说她从村长那里卖东西拿到了不少的钱,顿时觉得眼红。
“早就听说你不是什么好东西了,这样吧,你自己下车,我们大家就不说你了。”
顾晚晚当然不肯下车,这去镇上的车子好多天才有一辆,要是就这么下车了,她和四个孩子不得冻死在家里。
“王大婶是吧,你吃饱了撑得吧,我们家的家事有你啥事。”
顾晚晚嘴里咬着家事两个字,使劲白了王大婶一眼。
这话一出,车子上的人虽然不忿,但是气焰也小了一些。毕竟是别人家的家事,皇帝老子来了也管不着啊!
有人见孩子可怜,关心地询问道:“去镇上采买好东西带回家?”
曹意琛看了一眼对方,突然肩膀猛烈耸动,抽抽嗒嗒起来:“其实......其实这次去镇上,我也不知道去干嘛的,只知道临行之前,娘告诉我一定要老老实实的跟人走。”
言外之意,就是告诉大家,顾晚晚就是如王大婶所说,要把他带去卖了。
这很明显就已经不是家事了,这属于贩卖人口啊,抓去临安官府是要坐一辈子牢的!
“作孽啊!”
“顾晚晚,你这个继母打的一手好算盘呐!”
“真是村子里的耻辱!”
大家你一口我一口的,就要把顾晚晚钉在十字耻辱架上用火烧死了。
王大婶目光贪婪地看着顾晚晚怀里鼓起的大块鱼肉和一串子疑似钱的东西,舌灿莲花地说道:“这还不停车,杨叔,这是要犯众怒吗?这以后还想不想做生意了?”
杨大叔本来可怜顾晚晚一个女人带四个孩子不容易,但听了这话吓得立刻放慢了车,没办法,他家也要吃饭的。
顾晚晚有几分担忧,但还是冷静地说道:
“我没做过,只是孩子不懂事说错了话,用错了词而已。这样吧!如果我回来的时候曹意琛不见了,我随时跟你们去见官。怎么样?”
在临安官府,贩卖孩子那可是大罪,车子上所有人都可以当她顾晚晚贩卖人口的人证。
这话一出,不相信顾晚晚的人也不得不相信几分。
王大婶旁边的大妈看笑话一般看着顾晚晚,三角眼里带着浓浓的讽刺。不依不饶地说道:“先别说孩子跟你去了能不能回来,孩子丢了,你那一条命能赔吗?而且你平时没少干打骂孩子的事情,这孩子身上的伤痕这么深,谁知道你会不会因为孩子说出了你要把他卖掉的事情,偷偷毒打他呀?”
“要我看,就应该把顾晚晚赶下车去,给她一个下马威!”
顾晚晚冷冷问道:“那孩子怎么办?”
“放心吧,曹意琛我会带回村子里的。”杨大叔讪讪的开口,满怀歉意的看着顾晚晚,却又无可奈何,一看就是个老好人。
“而且这事顾小姐已经说了,如果她没有带孩子回来,就让我们带去见官,这没人会把自己抓进大牢里呀?”杨大叔一边驾车一边说道。
王大婶还想说什么,只见顾晚晚嘴角一扬,伸手冲着王大婶就给了一个巴掌,掌掴得王大婶差一点就摔下马车去。
她说道:“是不是就为了你一个人,大家都得停下来等?”
这话一出,越来越不占理的王大婶又惊又气,捂了捂自己红肿的脸,四十好几的人了,眼泪都给人扇下来了,可怜兮兮的,这才终于闭嘴了。
大概好几个时辰之后,车子终于到了镇上,顾晚晚拉着曹意琛的手,去采米,面呀等等。
曹意琛见顾晚晚不说话,害怕地小手都不停的颤抖,他知道顾晚晚一定会找个没人的地方毒打他报仇。
可等了好久,顾晚晚似乎并没有那个意思。
顾晚晚最先去的是一家卖种子的店,什么样的种子都有卖的,而且客人很多,人来人往的。
店主一看见顾晚晚脸上的大块胎记和青斑,不禁嫌恶的皱了皱眉头,大手一挥赶顾晚晚走。这么一出动静人来人往的,很多人很难不注意这边。
“怎么?老板开店不卖东西吗?”
店主把手揣在兜里,鄙视地看着顾晚晚:“怎么?你有银子吗?”
“我没银子来你这儿干嘛?来看你那可贵的待客素质?”
这话一出,一个的小贩突然抬起头来。
其实顾晚晚长得很漂亮,很水灵,就是脸上那一大块胎记和脸上的青斑实在是太惹人注目了。
“嘁,算了进去吧进去吧,我倒要看看你能买多少好东西。”
顾晚晚牵着曹意琛的手走了进去,里面有确实有很多种子,也有很多其他的日常用品,但也没有达到多名贵的程度。
“果然是只敬罗裳不敬人啊!”
但确实这么冷的天,只穿一件布衫,那简直就是一个乞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