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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内宫传出萧贵妃病重的消息。传言头一日皇上去找萧贵妃说了什么,又怒气冲冲离去;当天晚上贵妃就一病不起。



等太医来看诊时,贵妃娘娘竟吐血了,着实把满宫吓得不轻。如今太医也束手无策,只说贵妃乃气血攻心导致经脉紊乱,如今只能好生养着,期间再不可受刺激。



此言一出满宫哗然,谁不知道身子一向康健的贵妃为何突然「气血攻心」?别说朝臣,便是宫内妃嫔都颇有些看不下去了。



我此时正舒舒服服依在床头吃南边贡来的葡萄一面听涟玉给我汇报她上午去见郑履珩的经过:



「奴婢上来就哭,说娘娘本来硬撑着就要写辞让表的,写了一半忽然一口血吐出来。如今在床上昏着已经不能提笔了,只让奴婢来说,您如今既然病重管不了六宫事务,自然也当不了皇后。



既如此,就听凭皇上另封一位皇后吧,」她说得有声有色,「奴婢把咱们那张』表』递上来,您没见皇上那脸色!简直当时就要垮下来。再问什么奴婢就只是一面叩头一边哭,最后皇上气得让奴婢快滚了。」



澄玉给我剥好一颗葡萄:「不枉咱们大半夜的抓了两只鸡,可放了足足三大碗的血。光那奏表上就淋了大半碗,能不瘆人吗?」



我差点又呕出来。这个馊主意是我自己出的:找一些鲜鸡血,一部分洒在奏折上做出我悲痛欲绝吐血的假象,另一部分灌到细肠衣里去,直接吞下。



待太医前来我便当场呕血——反正是真的血,谁还仔细看它是人血还是鸡血?太医也诊不出病症,那便自然是,受正妃变成侧室刺激而骤然大病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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