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婳季淮安
  • 林婳季淮安
  • 分类:其他类型
  • 作者:林婳
  • 更新:2022-09-11 08:50:00
  • 最新章节:林婳季淮安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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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钟后,一辆黑曜石般亮眼的林肯轿车缓缓出现在路的尽头,紧接着数十辆颜色款式各不相同的,顶级法拉利跑车尾随在后,为其保驾护航。车子稳稳停在林婳的面前,车门打开,露出英俊非凡,贵气逼人的六张脸。“小丫头,终于舍得回家了?”

《林婳季淮安》精彩片段

说完,她毫不犹豫的转身上楼收拾行李,这个家她一分钟都不想再待下去了。


身后传来贺丽的嘲讽:“离了好,早就盼这么一天了,像她这样的扫把星滚出季家,我们可真要开香槟庆祝……”


林婳头也不回,来的时候没有带什么东西,走的时候她也不会拿季嘉的一分一毫。


找到证件放到包里后,她飞速的下了楼。


再次见到林婳,贺丽没好气的扫了她一眼,目光又冷冷落到她肩头的包上。


“在楼上翻了那么久,是在找珠宝吧?毕竟以你的身份,想要买得起珠宝,这辈子都不可能。”


林婳冷冷勾了勾唇,将手上的包递到她的面前。


“你可以打开检查,婚戒我已经取下来放在桌上了,除了证件,我什么都没拿。”


不知为何,看着林婳那般痛快的答应离婚,季淮安胸口像是堵了一块石头,这种闷重感,让他很不爽。


他推开林婳递过来的包,英俊的脸拧作一团,清冷的嗓音越发多了几分寒意。


“不必了,离婚协议我会安排助理发给你,赡养费你想要多少,一千万够吗?”


林婳心中凄然,林家在京城是什么地位,她什么时候差过钱。


也就他们季家人会觉得,她林婳是一个穷光蛋。


她摇了摇头,贺丽的脸色登时变了:“什么意思?你还想多少?我警告你别狮子大开口啊,就你这样的货色,一万块我都嫌贵!”


林婳冷冷掀眸,目光却直望向季淮安:“我净身出户,一分不要。”


净身出户?季嘉许的眉头拧成一个川字,她这又是在逞什么能,当了三年家庭主妇,没有任何谋生手段,一分不要出门是想要流落街头吗?


一旁的顾思雅也劝到:“林小姐,你还是把钱收下吧,女人在外不容易的,更何况你收了钱淮安才放心呀。”


她被顾思雅的话恶心到了,锐利的目光不屑的瞥向她:“请顾小姐放心,我再没钱,也不会去破坏别人的家庭。”


她的话让顾思雅尴尬万分,季淮安更是没想到,平日里一惯本分听话的林婳,说起话来这样不饶人。


他眸中染了怒火,说起来的话也不留情面:“你最好别后悔!”


林婳冷漠的转身:“放心,我绝不后悔。”


说完,她毫不犹豫的推开门走了出去。


来到别墅区外的马路上,她掏出手机拨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


电话接通,她的眼泪终于止不住倾泻而下。


“大哥,我要回家……”


电话那端的林庭琛坐在盛世集团总裁办公桌前,英俊的脸上,寒意沉沉。


他安抚好林婳后,立刻拿出手机在群里发出公告。


“小七回来了,现在马上出发接小七回家!”


群内瞬间响应热烈。


老二林岁远:收到!


老三林司南:收到!


老四林知亦:收到!


老五林清明:收到!


老六林墨州:收到!


二十分钟后,一辆黑曜石般亮眼的林肯轿车缓缓出现在路的尽头,紧接着数十辆颜色款式各不相同的,顶级法拉利跑车尾随在后,为其保驾护航。


车子稳稳停在林婳的面前,车门打开,露出英俊非凡,贵气逼人的六张脸。


“小丫头,终于舍得回家了?”


不管在外人面前多坚强,见到哥哥们,她还是那个可以撒娇的小女孩。


林婳扑到林墨州的怀里,一张小脸满是泪珠。玛⃠丽⃠


“哥,你们怎么都来了……”


她和林墨州年龄相差不大,所以关系也最好。


大哥林庭琛掌管着林氏旗下的所有产业,在商场上杀伐决断,提及他的名字,任谁都要礼让三分。


二哥林岁远是中航航空的王牌飞行员。


三哥林司南十五岁便进了娱乐圈,如今已是红极一时的著名影帝。


四哥林知亦是知名律师,有自己的律所团队,同时兼顾了林氏的法律顾问。


五哥林清明在国外发展了自己的公司,如今和盛世集团合作,颇有大哥林庭琛的影子。


小哥林墨州,是技术卓越的黑客,只是从未以真面目示人。


林家的身份地位,在京城数一数二,就凭季氏这样的集团,怎么和林家相比。


季淮安怎么也想不到,他们季家人看不上的穷丫头,会是林氏集团的宝贝千金。


林墨州打开笔记本,修长的手指在上面飞速的敲击着,没一会儿便自信抬头:“搞定!”


林婳不解的看着他:“小哥你做什么了?”


林墨州神秘的笑了笑:“把这附近的监控黑了而已,我可不想被某些人发现我妹妹的行踪。”


当众人知道林婳这些年的遭遇后,车厢里顿时炸开了锅。


几个哥哥们纷纷气得摩拳擦掌,恨不得立刻把季淮安那小子捆来,狠狠收拾一顿。


林家唯一的千金,他们从小捧在手心里的宝贝,竟然被这样对待,想想都气得让人拳头发紧。


“这个混蛋,错把珍珠当鱼目,有他后悔的时候!”


“大哥,你赶紧在商场上对他发动制裁,马上让他破产!”


大家议论纷纷,唯有林庭琛目光沉沉,他锐利的目光看着林婳,声音沉稳而又清冷。


“现在知道错了?”


她被林庭琛看得后背发凉,从小到大,她最怕的就是这个哥哥。


明明长着一张俊朗非凡的脸,却严肃又古板。


小时候她不肯吃饭,佣人只要开口说大少爷回来了,她一定立马乖乖坐在餐桌前主动往嘴里扒饭。


所以现在看到林庭深这严肃的眼神,她哪里还敢不认错。


“我知道错了……”


其他几个哥哥想要开口求情,看着林庭琛的脸色都讪讪了闭上了嘴。


林庭琛沉默了半晌,这才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头。


“回来就好,以后不许再任性了,明天起就和我到盛世集团工作。”


想到要在他眼皮子底下工作,林婳瞬间一个头变作两个大。


林墨州开口打着圆场:“好了大哥,小七才刚回来,我们晚上一起在听水阁吃饭,好好为她接风洗尘怎样?”


众人同意后,司机便直接将车开到了听风阁。


走到门口,林婳才想起自己的外套没拿,她示意哥哥们先进去,自己返回车里拿衣服。


就在她拿了衣服以后准备往里走时,身后忽然有人叫住了她。


她回过头,这才看到季淮安带着顾思雅还有贺丽出现在她的眼前。


看到季淮安,林婳有一瞬间的失神,即便已经清楚自己和他已经划清界限,可再看到他,心口还是会一阵阵的痛。


贺丽愤愤的走上前来,指着她的鼻子骂。


“我真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人,怎么?居然还跟踪我们到了这里?”


她微微一怔,才意识到贺丽误会了。


想到这里,她又气又觉得可笑。


在她眼里,自己究竟是个多么没有下线的人。


贺丽尖酸刻薄的话仍旧在耳边响起。


“你已经亲口答应离婚净身出户,又想反悔不成?”


她扭头看了一眼季淮安,今日他穿着一身黑色的休闲服,简单不失沉稳。他的身侧站在顾思雅,两人看起来确实般配。


贺丽的话没能伤到她,看到季淮安和顾思雅一起出现的画面,却真实的伤到了她的心。


见她留恋不舍的眼神,贺丽顿时警铃大作,她用力推了林婳一把。


“看什么看!你还想纠缠我们淮安不成?我告诉你,等你们办了离婚手续,淮安马上就会和思雅订婚,你现在就算求着要回季家的门,那也是不可能的!你看看自己怎么和思雅比,人家家境优越,又在国外留学,比你不知道强了多少倍,识相点的就滚远点!”


林婳心中冷笑,正准备开口,一道熟悉帅气的身影忽然横亘在两人中间,将她往自己的怀里带了一点。


“进去吧,等你点菜呢。”


她掀眸对视上林墨州浩瀚深邃的眸子,什么话也没说只点了点头。


两人在适应生的带领下,径直往最里边的VIP包厢走了进去。


一旁的贺丽,震惊的瞪大了眼。


要知道听风阁在京城是顶级的中式餐厅,价格高昂不说,更是需要提前预定,才能进入就餐。


就凭林婳,也能来这种地方吃饭?


而身后的季淮安,在看到林墨州出现以后,整张脸变得铁青。


顾思雅恰到时机的低声呢喃:“刚刚的男人穿着不凡,似乎很有来历。林小姐和他看起来,关系好像很亲密呢……不像是刚认识……”


贺丽附和道:“我就说她平常看起来就不是个好东西,这么快就榜上了新枝,还不知道是不是婚内就和这个男人勾搭不清了呢!”


他眉心的怒火瞬间烧得更旺了,好一个林婳,前脚才同意离婚,后脚就和别的男人搂到了一起!


亏他心中对她还有些愧疚,现在看来,大可不必!


听风阁VIP包厢内,林墨州并没有把刚刚在外面遇到季淮安的事情说给大家听,只是低着头不停的在笔记本电脑上琢磨些什么。林婳想偷偷瞄一眼,还被他故弄悬殊的挡了起来。


“公司机密!小孩子不要瞎看。”


林婳忍不住瞪了他一眼,也就只有她的哥哥们会把她当个小孩子了。


晚上,回到季宅,季淮安想起今天看到的画面,眉心便不自觉的拧成了一团。


他的这个老实巴交的妻子,什么时候认识了这样出众的男人,他还被蒙在鼓里浑然不知。


想到这里,他竟不自觉的走到了林婳的房间。


听见江庭琛的话,林婳先是一怔。

但很快,她便看见了江庭琛悄悄地对她眨了眨眼,她马上就明白了江庭琛的意思。

演戏嘛,谁不会呢?

贺丽十分钟前还对她破口大骂,说她这个穷酸丫头千万别说和他们宋家有过什么关系,现在知道她是江家大小姐了,又想借着她和江家攀亲带故了?哪有那么好的事?

贺丽不是让她别说自己的宋家的人吗?那就如她所愿。

林婳很快便做出了一副无辜的表情,大大的眼睛里满是无辜,她看向江庭琛,说道:“大哥,我不认识这两个人,我分明是单身,他们怎么平白无故污蔑小七的清誉啊……”说着,她还眨了眨眼睛,那模样委屈极了,似是要落下泪来。

江庭琛怜爱的摸了摸她的头,以表安慰,随后一脸严肃的看向贺丽,语气中是不容置疑的威严:“麻烦安保人员把这位造谣的女士请出去,我们江家不欢迎这样的人!”

被安保人员制服之时,贺丽只觉得不可置信,她不停的挣扎,可她那点力气哪里比得过江家训练有素的保镖。

于是她愈发不管不顾地大喊:“放手!你们凭什么赶我走!我是被邀请来的贵客!”

“林婳,你个狼心狗肺的女人,还敢翻脸不认人!”

“淮安,救我!”

再多的话,已经听不清了。

经此一闹,场内宾客的表情都很是精彩。但大家都不约而同的认为,贺丽是个妄想攀龙附凤的疯女人。

毕竟江家和宋家的门第差了何止十万八千里,金枝玉叶的江家大小姐怎么可能下嫁宋家?

想必不出几日,宋家和贺丽的名声就要在豪门圈子里传开了,只不过,是以笑柄的方式。

而季淮安依然站在原地一言不发,如此灵动又惹人怜爱的林婳让他陌生,他这才发现,他好像从来没有了解过这个女人。

他看着林婳,终于开了口:“林婳……”

他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却被江庭琛打断,江庭琛挡住季淮安的视线,语气中已有不悦:“宋先生,我们这里,同样也不欢迎你,你还是赶紧去关心一下宋夫人吧。”

季淮安沉默了半晌,见林婳并没有要搭理他的意思,这才拧了拧眉,转身离去。

林婳看着季淮安离去的背影,发现自己还是无法做到平静的面对季淮安。

林婳想,她还需要一些时间,去彻底放下那些过往。

贺丽被保镖毫不留情的带出酒店,走出一段距离后,保镖才松开了贺丽。

此时的贺丽,已是歇斯底里,“你们算是什么东西,敢这么对我!”

可两个保镖很快便进了酒店,关上了门,独留贺丽一个人在门口气得跺脚。

此时已是深秋天气,贺丽穿着无袖礼服站在寒风中,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她脸上原本精致的妆容也因为刚刚那样一折腾而花了一半,显得她整个人狼狈不堪。

贺丽平时虽张牙舞爪的,但她实则是个没有脑子的女人。宋父在世时,她便仗着宋父的势,如今老公去世了,她便靠着儿子。

她向来自大,认为她的儿子便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足以得到一切。

于是她谁都不放在眼里,张狂的觉得她儿子能摆平一切,殊不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他们在偌大的上层阶级,只不过的蝼蚁而已。

但如果她失去了依附,便是不堪一击。

就在贺丽不知道该何去何从的时候,酒店的大门再次打开,季淮安从里头走了出来。

贺丽仿佛看见了救命稻草一般,很快便迎了上去,先是责怪:“淮安,你刚刚为什么不配合我?”

但还没等季淮安回答,她又殷切的问道:“怎么样?林婳那贱女人承认了和你的事吧?”

“没想到我们竟然一直被这贱女人蒙在鼓里,看她那副穷酸样,我还以为她是什么乡下来的村姑呢,没想到竟然是江家大小姐!”

“原本妈还想找机会撮合你和那江家大小姐,没想到江家大小姐竟然是林婳,简直是得来全不费工夫。淮安,你听妈的,那林婳那么爱你,你去哄哄她,她肯定又会死心塌地地和你复婚。届时我们宋家就攀上了江家这条线,后半辈子可以不用愁了。说不定我们还可以从江家那多骗点嫁妆什么的,反正江家又不缺钱,淮安,你说是不是?”

贺丽越说越兴奋,眉飞色舞的规划着,全然没有注意到季淮安已然铁青的脸色。

“妈!”季淮安严厉的打断了贺丽的话。

他从前以为,贺丽只是有些爱贪小便宜,本性并不坏,但他没想到,贺丽如今竟让他利用林婳去图谋江家的财产。

季淮安是不爱林婳,他娶林婳完全是为了和顾思雅赌气。

这些事情,早在和林婳结婚前,他便已和林婳全盘托出。

但林婳那蠢女人,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尽管是这样,也还是义无反顾的嫁给了他,不会真的觉得能打动他的心吧?

但仔细想来,林婳嫁给他的这三年,的确是做好了一个妻子的职责。

这三年来,林婳任劳任怨的做好一个家庭主妇,把家里打理的也算是井井有条。

哪怕贺丽怎么针对她刁难她,林婳都从未拿这些婆媳之间的矛盾来烦他一次,她只是默默地承受着。

这三年来,林婳没有做错任何事。

她好像,只是很爱他。

不留余力、竭尽全力的爱他,好像愿意为了他做任何事。

尽管他从来没有领过她的情。

在季淮安为数不多的关于林婳的记忆里,她好像总是用一副期待但又怯生生的样子面对着他。

林婳每一次看向他的眼神里,都有季淮安看不懂的爱意。

但她换回的,却只是季淮安的漠视和嫌弃。

起先,季淮安以为林婳只是图他的钱。

结婚之前,季淮安也和林婳说过:“除了爱,你想要的一切宋家都可以给你。”

这其中,当然也包括钱。所以林婳花他的钱是无可厚非的事。

但他给林婳的副卡却被林婳原封未动的退了回来。

起先季淮安还以为林婳这是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甚至她还执意净身出户。

直到现在季淮安才明白,她哪里是欲擒故纵,是她根本不需要。

江家大小姐,怎么可能缺钱啊!她最不缺的就是钱。

想到这里,季淮安突然意识到,这些年来,他是不是对林婳有些太过分了。

分明一开始有求于她的人是自己,他却没有给过对方一个好脸色。这三年来,一直是林婳在对他无条件的付出。

迟来的愧疚感涌上了季淮安的心头。

贺丽被季淮安吼得一愣,很快又问道:“怎么了?你倒是说啊!”

季淮安只觉得贺丽在这里大吵大闹的令他烦躁,于是抬步便向停车场走去。

找到车后,季淮安便坐上了驾驶位,贺丽也眼疾手快的上了副驾驶。

“淮安,你告诉妈,到底怎么了!”


“妈,事已至此,就不要再纠缠江家了,他们的态度你还没看出来吗?咬死不松口。你就别指望从他们那捞钱了,林婳那几个哥哥不是好对付的。”季淮安尽量保持着平静的语气,谁知贺丽没看出来他的用意。

贺丽的声音拔得更高:“算了?那怎么能算了!她林婳这三年来吃我们宋家的用我们宋家的,哪能就这么算了!这三年来她都不知道用了我们家多少钱!”

“林婳没动过我给她的钱。”

听见季淮安这么说,贺丽倒是一愣,“什么意思?没用过?你的意思是……她用的都是她自己的钱?”

得到季淮安肯定的答复,贺丽顿了一顿,随后继续狡辩道:“那也不能让她在我们家白住三年!该还的都得还!”

季淮安已然动了怒气,严肃道:“妈!够了!别再闹了!”

贺丽从没见过季淮安对她发火,此时被唬的一愣。

“林婳嫁到我们家的这三年,我们没给过她一个好脸色。人家江家不找我们麻烦就不错了,你就别在这添乱了。”

“这三年你对林婳的刁难我也略有耳闻,之后我会找个时机给江家送份礼物表示歉意,这些事妈你别再管了。江家不是你我能惹得起的。”

“之后我会和思雅结婚,你和思雅就安心待在家里好好相处吧,不要再重蹈覆辙了,我不希望林婳的事再次重演。”

季淮安这边和宋母针锋相对,可宴会厅里却是一番截然不同的快乐景象。

林婳时隔多年终于露面,免不了要和众人寒暄一阵。

很快便有源源不断的人上来敬酒,大多是一些豪门夫人之类的。林婳依依和她们碰了杯,面上是得体的微笑。

也不知道是谁起了头,几人便你一言我一语的在林婳面前说道。

“江小姐可千万别被刚刚那一出影响了心情。那个宋夫人啊,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们几个都和她打过交道,她不过就是个见风使舵的小人罢了。小家子气的,完全上不了台面,这次竟然还造谣自己是江小姐的婆婆?真的是笑掉大牙了。”

“就是啊,认识她的人都不太喜欢她,以为自己儿子是个多大的宝贝似的,还一副谁都看不上的样子,也不看看自家儿子配不配得上我家女儿,就来和我套近乎,真是!”

“江小姐,以后你们举办什么宴会就别再请那种不入流的小家族了,简直是晦气!虽然我们知道江家一向大气,愿意广交朋友,但也还是要擦亮双眼的好。”

林婳笑而不语,听着她们你来我往的抱怨,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以示回应。

虽然知道她们这样说,是为了帮她出头,但林婳心中却还是有些喘不过气来。

这里的每人一个人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她曾经的举动有多么愚蠢。

她为了自以为的爱情,隐瞒身份嫁给季淮安,到头来却是只感动了自己,反而还落得一身伤痕。

林婳甚至有些庆幸,还好季淮安没有给她任何回应。

但凡季淮安给了她丝毫回应,她怕是会守着那几丝甜蜜在宋家死去吧。

林婳甚至不敢想,如果当时季淮安得知她是江家女儿,故意来哄骗她,就为了搭上江家的线,那样会造成什么后果。

还好,她已经彻底清醒了。

如今回到江家,在六个哥哥的庇护下,她绝不会再重蹈覆辙!

深夜,临江的季家别墅里,林婳才刚刚洗完澡。


她换上新买的睡衣,照了照镜子,总觉得还有些不够,又拿出平日里她从不用的香水往身喷了点。


季淮安已经睡了,她蹑手蹑脚的爬上床,伸手从背后轻轻搂住了他的腰。


只是下一秒,她被用力的推开。


房间一片黑暗,季淮安伤人的目光,却像是烙铁一般狠狠将她灼穿。


“你干什么?”


林婳一怔,声音有些发抖:“淮安,我……我想和你有个孩子……”


季淮安的声音冷得像是寒冰,清冷而又绝情:“结婚那天我就和你说过,不属于你的东西,永远也不要妄想。”


寒意瞬间侵蚀她的四肢百骸,让她浑身麻木。


三年了,他一次都没有碰过她。


即便她已经如此低声下气,抛弃尊严的来求他,他也不屑一顾。


最后,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的,躺到床上的瞬间,眼泪像是决堤的洪水,倾泻而下。


她的丈夫,从来都没有爱过她,娶她不过是为了和当初远走异国的白月光初恋女友赌气。


即便知道事实,她还是义无反顾的嫁给了他。


因为她爱季淮安,她相信有一天,他一定会被自己感动的。


可是,季淮安的心,她好像真的捂不热。


一夜无眠,翌日清晨林婳起了个大早,她走到厨房,开始准备起早餐。


家里虽然有佣人,但是季淮安的饮食,她不想假手于人。


只是当她做好早餐上桌时,才知道季淮安早就出门了。


林婳心中好像缺了一块,她咬了咬唇,若无其事的摆好早餐,又开始炖起鸡汤来。


下午的时候,她打算亲自送到季氏集团去。


正当她开火时,佣人拿着一张图片急匆匆的走了过来。


“太太,夫人说看中了一套限量款的珠宝,让你赶紧去买呢!”


林婳扫了一眼照片,赶紧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好,我马上去。”


她急匆匆的出了门,唯恐耽误了时间没买到项链惹得她这个婆婆不开心。


高奢珠宝店内,林婳找了半天才发现贺丽看中的那款珠宝。


她眼神欣喜的盯着柜台那条项链,朝柜员挥了挥手:“你好,麻烦把项链拿出来给我看一下。”


柜员打量了她一眼,目光却十分鄙夷。


“这位小姐,我们这条项链是知名设计师简安的作品,售价不菲,您确定要看吗?”


林婳尴尬的拧了拧眉,嫁给季淮安三年,她俨然成了最普通的家庭主妇模样。出门时连衣服也没有换,围裙还系在腰上,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而一旁的其他客户,都是穿金戴银,衣着华贵的富太太,难怪柜员会看不上她。


她捋了捋头发,声音也弱了几分:“是的,我确定要看。”


那人脸色越发的难看,不情不愿的从柜子里拿出项链,重重的摆在她的面前。


“只准看,不准摸!”


随后转过身和一旁的同事吐槽:“不知道哪里来的乡巴佬,买不起还要装大款,看她那副穷酸样,隔着柜台我都能闻到她身上那股油烟味,熏死人了!”


林婳被她说得脸色发烫,正准备从口袋里掏出银行卡将项链买下,却发现口袋里空空如也。


糟糕!出门太着急,她竟然忘记带钱包了。


她掏出手机打给季淮安:“淮安,你能不能给我送点钱过来?”


电话那端的人声音冷漠而又无情:“我在开会,没事不要打电话过来。”


电话瞬间被挂断,只剩她窘迫的站在柜台前。


柜员忍不住冷笑出声:“装什么装呀,没钱就不要到我们这种地方来丢脸,你也不照照镜子,这项链和你配不配?”


林婳气急了,偏偏又无计可施,她嘴向来笨,即便是在家和季淮安说话,也总是词不达意。


她转过身推开门走了,身后的柜员厌恶的从柜台下拿出香水朝她站着的地方猛的喷了几下。


“臭死了臭死了!”


林婳脸烧得通红,只匆匆加快了脚步。


走到商场路边,许岁安才重重的叹了口气,这条项链是她婆婆贺丽指定要的款式,今天没买到回去又要听一番唠叨。


正当她踌躇不前时,一辆黑色的布加迪忽然在她的面前停了下来。


车门拉开,一众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整齐站在车前,为首的那位更是气质非凡。


见到林婳,他十分恭敬的朝她鞠了一躬。


“林小姐,总裁说您已经在外面玩了三年,该回家了。”


是大哥的人!


林婳紧张的往后退了几步,不满的瞪着黑衣男子:“你告诉大哥,我不回去,淮安还没爱上我,我才不要回去!”


说完,她不管身后人的呼喊,飞快的跑了出去。


三年前,她隐瞒自己富家千金的身份嫁到季家,和家中六个哥哥约定,三年之期一到,若是季淮安还没爱上她,她便要乖乖回到林家。


没想到如今三年之期还有三个月,大哥这么快就来抓人了。


回到季宅,林婳才刚刚推开大门,迎面便飞来一个玻璃杯,把她砸得眼冒金星。


“你还知道回来!”


林婳捂着红肿的额头,不解的看着贺丽:“妈,怎么了?”


贺丽的脸难看到极致,她愤怒的瞪她一眼:“你还有脸问怎么了,你是不是故意不关燃气,想毒死我啊?要不是家里佣人发现得及时,我早就被你给害死了!”


她一愣,这才想起出门前她还炖了一锅鸡汤,准备下午送到公司给季淮安喝的。


一定是沸腾的鸡汤熄灭了火,才导致燃气泄露的。


“对不起啊妈,我忘记我还炖了汤,我不是故意的……”


贺丽气得脸色发青,她愤怒的伸手指着门口:“去,给我跪在外面,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起来!”


当着佣人的面罚跪,对于她而言无疑是莫大的羞辱。


林婳委屈的掉下泪来:“妈,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是您让张妈叫我去买珠宝,我一时着急,才会忘记关火的。”


她的话让贺丽越发恼火:“你的意思是怪我了?”


正当局势僵持时,大门攸地被打开,季淮安迈着长腿冷冷走了进来。


他看着站在大厅身上被水浇湿的林婳,额头上还有些微微泛红,忍不住微微拧了拧眉。


“怎么了?”


林婳掀着一双雾蒙蒙的眸子看向他,委屈至极竟然不知要如何开口。


见到季淮安出现,贺丽立刻呼天抢地的抱怨起来:“还不是你娶的这个穷媳妇,她想害死我啊!我让她罚跪,她还和我顶嘴!”


季淮安好看的脸拧成一团,周身散发着阵阵寒意。


他侧目看向林婳,声音冷漠,带着又不容人拒绝的威严:“既然是你有错在先,妈让你跪,你就跪。”


回到季宅,林婳才刚刚推开大门,迎面便飞来一个玻璃杯,把她砸得眼冒金星。


“你还知道回来!”


林婳捂着红肿的额头,不解的看着贺丽:“妈,怎么了?”


贺丽的脸难看到极致,她愤怒的瞪她一眼:“你还有脸问怎么了,你是不是故意不关燃气,想毒死我啊?要不是家里佣人发现得及时,我早就被你给害死了!”


她一愣,这才想起出门前她还炖了一锅鸡汤,准备下午送到公司给季淮安喝的。


一定是沸腾的鸡汤熄灭了火,才导致燃气泄露的。


“对不起啊妈,我忘记我还炖了汤,我不是故意的……”


贺丽气得脸色发青,她愤怒的伸手指着门口:“去,给我跪在外面,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起来!”


当着佣人的面罚跪,对于她而言无疑是莫大的羞辱。


林婳委屈的掉下泪来:“妈,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是您让张妈叫我去买珠宝,我一时着急,才会忘记关火的。”


她的话让贺丽越发恼火:“你的意思是怪我了?”


正当局势僵持时,大门攸地被打开,季淮安迈着长腿冷冷走了进来。


他看着站在大厅身上被水浇湿的林婳,额头上还有些微微泛红,忍不住微微拧了拧眉。


“怎么了?”


林婳掀着一双雾蒙蒙的眸子看向他,委屈至极竟然不知要如何开口。


见到季淮安出现,贺丽立刻呼天抢地的抱怨起来:“还不是你娶的这个穷媳妇,她想害死我啊!我让她罚跪,她还和我顶嘴!”


季淮安好看的脸拧成一团,周身散发着阵阵寒意。


他侧目看向林婳,声音冷漠,带着又不容人拒绝的威严:“既然是你有错在先,妈让你跪,你就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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