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前三天,吴忧为了接初恋回国,把我扔在高速上。
我被车撞得脑出血的时候,他正和初恋在野地狂欢。
当我向他打了几十通电话求救时,他却对我破口大骂。
“你是要死了吗一遍遍给我打电话!没死就别找我!”
他刚骂完,身旁就传来他初恋杨帆急不可耐的娇喘声。
“哎呀别接了,快点嘛,人家等不急了!”
我的心顿时坠入了冰窟,转眼取消了婚礼。
我在医院昏迷了三天,吴忧才想起给我打了个电话。
“你死哪儿去了,一连三天不联系我?”
“知不知道今天是我们的婚礼,你还想不想结婚了?”
他没有问我这三天到底出了什么事,人又在哪里,张嘴就是埋怨。
“我在医院,被车撞到脑出血了。”
“还有,婚礼我也取消了。”
我忍着身体和心理的伤痛,紧咬着唇,艰难的说出这句话。
本以为他会惊讶一下,至少会关心我一下,没想到,他只是冷冷的甩出一句话。
“那就改天再办吧。”
听着话筒里的断线声,我顿时泪如雨下。
这就是我付出所有青春和热情,深爱了八年的男朋友,还真是一腔爱意喂了狗。
我在医院浑浑噩噩的躺着,一晚上都没睡着觉。
天快亮时,我熬不住睡了会儿,却被一通电话吵醒,是闺蜜陶桃。
“许愿你怎么还这么淡定,没看到吴忧跟杨帆的直播吗?!”
陶桃的语气又气又急,我懵了一下。
“什么直播……我刚在睡觉。”
“你快点看下杨帆朋友圈里发的那个直播链接,他俩直播结婚了!”
听到结婚这个字眼,我一下就清醒了过来,马上挂掉电话刷了下朋友圈。
果然,十分钟前杨帆刚发了条朋友圈。
“属于我和他的浪漫婚礼。”
我点进直播页面,映入眼帘的画面竟是在千米高空的直升机上。
四周是一望无垠的蓝天白云,下面则是宽阔如丝带的长江。
吴忧穿着一身笔挺的礼服,挽着一身华丽婚纱的杨帆,正双手紧握,深情凝望。
飞机上有两名花童,挎着小篮子,不停的朝着空中抛洒着玫瑰花瓣,场面真的是极致的浪漫。
此时的直播间里,竟聚集了几十万的网友现场观看如此盛大的场面。
“哇塞!好甜蜜、好浪漫的空中婚礼!我也要跟老公这么办!”
“办一次要不少钱吧,霸总独宠小娇妻的套路,我爱了!”
“新郎和新娘真的是郎才女貌好般配的一对啊,羡慕死了!”
看着这两人甜蜜相拥、深情凝重的样子,我气得浑身发抖,指甲嵌进了皮肉。
杨帆穿的婚纱、戴的珠宝,甚至连她手上的婚戒,都是我跟吴忧结婚打算用的!
而用直升机举办婚礼,也是我跟吴忧原来商定好的结婚方案。
昨天我刚取消婚礼,今天吴忧就让杨帆替代我做了他的新娘。
怪不得他听到取消婚礼的消息如此淡定,原来他想要的新娘根本就不是我!
我怎么也没想到,吴忧竟能绝情到这个地步,而杨帆竟能如此不知廉耻!
一瞬间,我的心被刺得千疮百孔,恨不得上去活撕了那对恬不知耻的狗男女!
2
我忍无可忍,颤抖着手拿出手机给吴忧打过去了电话。
我在直播间里眼睁睁的看着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直接挂掉。
我咬着牙不停的拨打,打到第十次的时候,他终于接了起来。
“你又有什么事?是不是每次在我最快乐的时候你都要故意来打扰我?”
吴忧的语气满是冰冷,听得出,在直播现场他压制着怒火。
我强行忍着要破口大骂的冲动,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颤抖着声音开口。
“吴忧……你不爱我了大可以明说,真的没必要用这种方式羞辱我……”
“羞辱?呵,我猜你就是又多想了,这只是场直播预演,是场排练,那么大的两个字你看不见,是瞎吗?”
吴忧冷嘲热讽的说着,还用手指了下直升机下边挂的条幅。
我看了过去,一眼看到的是“蓝天空中浪漫婚礼直播——“,在这几个大字底下还有个破折号,底下又带出极小的两个字,预演。
不怪我没注意到,这么小的两个字,如果不是刻意拉近镜头,没有人能看得到。
我咬着牙,冷冷开口。
“吴忧,我不是傻子,之前直升机公司从没说过需要预演,我也不喜欢我的婚纱、珠宝、戒指被别的女人弄成二手货。“
“还有,如果真需要预演,你大可以等我出院后跟我一起预演,为什么非要杨帆跟你演?你看看直播间里的那些评论,有人知道你们只是预演吗?还是你们澄清过?!“
吴忧皱着眉头,脸上的不耐烦显而易见。
“行了,我懒得跟你解释,腿断了就安心躺着,别总来烦我!“
他正要挂断电话,杨帆突然把脸凑了过来,婊里婊气的对着话筒说道。
“对不起许愿姐……我来帮吴忧哥解释一下,是直升机公司新出的安全性规定,必须预演才能正式直播,而且这个预演是有时间限制的,必须要一周内,你那里演不了,我就主动说想帮吴忧哥的,也算是我心脏病晚期想要体验一场婚礼的遗愿,你别怪他……“
“哦对了,你们的婚礼吴忧哥也重新安排了,就在预演后的一周,到时候你应该刚好也能出院了,你放心,吴忧哥他——喂喂?“
没等杨帆装腔作势的说完,我直接挂断了电话,她整天跟吴忧干柴烈火的,鬼才相信她有病。
就算杨帆说的所有的事情都是真的,我也无法接受她替代我做新嫁娘预演的事实。
更何况,吴忧重新安排了婚礼计划,连我这个主角都还不知道,竟是从别的女人嘴里说出来的,真是搞笑。
我越想越觉得生气和委屈,我爱了他八年,而那个女人昨天才刚从国外回来,任什么?
转眼又一周过去,整个住院期间,除了上周我在直播预演上给吴忧打过的那个电话,我再也没有联络他。
而他,我住院两周,没有一次主动联络过我,一切都十分明了了。
3
独自一人办完出院手续,我打车回了家。
入目之处是一片的狼藉,凌乱的被褥,脏污的床单。
更让人怵目惊心的还有塞满垃圾桶的卫生纸和用过的安全套。
甚至就连枕头底下,都还塞着一条并不属我的高档情趣内裤。
一向洁癖的我,看着眼前半个月没回来,被他们搞得如同猪窝的家,彻底的怒了。
我一声大叫,把和吴忧所有挂在墙上的相框都砸了个稀巴烂。
冷静下来后,我把床垫、被褥、床单,所以东西全扔进了楼下的垃圾站。
把家里全部消杀了一遍后,我冲进浴室打开花洒,借着水流的遮掩,放声痛哭。
明天,就是杨帆告诉我的,吴忧跟我重新举办婚礼的日子,吴忧依然没有一个电话,也没有回家。
对于我和他的未来,我早没有了期待,我只是好奇,明天他到底又会闹出什么花样。
难道真的会和预演一样,抛下我和杨帆去举办婚礼么?
如果是那样,我可一定得去看看热闹。
我独自一人窝在沙发上,灌了一瓶的红酒。
昏昏沉沉间,听到手机叮的一声,原来是杨帆又发了条朋友圈。
“我爱的男人明天就要结婚了,但新娘不是我,好难过。“
配图是她紧紧握着一个男人的手,扁着嘴哭得梨花带雨的照片,照片上还P了一个碎裂的红心。
那男人的手上,还纹着一个拉弓的丘比特,而那颗被射中的红心是在我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