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来抱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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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分类:其他类型
  • 作者:云织
  • 更新:2023-02-10 11:52:00
  • 最新章节:我是来抱你的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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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神色严肃:“我找人问清楚了,秦砚北是意外受伤,刚出院不久,今天赶巧是他生日,那些公子哥怕他怕得要死,不过为了讨好,还是壮着胆子早早包了二楼给他做局,本以为请不到,没想到他真屈尊来了,现在人就在里面。”

《我是来抱你的》精彩片段

云织赞同点头,轻缓地补充:“他叫秦砚北。”听到这三个字,唐遥突然闭嘴,几分钟没出来声,大小姐妆容精致的一张脸上肉眼可见地表情垮掉,只剩下不能置信。...


她看着面前这栋隐匿在夜色里的德式建筑,博物馆似的庄严,不确定问:“这是酒吧?”


唐遥皱眉站在她旁边:“是酒吧,圈里的纨绔们有事没事都爱来这儿烧钱。”


她神色严肃:“我找人问清楚了,秦砚北是意外受伤,刚出院不久,今天赶巧是他生日,那些公子哥怕他怕得要死,不过为了讨好,还是壮着胆子早早包了二楼给他做局,本以为请不到,没想到他真屈尊来了,现在人就在里面。”


虽然她家在南山院有房产,要进去很容易,但c区是单独安保,管控严格到变态,没有里面的允许基本就是铜墙铁壁。


如要一定要见秦砚北,那相比起来,酒吧容易得多。


唐遥扭过头,忧心地望向云织,她总那么干净,像在保护很好的象牙塔里长大,没被这世上的恶侵染过,长相又过分招人,就算脸上没妆,在雪夜里仍然扎眼。


跟织织比,她老觉得自己就是个大写的庸脂俗粉。


这样的姑娘真到了秦砚北面前,不知道要被怎么折腾。


唐遥想想就受不了,拽住云织:“织织,不去行不行,秦家太子爷真不是我们能沾的。”


云织攥着发凉的手,眼睫上的雪安静往下掉。


从画室出来到现在,唐遥已经跟她讲过很多遍了。


怀城的资本圈子,就算拔高到塔尖上最核心的那一小拨权贵,听见秦砚北也要打怵。


秦家这位继承人出了名的阴狠寡义,铁石心肠,狂妄且不驯,实在不太可能舍命去救不相干的人。


退一万步说,就算秦砚北真的救了,以他的身份,受伤再重处境又能差到哪去,不会需要谁来帮忙。


何况她只是个最普通的在校大学生,对秦砚北没有任何助益。


唐遥的不安她都懂。


云织揉了揉手背上融化的雪水,下定决心说:“报恩是奶奶临终前嘱咐的,她不会平白编出一段不存在的故事,秦砚北受伤也是事实,无论怎么样,我都有责任当面去看一眼,如果他说用不着,我也算对自己有个交代。”


唐遥知道,云织别看长得软,性格比大多数人都坚定,她想做的事谁也劝不动,于是心一横,咬牙拉着她进了酒吧大门。


一楼都是卡座,这会儿正到高潮,台上乐队声浪逼人。


云织没来过这种场合,被光线晃得刺眼,下意识抬起头,往二楼的巨大灰色玻璃隔断看过去,整个酒吧也就只有那一片显得清净。


玻璃半透明的,恍惚映着里面一道修长人影,那人坐在沙发上,双腿好像盖着什么,与轮廓优越的上身有些格格不入。


云织怔了一下,随即手就被唐遥握紧,她收回视线,看到旋转楼梯上快步下来一个年轻男人,表情做贼一样。


“唐遥你疯了是吧,还真敢过来!现在楼上那帮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个,”对方一靠近就压低声,“找秦总到底干什么?”


唐遥额角绷着:“你别管,带我们上楼,我姐妹有事。”


云织摇头,把唐遥往后挡了挡:“我自己去,万一惹到他,不要牵连你家里。”


她眼睛弯起,安抚地对唐遥笑,圆润指甲用力扣住手心,忍着剧烈心跳往楼梯上走。


酒吧卡座里都是各种贵价的短裙细吊带,只有云织穿着朴素羽绒服,懵懂迈上楼梯的时候,一楼四面八方的目光几乎同时集中过去。


玻璃的隔音不错,按理说在二楼玩不太能听见下面的音乐,但架不住偌大空间里几乎鸦雀无声。


一群平常作天作地的公子哥这会儿屏着呼吸,身边女伴也不敢搂,惊魂未定往隔断旁的沙发上瞄。


男人随意地靠着,双腿盖了条毯子,薄薄眼帘压低,深色瞳仁被电脑屏的微光折出冷淡锋芒,手指在键盘上散淡地敲,清浅响声却显得震耳欲聋。


而他脚边,一个穿超短裙校服的年轻女人跌坐在地上,手里酒杯已经碎了,专门画的心机纯欲妆彻底哭花,正恐惧地缩起来发抖。


现场这群纨绔里,程决最头铁,赶紧嬉皮笑脸起身招呼大家喝酒。


趁着热闹起来,他过去睨了眼那女人:“装什么纯,秦总最烦这一款,进来之前没打听?你也算个千金小姐,能不能别搞这套。”


等把人弄走,周围地板清理过两遍,程决才摁亮刚收到消息的手机,蹲到沙发边小声说:“砚北,你让我查的那件事是真的,你四叔确实已经安排了人,随时可能来找你,妥妥的要对你使美人计。”


他继续补充:“那女的身份背景还在查,不过据说是个段位特高的小妖精,外表清纯校花型的,很有手段,暗恋你好几年了,这次是跟你四叔主动请缨,声称要把你拿下。”


男人终于看向程诀。


程决跟他对视一瞬,后颈就开始冒汗,至今不能明白秦家矜贵的太子爷,怎么骨子里会有这种肆野的悍戾,压得人不能抬头。


秦砚北淡嗤:“清纯?刚才那样的?”


满眼心机,欲望写脸上,却装作单纯学生的打扮。


抱已经很过分,泡就简直离谱。

小姑娘白白净净在那站着,目光温软安宁,长着张最纯的脸,说话居然荤素不忌。

秦砚北眼帘压了压,顺手拾起桌上的烟盒,抽出根烟,没点,就那么百无聊赖似的悬在两指之间,身体向后靠,在阴影里抬头睇她。

动作疏懒,给人的压迫感却分外鲜明。

在场其他人眼里,太子爷心思难测,这会儿的反应恐怕是动怒前兆,程决仗着脸皮厚命硬,平常跟秦砚北走得略近些,这会儿更敏感,也意识到情况不好。

秦砚北很少碰烟,仅有那么几次拿着玩玩,都得有人遭殃,在程决看来,算得上是他情绪变化的标识。

只能怪天仙路数太野,一上来就开大,触了秦砚北的逆鳞。

楼下乐队玩嗨了,叮叮咣咣还在吵,完全没意识到扰了二楼的阎王。

云织老实地待在原地,指缝里都是汗,不明所以地抿了抿嘴唇。

听不清这事原本就是双向的,即使程决刚才扯着嗓子,云织离得远,也听得片面,很自然地以为他只是在帮忙复述她的话,结果等了半天都没见秦砚北本人有什么回应,反而视线比之前更沉,刀锋一样剐着。

云织对待这样的场面毫无经验,一时有点无措,唇色微微白了,很小一张脸被帽子毛领裹着,再被周围的浓妆艳抹一衬,模样乖巧可怜。

程诀明知她是美人计,依然心软了,偷着给她使个眼色,想让她快走,别再试图勾搭秦砚北,没好下场。

云织成功接收到,反思了一下自己的言行,这是暗示她态度不够好吗?

也对,太生硬了,至少应该笑笑。

云织在外面冻红的眼尾还没缓过来,更显得纯稚。

她双手握紧,在秦砚北没有温度的审度里,视死如归地朝他露出微笑,郑重说:“秦先生,我是认真的。”

南方女孩的语调很轻盈,她嗓音又软,平平常常说话,也像专属对某人的娇嗔。

秦砚北指间的烟隐约有了凹痕。

程诀心脏当时就不好了。

靠靠靠,让她走,结果这是在干嘛,不但开门见山示爱,还无辜地甜笑?!

调戏!

示威!

另辟蹊径的勾引!

妥妥的。

程诀手机又一震。

他低头看完,脸色更精彩,把屏幕亮给秦砚北。

是两条底下人发来的信息,一行文字,和一张照片。

文字简单,说那身份不明的小妖精是青大学生。

而照片是角度刁钻的一张偷拍,地点在青大校园,看季节刚入冬,画面上清清楚楚,秦家四叔秦震坐在宾利里,降下车窗,含笑跟外面的年轻女孩说话。

时值傍晚,女孩礼貌地微微弯腰,侧脸很美,就是云织。

酒吧灯光下,云织羽绒服上的青大标志闪闪发亮,完全不知道自己在秦砚北那边已经证据确凿了。

她的手机也在震动,小心地点开,是在场外支援的唐遥——

“织织,我刚找我爸托人又探了探,秦砚北手背上好像有一道烧伤,你看到了吗?据说是两年前的夏天他去过一次桐县,在那遇到火灾留下的,如果确实有,他可能真和你有关。”

同一时间。

靠在阴影里的秦砚北把烟折断,眼里意味不明。

站在原地的云织鼻子有点酸了,没弄错,就是那场火灾,是秦砚北救了她。

程决眼瞅着天仙眼睛有点含水,美貌度又往上升,心想坏了,这怕是要发别的大招,再过分下去不得被弄死。

他硬着头皮挺身而出,没好气地驱赶:“滚滚滚,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哪来的回哪去,添什么乱。”

秦砚北骨节分明的手指碾着烟丝,微微用了力。

耳廓的温度还是没有降下去。

神经燥得隐隐头疼,药效可能快过了。

周围那些纨绔和女伴们眼见秦砚北对云织的态度,心里也有了底,打量云织的眼神就开始变味儿,有胆子大的先开口:“嚯,我还以为跟秦总什么关系,敢今天往上凑,搞了半天也是硬贴的,妹妹,你头脑清楚点,看看你惹的是谁。”

一帮公子哥儿跟着闷笑,有人渐渐心思歪了,直勾勾看着云织的脸和脚踝。

这不就是羊入狼群,等着被分食。

云织不可能感受不到,憋红了脸,突然转头扫视过去,一字一句说:“我是来找秦砚北的,跟别人没有关系,他还没说话,能请你们安静一会儿吗?”

楼下音乐渐渐停了,二楼噤声了片刻,随即响起俯视的哄笑。

云织挺着清瘦的脊背,紧咬住唇。

酒吧里温度高,她穿得多,人又忐忑生气,唇角干得有些裂小口。

有人耐不住心痒,穿着一身大几十万的名牌,嘻嘻哈哈晃荡到她旁边,上手就要去勾她的肩,不避讳地说:“别卡那么死,砚哥对你没兴趣,换个目标试试呗,走吧,哥哥给你泡,保你今儿晚上爽得爬起不来。”


云织一阵恶心,起身要躲开,甚至想踩这位少爷的脚。

沙发上的昏昏光线里,一直沉默的男人毫无预兆开口:“过来。”

现场陡然间凝固。

云织喘着气,看向秦砚北。

女孩子像是被欺负惨了,睫毛上一层蒙蒙的雾,鼻尖泛红,小巧嘴唇干巴巴,看着极其无助。

秦砚北手里的烟早已碾碎,朝她略微抬了抬下巴:“去拿个杯子,接热水。”

云织愿意听他的话,看看四周,过去挑了个密封的一次性杯子撕开,在直饮机边接了大半杯,走回他身边,还是有点怯,不敢离太近。

她小声带着鼻音说:“秦先生,给你。”

秦砚北吩咐:“喝了。”

云织一愣,让她喝?水里……下什么药了?!

秦砚北不耐烦地睨她:“喝。”

云织一只手躲在身侧,快速给唐遥发了条报备微信,怕自己尸骨无存。

他低低冷笑:“一杯水都不肯喝,谈什么别的。”

云织被激到,她既然敢来找这位声名狼藉的太子爷,其实就做好了被刁难的准备,再说直饮机是通着全酒吧的水管,杯子也是她刚拆封的,危险性很低,何况……秦砚北就算再恶劣,也没必要惹这种后患。

她垂了垂眼,捧起杯子试探喝了一小口。

咽下去才发觉自己嗓子干涸冒烟,嘴角的细小破口被润湿,没那么疼了。

她脚尖蜷了蜷。

秦砚北好像……是在照顾她。

她把剩下的水喝完,等了一会儿,没有任何不适,反而好受很多。

秦砚北侧过头,下颌线清晰锋利,有攻击性的棱角:“再倒一杯。”

云织乖乖照做了,还没等喝,就听见秦砚北低淡慵懒的嗓音:“拿着过去,倒他头顶上。”

整个二楼一片死寂,刚对云织说荤话动了咸猪手的男人顿时脸色铁青,他玩过的女人多到自己都记不住,还从来没在谁身上翻过车。

云织却把杯子放下了。

秦砚北蹙眉,面露不耐。

而下一秒,云织果断转身,径直走去吧台边,换了个装啤酒的大号玻璃杯,接完滚水之后,又贴心地兑了些凉水进去,然后回到那男人面前,想照秦砚北的话做,然而她个子不太够。

对方人高马大,她只有一米六三。

云织抿唇的时候脸颊会圆润一点,从侧面看,略微褪去了纯净脆弱的美感,多了鲜活的灵动。

她就这么灵动地拖来一把椅子,铺了层纸巾站上去,严格执行恩人的要求,把一满杯的水直接对着那男人兜头浇下去,在对方憋闷的叫声里,文文静静说:“秦先生这是教你,以后对人礼貌。”

一群刚才还耀武扬威的世家子,现在没一个能正常呼吸。

云织做完,把自己动过的东西全都妥帖放到原位,目光重新回到秦砚北脸上。

他周围没有灯,只有稍远处雾一样的光纱笼向他,半明半暗,几次晃眼看去,都觉得这个人英俊冰冷到毫无烟火气,又透着凌驾于人的玩世不恭。

可那又怎么样,秦砚北救过她的命,倒水这件事,也是在为他眼中的弱者撑腰。

他或许真的阴狠,但没有传言里那么可怕。

秦砚北唇边微勾了一下,转瞬即逝,他不再看云织,警告她:“没有下次。”

意思是,这次算了,下不为例,趁早消失别再出现,就当你这个可笑的美人计从没来过。

他掀开毯子,露出西装裤包裹的颀长双腿,腿的外观看不出异常,只是不能动。

程决在旁边眼明手快,知道太子爷这是腻了,不想多留,弯腰就要去扶他起来,暗暗感叹天仙还真挺有意思的,如果不是四叔的人就好了,可惜这就要彻底拜拜。

而云织不走寻常路。

她在迅速分析完恩人的话之后,鼓足勇气迈开脚步,直奔着秦砚北跑了过去。

女孩身上说不清的暖意,带着山间的花草气息,热烈扑向他。

秦砚北抬起的手臂悬在半空,程决去扶他的动作还没来得及做完。

就这么一个很短的空档,一只白皙柔软的手从羽绒服袖口里伸出来,颤巍巍握住了秦砚北。

她温热,他凉得刺骨。

“秦先生,我,我来吧,”云织跑得太急,皮肤晕着红,碎发俏皮地贴在脸颊边,她近距离抬眸,浅笑,真挚地看他,“不够热情这种事,我保证,没有下次。”

云织想,秦砚北还不错,是个正经人,他既然当初不想告诉她救命的真相,那现在当然也不会轻易提起来,才会完全不接报恩的话头。

那目前,她应该尽力去做,表现出足够的诚意。

秦砚北垂眼看着自己的手。

生平第一次,被一个女人直白抓住。

他太阳穴里一阵阵抽跳的神经骤然加重。

她竟然敢摸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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