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剧烈的咳嗽让傅昀州脸色越发苍白,他干涩而又通红的眼睛怔怔地看着榻椅上被换下来的喜服。
那日他换上这身衣服,奚容看着他,眼神中满是想靠近却又不得不克制……
傅昀州呼吸倏然一窒,眼底满是悲伤。
昨天她还在,虽瘦弱,但她还在,不过才一天,他竟要在乱葬岗去寻她。
“管家。”傅昀州哑声道,“我是不是错了?”
管家闻言,眼睛一涩:“少爷也是奉旨而已,奚容公主红颜命薄,下辈子一定能托生个好人家的。”
半晌,傅昀州才喃喃着:“是吗……”
但是他心却不断地揪起一种抽离感,好像有人用烧红的刀刃割去了心脏的一角。
“少爷,您先休息会儿吧,一会儿老爷还要见您呢。”管家暗地里擦了擦眼角的眼泪,劝道。
傅昀州怅然地坐下,抬起手摆了摆:“你下去吧。”
管家行了礼,转身叹了口气走了出去。
安静的房间好像再也没有动静能阻碍傅昀州想奚容,他拿起枕头旁的玉,眼眶喉咙越发酸涩。
他赠奚容玉,对她许下承诺。
但她的心愿却与他有关,或许那时候她已经知道她要走了吗?
傅昀州颤抖的手缓缓收紧,将玉贴在胸口,咬着牙无声地吞咽那好像痛入骨髓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