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易云陆厌雨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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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天,他每天都会过来看一看,可始终没有找到他想看到的那个人。他知道,傅辰风定是将她藏了起来。他发了疯的寻找,却查不到他们任何踪迹。他们就好像一同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般。他在想,如果他那天没有晕倒,没有昏迷三天三夜,是不是就可以阻止他们离开了。

《傅易云陆厌雨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张铭抿抿唇,只好无奈地出去。


他知道,因为夫人的事情,傅总跟老太太之间终是有了隔阂。


“晨晨,豆豆,快来看看太奶奶给你们买了什么好玩的。”


傅晨晨本来在推着傅豆豆荡秋千,见傅奶奶抱着一堆玩具过来,小脸顿时一沉,拉着傅豆豆往屋里走。


宋雪菲急忙拦住他们:“你们这是什么态度,她可是你们太奶奶,赶紧跟太奶奶道歉。”


傅晨晨倔强着一张小脸不做声。


傅豆豆瘪着嘴想哭。


傅奶奶见状,赶紧冲宋雪菲吼道:“你凶我宝贝曾孙做什么,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我......”宋雪菲顿时像吃了瘪一样,脸色难看至极。


傅奶奶拉过傅豆豆,摸着她可爱的小发包,慈祥道:“告诉太奶奶,你和哥哥喜欢什么,太奶奶这就去买。”


“我什么都不要,我就要我爹地和阿姨回来。”傅豆豆憋着嘴哽咽。


傅晨晨气呼呼地道:“就是你,是你赶走了阿姨,我讨厌你。”


“诶,晨晨,晨晨......豆豆......”


看着两个小娃娃这般不待见自己,傅奶奶心里不是滋味。


宋雪菲见状,故意煽风点火:“之前我姐姐住在这里,也不知道给这两个孩子灌输了什么思想,搞得这两个孩子什么都向着她,时常忤逆易云哥哥,现在甚至还开始讨厌奶奶您了,太可怕了,要是这两个孩子一直跟我姐姐在一起,恐怕早就毁了。”


“哼!”


傅奶奶将拐杖往地上狠狠一杵:“那个贱人消失了这么久最好是死了,就算没死,我也不会再让她靠近我宝贝曾孙半步。”


“哎,有时候真的不得不承认我姐姐是个祸害,你说她消失就消失吧,偏偏还要把易云哥的心也带走,算算日子,易云哥已经好些天没回这宅子了吧,真是可怜了这两个孩子。”


宋雪菲越是这样说,傅奶奶越是气得浑身发抖。


她冷冷道:“那个贱人最好永远都不要再出现,否则我弄死她!”


......


傅易云静静地看着眼前这片枯萎的雏菊,明明是炎热的夏季,他心底却感觉无比凄凉和落寞。


那天雏菊开得那样灿烂,陆厌雨躺在藤椅上笑看雏菊的画面仿若昨日。


可如今这座别墅却已是人去楼空。


这些天,他每天都会过来看一看,可始终没有找到他想看到的那个人。


他知道,傅辰风定是将她藏了起来。


他发了疯的寻找,却查不到他们任何踪迹。


他们就好像一同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般。


他在想,如果他那天没有晕倒,没有昏迷三天三夜,是不是就可以阻止他们离开了。


可这个世界上始终没有如果。


他醒来的那一刻,他们早已逃离得远远的,不给他任何机会可言。


他暗暗收紧身侧的手,心底的不甘和恨意越发浓烈。


直到傍晚,他才从这座别墅离开,转而去了秦子寒的住处。


接待他的始终是田思思。


因为跟傅辰风和陆厌雨一起消失的还有秦子寒。


“子寒有消息送回来么?”


田思思摇头,神色黯然:“他的电话依旧打不通,其实不管是在哪,他都可以给我报个平安,好让我安心,可是他没有,他从来都不会这样。”


田思思说着,黯然的神色瞬间变为担忧。


傅易云淡淡道:“你不用担心他的安危,傅辰风带走他不过是想让他医治陆厌雨,他不会为难他的。”


“我明白,可是我就是担心,我从来都没有跟他失联这么久。”


傅易云抿唇。


秦子寒有多爱田思思,他最清楚不过。


以秦子寒的性格,哪怕还有一口气在,他都会给田思思报个平安,舍不得自己的女人为自己担忧。


可这么多天过去了,秦子寒却是半点消息都没有传回来。


呵,他的那位好哥哥为了不让他找到他们,当真是做得缜密又决绝。


可就算如此又怎样,就算是上天入地,他也要找到他们!


陆厌雨感觉自己睡了很久很久,她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那个梦几乎走完了她悲惨坎坷的一生。


再次睁开眼,空旷又陌生的环境让她一阵茫然。


她这是上了天堂,还是......下了地狱?


她缓缓地抬起手,清晰地感觉到了从身上传来的酸痛和无力。


常听人说,人死后感觉不到任何痛感。


她这是......还活着吧。


温柔的阳光透过指缝,像是给手指染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


她忽然发现,自己的手变好看了。


变得白净匀称修长,不再是之前那般枯瘦如鸡爪。


她又将另一只手抬起来看,发现另一只手也变得白净匀称。


她忍着浑身的酸软,挣扎着坐起身。


柜子旁放了一面全身镜。


她小心翼翼地下床,打着赤脚往镜子那边走去。


地上铺着浅灰色的毛毯。


她走在上面,像是踩在云朵上,软绵绵。


终于走到镜子前,她抬眸朝镜子里看去,脸上瞬间闪过一抹惊讶。


只见镜子里的女人再也不是枯瘦丑陋的模样。


她那张巴掌大的小脸圆润了许多,气色也是白里透红。


她的额头上缠着纱布,刚好将她几年前烧伤留下的疤痕遮得严严实实。


她的身上虽然穿着宽大的白色纱裙,但是从领子里可以看到,她的锁骨不再像之前那样突兀可怖,而是一种带着肉感的小巧精致。


“怎么会这样?”


她喃喃自语,有些不敢相信。


毕竟她的胃已经萎缩了,五脏六腑也都坏掉了,能活下来都是奇迹,怎么可能还会长胖。


正在这时,房门忽然被人打开了。


陆厌雨下意识地看去,便看到一个女佣盯着她欣喜地大叫。


“醒了,小姐醒了,我这就去告诉先生......”


陆厌雨正想问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佣人便一溜烟地跑了。


楼下,秦子寒怒瞪着傅辰风。


“你究竟是什么意思,都四个月了,你就不能让我打个电话回去?”


一想到家中女人担忧的模样,他就心急如焚。


他那天晚上就不该出去喝酒,半夜也就不会被这个男人给掳到这里来。


真是悔啊,悔死了!


傅辰风漫不经心地喝着茶:“小雨没醒来之前,你都不可以把消息透露回去。”


“我保证只报个平安,这总行了吧?”


傅辰风摇头,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可恶!”


秦子寒烦躁地挥掉桌上的茶壶和花瓶,咬牙切齿地道:“我答应你会好好医治小雨就一定会做到,你这样囚禁我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小雨一直不醒过来,我都不能回去了?”


真是气死他了。


枉他小时候还那么崇拜他,把他当大哥。


“你这一通电话打回去意味着什么,你知道吗?”


秦子寒怒瞪着他不说话。


傅辰风幽幽笑道:“我敢保证,你这电话打回去,易云第二天就会找过来。”


说完,他将被他挥到地上的花朵一支一支地捡起来:“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想让小雨好好休养。”


秦子寒气归气,但看他这副模样,又念及小时候的情分,他的心里多少还是有些难受。


正在这时,佣人急匆匆地跑来。


“小姐醒了,先生,她醒了。”


陆厌雨对着镜子打量了自己许久。


越是打量,越是觉得镜子里的那个人陌生至极。


直到傅辰风和秦子寒一同出现在她面前,她不安的心才踏实了些。


毕竟看自己枯瘦的模样看了五年之久,自己一时间长圆润了,她怎么都不习惯,总感觉这一切跟梦一样不真实。


“小雨,你终于醒了。”


秦子寒激动得快要落下泪来。


她这一醒,他终于可以回去见他的思思了。


“是......是你救了我?”


陆厌雨怔怔地问,忽然想到什么,她急忙推开秦子寒。


“是傅易云让你救我的么?我不需要你救,不需要你们的施舍,你走......你走......”


傅辰风急忙抱住她。


“不是,是我让他救你的,就当是为了我,为了我好好活下去,可以么?”


陆厌雨这才渐渐安静下来。


她才刚醒来,思绪明显还有些迟钝。


她茫然地看向四周:“这里是哪?我现在还活着,傅易云和奶奶会不会又来报复我?”


秦子寒虽然对这个女人无感,但此刻听她这样问,他的心里竟莫名一酸。


傅辰风不由得抱紧她:“这里是我在R国的住处,他们不会过来。”


陆厌雨听罢,这才松了口气。


“还好他们不会过来,他们要是知道我还活着,一定不会罢休。”


陆厌雨自言自语地笑着,眼睛里却泛起了泪花。


秦子寒叹口气道:“别胡思乱想了,你那身体状况,能救活简直是奇迹。”


“这也说明你医术好,不是么?”


“哪里,还多亏了辰风请的几位内科专家,是我们联手把你医好的,接下来你只要好好休养调理,一定会恢复到五年前的模样。”


陆厌雨自嘲地笑了笑。


就算恢复到了五年前的模样又怎样,心里的伤痛却终究再也无法修复。


陆厌雨上午醒来,秦子寒下午便收拾着行囊准备回去。


傅辰风也没有再留他,只是嘱咐他暂时不要将他们的行踪告知傅易云。


秦子寒念及陆厌雨刚醒来,情绪不稳,便满口答应了。


只是他坐了几个小时的飞机,刚回到家中还没来得及跟田思思亲热两口,傅易云就如鬼魅般地出现在他家院子里。


这消息灵通得他自己都有些汗颜。


也难怪傅辰风那四个月要那样密不透风地囚禁他。


“她在哪?”


傅易云开口便问。


秦子寒一脸为难:“我只能告诉你,她的病已经好了,而且现在生活得挺好,所以......所以......”


你还是不要去打扰她吧。


看着面前男人执着得近乎疯狂的模样,这句话他怎么也说不出口。


“生活得挺好?”


傅易云自嘲地笑了起来。


果然,只有傅辰风才能让她幸福快乐。


可既然如此,她当初又为什么要招惹他?


呵,想就此永远逃离他?


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会让她如意。


眼看傅易云的脸上浮现着暴戾之色,秦子寒忍不住道:“易云,就这样算了吧,反正你们已经离婚,你就随他们去吧。”


他真的不太理解这个男人了。


那个女人在他身边时,他往死里折磨那个女人。


她不能去见傅易云,傅易云那么恨她,恨她绑架了他的初恋,恨她伤了奶奶。


若是傅易云知道她还活着,肯定会再次要了她的命。


傅家别墅。


管家牵着两个粉雕玉琢的小不点缓步走进书房。


两个小不点年纪相同,模样相似。


大一点的是哥哥,修着齐耳的短发,白净的小脸上,五官精致得犹如刀刻。


只是小不点虽然只有五岁,但是那好看的小眉头却总是皱着,那清冷的气质还真是随了傅易云。


小一点的是妹妹,扎着两个羊角辫,圆圆的小脸煞是可爱。


只是她此刻却嘟着小嘴,一副很生气的模样。


傅易云放下手中的书,看向两个小不点,清冷的眉眼顿时柔和了几分。


“幼儿园园长刚刚来电话了,说你们又在学校打架了。”


“哼!”付豆豆气呼呼的哼了一声,双手环胸的走到一旁,那奶凶奶凶的模样可爱极了。


哥哥傅晨晨走过去摸了摸她的小脑袋,体贴的安慰:“妹妹不生气,哥哥已经揍了他们。”


傅易云笑了笑,往后靠在椅背上:“我相信我的小宝贝不会随便与人打架,跟爹地说说是什么情况。”


“他们说我没有妈咪。”付豆豆顿时委屈的哭起来,“豆宝怎么就没有妈咪了,豆宝又不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他们还是说爹地也不喜欢豆宝,从来都不来接豆宝放学。”


萧易云抿唇不语,那失神的模样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管家见状,忙安慰两个小宝贝:“谁说你们没有妈咪了,你们的妈咪只是在很远的地方,不方便来看你们而已。”


“很远的地方是哪?”傅豆豆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望着管家。


傅晨晨:“这个世界上,还有远到爹地都去不了的地方吗?”


管家一时语塞,看来还真是不能跟小朋友们撒谎,小朋友们都太好奇了,这谎好撒却难圆。


正在这时,张铭急匆匆的跑进来:“傅总,人带回来了,就在楼下。”


傅易云心底微微颤了一下,他看向管家:“佟叔,你先带两个小宝贝回房间。”


“是,先生。”


走到门口时,傅豆豆忽然回头看着傅易云:“爹地,我妈咪......到底在哪?”


傅易云沉默半晌,道:“爹地以后再告诉你,现在告诉你会给她带来危险。”


永远都是这个回答,傅豆豆失落的垂眸,跟着管家往外面走。


“你们放开我,我不要见他,我不要见他,放开我......放开我......”


管家带着两个小宝贝刚走到走廊上,几个保镖便抬着一个疯疯癫癫的女人迎面走来。


傅晨晨好奇的盯着情绪激动的陆厌雨:“佟爷爷,她是谁?”


佟叔随意的看了一眼,道:“许是一个得罪了你爹地的疯子,我们快回房间吧,免得她挣脱保镖伤害到你们。”


傅晨晨蹙眉,眼看着那个疯女人被抬进了书房,他心底不禁泛起了疑惑:她肯定不是一个普通的疯子,毕竟除了雪菲阿姨外,爹地从来都不会让其他女人进家门。


所以,这个女疯子到底是谁,竟然还直接被抬进了爹地的书房?


“我不要见他,我不认识他,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陆厌雨几乎不敢回头看坐在椅子上的那个男人,只是拼命的拍打着被关上的书房门,瘦削的脸上满是恐惧,好似这个房间里有什么吃人的怪物。


傅易云静静的盯着她恐慌的模样,放在书桌上的手暗暗收紧。


她果然还活着。


五年前,她竟然骗过了所有人。


呵,这五年她躲在角落里倒是活得逍遥,而他过的又是什么日子?


奶奶至今还未醒来,陈诗雅也还没有找到,她以为她躲起来就可以逃过一切的罪责了么?


还真是笑话!


只要她还活在这世上一日,他便要她为她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他起身,冲她瘦削的背影,轻笑:“你现在就这么怕我?”


陆厌雨拍门的手猛地一顿,不知道是害怕还是悲愤,她那副残破不堪的身子又开始发抖。


“你......你认错人了,我......我从来都不认识你。”


她说话的语气明显带着一股子恐惧和悲愤。


傅易云扯唇,她陆厌雨何时这样怕过他,当初设计他、威胁他娶她的时候不是胆子很大么?


见眼前的女人怎么都不肯转过身来,傅易云直接伸手去掰她的肩膀,却在下一刻,她猛地蹲下身,抱着头尖叫起来。


“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傅易云蹙眉,揪着她的衣领一把将她提起来:“陆厌雨,你装什么装,你以为这样我就不会惩罚你了?”


“我不是陆厌雨,你认错人了,我叫慕雨,我不是陆厌雨,我不是......”


陆厌雨慌忙摇头,那张瘦削的脸因为恐惧显得格外苍白,额头上的那块伤疤看起来更是骇人无比。


傅易云沉沉的盯着她那张脸,恨得咬牙切齿:“陆厌雨,你以为你换了个名字,换了副嗓音,甚至是换了副模样我就认不出你来了,呵,我告诉你,就算你化为灰烬,我都能把你找出来。”


他的眼睛里盛满了恨意,一如五年前那般,语气里的狠劲更是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了。


他真的真的就那么嫌恶她,嫌恶到容不得她在这世上苟活一分一秒么?


可她究竟做错了什么?


究其原因,她什么都没有做错,若硬要说她错了,那便是错在她不知天高地厚的爱上了他。


如今她不再爱了,只想努力的活下去,为什么这个男人还是不肯放过她?


这一刻,她忽然不想否认了,所有悲愤、委屈的情绪在这一刻瞬间爆发。


她大着胆子迎上他冰冷憎恶的眼神,冷冷轻笑:“傅易云,我还活着你是不是很失望?”


傅易云怔了一下,末了又怒气冲冲的冲她吼道:“自然是失望,所有人都以为你死了,我甚至还,甚至还......可你这五年竟然活得比谁都潇洒。”


陆厌雨满心讽刺,她这副残破不堪的身体指不定哪天就罢工了,他哪知眼睛看出她活得潇洒了。


果然眼瞎的男人哪怕过了五年依旧眼瞎。


“陆厌雨!”男人忽然又怒喝一声,浑身再次腾起了浓浓的怒气和恨意,好似一想到她这五年还活着,他就要气炸了一样。


瞧瞧,她活着就这么令他气愤。


“你最好老实给我交代,五年前那场火灾究竟是怎么回事?还有陈诗雅,她究竟被你藏到了哪里?”


呵呵,最后一句才是他真正的目的吧,他关心的,永远都只有陈诗雅。


她看着他,眼神倔强:“她的失踪与我无关。”


“不可能!”


瞧瞧,他不信,五年前不信,现在也不信。


既然如此,那她也没有什么好解释的了,她目前就只想活,管他是怎样看待她的。


她盯着他,忽然笑了:“你很想找到陈诗雅吧,若想她毫发无损的回到你身边,那就放了我。”


“威胁我?”傅易云咬牙切齿,眉间尽是戾气,“五年前,你绑架了诗雅,重伤了奶奶,这一回,我若是不受你威胁,你又想伤害谁?”


“奶奶不是我伤的。”


他可以污蔑她其他事情,却唯独不能将奶奶的事情赖到她的头上。


她那么尊敬奶奶,一直都将奶奶当做自己的亲奶奶看待,他又怎么可以污蔑她伤害了奶奶。


傅易云咬牙切齿的低吼:“你这种人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她这种人?


呵,他向来都将她想得这样恶毒不堪,即便五年过去了,这一点还是没变。


她深吸了一口气,冷漠的道:“奶奶的事情,我以后一定会自证清白,至于陈诗雅,你若想她好好的,那就放了我。”


客厅里。


陆厌雨如同一尊雕像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双手上沾染的血迹早已干涸。


这时,门外忽然响起了一阵刹车声。


陆厌雨心头一颤,猛地站起身,扶着高高隆起的腹部,艰难地走过去,“奶奶怎么样了?”


然而话音刚落,傅易云便揪起她的衣领,冲她咬牙切齿的低吼:“你设计爬上我的床,绑架诗雅,我都可以忍,可你为什么要动我奶奶,你可知道她对我意味着什么?”


“不是,我没有设计你,也没有绑架陈诗雅,更加没有伤害奶奶,这些都不是我做的!”陆厌雨摇头,不停的解释。


她从小就爱慕他,自从知道他喜欢的人是陈诗雅以后,她便将那份感情小心翼翼的藏了起来,不敢对他有任何非分之想。


可二十岁生日那天,她不知道被谁摆了一道,醒来便衣不蔽体的躺在他的床上。


他骂她下贱,骂她不知廉耻,她百口莫辩。


之后她怀孕了,奶奶用陈诗雅的命逼着他娶了她,自此他对她的厌恶有增无减。


而就在两天前陈诗雅忽然失踪了,紧接着奶奶也出了事。


奶奶出事情前曾给她打电话,说有很急很重要的事情要问她,可等她赶过去的时候,奶奶就已经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


她刚冲过去抱起奶奶,傅易云就出现了。


这一切不好的事情似乎都因为某种‘巧合’指向了她,任凭她如何解释傅易云都不肯相信。


傅易云厌恶的将她甩在地上,紧接着便将一份协议砸在她的身上。


“签了它!”


他的声音冰冷,不含任何感情。


‘认罪书’几个大字顿时印入眼帘,一瞬间刺痛了她的眼睛。


她看向他冷硬的侧脸,声音哽咽,却强忍着哭意:“为什么你从来都不肯相信我,哪怕一点点?”


“相信你?你也配?”傅易云眼里的憎恶模样像是要将她千刀万剐,“陆厌雨,你就是一个满口谎言、心肠歹毒的蛇蝎女人,看见你只会令我恶心,赶紧签了它!”


他说......她令他恶心。


心脏揪得发疼,可纵使如此,不是她做过的事,她又怎能认?


她推开认罪书,倔强的看向他:“我没做过这些,我不会认。”


“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想狡辩?”傅易云的声音里充满了嫌恶和憎恨,“你不签是吧,行,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签。”


他说着,便强硬地将笔塞到她的手里,然后按着她的手在签名处一笔一划的写着她的名字。


任凭她如何挣扎反抗都没有半点用。


泪早已模糊了视线,朦胧中,她看着走进来的狱警,浑身冰冷颤抖。


“往后,你就在监狱里好好赎你这一身罪孽吧。”


“不,不要,傅易云,我没罪,你不可以把我关进去。”


“傅易云,不要,我会死在里面的,我和孩子会死在里面的,傅易云......”


然而她终是被狱警拖走,寒冷的空气中还回荡着她慌乱恐惧的叫喊。


监狱里。


陆厌雨拼命的拍打着门板,嘴里不停的念叨着自己没罪。却没人回应她。


连续叫喊了一个礼拜,到了除夕这天,终于有人来探视她,却不是傅易云,而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宋雪菲。


“姐,易云哥让我来看看你。”


提起傅易云,陆厌雨心头颤了颤:“他......还是有些担心我和孩子,对么?”


宋雪菲欲言又止,艰涩的道:“他只是让我来问问你,究竟把陈诗雅藏哪里去了?”


心脏再一次泛起了密密麻麻的疼,连带着肚子也痛了起来。


宋雪菲着急的劝道:“姐,你就把那个女人的下落告诉他吧,他说了,如果你还不把陈诗雅的下落说出来,他便绝不会让你在这监狱里好过,甚至......甚至让你永远都出不了这监狱的大门。”


心脏痛到几乎窒息。


她死死的捏着腹部隆起的衣襟,沙哑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倔强:“陈诗雅的失踪与我无关,他若是想要我的命,那就拿去。”


失魂落魄的回到床位上,陆厌雨倒头就睡,心脏的位置却是痛得她手臂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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