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柏朗回到床上掀开被子,没看到他那条蓝色的毯子。
王姨站在走廊说:“奇了怪了,监控显示没有出去,怎么就是没找到人呢?”
“小拾?”她走到次卧对着房间里头叫。
没有人回应她。
温郧拾翻了个身。
手磕到床板发出细微的声音。
站在床边的盛柏朗下意识回头看门外,不是敲门声。
“温郧拾?”他站在床边喊名字。
睡懵的人在床底睁开眼:“嗯?”
他忘了自己睡在床底,睁开眼看到的是盛柏朗的脚。
盛柏朗半跪下来趴着看向床底,对上了温郧拾刚刚睡醒的脸。
“温郧拾,出来。”他的语气里饱含着不满。
一回来就找不到人,
找半天,人躲在床底下刚睡醒。
原本哄哄还能哄出来,这一下让温郧拾想到自己昨晚干的坏事愣是不敢出去。
“不要。”
他才不要出去。
王姨从外面冲进来,“小拾?在床底?”
“嗯,不肯出来。”盛柏朗站起来对刘管家说,“叫人上来把床拆了。”
“别拆。”温郧拾听到立刻就爬出来了,这张大床睡的舒服他好喜欢。
拆了以后是不是就没得睡了……
刘管家站在门口,知道不是真的要拆床。
只是……这温郧拾也太好吓了。
王姨看见人出来了,立刻上前,“小拾你怎么跑到床底去睡觉呢?多脏啊?”
温郧拾抱着毯子自上而下地看自己,他还困得很。
只是被吓醒了。
他有些没有底气地说:“不脏,我昨晚洗澡了。”
“床底脏,全是灰尘。”王姨上来拍了拍他的衣服。
盛柏朗站在旁边看着他,出差就五天,回来看见温郧拾跟个小乞丐一样,瘦了也脏了。"
刘管家在他们身后笑着看他们。
盛柏朗在一楼的客厅。
午饭的时间准备到了。
富人家的规矩比较多,以前王姨是和温郧拾一起吃饭的。
现在是站在温郧拾的旁边。
桌上那道鲫鱼刺多,王姨站在一旁仔细地给温郧拾挑刺,和以往一样。
但现在的盛柏朗却说:“王姨,他自己会挑刺,你让他自己吃。”
“虽然很多事情你能做,但你要让他学着自己做。”
上次吃鲫鱼这道菜的时候王姨不在,温郧拾自己一个人也能吃的挺好的。
盛柏朗看着他说:“这些事情自己可以做的,就要自己做知道吗?”
王姨连忙说:“之前吃鱼他总是没挑干净,后来一直都是我帮他挑的。”
“他可以,以前可能还小,但是现在他长大了。”
温郧拾不可能一直都是现在这样的温郧拾,他要学着成长,在未来可以独当一面。
王姨放下手中的筷子,嘴里仍旧嘱咐,“小拾慢慢吃,刺多要小口小口抿。”
温郧拾其实就是躲懒,他会自己抿刺。
鉴于她负责温郧拾日常的生活,
王姨的住处最后安排在了一楼的另一间客房里,是刘管家对面的空房。
晚上温郧拾一如既往地去葡萄藤下睡觉。
盛柏朗洗完澡后下楼将人抱回房间,这段时间的臂力都得到了不少的提高。
他给温郧拾盖好被子,把自己一直放在这里的枕头拿回主卧。
王姨的到来让他觉得温郧拾晚上不会再莫名其妙醒过来哭。
所以他打算从今晚起不再陪温郧拾睡觉。
午夜开始下起淅淅沥沥的雨,
雷声渐渐大起来。
七天足以让温郧拾习惯盛柏朗睡在身侧。
他翻身后没感受到身边人的气息。
原本还闭着眼的他在雷声响起的一瞬间睁开眼,身旁是空的。
他抱着被子咕噜一下翻身起床,环视整个房间确实没有盛柏朗的身影。
“柏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