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瞥了姜晚渔一眼,又道:“小姐请您一同去赏星,说今夜星象极好。”
沈青舟沉默片刻,最终目光从姜晚渔身上移开,淡淡道:“知道了。”
“殿下!”姜晚渔死死拽住他的衣袍,“阿芷她……”
沈青舟却头也不回地走了。
任凭她如何哀求,他都没有回头。
姜晚渔跌跌撞撞地跑回浣衣局时,阿芷已经断了气。
她的身体被草席裹着,只露出一截苍白的手腕,手里还紧紧攥着那块出宫的腰牌。
只差一天,她就能离开这座皇宫了。
姜晚渔跪在地上,颤抖着握住阿芷冰冷的手。
她们是一同入宫的,约好了等阿芷出宫后,她们还要常来往。
阿芷总说,等出去了,要开一家绣坊,让姜晚渔以后来找她,她养她。
可现在,一切都成了空谈。
姜晚渔亲手将阿芷葬在了宫墙外的荒坡上,那里能看到远处的山,阿芷曾说,山的那边是自由。
埋葬了阿芷,姜晚渔也埋葬了自己对沈青舟的最后一丝期待。
她的年岁已经到了,本可以出宫,之前是为了沈青舟才一直留在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