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知陆铮小说
继续看书
锦衣卫指挥使府邸,冷肃得可怕。扶风榭,江知知独自一人坐在椅子上。她望着眼前这桌精心准备却又早已凉透的膳食,内心如坠入深渊般冷冰。今日,是她的生辰,也是五年前她嫁给陆铮的日子。那天,她满怀期待的成为了陆铮的夫人。也开始了她绝望的婚后生活……

《江知知陆铮小说》精彩片段

锦衣卫指挥使府邸,冷肃得可怕。


扶风榭,江知知独自一人坐在椅子上。


她望着眼前这桌精心准备却又早已凉透的膳食,内心如坠入深渊般冷冰。


今日,是她的生辰,也是五年前她嫁给陆铮的日子。


那天,她满怀期待的成为了陆铮的夫人。


也开始了她绝望的婚后生活……


房间里很静,静的只剩下沙漏缓缓落下的声音,衬得她愈发孤寂。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当今日最后一颗沙滴进漏斗时。


“吱呀”一声,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陆铮冷峻的脸出现在眼前。


江知知下意识整理了一下发髻,起身上前。


男人还穿着那身飞鱼服,夜风袭来,带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江知知眉眼微蹙,走到他身侧轻声开口:“饿了吧,我让人把这些菜都热一热。”


陆铮看了眼桌上的饭菜,眼里划过一抹厌恶。


他抬眸看向江知知,嗤笑一声:“陆夫人倒真是贤惠。”


江知知一怔,抬手去解陆铮身上的披风,还没碰到就被他推开。


江知知眼里划过一抹痛楚,手微微颤抖了一下。


陆铮将披风随手丢在榻上,连个眼神都没给江知知,就叫人送水进房,抬脚去了内间沐浴。


江知知看着男人决绝的背影,眼眶微微发酸。


五年了,他还是厌她至此。


她身形一颓,落在了凳上。


房内烛光忽的一闪,江知知抬眼望去。


蜡烛即将燃尽。


她微微一愣,恍然惊觉。


子时已过,自己的生辰也已经过了。


五年了,陆铮从未陪自己过过生辰……


就在江知知愣神的片刻,陆铮从内间出来了。


江知知强压住心里的酸涩,端起桌上的酒杯,看向陆铮。


“今日是我的生辰,大人能不能陪我喝一杯?”


因为太过紧张,她的声音略有些颤抖。


陆铮扫了一眼江知知,眼里划过一抹嘲讽。


他上前接过江知知手中酒杯,冷冷道:“这杯酒该敬仪沁。”


说完,陆铮对着江知知将酒朝地上倒去,就像祭奠亡灵一样。


江知知身形一颤,面色惨白的望着陆铮。


她的心头涌出一股无力的酸涩感,手也慢慢垂了下去。


望着她清澈无辜的眼神,陆铮眉头一蹙,心里窜起一股怒火。


他上前一把扼住江知知的脖颈,声音满是厌恶:“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江知知痛苦的看着陆铮,感觉自己快要呼吸不过来了。


陆铮的手越收越紧。


“陆铮,松……手……”


江知知费力的说出几个字,伸手就要去拽男人的手腕。


就在她的手碰到陆铮的一瞬,突然,陆铮眼眉一冷,扯着江知知的手猛地一甩。


仿佛像是沾了什么脏东西一般。


江知知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眼里却是一片灰蒙蒙的死寂。


她爱了陆铮十五年,又嫁给他五年。


陆铮却用这五年里的每一天每一分每一刻告诉江知知——他绝不可能会爱上她。


突然,江知知轻笑一声,抬起头望向陆铮,哑着声音问道。


“既然这么恨我,你为何不休了我?”


“在我心里,你从来都不是我的妻子。”陆铮居高临下的扫了江知知一眼,仿佛在看一只爬虫。


“你的休书,五年前的今天,我就已经备好了。”


陆铮的话如同刀子一样扎进江知知心里。


绞成一团却拔不出来,让她痛得快要喘不过气来。


江知知狠狠的闭上眼睛,又睁开,眼底一片红。


她看着陆铮,一字一句的问道:“那为何不把休书给我?”


“因为……”陆铮眼角染上一抹寒意,垂眸冷笑,“我还没折磨够你。”


“你欠仪沁的债,一辈子都还不完!”


江知知身形一顿,如坠冰窟,彻骨的寒冷从心脏处蔓延。


五年前,江知知和妹妹江仪沁前往大相国寺上香。


谁知,路上遇见了山匪。


混乱之时,江仪沁中剑身亡。


事后,江仪沁的丫头一口咬定是江知知把小姐推出去给自己挡剑。


陆铮深信不疑,便是江知知解释了这么多年,也于事无补……


“若你真认定是我,为何不杀了我为仪沁报仇”江知知满眼痛楚,眼睛死死盯着陆铮,像是豁出去了一般。


陆铮俯下身,眸中狠厉恨意交错纠缠,幽暗如深渊。


“死很简单,可我要你活着日日赎罪。”


说完,他突然一把将江知知拦腰抱起,朝着卧榻走去。


江知知瞳孔骤然一缩,瞬间明白男人想要干什么。


“陆铮,你放开我!”


她挣扎着想要下去,却被陆铮猛地朝榻上扔去,毫不留情。


男人的身躯覆了上来,疼痛随着动作蔓延。


江知知无力拒绝,眼角的泪水无声滚落,浸入枕絮中消失不见……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终于结束了。


陆铮起身,穿上衣物后,头也不回的开门离去。


看着男人离去的背影,江知知眼中蒙上一层黯淡的泪光。


她无神的望着前方,喃喃道:“陆铮,你不能如愿了。”


“那日大夫说,我只有半年可活了。”


“而我若真的有罪,那便是爱上了你……”


江知知的话落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寂寥又清冷。


除了她自己,谁也听不到……


次日。


江知知刚起身,陆铮的下属宋锦就在外面叩门。


“夫人,药来了。”


江知知心头微微一颤:“进来。”


宋锦手中端着一碗乌黑的药,这是陆铮为她准备的避子汤。


五年来,从无一次落下。


江知知伸手端过药碗,仰头喝下,一滴不剩。


苦涩的药味在口中蔓延,可却不敌她心中苦涩的万分之一。


宋锦离去后不久。


寿安堂的赵妈妈便来了,说是老夫人有请。


“夫人,老夫人肯定又要为难您了。”侍女冬雨担忧道。


江知知嘴角扯出一抹笑:“我心中有数。”


寿安堂。


江知知跪在地上,陆老夫人坐在堂上,端着茶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慢条斯理的问道:“听说,昨日战儿半夜离开了,怎么回事?”


“是儿媳无用,没能留住大人。”江知知低垂着眼眸认错,心中一片麻木。


却听‘砰’一声!


老夫人把茶杯一放,冷声道:“入府五年无所出,连夫君也伺候不好,你还有什么用?!”


江知知心头微颤,苦涩漫上舌尖,却无话可辩驳。


老夫人又道:“既然你伺候不好,那就让别人来。”


江知知瞳孔骤然一缩。


“进来吧。”


话落,门口走进来一青衣女子。


“沫儿见过老夫人。”女子恭敬行礼。


江知知怔然看向女子。


只见她生得一副明眸皓齿,姿容绝丽。


可是,一股异样的熟悉感直击江知知心头。


老夫人看着沫儿,满意的点了点头。


转头看向跪在地上的江知知,目光威严又冰冷:“把人带回你的院子,今日就让沫儿伺候战儿!”


江知知一怔,她死死掐着手心,许久才从牙缝间挤出来一个“是”。


扶风榭西侧房。


到了门口,江知知看向沫儿,忍不住问道:“我们是不是曾经见过?”


沫儿心头一紧,眸中闪过一抹心虚。


她压下心中的慌乱,捂嘴轻笑:“夫人这是什么意思?沫儿身份卑微,怎会见过夫人。”


“……那大概是我认错了。”


江知知眉头一蹙,说罢便要离开。


沫儿却眼眉一挑,伸手拦住江知知,挑衅的说道。


“夫人,老太太是让我来伺候陆大人的,今儿晚上见不到大人,我可是要去告诉老太太的。”


说完,沫儿便扭着腰身推开房门进去了。


门外,江知知心口猝然一阵钝痛,身形轻颤。


身体的疼痛她早已习惯,可陆铮纳妾这件事,是她无论如何也未曾想到的……


晚间,陆铮回府。


看见江知知等在门口,眉头紧蹙:“什么事?”


江知知强压住心里的酸涩,尽可能平静的说道:“母亲为你准备了一位妾室,就在西边侧房,你,你要……”


“你要不要……”


可最后那句,她几次开口,却终究说不全。


陆铮眉一挑,心里已然明白,眸中划过一抹戏谑。


再开口时,低沉的嗓音已带着无限缱绻,让人忍不住沦陷其中。


“那你呢?想不想让我去?”


江知知一怔,看着陆铮,半响喃喃道:“不……我不想。”


陆铮随即嗤笑一声,虚假的柔情瞬间消失,冰冷道:“可人是你自己带回来的。”


说罢,便转身朝侧房而去。


江知知身形一颤。


明知道说了那句话,陆铮会如此做,可她却始终无法欺骗自己说出一个‘想’字。


扯出一抹苦笑,她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看着陆铮离开的方向,最后竟抬步跟了上去。


侧房。


屋内烛光闪动,窗上的剪影纠缠,刺目又痛心。


女子喘息声从屋内传来。


江知知就那样站着,双腿仿佛生了根。


心口的疼痛愈发猛烈,她用力按住胸口,眼泪无声滑落。


清寒冷寂的夜风吹过江知知裙摆。


良久,她慢慢走回了房。


一夜无眠。


次日,江知知早早在院子里打理花草。


这满院的花草,是她五年来唯一的寄托。


不知过了多久,有脚步声响起。


江知知抬眸望去,就看见沫儿妖妖娆娆的靠着陆铮走了进来。


等二人走进,江知知看清沫儿头上的妇人髻,顿时胸口一抽。


她压下心口的疼痛,望向陆铮。


只看到陆铮冰冷目光。


接着,沫儿接过丫头手中的茶盏,走到江知知面前,说道:“请姐姐喝茶。”


江知知没有动作。


“姐姐?”沫儿开口道。


江知知眸中划过一抹痛楚。


半响,她伸手去接茶盏。


可她的手刚碰到杯沿,茶盏就不受控制的朝地上落去,瞬间炸裂开来!


滚烫茶水倒在江知知腿上,她痛得‘啊’的一颤。


沫儿立马跪下,眼泪涟涟:“大人,是沫儿不好,没有端稳伤了姐姐……”


陆铮根本不信。


他厌恶的瞥了江知知一眼,扶起地上的沫儿。


“与你无关,往后你便不用来向她请安了。”


说罢,带着沫儿转身离开。


晨风缓缓拂来,携着无尽凉意穿透江知知的心口。


看着二人相携而去的背影,江知知喉头猛地一阵腥甜。


她连忙用帕子捂住嘴唇,倏地吐出一口血来。


缓缓张开帕子,入目竟是一片黑色。


“夫人!”


赶来的冬雨看着那手帕上的黑血,满脸惊恐。


江知知却忽的笑出声来,眼里的酸楚,化为泪水落下。


“夫人,奴婢去请大夫!”


冬雨匆匆离去,江知知却只擦了擦嘴角的血。


撑着身子朝着院中花草走去,喃喃道:“我的花草还没打理完呢……”


一个时辰后,冬雨带着大夫回来了。


林墨阳伸手轻轻搭在江知知的腕上,眉头越皱越紧。


他看向江知知,眼前女子苍白清丽的脸上挂着浓浓的哀伤,眸中神色灰暗无光。


林墨阳心头闪过一抹情绪。


他收回手,道:“之前我便说过,你再继续这样下去,最多只有半年可活。”


“但若是好好医治,还可以延长寿命。”


“多谢您……只是……”江知知摇了摇头,眼神一片死寂,“心病无药可医。”


“您能治病,却治不了心。”


林墨阳眉头一皱,冷笑道:“我若要救人,便是阎王都带不走!”


说罢,从药箱最底下掏出一个玉色瓷瓶,朝江知知手里塞去。


“一日一粒,用完记得来济风堂找我。”


江知知没接,林墨阳猛地将瓷瓶往桌上一放。


“命是你自己的,那个人不在意你便也不在意,可你这样对得起你父母吗?!”


江知知眸中一顿,林墨阳的话,句句砸在心里。


林墨阳放下药,拿起药箱就走,冬雨连忙追上去送。


留在原地的江知知,半响,终于颤着手拿起瓷瓶。


……


冬雨送完林墨阳,返回时却看见沫儿在摘江知知最喜爱的那株“十八学士”茶花。


“住手!这是夫人的东西!”冬雨上前一把扯开沫儿,怒喝道。


沫儿嗤笑一声,淡淡道:“一朵茶花而已,往后,她所有东西都是我的!”


说罢,轻拂衣袖,便要转身离去。


突然,冬雨瞳孔一缩,上前一把抓住沫儿的手腕,一个不规则的红色胎记露了出来。


冬雨厉声质问:“你怎会有夏荷的胎记?!”


沫儿面色一慌,扯出手腕,强自镇定:“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说罢,转身疾步离去,眼中却露出一片狠厉。


冬雨回到扶风榭,内心疑惑不已,想告诉江知知胎记的事,又怕真是自己看错了。


黄昏时分。


下人闯进扶风榭大声喊道:“夫人,老夫人晕倒了!”


江知知连忙朝着寿安堂跑去。


刚进门,便听到陆铮狠厉的质问声。


“怎么回事!”


赵妈妈跪在地上,害怕得浑身颤抖:“老夫人之前一直好好的……对了,是少夫人!是吃了少夫人送来的莲子羹老夫人才晕倒的!”


陆铮狠厉的目光看向门口的江知知,上前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


“江知知!”


江知知呼吸骤然一紧,她伸手去扯着陆铮的手,用力摇头。


“不是我,我没有……”


冬雨连忙跪下:“大人,夫人不会做这种事情的……”


这时,赵妈妈忙说:“大人,东西就是这冬雨送来的!”


江知知满眼震惊,却见陆铮眸中划过一抹厉色:“来人,杖刑伺候!”


“不要!”


看着冬雨被人拖倒按在地上,江知知大声急喊。


陆铮将江知知朝地上一甩,冷眸凌厉:“你最好祈祷母亲不会有事。”


“啊——!”


棍棒加身,冬雨凄惨的叫声不断响起。


江知知什么都顾不得了,她跪在地上一把抓住陆铮的衣摆,哀求道:“陆铮,求求你别再打了,这样打下去,冬雨会没命的。”


“她也是和我们一起长大的,你忘了吗……”


陆铮听她说起从前,眸色一厉。


这时,宋锦前来回复:“大人,在冬雨的床底下搜到了一包药粉。”


江知知一怔,下一刻,只见陆铮拔过宋锦腰间的剑,


然后,凄惨的叫声戛然而止——


陆铮把剑从冬雨胸口拔出,鲜红的血从剑尖滴落,滴在地上!


江知知身形一颤,眼里看到的全是血。


她扑过去抱起浑身是血的冬雨,双手颤抖。


冬雨留恋的看着江知知,抬起满是血污的手,指着沫儿的方向。


“是她……是夏荷……”


话没说完,冬雨的手便垂了下去。


冬雨的话,江知知没听清。


温热的鲜血不断从冬雨身上涌出,江知知想用手堵住,但根本没用。


血越流越多,怀中的身体也越来越冰冷。


江知知颓然的松开手,看着冬雨没闭上的眼,眼泪夺眶而出。


陆铮厌恶的看了一眼江知知,沉声命令。


“将夫人带回去,即日起,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她踏出扶风榭一步!”


江知知望向陆铮,双眼腥红,嘶哑而绝望的问:“你又认定了是我,对吗?”


回答她的只有陆铮绝情的背影。


五日后,扶风榭。


天色阴沉,凉风拂过院中花草。


江知知呆站在冬雨平日会在的位置,从来没觉得院子如此冰冷空寂。


“吱呀——”


院门被人推开。


江知知抬眸望去,眼神倏地一冷。


沫儿捂着鼻子在空中挥了挥,嫌弃道:“姐姐这里也太脏乱了些。”


江知知收回视线,没有理会。


见此,沫儿心头窜起一股怒火。


但转念想到今日来此的目的,眼里又浮起一抹得意。


“姐姐可知,你弟弟江仪沐入了刑部大牢,三日后就要处斩了。”


江知知心头一顿,眼神凛然看向沫儿:“你说什么!?”


“我不过好心来告诉姐姐,您可千万不要错过行刑的好场面呢!”


说罢,沫儿大笑着离开。


一时间,江知知心乱如麻。


这种谎言一戳就破,沫儿没必要骗自己。


她连忙朝外走去,院门口看守的人却都不见了。


江知知没时间细想,出了府便一路朝刑部大牢跑去。


牢门口。


江知知取下身上所有值钱的首饰,买通牢头,来到关押江仪沐的牢房。


“仪沐,这是怎么回事?”江知知着急的问。


见来人是江知知,江仪沐眼神厌恶:“你来干什么?我的事不用你管,你给我滚!”


江知知眼中闪过一抹痛楚。


虽然江仪沁是江家的养女,可从小江家人便偏爱于她。


自从江仪沁死后,弟弟江仪沐也视江知知为凶手,厌恶无比。


江知知压下心中的难过,再次开口:“仪沐,我……”


江仪沐冷笑一声:“快滚!害死了沁姐姐,现在又要来害我吗?!”


江知知噎住,只得起身离开。


刚走到牢门口,就碰到了正在给牢头塞银子的父亲江文柏。


江知知忙上前:“父亲,仪沐他到底怎么回事?”


江文柏看到江知知在,有些吃惊。


他摇摇头:“知知,这事不用你管,爹自会去求人。”


江仪沁恍然发现,江文柏的头发白了好多。


一旁听着的牢头,突然嗤笑一声,戏谑道。


“人是锦衣卫抓的,别白费功夫了,能见最后一面已经很不错了。”


是锦衣卫!


江知知心中惊骇。


她看到父亲叹息一声,转身进入了牢房。


那声叹息如一道重锤重重砸在她的胸口!


江知知回过神,立马转身朝着锦衣卫都护府而去。


都护府。


守门的人认识江知知,便将人带了进去。


江知知一进门便冲着案桌前的男人急声问:“夫君,锦衣卫为何要抓仪沐?”


陆铮眼眸一沉,却是冰冷道:“你怎么出来的?”


江知知被男人的眼神看的一惊。


她抿了抿嘴唇,上前。


“嘭——”一声跪在了地上!


哀求道:“仪沐是你看着长大的,你能不能……”


“要跪,去外面跪。”


话还没说完,便被陆铮冷声打断。


江知知心中一痛,只得走到外面跪下。


来往锦衣卫言辞讥讽不屑。


“就是她害死江二小姐,死赖着嫁给了咱大人……”


“要我说,大人早该把她休了……”


江知知听着,不觉攥紧了拳,酸涩在心口蔓延。


阴沉天色终于下起瓢泼大雨。


江知知被雨淋透,冷意席卷全身。


廊下竹帘随风摇动,江知知身影摇摇欲坠。


屋内男人身形未动半分。


江知知不知道自己跪了多久,她感觉自己快要坚持不住了。


终于,“扑通”一声。


江知知倒了下去……


最后的意识里,她却好像看到了一抹模糊的身影向她走来。


最新更新
继续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