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不想再有那么多牵扯,只是现在吃的穿的住的,都是楚放烧的。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
我又硬着头皮去找黑无常。
黑无常看见我满脸不耐烦,话也不说就伸出手,勾了勾食指。
我十分上道地把票子放在他手心。
他数着钱,随手一挥。
我出现在楚放卧室。
正是夜半时分,楚放依旧关着灯,窗帘紧闭,屋内伸手不见五指,烟雾缭绕。
他坐在沙发上,指间的烟火在他眼睛里亮了亮。
「你这是想请我拍鬼片?」我幽幽出声。
「月月。」楚放快速站起身,朝着我的方向跨了两步,在黑暗中有些手足无措。
「开灯啊,大半夜的。」
楚放顿了顿:「我还以为你怕光,特意没开。」
他摸索到门边,打开灯。
暖黄色的光在屋内炸开,晃得我有些睁不开眼。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满地的烟蒂,
视线上移,墙上贴满相片。
从小学时候我的羊角辫,到高中的单马尾,再到大学后的披肩长发,还有婚纱。
「还以为你看见这些,会是我们已经在一起的时候。」楚放自嘲地笑笑,「有没有吓到?」
我点点头:「还行,毕竟你从小就挺变态的。」
其实倒也说不上变态,更像是极端。
比如他喜欢赛车,车祸三次,一度险些残疾,还在不管不顾地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