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世子爷完整
  • 纨绔世子爷完整
  • 分类:现代都市
  • 作者:我的长枪依在
  • 更新:2025-06-16 20:01:00
  • 最新章节: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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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版军事历史《纨绔世子爷》,此文也受到了多方面的关注,可见网络热度颇高!主角有李坏何芊,由作者“我的长枪依在”精心编写完成,简介如下:万人敬仰的萧王故去,留下名满京都的纨绔世子,人人咬牙切齿。却在某一天世子变了,在平静中奋发,在误解中进取,在困苦中挣扎,直到一天,蓦然回首,世子已经崛起了......

《纨绔世子爷完整》精彩片段


“因为我也经常爬墙,快点拿着不然凉了。”李长河笑了笑。

何芊脸色微红,犹豫再三哼了一声,还是接过李长河递来的肉串,小口吃起来。

她是真饿了。

“喝酒还是喝茶?”

“酒!”她越吃越香,估计也是饿坏了,头也不回答应。

李长河给她倒酒,然后道:“其实我也明白,想让你打消报复我的念头是不可能的,毕竟之前的事对你来说确实太过分了。”

“哼,你知道就好!”何芊小口吃着烤串。

“不过按你现在的办法是不行的,听雨楼中有那么多文士名人你自己也看到了吧,要是拿听雨楼闹事,岂不是会得罪很多人。”

李长河把手中酒杯递给她,小姑娘喝了一口。

“那又如何,你想威胁我?”何芊不愧名门之后,很多话外之音都听得出。

李长河把烤好的肉串接着递给她,小姑娘虽然要强,但脸皮还是薄,吃完也不好意思自己伸手。

他接着循循善诱:“不敢,我只是想劝你要为令尊大人想想啊。何大人现在是开元府尹,而当朝平章事王越年事已高,目前半隐退状态,估计过不了几年就会致仕。

到时四个宰辅之位空出一席,何大人最有资历担任。只要不出什么大错,进位宰辅之重就顺理成章。

而看何姑娘这些天的行事,又是衙役保护,又是悄悄翻墙出门,不尊礼数,不循女训,你要是去听雨楼一闹,这么多文士不满,对何大人声誉影响肯定不好。

我虽然是纨绔子弟,可总归也是皇家血脉,皇帝爷爷也会召我入宫,

你要是这时候报复我,会给何大人带来麻烦,虽然现在没事。可等到进位宰辅时,有人拿出来做文章,可能会毁了何大人前程!”

李长河语重心长的道,活脱脱为她操碎了心的老父亲。

何芊明显被镇住了,呆呆不说话,一个人静静想起来。

“何大人如此爱重你,作为女儿是不是也该为何大人分忧啊。退一万步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也不必急于一时啊。”李长河接着使劲忽悠。

许久后,何芊才从思考中回过神,心中似乎有了决断,不情愿的道:“你这混蛋,虽是自保,但总归说得也有几分道理……

我知道你诡计多端,听雨楼中人众都不知是如何让你骗来的,但若是为了父亲……”

小姑娘捏着拳头,轻咬嘴唇,最终还是不甘的道:“此仇我先放下,终有一日我会……”

“哈哈哈,那就好,来来来多吃点。”李长河笑着把烤好的肉串递给她,烦心事终于又了结了一桩。

心情舒畅,李长河继续给月儿秋儿讲笑傲江湖的故事。

“你在说什么?”

“说故事,你不嫌弃就一起听。”

何芊满脸嘲讽:“哼,你这纨绔子胸无点墨,会说什么故事?”

话虽这么说,但是只听了一会儿,何芊就动容了,完全沉浸在故事中无法自拔。

金庸的小说是十分吸引人的,尤其是笑傲江湖的故事,引人入胜。

三个丫头听得入迷,说到令狐冲巧遇魔教长老曲阳时,何芊抬手道:“停,凳子有点凉,还有没有垫子?”

“秋儿,去给她拿一个。”李长河开口。

“不用,我自己去拿,你跟我说在哪。”

李长河指了指里屋:“直走进去椅子上就有,不过那是我的屋子,你确定要自己去?”

何芊没回答,起身沙沙踩着院子里的雪,一溜烟就跑进去了。

“何小姐真大方。”秋儿一边用炭火温香茶和酒一边道。

李长河好笑的道:“她这叫看似大方,实则害羞,觉得总是劳烦你和月儿过意不去。”

“那多不好,何小姐是好心的,就是人凶了一点,早知道我给她去拿好了。”月儿歪着脑袋道。

“别,她这种性子让她自己去才是对她好,跟牛一样,倔起来拉不回头,但其实是温顺的动物。”

李长河一边说一边把酒杯递过去,秋儿为他满上。

“世子怎么能说何姑娘是牛呢,小心她又生你气了。”月儿小声道,李长河哈哈笑起来。

不一会儿何芊出来了,怀里抱着三个垫子快速跑过来。

“喏!”她伸手掏出怀里的垫子,一个递给月儿,一个递给秋儿。

秋儿接过垫子想给李长河,她立刻就不干了:“干什么,那是我给你的,又不是给他的!”

李长河好笑:“好了好了,秋儿你自己用,我不冷。”

这下何芊才放下垫子坐下,把酒杯递给秋儿:“秋儿妹妹,我也要。大混蛋,那屋里挂的诗词是你写的吗?”

李长河摇摇头:“不是,秋儿写的。你说不定还没人家大,还占便宜叫妹妹。”

“要你管!”

小心思被戳穿,丫头不满的道:“我看也是,你一个无所事事的纨绔怎么可能写出那么好的字来,不过临摹的是陆前辈的诗词还算没到无可救药,至少心中还有家国,你接着说故事吧。”

李长河接着给三个小姑娘说接下来的故事,香茶暖酒说笑客,满亭皆是笑语声,

三人慢慢沉浸在那刀光剑影,爱恨情仇的故事之中。



坤宁宫,地处后庭,乃皇帝寝宫,前堂也会被用于办公。

吴皇后年过五十,她坐在皇帝身边,将累成一堆的折子看一遍,然后总略一些说给皇帝听。

吴皇后本名吴怀薰,曾为皇帝诞下一子二女,长子李承社就是过世的潇王,她也是李长河的皇奶奶。

“这几日辛苦你了,怀薰。”皇帝伸手搂在她腰间。

皇后一边继续看折子一边道:“你要是真心疼我,就不该让王越养病,有他在,奏折也会精减九成。”

皇帝摇摇头:“我也不想,可现在我又不能出宫去,这时只有总理万事,才能快速熟悉全国境况,以备来年,我等了那么多年,决不能有失。”

言下之意,竟是要上前线!


东宫密室。

太子心不在焉,脸色阴郁,手中拿着一副装裱好的字,正是最近京中传扬的《山园小梅》。

对面的方先生一边煽动小炉炭火煮茶一边缓缓道来。

“殿下须小心羽承安才是,其人看似义正言辞,做派端正,其实心有私虑,心思深沉。

他想魏朝仁死是为自己侄子羽番南借机上位高升。为此前几日他还故意接见魏家姐妹一显得他心胸坦荡,这等心计滴水不漏之人,下次再见不管他说什么,殿下听听就行,切莫信以为真。”

太子只是哦了一声,并未答话。

见自己说了半天对方丝毫没听进去,方先生微微皱眉,终是忍住没说话,扇火的力道重了几分。

太子突然咬牙切齿道:“这诗绝对是买的!那孽种怎可能写出这种好诗!绝不可能。”

方先生暗自皱眉,随即轻声道:“其实太子也明白此诗不可能是买的,殿下暗中交代户部,潇王世子供奉克扣减半,那点银子怎么可能买得来这样的经世之作。

不过以世子本事也不可能做出此诗,这样看十有八九是高人代做。”

太子一拍桌案怒道:“查,派人给我查出来,是哪个冥顽夫子在帮他。”

“殿下!”方先生加重语气道:“那不过是小事罢了,万事需分轻重缓急,他就是做了此诗一时风光,才子文士趋之若鹜又如何?

诗词只是小道,天下才是大道,他终归只是个愚鲁之徒,难成大事,等到殿下登基,想要如何处置便如何处置,当下殿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太子看了他一眼,随即将手中诗文撕碎丢弃在地:“你知道我为什么恨他吗?”

方先生缓缓点头:“太子恨李长河和想要魏朝仁死是一个道理,不过无须操之过急啊。”

太子蔑笑道:“你知道就好,若你能两件都能帮我办成必有重赏,等我将来登基也不会亏待你!”

“殿下之命怎敢不从,我是太子府门客,为殿下分忧分内之事,不敢奢求奖赏。”方先生长揖。

太子挥挥衣袖:“别跟我说没用的,说说如何才能弄死魏朝仁,父皇久久不决此事,我怕日久生变。

这次好不容易半道对战报做了手脚,要是功亏一篑我的心血都要付诸东流,他远在关北,以后不知何时才有机会。”

方先生不急不缓,先为太子倒茶,随即又为自己满上,在太子就要忍不住时方才开口:

“其实事到如今反而简单,群臣劝谏,连冢道虞现在也不说话了。

皇上不杀不过念及旧情,此时已到权衡最关键之时,死的一边已和生机平起平坐,我们只要稍加分量皇上心中就会倾向杀他。”

“那要如何加分量!”太子着急高声道。

方先生从容一笑:“此事简单,只要此时再出任何对魏朝仁不利之事,又刚好传到皇上耳中,那么他就必死无疑!”

太子脸色一变:“你玩我呢!魏朝仁监押御史台大牢,外人不得随意会见了,他还能出什么事。”

“太子莫急。”

方先生嘴角带笑,饮一口香茶道:“他在御史台大牢中自然犯事不了事,可他的家人不在牢中,家人能够犯事啊。

魏朝仁的子女魏雨白和魏兴平不是还在京中上下奔走吗,这就是最好的机会!”

太子恍然大悟:“你是说…”

“没错,现在就看太子手段如何了,只要让她们姐弟两沾上官司,而且越大越好,最好能沾人命,到时再传到皇上耳中,

现在年关之际,太皇太后大寿在即,双喜临门之际要是出乱子皇上必会大怒,盛怒之下定有牵连啊。”方先生缓缓道来。

太子嘴角不断上扬,忍不住大笑出来,京中流浪汉子,无名乞丐不知多少,他贵为太子要弄出个官司易如反掌!

“哈哈哈,此技不错,方先生不愧吾之子房!”太子得意道。

方先生嘴角抽搐,连连低声道:“殿下慎言,担心祸从口出啊。”

“怕什么,反正我迟早是皇帝,此时说与过两年说有何不同。”

太子不在意的摆摆手。

方先生只得赔笑,随即道:“不过还有一事殿下需要注意,到时不过是个人命官司,皇上日理万机不会亲自过问,须有人告知皇上才行。”

“我去告诉父皇不就完了。”太子随意道,在他看来如此小事何其简单。

“不可。”方先生急忙摇头:“京中时不时常有无名无籍之人丧命并不奇怪,可殿下贵为东宫太子却关注如此小案太过可疑,到时告知皇上十有八九会遭怀疑,请殿下安排他人。”

太子皱眉:“还要这么麻烦…”

随即思来想去,好一会儿开口道:“中书舍人末敏云如何,他是我妻弟,对我忠心耿耿,让他去办绝不走漏口风。”

方先生再次摇头:“中书舍人谈刑案太过可疑,陛下若是多想只会适得其反,追查下来反而帮了魏朝仁。”

太子不耐烦了,挥手道:“那我找刑部的人总该行了吧,我与刑部判部事还有来往,到时叫他帮忙定不敢推辞。

“最好如此,刑部上报合情合理,皇上也不会起疑,到时龙颜震怒,魏朝仁只有一死。

只是不知刑部判部事可靠与否,到时请太子千万交代切莫走漏风声。”方先生拱手道。

“知道知道。”

太子耐心已经到了极致。

又聊了一些后,太子离去。

人走茶凉,方先生对着空无一人的小院,端起手中凉茶,恭敬自言自语道:

“季兄,方某就要为你报仇了,一等快十年了,也不知你在酒泉之下安好否。”

喝了茶他接着道:“魏朝仁虽死定了,可那冢道虞我却毫无办法,方某无能望季兄见谅。

如此一来我只能去对付李长河了,可他一个愚鲁之人,即便弄死他又如何,最大的仇还在冢道虞身上。”

说着他站起来,将小炉茶壶一一收好,随后定定看着墙上挂着的《出师表》喃喃自语:“没想一语成谶…”

  何昭王越向来政见有别,何昭是强硬派,力主法不容情,铁面无私。而王越却更加圆融,讲求能办实事,若是能成事牺牲一些在所不惜,哪怕法理。
  而王越身为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权势滔天,会驳回何昭的奏折,何昭吃过苦头毫无办法,两人之间虽算不上政敌,但互相挖苦出出气总归会有的。
  “呵呵,德公可真是好福气,孙女嫁给潇王世子以后就是皇亲国戚,看陛下和皇后娘娘如此爱重,你们王家有福啊。”一路上何昭就靠过来挖苦道,他们一行走在前方,十几众臣也隔了好几步跟在后方,一时朝中形势无意中就显露出来。
  “不劳操心,老夫倒是觉得世子不错。”德公黑着脸回应道。
  “哈哈哈,京都大害还不错,德公真是心宽,作为后辈实在佩服!”何昭笑答,德公黑脸却无话可说。
  “两位爱卿谈论什么?”前方的皇上突然问。
  何昭见黑脸不答话的王越,好不容易扳回一城,心中舒畅,连忙答道:“陛下,我与德公谈这梅园美景。”
  皇上不疑有他点头道:“确实是人间仙境,朕久居京中若非今日造访还不知竟有如此景致的地方。”
  一行人有说有笑,这里是梅园高处,普通人不能上来,周围没什么人。而落在后方的皇后也与阿娇小声说些什么,阿娇脸色微红,美艳盖过满园梅花,娇羞的不断点头。
  …
  众人来到一个建在巨大山石上的亭子,受何昭气一路的王越上前道:“陛下,此地是梅园中地势最高的,从这里俯瞰梅园尽收眼底,想必很快就能找着世子。白天只是文人士子交友游园,到了晚上才是重头诗会品评,老夫请了京中名伎诗语唱词。陛下既然来了何亲自定题,恩泽我景朝士人。”
  皇上抚须笑道:“也好,朕既然好不容易出宫一次也不能空手而归,那就由朕来定题吧。”
  说着他踱了几步,沉思一会儿缓缓抬头:“既然是赏梅自然当以梅为题,可如此一来又太落俗套,想必梅园诗会年年都是咏梅的吧。”
  “陛下圣明,正是如此。”王越答道。
  皇上微微点头:“既然如此今年就不以梅为题,看到那没有。”顺着所指方向,所有人都看到明明还明亮的天空,一轮月亮早就挂在天边,只不过在太阳的光辉下难以发现。
  “世人皆咏秋月好,却不知冬月早,此次恰逢冬季,冬月映新梅,我看梅园诗会就以花、月为题吧,二者可取其一,若是皆有者为上佳如何。”皇上询问四周道。
  年纪最大的陈钰拄着拐杖连连点头:“妙啊、妙啊,此题甚妙…”若陈大人都说妙那就是真的妙了,因为他治学严谨,从来不会溜须拍马,皇上听他连说两个妙也忍不住自得抚须。
  王越、何昭还有众臣也连忙想尽满腹词句称赞。
  突然阿娇惊呼道:“世子,世子在那!”
  众人连忙循声望去,下方另一块山石上有两个人,其中一人正是潇王世子李长河!而另一个是俊俏貌美的姑娘,此时正亲密的推搡他。
  李长河大笑,然后躲过那姑娘,毫无顾忌的躺在山石上,那姑娘似乎置气,亲密的推他两下,见他不动也无奈坐下揪他耳朵,两人看似打闹,但举动亲密默契,分明就如心有灵犀的情侣一般。
  一行人众脸色各异都看呆了,前面的何昭更是脸色阴沉如水,一颗心如坠冰库。
  皇后面露喜色,连忙追问左右:“那是哪家姑娘,诸位可知?”
  何昭刚想搪塞过去,就见王越一脸正色高声道:“皇后娘娘,那正是何大人爱女何芊,我看她与世子举止亲密,情投意合,十分般配啊。”
  “哦,竟是何大人爱女…”皇后居高临下,远远看着亲密的两人,嘴角缓缓露出笑容。
  何昭一颗心跌落谷底,连忙道:“小女生性顽劣,不懂礼数,我看她只是与世子玩闹忘了分寸…”
  “我看不像,男女之间若不是关系亲密哪有这般不尊礼法玩闹的。”德公抚须,一脸置身事外公正审视的样子评头论足,何昭脸都黑成锅底,恨不能跳起来骂人,但又不敢开口。
  “好了,两个孩子到底什么关系到时叫来一问不就知道。”皇上挥手打断:“皇后不是想见长河吗,让人把他叫来吧。”
  吴皇后远远看着两人,笑着摇头:“陛下真是不解风情,此时去叫那孩子岂不是要恨我,到了晚上诗会再叫他来也不迟。”"


李长河拍拍手道:“当然是我自己酿了。”

“你…酿酒?哈哈哈。”

德公抚须长笑三声:“你小子以为这酿酒简单,胡乱捣鼓就能酿出好酒?”

李长河不跟他多解释:“你等着吧,不过到时候多求也没有就是了。”

“哼,老夫怎会求你,倒是你喝完了也别来求我的梅园美酒。”德公自得的四十五度角仰望天花板。

李长河嘿嘿一笑,“既然你们带了酒,正好我请你们尝尝我新烹制的猪肉,请别人吃或许不妥,你们就没事。”

说着就让人去准备了。

德公又一次被气着了,喝到一半的香茶差点喷出来:

“你这小子明知是贱肉,都不请别人吃,却偏偏让老夫吃,是何道理!”

阿娇好奇的眨眨眼:“世子莫不是有什么新奇的烹制法?”

李长河点点头:“不错,放心,绝对不会差的。”

德公还在闷闷不乐,总感觉被当成尝膳(餐前试毒)之人。

阿娇却一脸高兴。

不一会儿,东西准备好了。

李长河要做的是最简单又好吃的红烧肉。

冬天人体为了保持体温,能量消耗巨大,容易饥饿,需要大量脂肪,是最适合吃红烧肉的。

李长河揽起袖子:“我去厨房做,你们在这等着,还是和我一起去啊。”

这下爷孙两人都呆住了。

“世子…你要自己做?”阿娇有些不敢相信的道。

“对啊,他们都不会,以后要是把几个厨子都教会了,倒是可以让他们做。”李长河道。

德公皱眉:“你做什么不好非要下厨呢,那是妇人家的活计。”

“我就是可以为所欲为,管它什么妇人不妇人。你们到底去不去,不去就在这等我。”

阿娇犹豫一下点头道:“我…我要去。”

德公一挥衣袖:“难不成你让老夫在此吹冷风吗,不过我只是去那看看,也不进你的厨房。”

“那走吧。”

爷孙两跟在他身后,心中多少都有些新奇,又有些紧张。

红烧肉做法大同小异,不同地域会有差距,比如有的地方放葱,有的不放,有的甜一些,有的咸一些,

李长河做,有一个关键点却不能省,那就是烈酒去腥提味。

平时的酒度数太低,起不到这个效果,今日德公送的梅园好酒虽然还差一些,但也可堪一用了。

真看到李长河熟练的清洗猪肉切丁,麻利刮好姜切片,府中的厨娘想来帮忙也被他打发了。

德公和阿娇看傻了眼,德公站得远远的,一副与他划清界限的样子:“看你如此熟练,莫不是经常如此?”

李长河把肉丁放入锅中,然后加柴火煮起来:“也不能说经常,只是有兴趣罢了。”

“你小子就不能有些其它兴趣吗?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再不济习武也成,为何流连锅灶之间呢…”德公叹气道,似乎为他惋惜。

李长河一边用木勺将油沫撇走,一边道:“为何非要琴棋书画,就不能做菜呢?”

德公一脸正色抚须:“此乃先贤圣人训诫,后人自当谨遵。”

“先人说的自然要记住,可也总不能循规蹈矩,死扣言语字面吧。”

不一会水已经开了,李长河退火,将肉丁倒出来,然后用冷水冲洗,迅速降温,这样处理能让肉质充满嚼劲。

德公张嘴欲言却被李长河先打断。

“先人所言自有道理,可是德公,汉朝纵横强悍,寰宇无敌,可有词赋?”

“自然没有,词赋起于隋末,待到我朝文贤大能之士填缺补余,方才登入大雅之堂。”

德公显然是为此骄傲的,李长河也认为他应该骄傲。

什么是文学瑰宝,传世名作?

其实李长河并不懂得那么多,但辨别方法却很简单,等你老了,你会让你的子孙也习读的就是传世瑰宝。

“对啊,先人不传词赋,后人却创造了引以为傲的词赋,这不是最好的证明吗。尊崇先人不等于循规守旧,而应继承先人成果,奋发革新。

有朝一日我们也会成为子孙先人,要是终其一生没半点进步,不思进取,岂不是愧对后人了。”

李长河说着将水冷好的肉丁放入锅中,和八角,香叶,桂皮一起煎炒起来。

德公陷入沉思,阿娇听完这话一下子呆住了,心有所想想要开口却又无法出声,只觉得世子似乎更加遥远又吸引人,辉光炫目,令人移不开眼睛。

老人许久之后才长叹一声摇摇头道:“老夫虚度数十年,第一次见着你这般透彻的见地。”

接着他又郑重叮嘱:“不过你这话与老夫说就好,可不要到处宣扬,不然恐有祸端。”

这些李长河当然知道,笑着点头:“哈哈,我又不傻,也就跟你说说,有个人能说话心里舒服。”

德公也抚须笑起来:“哈哈哈,也好,那就让老夫尝尝你这进取革新的猪肉是个什么肉。”



小亭中炭火旺盛,石桌上简单摆着几碟菜,诱人的红烧肉,干煸花生米,王府里腌制的萝卜干,萝卜汤,都是李长河自己做的。

德公和阿娇都看着那一碟猪肉,表情踌躇。

“放心,没下毒,不信尝尝。”

李长河自己先下筷吃了一块,和记忆中一样的味道,心中也是五味陈杂。

阿娇犹豫一会儿,也鼓起勇气夹一小块,小心咬了一小口,瞬时就呆了,不敢相信的道:“这,这真是猪肉吗?”

  李长河讨厌读书是出了名的,对书院老师更是不尊重,这不,昨天在街上遇到国子监的院判,一言不合就把对方打了个半死。
  狗腿子甚至抬头看了眼窗外,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吗。
  今天的小王爷,实在反常的很啊!
  “最近有些无聊,想看点书。”李长河解释。
  这是个陌生的朝代,书能让他了解这个世界。
  狗腿子张张嘴,也不敢说什么,急匆匆带他去寻书。
  接下来几日,李长河待在书房里。
  通过书籍和记忆,陆续整理出关于这个世界的信息。
  现在是景朝元丰四年,距离景朝开国已过一百多年。
  景很像宋朝,文风很重,诗词歌赋,文人墨客,才女佳人。
  政体结构上同是二府三司共掌国事,军事划分和宋一样全国划为十五路。
  区别在于,景朝设有枢密院,但枢密使是武将,武人地位并不过矮文人一头。
  只是景朝军队战力依旧不行,十年前景朝为收回北方失地,数万大军信誓旦旦北上却败在辽人手中。
  李长河思索了一下,目前的情况,他需等到成年之后封到远离京都的地方,就能安安稳稳一辈子吃喝不愁。
  他现在十六岁,离加冠差四年,熬过去,柳暗花明,这段时间一定要低调。
  严毢是王府的总管,也是潇王的旧部,从小看着李长河长大。
  他打心底希望李长河能出人头地,但是原主只知享乐,对他的话总是左耳进右耳出,他也很无奈。
  但是最近几天,他发现李长河一直在书房看书,甚至把找上门的狐朋狗友拒绝了。
  这种翻天覆地的变化,让严毢老泪纵横,五味陈杂。
  回头就去潇王灵前祭拜,叙说小王爷近日变化。
  下人们也惊诧的窃窃私语,但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他们觉得过不了几天,李长河就会打回原形,重新过上纨绔的生活。
  李长河很快习惯王府的生活节奏和规律,也习惯了被两个十三四岁的丫鬟伺候。
  两个丫鬟一个叫月儿,一个叫秋儿,很小侍奉小王爷,在府中地位较高。
  年纪虽小,却都伶俐能干,样样精通,还通晓琴棋书画。
  李长河前世也是个人物,除了精通官商之道,对字画也有颇高的造诣。
  除此之外,他还锻炼起身体来,毕竟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李长河的长相其实并不差,一米七八的身高,容貌也算俊朗,只是以前被酒色掏空了身子。
  他每天起来跑步,再把后世健身那一套搬了出来,身子骨一天比一天硬朗。
  如此变化,让下人们无比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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