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婚后我真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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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蕴蕴摇头,说,“没有。”她换鞋走进来。“你今天没有班吗?”吴妈问。之前她一直都很忙的,有时候还要值夜班。宋蕴蕴的心猛地一缩,她抬头望着吴妈,本来她是该上班的,只是......她压下苦涩,笑着说,“我今天休息。”

《闪婚后我真香了》精彩片段

她工作这几年,也没存下钱,母亲的病,一直是她用工资在支撑。

不能做医生,她暂且只能选择别的工作,做军医的梦想,只能先往后放放,她不是放弃了,而是对生活不得不低头。

以后有机会,她还是会做回医生的。

她从医院出来,打车回了别墅。

“少奶奶,你身体不舒服吗?怎么看你脸色不好?”她一进门,吴妈就关心的问。

宋蕴蕴摇头,说,“没有。”

她换鞋走进来。

“你今天没有班吗?”吴妈问。

之前她一直都很忙的,有时候还要值夜班。

宋蕴蕴的心猛地一缩,她抬头望着吴妈,本来她是该上班的,只是......

她压下苦涩,笑着说,“我今天休息。”

吴妈对她很好,是她在这栋别墅里,唯一的温暖。

她不想吴妈为自己担心。

逞强的说,“这几天,我都休息,院长给我放了假。”

“休息?休息也好,你看你,那么瘦,趁着这个时间,好好养养。”吴妈笑着说。

宋蕴蕴点了点头,她掩饰失落,“那我上楼,睡一会儿。”

“嗯,去吧。”

吴妈和蔼的道。

她上楼,将自己窝在沙发里,抱着笔记版电脑,编辑简历,因为自己是学医的,别的工作经验完全没有,所以就算要换工作,想要找到合适的也不容易。

她只能多投一些,好在她除了学医,还有很多才艺。

都是宋立城逼她学的。

当初,她学医,宋立城是强烈反对的。

为了让她放弃,不给她学费。

她为了自己的梦想,一边求学一边打工赚取学费。

现在想想,多学些东西,也是有好处的。

她本想开个小诊所,可是成本很高,租房子,买器材,简单的器材还是要买的,各种花费,她的那些钱根本不够造。

而且她还得为母亲留下,得保证她的生活。

何况她又不准备长久留下,等到母亲的病好了,她肯定是要离开这里的。

想到江曜景对自己那些不是人的行为,她的心就发凉。

投了简历之后,她决定在网上搞咨询医生,这个不需要成本,她有医生资格证,只要通过平台审核就行。

而且江曜景限制了她在现实生里做医生,网上,他还能管的着她吗?

她先是找靠谱的平台。

开始注册......

有事情做,时间过的也快。

一转眼,一个下午就过去了。

晚上吴妈上来叫她下去吃饭。

她才放阁下电脑下楼。

江曜景一般晚饭不怎么在家吃,因为他回来的都很晚。

但。今天出奇的早。

看到他在,宋蕴蕴愣了一下,意外他的出现。

想到他又一次想让男人糟蹋她,她就恨,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地攥成了拳头。

“还愣着做什么?来吃饭呀。”吴妈喊她。

她努力调整表情,迈步下来,走到餐厅拉开一把椅子坐下,离江曜景很远。

既然自己对抗不过,那就缩着脑袋做人。

她低着头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江曜景以为她还在为那天用错勺子的事情,难为情,他夹起一块虾仁,在嘴里慢慢地嚼,唇角噙着一丝嘲弄,“离我远,就不会用错了吗?”


宋蕴蕴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抬起头看了他两秒,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但是没做回应。

这个男人,肯定又有羞辱她的话。

她低着头大口的往嘴里扒饭,想要快一点吃完。

江曜景面对她的沉默,不断皱眉,“吃这么快干什么?又没人跟你抢。”

他觉得自己莫名其妙。

看着她毫无形象,狼吞虎咽的样子,不觉得失礼,甚至觉得有些可爱。

比那些喜欢端着,装模作样的女人真实多了。

宋蕴蕴吃完最后一口,喝了两口水,直接回怼道,“我吃快吃慢,都是我自己的事情,你管的着吗?!”

反正她现在连工作,都被他搞没了。

也没什么怕被他威胁的。

也就豁出去了!

江曜景缓慢的抬起眼皮,眉宇间流露出一丝寒意,“你活得不耐烦了是吗?”

她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是不是?!

说话这么冲?

是不想要工作了?

宋蕴蕴瞪着他,眼底都是冷意,“我是活的不耐烦了,你有本事杀了我,用那些肮脏见不得人的手段,算什么英雄好汉?”

江曜景一头雾水,不懂她在说什么。

“你有病?”

宋蕴蕴想让自己冷静,可是想到自己差一点就被顾怀给......就冷静不了。

她冷笑着,直呼其名,“江曜景,你别欺人太甚,把我逼急了,我就告诉所有人我是你妻子,我还要所有人都知道,你被我给戴了绿帽子!你是绿帽王!”

江曜景面无表情的盯着她,瞳孔不经意地微微一缩,眸底有一道凌厉的光芒闪过,“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宋蕴蕴笑,“我知道,但是我不怕你,当你想让人,一次次的强女干我,我就知道,讨好你也没有用,因为是你是个没人性的畜生!”

江曜景被激怒,起身上前,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极大的怒意,让他想要弄死眼前这个女人!

她真的是胆大包天!

宋蕴蕴被掐的喘不过气,艰难的从喉腔里挤出的音节,“你也不......如此,只会欺负女人......”

她的脸憋的越来越红。

江曜景勾唇,那傲气凌人的眉宇,缠着邪肆的冷笑,“欺负女人不是我的强项,但是欺负你是。”

宋蕴蕴艰难的起伏胸口,肺里的氧气都被挤走,已经无法呼吸。

依旧用倔强,憎恨的目光瞪着他。

吴妈在一旁看的胆战心惊,眼看宋蕴蕴真的要被掐死,她硬着头皮上前,“先生,少奶奶她不是故意的,您别和她一般见识......”

江曜景可没有因为有人求情,就手下留情。

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的嘴有多毒,多硬!

“少奶奶,你快说句软话,先生不是坏人。”吴妈急的团团转。

宋蕴蕴誓死不松口,唇角扬起一丝嘲讽的冷笑,“他不是......坏人?”

她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

“那个男人,没有......得逞,所以,你恼羞成怒了?”她盯着江曜景嗤笑。

“什么男人?”江曜景终于发现不对劲。

手上的力道松了一些。

她急促的喘息着,“你把我引到蓝桥,不就是......想让人糟蹋我吗?”

江曜景眯着眼睛,有什么东西,又尖又刺的,一下子扎在肺上,吸上来的一口气有点疼,“我让人糟蹋你?”


“你装什么装?敢做不敢当吗?是不是,我没被那个男人得逞,你很失望?”她用力咬牙,忍住情绪。

江曜景将人甩开,“我没有!”

她被甩的差点摔倒,是吴妈扶住了她,才勉强站住。

“你是我妻子,只要你还是一天,我就不会让别的男人玷污你,我还不想你再给我叠加一顶绿帽子!”他的脸色也相当难看,“是谁?”

宋蕴蕴望着江曜景。

依照他的性格,是他做的,他没有必要否认才对,他的性格那么骄傲,不是那种做了不敢当的人吧?!

“说话,是谁?”江曜景莫名恼怒。

他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知道她差点被人那样,他会那么的生气!

“上次的那个男人......”

宋蕴蕴的话还没说完,江曜景就意识到是谁。

他从蓝桥出来的时候,遇到顾怀了。

他一瞬间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儿!

暴风雨来临前的天有多惨淡,他的脸色就有多难看。

他不管不顾的走出去,似乎预想到宋蕴蕴被人赚便宜的画面,他就无法冷静!

他是不喜欢宋蕴蕴,但是这个女人,怎么说都有他妻子的头衔,他绝对不允许别的男人,侮辱,沾染!

这对他来说,也是耻辱!

就算要欺负,也只有他能欺负!

出了别墅,他上车,一边发动引擎,一边给霍勋打电话。

很快电话拨通,“去把顾怀给我找来!”

“......好。”

他挂断电话,同时车子也开了出去。

三十分钟之后,霍勋把顾怀带到了公司。

顾怀絮絮不休,“大晚上的,你让我来这里干什么?”

霍勋不知道,也不回答。

“你不说话我就走!”顾怀想要走,却被霍勋抓住,“江总要见你。”

“见我干什么?”他的话音刚落,江曜景开车来到。

车子停下,他从车上下来,大步迈过来。

那凌厉逼人的气压,犹如飓风席卷而来。

霍勋眼睛睁得老大,这是谁惹他了?

想着,他瞅了一眼顾怀。

然后往后退了两步。

顾怀回头看了他一眼,也想离江曜景远一点。

他才刚一动,江曜景就开了口,“你今天,在蓝桥,都干了什么?”

顾怀赶忙摇头,“没干什么啊。”

“再想想。”江曜景此刻的模样还算冷静。

这也仅仅是表面。

顾怀想了想,“真没有干什么,我去蓝桥就是想去消遣消遣,结果遇到上次那位宋小姐,我本来就在到处找到她,没想到在蓝桥遇上了,我怎么能放过她......”

“所以,你对她做了什么?”江曜景说这句话的时候,那双幽深的黑眸,闪烁着冰冷的寒意。

顾怀吞了一口口水,想不明白,他为何生气。

“我倒是想对她做些什么,但是这个小妞,真是不好驯服,你看我的手臂,给我咬的。”他伸出手,现在还有很深的印记,当时送蕴蕴可是下了死口的,都流血了,“还有我的鼻子,也给我撞流血了,我疼了好半天,我还想问你呢,这个女人,你到底从什么地方找来的?真的是,太与众不同了,话说,我还真的挺喜欢她的。”

江曜景的神色一凌,“你喜欢她?!”


顾怀点头承认,宋蕴蕴确实引起了他的兴趣。

至于说喜欢宋蕴蕴什么,他一时还真说不上来。

或许,是得不到的,都在骚动?

总之,他对那个三番两次,伤他的女人印象相当的浓厚!

江曜景知道顾怀没从宋蕴蕴哪里赚到便宜,怒气消了一些,可是知道他喜欢宋蕴蕴,消下去的怒火又涨了上来。

比刚刚更甚!

“你喜欢她什么?”江曜景实在看不出,那个女人身上有什么优点。

她有哪一点,值得人喜欢?

除了水性杨花还会什么?

“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想得到。”顾怀不假思索的道。

江曜景拧眉,有种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惦记上的感觉。

“离她远一点!”

警告的语气。

顾怀一脸懵逼,什么情况?

他八卦问,“江总,你对她也有兴趣?”

站在后面的霍勋,也将目光瞄向江曜景

似乎,他的行为,很奇怪。

他对宋蕴蕴什么心思?

江曜景一本正经,冷哼一声,“我怎么可能对那种女人有兴趣?”

顾怀撇嘴,“每个人的欣赏能力不同,江总,你不喜欢,但是我喜欢,她只要没嫁人,我就有资格争取。”

江曜景眯眸,冷冷的丢下一句话,“她已嫁人,所以,不要想了。”

说完便朝着车子走去。

“......”

顾怀的嘴张成了O型。

嫁人了?

不过无所谓,墙角撬不撬的动,要看他锄头挥的好不好。

反正他喜欢就行。

霍勋察觉一点儿不对劲。

好似,江曜景对宋蕴蕴的事情很上心?

“江总。”他走过来,给江曜景开车门。

那眼里的浓浓八卦之火,遮都遮不住。

江曜景也意识到,自己对宋蕴蕴的事情,过于激动了。

不过,很快他就给自己找到了借口。

她是他的妻子!

所以,他不允许别人觊觎!

他可以不喜欢,但是绝对不允许别人碰!

这是,关于男人的尊严!

他回头看了一眼,杵在哪儿的顾怀,“不许打她的主意,今天这样的事情,再发生,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顾怀,“......”

他觉得莫名其妙。

宋蕴蕴不是他给送给自己的吗?

他添了添嘴唇,心里想,难道是江曜景想要据为己有?

所以,才不准他靠近?

他从来都是对喜欢的女人,势在必得!

他才不会那么听话。

江曜景驾车离开。

霍勋也走了。

丢下顾怀在原地。

他眨眨眼睛,觉得莫名其妙!

他想走时,才发现自己坐霍勋的车子来的,现在他怎么走?

“霍勋!”他大吼。

霍勋才不理会他,独自驾车离开!

别墅。

宋蕴蕴在江曜景走了之后,就回了房间,她的脖子上被江曜景掐了一道红印。

她从镜子看了看。

想要快点离开的念头,愈发的强烈!

再继续呆下去,早晚会被他掐死!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去洗澡,准备早点睡觉,光靠投简历恐怕不行,她明天得出去找找工作才行。

衣服脱掉,头发淋湿,才发现自己没拿睡衣,不过想到江曜景并不会来这间屋子,也就放下心,专心的洗澡,洗完裹着浴巾走出来。

她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到镜子前。

镜子中的沙发里有个人影,那张冰冷的脸......

她猛地转身,就看到江曜景。

她慌得捂住胸口,“你,你怎么会在我的房间里?”

江曜景姿势慵懒的仰靠在沙发里,眼神轻佻,毫不避讳的打量着她,“宋蕴蕴,你搔首弄姿的,给谁看?”

想到顾怀说喜欢她,他就心里憋气。

认定是她勾引了顾怀。

宋蕴蕴睁着清澈的眼眸,卷翘的睫毛,颤了颤,故作平静的道,“反正没打算给你看!”

江曜景哼笑,“那你想给谁看?”

他的眼神落在宋蕴蕴的身上,她皮肤白皙,身材凹凸有致,该有的她都有,让人有种冲动。

“你这副打扮,是想勾引谁?我吗?”江曜景强行克制,故作轻松的仰靠着。

他姿势更加的肆意,眼神也愈发的嘲讽,“腰不够细,皮肤不够白,胸也不够大,你这个样子,勾引不了我。”

宋蕴蕴动了动唇,真想大骂一声臭流氓!

面上却无动于衷,“我知道你喜欢陈温妍那个类型的,我可以去勾引任何男人,绝对,不会勾引你!!”

可以去勾引任何男人!?

江曜景气不打一处来,他蓦然起身,宋蕴蕴惊觉不对,立刻想要躲开,结果被他先一步抓住手腕,他很用力。

宋蕴蕴感觉到极强的痛感,骨头要被他捏碎一般。

“你放开......!”

她的话还没说说完,江曜景手臂用力一收,她的身体重重的撞进江曜景的怀里,他的胸膛结实又炙热,她吓得惊叫,反应过来后,立刻用手抵着他,“你干什么?快一点放开我!”

江曜景不但不放,反而扣住了她的腰,紧紧的将她固定在怀里。

他修长的身躯俯下,贴她耳边,“哪有把自己的丈夫,往外推的,嗯?”

尤其是最后那个音节,他故意拖了一个长长的尾音,充满暧昧,让听得人面红耳赤。

宋蕴蕴扭着头,想要离他远一点,“我们又不是真正的夫妻。”

“怎么样才算真正的?”他的声音愈发轻,却又咬着清晰,“你是想和我做真正的夫妻?”

宋蕴蕴气的脸色涨红,他简直就是强词夺理。

他明明知道自己是什么意思。

何必故意曲解?

她承受着江曜景气势上的压迫,面上装的镇定,“不敢,我看得清我自己的身份,绝对不敢雷池半步,江总放心。”

江曜景怒火中烧!

他怎么那么不爽呢?!

她越是想要和自己划清界限,他越是气愤。

“自以为是的东西!”她将人一把将人推开,在他推开宋蕴蕴的那一刻,她身上的的浴巾松散了,一瞬间落下。

宋蕴蕴只感觉身体一冷,低头就看到自己赤裸裸......

“啊!”

她慌乱遮挡......


江曜景看着她的凹凸有致的身躯......眼神不可抑制的深邃了几分,瞳孔轻颤,他的喉结上下滚动,极力克制语气,“你以为这样就能勾引我吗?”

其实他真的被勾引了。

自尊心不允许他对这样一个女人,有想法。

“我,我,我没......”宋蕴蕴扯起浴巾,挡住自己。

“在我面前,以后不要露出你肮脏的身体。”说完摔门而出。

他大步迈向旁边的房间,避免自己再看到宋蕴蕴。

可脑子里都是宋蕴蕴那副诱人的身躯,像是电影一样,将最精彩的那一部分,一遍遍回放。

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大脑。

他烦躁用力的扯了扯领口,明明不勒人,他却觉得被憋的喘不过来气!

烦闷躁动的心情,让他想要发火,他低低的咒骂,“该死的女人!”

勾引人的本事,果然有一套!

让他气愤的是,自己竟然上了她的当!

他扯掉领带,一边解着衬衫上的纽扣一边走进浴室,试图用冷水让自己冷静。

这是江曜景最狼狈的一次,是因为宋蕴蕴!

宋蕴蕴却因为这件事情,几乎一夜没睡。

她虽然曾放纵过自己,但是,并不是轻浮之人,被人看了身体,她又羞又怒。

可偏偏又敢怒不敢言。

因为对方是她惹不起的人。

早上她顶着一双黑眼圈下楼,吸取教训,她穿了长袖长裤。

吴妈准备好了早餐。

“他呢?”她问了一句。

“先生很早就出去了。”吴妈笑着说,“快点下来吃早餐吧。”

宋蕴蕴心里松了一口气,幸好他不在,吃饭都香了。

吃完早餐她出门。

一连几天,她都没找到合适的工作。

江曜景这几天也没回来。

她乐的自在。

甚至有些放松警惕。

她在网上投的简历,有了一个回复,是舞蹈老师的岗位。

她的拉丁舞已经十级,只是没有考过教师资格证,但是这家愿意给她一个机会试试。

她也是做了精心的准备,去面试。

好多年没跳过了,但是从小就学的基本功,还算扎实,加上她身量纤纤,跳起来还是相当的优美。

舞蹈学院校长姓李,很好说话,“你可以先来实习,我看你基本功很不错,去考个证,完全没问题。”

“好。”

闲暇这段时间里,她太渴望有分工作了!

她很珍惜这个机会。

这个时候,她要感谢宋立城了,她并不喜欢舞蹈,但是宋立城以她不学舞蹈,不准她上学为要挟,她不得不学习。

没想到,现在还有用到的时候。

在舞蹈室上了几天的班,她找到一些感觉,她依旧没那么热爱,但是,不像小时候那样排斥。

来上课的学生年龄大概都是从四岁到是十二岁之间的,她教的是小班,班里十几个学生,年龄在六七岁的小女孩。

和孩子相处,她也变得有童心,开朗,暂时忘却了生活中的烦恼。

最后一节课上完,李校长走进来,笑着问,“小宋老师,你今晚有空吗?”

宋蕴蕴点了点头,“有。”

她以为李校长是有工作上的是事情交代她,然而她却说道,“我想问问你,有男朋友吗?”


“宋小姐?我是江总的助理,江总有请,跟我走吧。”

看到霍勋宋蕴蕴先是愣了一下,而后是快速低眸,掩饰住,自己认出他的神情。

上次她替沈之谦去给一个人治疗伤,是这个男开的门,他是江曜景的助理?

那受伤的是江曜景?

“宋小姐请吧。”霍勋见她不动,加重语气又说了一声。

宋蕴蕴收敛起思绪,说道,“我还要上班。”

明显是拒绝。

她才不要去见那个男人。

“宋小姐,请你想清楚,你现在的身份,你让江总不高兴了,你丢工作是小,怕事要毁了整个作为医生的职业生涯。”

这明显是威胁。

宋蕴蕴用力攥住手,爸爸只给手术费,她妈妈的治疗费,护理费,全靠她的工资支撑,她不能丢工作,也不能放弃自己做医生的职业。

她只能答应跟霍勋走!

“你等我一下,我打个电话去医院请假。”她上楼打完电话,将抽屉里的手术刀放在了包里,用来防身。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然后才下楼。

很快她被带到一家娱乐场所。

宋蕴蕴从未来过这样的场所。

随处可见勾肩搭背的男女,还有站在墙角议论的女人。

“顶层专属VIP里和江曜景谈生意的那个男人,听说特别好色,而且玩的变态。”

“是不是上次那个,差点将一个小姐玩的没命?”

“对对,就是他。”

“啧啧,这次也不知道谁倒霉,反正不要选中我们就好,我听说上次那个小姐,虽然留住了一条命,但是不能生育了,也不知道用的什么手段能把她折磨成那样。”

宋蕴蕴听的头皮发麻,特别是她们的对话里,还听到了江曜景的名字。

她有些心慌,掌心直冒冷汗。

很快电梯停下。

霍勋看她脸色发白,好心的提醒了一下她,“你很清楚,你是怎么嫁给江总的,现在只要你肯签了离婚协议,就可以免了今天的这场应酬。”

确实是江家欠了宋家的人情,宋家提出了条件,江家不好拒绝,但是,宋蕴蕴愿意离婚这件事情也就结束了。

宋蕴蕴看着霍勋,身体轻微的发抖,她要是能拒绝,就不会进江家的门了。

更不会让江曜景有机逼自己。

她的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迈步走下电梯。

霍勋皱眉,不在多言,将她带进一个豪华包间,幽暗的灯光下,她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发里的江曜景,以及他旁边的男人。

“呦。”她一进来就吸引了男人的目光,眼神毫不避讳的上下打量她,而后评价道,“不错,这皮肤白的,像瓷一样,小腰,往怀里一楼,肯定很柔软。”

他摆着手,“过来,坐我身边。”

宋蕴蕴去看江曜景。

他仰靠着,双腿优雅的交叠,整个面部都隐在暗处。

她根本窥探不到他一丝表情。

男人直接起身过来,手臂轻佻的搭在她的肩膀上。

笑问江曜景,“你从那里找来的?比那些浓妆艳抹的小姐,赏心悦目太多了,这清水出芙蓉的小模样,甚是对我的胃口。”

江曜景没说话,也没阻止他的行为,这算是默许了?

宋蕴蕴满心发冷,她收紧手指,攥紧手里的包。

“会喝酒吗?”男人说话间,手往她的腰间摸。

她被这个男人恶心的要死,挪了挪身体,“不会。”

“不会没关系,我教你。”男人倒了满满一杯酒,往她的嘴边递。

她歪头想要躲开,却被男人搂进怀里,她挣扎着,“放开我......”

“陪我应酬,也是你的职责。”江曜景的身躯缓缓前倾,分明的轮廓在灯光下,显得更加立体,他抬眸,瞳孔波澜不起,下压的眉梢显得不近人情,“做不到,就卷铺盖滚蛋!”

她以为,他不喜欢自己,顶多把自己当垃圾,当空气。

可是她没想到,他会这么卑劣。

“我喝。”她推开男人。

将男人递过来的那杯酒拿到手里,动作有所迟疑,最后还是仰头灌下去。

这是她第一次喝酒。

喝的又猛,酒精从喉咙一直烧到胃。

又窜又辣。

她秀眉紧皱,模样撩人,男人迫不及待,“江总,我把人带走了?”

宋蕴蕴心里猛地一惊,下意识的想要逃,在抬头的那一瞬间,对上了一道深邃,又漆黑如夜的目光,她停止了动作,这就是这个男人,故意想要对她的凌辱吧?

很快,江曜景移开目光,“你......随意。”

男人眉笑眼开,立刻搂住宋蕴蕴,这次她没挣扎。

跟着男人就走出了包间。

霍勋走过来,“宋小姐跟顾怀走......恐怕清白难保,她......”

虽然想要她知难而退,主动愿意离婚,但是也不至让她真的失身吧?

江曜景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灌下,目光阴鹫,“你以为她很纯洁吗?”

霍勋大吃一惊,眼睛睁得老大,这宋家不但贪心,难道送来的女人还是不干净的?

他一下子就气愤起来,亏他还有点同情宋蕴蕴呢。

现在看来根本不值得同情。

“明明知道我们有意为难她,她都不肯定主动提离婚,看样子,她不会轻易松口。”霍勋说。

这是想要赖在江家?

“江总......”

“走吧。”江曜景打断他,神色冷静,明显是不想再听他说关于宋蕴蕴任何事情。

霍勋识趣没再开口,走到前面去开包间的门。

坐在车里,浮光掠影快速划过,江曜景脑海里都是那个女人心甘情愿跟顾怀走的画面。

她明知道会发生什么,还愿意?

那个女人......

“掉头。”

霍勋先是愣了一下,很快就明白过来,立刻转头回会所。

然而并没在会所找到人,说是走了。

江曜景脸色难看命霍勋回别墅。

但是别墅也没有,明显宋蕴蕴还没回来。

“去找......”

江曜景的话刚说出口,门被推开,紧接着是宋蕴蕴的声音。

“吴妈......”

她不会喝酒,一杯就有些醉了,不是她职业赋予的冷静和自制力强,她可能是真的回不来了。

然而只见吴妈站在那处,并不敢往前。

“吴......”

她还想再叫的时候,终于发现站在客厅里的男人。



他不是把自己丢给那个猥琐男了吗?为什么还要出现?来看她笑话吗?

呵呵!

“江曜景?”她指着那个身上带煞气的男人,或许是喝了酒的关系,胆子也大了起来,此刻根本不知道害怕二字是什么,“你——就是一个王八蛋!”

江曜景的脸色一瞬黑到底!

霍勋和吴妈都低着头,大气不敢喘。

她晃着身体走进来,一把抓住江曜景的领带,扯向自己,“你以为我很想嫁给你吗?你当你是天仙啊?”

铺面而来的酒气,让江曜景不断皱眉,眼底似乎藏着一丝怒气。

他敏捷扼住她的手腕,“我看你是疯了。”

什么男人,她都敢跟着走?

他很想这个女人知难而退,谁知她犟的像驴,就是不松口。

当宋蕴蕴跟着顾怀走的时候,他就反悔了,这个女人怎么说都是他名义的上的妻子,被污染了,他膈应。

“你才是疯子。”宋蕴蕴双手不安分,借着酒劲儿胡乱对他撕扯。

报复他让那个男人赚自己便宜的仇!

江曜景彻底冷脸,拽着她的手腕,拖着她上楼。

宋蕴蕴试图挣脱,“你放开我,放开我......”

咣当!

卧室的门被踹开,江曜景将她甩了进去。

宋蕴蕴脚步没站稳,摔到了地上,磕到膝盖,“啊,嗯~”她捂住膝盖。

这一声呼痛的喘息,让江曜景一愣。

这声音......

他的大脑有一瞬间回到了那晚。

她的声音和陈温妍很像?

“江曜景!”宋蕴蕴抬头,看向他,眼里盛满恨意。

这个男人不但心肠歹毒,还十分的暴力。

她的膝盖都磕的冒血了。

江曜景对上她的视线,思绪回笼。

他迈着长腿走进来,眯着眼眸“你没醉?”

她醉了。

只是脑子还是清晰的。

她双手撑着地面,试图站起来。

脚踝一软,又摔了下去,本能自救的行为让她一把抓住身边的东西。

总算支撑住身体。

只是明明不冷,却有一股寒意席卷而来。

她缓缓抬头。

只见江曜景瞳孔深邃,却没有一丝温度。

宋蕴蕴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双手竟然抓着他的裤子。

不是有皮带固定着,若是松紧的,早就被她扯掉了,即便这样,一身西装,干净利落的江曜景,也还是被扯的十分狼狈。

宋蕴蕴猛地松手。

他两个大腿的西裤布料,褶皱鼓包。

她慌乱的将视线瞥向别处,“我,不是故意的。”

江曜景从喉腔里溢出的冷嘲,“是吗?”

“当然。”

等等......

她瞪向江曜景,“你什么意思?”

“你是什么样的人,你自己心里没数?”

他这一句反问和讽刺,明显是戳宋蕴蕴的心里去了,他看到那药,知道她......

想到那晚。

她的身体轻微的抖了一下。

面上却在强装镇定。

她想要躲开,生怕被人窥探,被人用来对她——羞辱。

“无话可说了?是个男人都想扑?”江曜景一把掐住她的脖子,目光阴鹫,“说说看,你是怎么做到一边不肯和我离婚,一边给我带着绿帽子的?”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语气里透着一股狠劲!

他江曜景的妻子,竟然是被人玩过的?

这,大概是他这辈子,最屈辱的一件事情了!

宋蕴蕴被掐的喘不过来气,原本通红的脸颊,更加的红润,因为想要吸入氧气,她的胸口大幅度的起伏着。

她挣着,从嗓子眼挤出的音节,“放......开......”

她想要挣脱的幅度太大,胸前衣服的扣子崩掉了两粒,啪的一声掉地上。

江曜景垂眸,视线略过她精致的锁骨,就看到她胸口黑色蕾丝的内衣暴露而出,若有似无的可以窥探到她胸前的风景......

她艰难的想要呼吸着,“嗯——”

凌乱的发丝随意垂落一缕在耳边,随着她的呼吸声,起起伏伏说不出的诱人......

意识到自己看多了,他立刻收回视线。

喉咙不自觉地发紧。

他眉头紧皱。

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他竟然对这么一个放荡形骸的女人,有哪方面的冲动?

这让他很不舒服!

他气愤的将她丢到了床上,这一刻他的气愤,是对他自己。

对这样一个不堪的女人竟然有想法?

他疯了?!!

他立刻转身下楼。

楼下霍勋看到他,立刻过来,“江总。”

江曜景一声没吭,大步往外迈。

霍勋小跑跟上。

坐进车里,霍勋启动车子开走,期间小心翼翼的往后看。

他这是怎么了?生那么大的气?

别墅里。

氧气回笼,宋蕴蕴趴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呼吸。

她捂着胸口,刚刚她真的以为江曜景要掐死她。

唔——

那翻滚在胃里的酒精,在被遏制住呼吸之后,得到反弹,强烈的想要吐。

她冲到洗手间,狂呕了起来。

吐完她人也舒服多了。

她从水龙头接水漱口,然后澡也没洗就躺在了床上。

她好累,好困......缓缓的她闭上眼睛。

在不知不觉中睡着。

第二天。

天聚集团。

江曜景一进公司,秘书就过来,“江总,顾总找您。”


“不见。”江曜景推开办公室的门,“给我冲杯咖啡。”

说完便朝着办公桌走去。

“顾总说,你不见,他今天就不走了。”

江曜景回头看了一眼秘书。

秘书立刻低头。

“带过来吧。”他坐下,伸手挑开西服纽扣。

很快秘书端着咖啡,带着顾怀进来。

顾怀一脸的怨气,开口就质问,“那个女人,你是从哪里找来的?”

江曜景端起咖啡,让秘书出去,语罢,才抬眸看了一眼顾怀。

“你看看给我伤的?”顾怀指着脖子,明显一道伤痕,手腕缠着纱布,“差点,没挑断我的手筋。”

江曜景的目光从顾怀的伤上,略过,心里竟有一丝愉悦。

明知故问,“怎么弄的?”

顾怀心有余悸,“那个女人竟然带刀?手法娴熟的让人叹为观止,我去医院,医生说,就差一点点就割到我的大动脉了,美人没享受到,自己差点没命,我就想问问你,那个女人是从哪里找来的?”

江曜景听到他没有赚到宋蕴蕴的便宜,心情大好,身躯缓缓后仰,靠着椅背,面上一如既往的冷淡,“找她干什么?”

“报仇啊。”

顾怀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亏?

对于宋蕴蕴的工作和生活,他没有了解,还真不知道。

“想报仇,你自己找去。”

顾怀,“......”

“算了,我自己想办法,让我找到她,我先废了她的手,我看她还敢对我刀子不!”

他恨恨的道。

医院里,宋蕴蕴从检查室出来,打了一个冷颤,莫名的感觉到一丝冷意。

这是有谁诅咒她不成?

“宋医生,今晚陈医生的欢送会,晚上八点盛庭酒店B区,你记得来啊。”

有同事看到宋蕴蕴,提醒了她一句。

宋蕴蕴双手抄在白大褂的一兜里,面上嗯了一声,心里是极不情愿去的。

想到陈温妍和江曜景的关系。

心里直发冷。

晚上八点,宋蕴蕴来到欢送会地点。

她正要进去的时候,看到门口停下一辆车子。

陈温妍从车上下来,紧接着是江曜景。

她快速躲到柱子后。

她偷偷探出头,两人站在一起看起来挺般配,这江曜景还真是喜欢陈温妍呢,这种场合都愿意来。

今天的欢送会,医院所有人的几乎都会到场吧?

“谢谢你今天能来。”陈温妍画了精致的妆容,穿着十分显气质的连衣裙,说话时,含着一丝羞涩。

江曜景说,“我们是朋友。”

他愿意来这样的场合,仅仅是因为,那晚的情分。

陈温妍想要和他亲密些,但是自己说过的话,成了现在两人的阻碍,她只能保持体面,“我们进去吧。”

他们走后,宋蕴蕴才从柱子后面出来。

要面对江曜景,她心里很排斥,左思右想她决定给陈温妍打个电话,解释一下,说自己有急事来不了。

她掏出手机,正要拨号码的时候,有同事过来,叫了一声,“宋医生。”

前面陈温妍回头。

宋蕴蕴拿着手机的手,僵硬了一下,不小心按下了拨通键,等她反应过来,陈温妍的手机已经响了。

她忙的挂断,扯着唇角,“不好意思,按错了。”

声音似乎有些熟悉,江曜景回头,就看到宋蕴蕴站在不远处,手里拿着手机,姿势有几分滑稽。

眉梢不由的挑了挑。

这个女人,也是仁爱医院的医生?

陈温妍温婉浅笑,“我没在意。”

说话间,她往江曜景身边靠近了些。

宋蕴蕴本着江曜景对她的要求,不能在外面以他妻子的身份自居,索性就装的不认识。

“这位,是你男朋友?”她笑吟吟,双目犹如一泓清水,澄净,璀璨。

陈温妍没解释,让人误以为就是。

江曜景也没刻意否认,有种想看宋蕴蕴反应的态度,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宋蕴蕴笑声轻灵夸赞,“你们真是郎才女貌,珠联璧合,天造地设的一对。”

不知道为什么,江曜景看着她脸上的笑,特别想要撕毁!

宋蕴蕴知道江曜景的多心肠有多‘歹毒’她先一步逃离,“我不打扰了,先走。”

她挽住刚刚叫她的那个同事,快步的往里面走。

有些距离之后,同事小声说,“那个男人,天聚集团的老总,年轻有为,真是羡慕陈医生,有这样的福气,能和这样的男人一起。”

宋蕴蕴不搭腔。

同事又说,“你说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完美的男人?有钱,有颜,还有身材......”

“你怎么知道完美?说不定是变态。”宋蕴蕴实在忍不住,想到他差点掐死自己的举动,说他是变态,都是对他的赞美。

同事忍不住笑了起来。

不得不说陈温妍是相当的有面子,就连院长都来了,医院上上下下更是来齐,整个B区的桌席都全包了。

“宋医生,坐这一桌吧。”

宋蕴蕴刚想往最拐角的那桌走,就被院长叫住。

她回头看了一眼,江曜景正看着她。

她立刻对院长笑笑,“我......”

“来吧。”院长直接将她拉坐下。

她不得已留在这桌,却如坐针毡。

她甚至不敢抬头。

“宋医生和陈医生是同学又是同事,陈医生即将去总医院,你应该敬她一杯。”院长碰了一下宋蕴蕴。

“她不会喝。”

江曜景忽然开口。

却让众人一愣,她会不会喝,江曜景怎么会知道?

宋蕴蕴也诧异,她一抬眸,就对上了江曜景似笑非笑的眼。

她放在桌子下的手,紧紧的攥在了一起。

他又想干什么!??

陈温妍察觉有异样,但是并未放在心上,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我们这个职业不宜饮酒,我和宋医生一直关系很好,就算我走了,也会想着她的。”陈温妍从始至终,脸上都带着淡笑,更是表现的大方端庄。

江曜景的手机忽然响了,他接起。

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只听他说了一声我知道,便挂断了电话。

他刚放下手机,宋蕴蕴的手机也响了,她按下接听键,那边传来钱管家的声音,“少奶奶,您过来老宅一趟,老爷要见你,现在。”

宋蕴蕴应了一声,“好。”

放下电话,她对陈温妍说,“我有点急事,得先走,那个,我以茶代酒,祝你一切顺利。”

说完端起桌子上的茶就喝了下去。

她起身,就在这时,江曜景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唇角噙着一丝玩味,“好巧,我也有事,要不要一起?”

宋蕴蕴,“......”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宋蕴蕴和自己装作不认识的样子,他心里很不爽。

他倒要看看,她能装到什么时候。

众人的目光都聚在了宋蕴蕴的身上。



大家都在疑惑,是啊,怎么那么巧?!!

都有事?

陈温妍也察觉不对劲,如果刚刚是听错,那么现在呢?

她的目光在江曜景和宋蕴蕴之间来回巡视,想要看出一些什么。

“宋医生你有什么事情啊?”她试探性的问。

宋蕴蕴真想直接告诉陈温妍,她是江曜景的妻子。

然后,让江曜景苦口婆心的去向陈温妍解释。

但是实际,她不敢。

这个男人她惹不起。

已经失去,去总医院的机会,她不能再丢工作。

只能缩起头当鹌鹑,“我爷爷叫我回去好像是有急事,我不好不回去,只是没想到江总也有事,真得是太巧了,呵呵——”

她干笑了一声。

她想要蒙混过去,江曜景偏要捅篓子,“刚好,我爷爷也叫我,你爷爷住什么地方?我顺路送你?”

宋蕴蕴脸上的笑,已经快要撑不住,不是极强的控制力,她早就把桌子上的茶杯,砸到他欠欠的脸上了!

“江总真是会开玩笑,我和你怎么可能顺路?那个我得走了,江总自便。”说完逃似的离开。

陈温妍有些不安,眼神含蓄的望着江曜景,“你认识宋医生?”

江曜景神情冷淡,好似刚刚的话,不是他说的一般,“不认识。”

说罢,便起身。

陈温妍心里松了一口气,今天刻意把江曜景也请来,就是想在医院所有人的面前,炫耀一翻。

谁知,搞成这样。

不过,好歹江曜景来了,大家应该都清楚她和江曜景之间的关系。

“我送你。”陈温妍跟上,生怕江曜景和宋蕴蕴在外面有什么接触。

毕竟那晚,是宋蕴蕴。

走出酒店,江曜景在门口巡视了一眼,宋蕴蕴并不在。

宋蕴蕴巴不得离江曜景远一点,怎么可能在这里等他。

早就打车先走了。

霍勋拉开车门,“江总。”

江曜景看了陈温妍一眼,说道,“回去吧。”然后上车离开。

陈温妍目送着车子远去。

她心里多少有些后悔。

早知道,当时就直接要婚姻了。

现在她就是江太太了。

她什么时候,才能赢得江曜景的心。

什么时候,江曜景才能看到她的好?然后爱上她?

江家老宅。

宋蕴蕴先一步来到。

江老爷子已经八十多,经历了岁月的洗礼,脸上的皱纹深刻又沉稳。

他精神不错,那双眼睛已经不像年轻时那样的明亮,但也是透着一股和善的光,关心的询问,“生活的还习惯吗?”

宋蕴蕴点头,“习惯。”

让她和江曜景结婚,是她父亲提出来的,众所周知,江老爷子最疼爱的孙子,就是江曜景。

明知道他不喜欢自己,按照江老爷子对江曜景的好,应该会拒绝。

即便有人情在,他也可以给别的好处,来说服她的父亲。

可是,他不但同意,还使用人脉,在江曜景不在的情况下,办理了她和江曜景的结婚证。

住到江曜景的别墅,也是他主导的。

到现在,宋蕴蕴都想不明白,江老爷子为什么这么做。

“曜景他没有为难你吧?”老人慈爱的问。

宋蕴蕴真想说,他就不是人。

可她心里明白,江老爷子虽然对她不错,但是江曜景才是他的亲孙子。

“没有......”

她话音刚落,江曜景走了进来。

他一进门,江老爷子就数落,“你和蕴蕴是夫妻了,大晚上的,都不在一起吗?蕴蕴都来半天了,你怎么才到?”

江曜景撇了一眼宋蕴蕴,没接话。

江老爷子心里跟明镜一样,知道他对这场婚姻的不满,这话,也不过是说给宋蕴蕴听的。

“今晚,你们就住在老宅,老钱你带蕴蕴去曜景的房间。”

钱管家恭敬的应声,“是。”

说完朝着宋蕴蕴摆出一个请的手势,“少奶奶跟我走吧。”

宋蕴蕴小心翼翼的偷看了一眼江曜景,他神色冷淡,并未看自己,她悄悄收回目光,跟着管家离开。

屋子里只剩爷孙两个人。

江老爷子语重心长,苍老的声音掺了几分无奈,“我知道你心里有怨,有恨,但是,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了,你该放下了。”

似乎是想到以前的事情,老爷子的眸色更加的暗淡。

江曜景坐在椅子上姿势随意,唇角紧抿沉默不语,神色隐秘的也让人猜不透。

老爷子叹息一声,“让你娶宋蕴蕴的事情,是我答应的,你不要怨我自作主张,我也是为你好,你老大不小了,该成个家了,虽然蕴蕴父亲用人情要挟,显得不地道,但是蕴蕴是个好女孩。”

江曜景挑了挑眉梢,尽显冷意,好女孩,能给他戴绿帽子?

不过他并未说给江老爷子听,那个女人,他一定是要离婚的。

江老爷子看着他,心里又是一声叹息。

这个江家,也就是自己的话,他还愿意听一句。

不然,他恐怕都不愿意踏进这个家门。

自从他的父母去世以后,他大多是这般沉默,更不愿意回这个家。

江老爷子也不好对他过于逼迫,无力摆了摆手,“时候不早了,你早点去休息吧。”

江曜景起身。

钱管家正好回来,“少爷。”

江曜景很淡的嗯了一声,便走出房间。

钱管家走到江老爷子跟前儿,小声说,“这样能行吗?”

江老爷子说,“他就算再铁石心肠也是人,难道还能没七情六欲?面对一个漂亮的女人,他能没有一点男人该有心思?没有一点男人该有的冲动?”

钱管家还是担忧,“少爷的脾气,你不是不知道,他肯定知道,你是故意让他和少奶奶住在一起的。”

“两个人不接触,怎么能产生感情?在外面我管不了他,在老宅,他还是肯听我的。”老爷子声音低沉,心里对江曜景更多的是愧疚。

语气意味深长,“我能有几天的活头,他身边得有个人照顾他才行。”

“少爷,一定能明白您的苦心。”钱管家扶着老爷子回房间。

房间里。

宋蕴蕴被钱管家带到了江曜景在老宅的房间。

临走时还告诉她,“这是少爷,从小住到大的房间,中间重新装修过一次。”

这里和别墅的装修风格不同,这间更深沉,主色调是黑与灰,没有一点温馨,充满冷调儿。

她的目光不经意落到架子上,一个精致的盒子吸引了她的目光,这东西像是女孩子会喜欢的东西和这整间屋子里的风格,显得格格不入。

正当她想要看看时......

“你在干什么?!”

一道冷厉地从身后传来。



突然的声音出现,宋蕴蕴吓了一跳,转身时,不小心碰掉了盒子,咣当一声盒子落到了地上!

江曜景盯着她,极大的怒意让他的神情看起来,十分瘆人!

她慌忙解释,“我......我不是故意......”

说话间她蹲下想要伸手去捡起来,手指刚要碰到盒子,手腕却被攥住,力道大的几乎要将她的手骨捏的粉碎。

疼!

她的手要被折断一样,痛的直冒冷汗。

江曜景瞳孔血丝凝聚正中,怒不可遏,“拿开你脏手!”

说话间,直接将人用力地甩了出去,宋蕴蕴被摔的猝不及防,整个人都往后倒去,头磕到了柜角。

钻心的疼痛让她短暂麻木,脑仁嗡嗡作响,她能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流下来,伸手往后后颈探去,摸到了粘腻。

没有意外,是血,但不多。

她抬起眼眸,透过一丝凌乱的头发,看到江曜景小心翼翼的将盒子拿起,只是通过动作,也能感觉到,那东西,对他的重要性。

江曜景打开盒子,生怕里面的东西有所毁坏,仔细检查着。

好在,有盒子保护着,里面的东西并没有损伤。

他心里松了一口气。

可是想到差点被这个女人摔碎,还是怒火中烧!

气愤的想要弄死她!

他一个冷眼射过来,赤红嗜血,“宋蕴蕴,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宋蕴蕴艰难起身,这个时候麻木劲过了,剧烈的疼痛感刺激着她的神经,她忍着颤抖,爬起来,“对不起......”

她看出来,那东西对江曜景来说很珍贵。

“对不起?你觉得我会接受?”这个女人不但恬不知耻,还胆大包天!

他抬步逼近,那种从内由外而发的强势,仄人的气压,让宋蕴蕴胆战心惊,瑟缩的往后退,咣当,靠到了墙上,她惶恐,“你,你不要过来......”

江曜景一把钳住她的下颚,他的手指很有力。

宋蕴蕴感觉到骨骼错位的声音,疼痛到发不出声音,只是眼神惊惧的望着他,这样的江曜景,令人恐惧。

像是地狱里走出的修罗!

疯狂!

凶残!

他顷身靠近,浓烈的侵略气息,铺面而来,她抗拒着,但是又无法抵抗,只能任由他的嘴唇靠到耳边,“我一定会把你在乎的东西,通通都毁掉!”

最后两个字,他加重了语气。

她浑身颤栗。

江曜景将人撂开。

她的身体犹如没有骨骼的娃娃,往旁边一斜,不是有墙支撑她一定会摔到地上。

她颤颤巍巍站直,身体却离不开墙,没有东西支撑她站不住。

江曜景将盒子再次摆到原位,旁边的位置是一个相框,他和父母的全家福。

宋蕴蕴不经意的一个眼神看过来,眼神定了两秒。

盒子里的东西好像有点熟悉,还没等她看清,就被江曜景呵斥,“滚出去!”

宋蕴蕴来不及去探索,慌得伸手去开门。

她不敢确定,继续在屋子里呆着,会不会被江曜景弄死!

她快的像是逃一样的离开房间。

在她离开房间的那一刻,江曜景冷酷的脸庞,终于有了一丝松动,他垂着眼眸,望着盒子里的东西,眼底流露出,少有的温和。

父母去世之后,他的心也冷掉了。

这个东西的主人,是他心底最后一点的温暖。

即便十几年过去了,他依然记得那具小小的身体,吃力的拖着他的坚定,那双清澈的眼眸,是他见过最干净的眼睛。

在水里,她的身体那样的热。

让他冰凉的心,感觉到一丝温度。

......

屋外。

宋蕴蕴捂着头上的伤,被赶来的江老爷子看到,见她脸色煞白,问道,“怎么弄得?”

“受了点伤。”她低声。

江老爷子脸一沉,他知道江曜景脾气不好,但是也不至于轻易动手打女人吧?

“怎么回事?”老爷子问。

“我不小心碰掉了一个盒子......”

“是不是和全家福放在一起的那个?”老爷子快速问。

宋蕴蕴点了点头,“是。”

老爷子立即明白了,深深叹息一声,“我恐怕也维护不了你,那东西对他来说很重要,我都不敢轻易碰。”

宋蕴蕴心里明白,江曜景把那东西,和自己父母的照片放在一起,可见在他心里的位置。

曾经,她也有一样珍贵的东西,但丢了。

那是她爷爷送给她的第一件生日礼物。

她还清楚的记得怎么丢的,那是她七岁那年,爷爷带着她来江家老宅,那时的她还不太懂事,当时只知道江家办丧事,不清楚死的是谁,长大了才知道那天是江曜景父母的葬礼。

年幼的她,在偌大的江家后院乱跑。

她在一座假山后,看到一个女人,将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丢下水......

那是她第一次看到人性的邪恶。

她当时很害怕。

吓得想要跑。

可看到男孩拼命挣扎的样子,就等女人离开,人小胆儿大的跳下去救人。

好在她学过游泳,但是也吃力,自己也差点上不来,将人扯到岸边她也弄不上来,是她的爷爷及时赶到,把她和小男孩都拽上来。

当时男孩已经昏迷了。

她和爷爷的抢救下,男孩吐出水,在他要醒来的时候,爷爷拉着她跑走。

她不明白爷爷为什么那么慌,好奇的问,“爷爷,那个小孩是谁?为什么有人要害他?”

爷爷说,“他和你一样,也是来参加葬礼的。”

她不知道她的爷爷没说实话,害怕她被人报复,对她说了谎。

“你要忘记今天的事情,谁问都不准说出去。”爷爷再三嘱咐。

她也很听从爷爷的话。

回家后,她发现自己的玉佩丢了。

是一枚翡翠弥勒佛,爷爷说佛的谐音是福,希望她长大可以做一个慈悲宽容、乐观豁达的人......

那是爷爷对她祝福。

从一岁她就一直戴着。

所以她理解江曜景生气。

她并不怨恨江曜景对她的暴戾。

但是,她心里对这个男人,感到恐惧。

性格也太残暴了!

“老钱你去把沈医生请来给蕴蕴看看。”江老爷子出声。

宋蕴蕴听到声音,思绪回笼,赶忙说道,“不用,家里有医药箱吗?我自己可以清理。”

她知道自己伤的不严重。

对上江老爷子不确定的目光,她说道,“我自己是医生,心里有分寸。”

见她自信,老爷子便同意了。

她的伤确实不严重,只是一个小口子,就是有点深,才会流血。

她用镜子照着,简单清理,捂着伤口反而不好,没有用纱布包裹。

在头发里,也没办法用纱布和创口贴。

钱管家往洗手间看了一眼,确定宋蕴蕴听不见,小声说,“少奶奶才刚进家门,就受伤这还是在您的眼皮子底下,若是不在老宅,少爷对她会不会更加的......”

后面的话钱管家没说出来。

但是江老爷子听得明白,“为了以防一万,她受不曜景的脾气要离婚,得使点手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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