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宜陆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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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爆新书《林晚宜陆辞》逻辑发展顺畅,作者是,主角性格讨喜,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林晚宜刚进门,秦辞便将她的包随地一丢,指着阳台:“以后你就睡那。”林晚宜心猛地一震,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秦辞眯着眼:“你不想去?”

《林晚宜陆辞》精彩片段

“嘶啦”一声,宛如惊雷。




林晚宜直直望着秦辞,泪从眼角滑落:“我会恨你。”




秦辞无所谓的笑了,正准备低下头时,门被敲响了。




小杨的声音传来:“秦总,余小姐来了,说跟您约了共进午餐。”




秦辞动作一顿,接着缓缓站起身,说:“让她进来。”




林晚宜惊惧,手忙脚乱的整理好衣服。




这时,门开了,一个光鲜亮丽的女人走了进来。




女人看见她愣了一下,林晚宜也是一怔——眼前的女人就是在阳台上与秦辞拥吻的人。




女人又看向湿透的秦辞,惊讶的说:“怎么湿了?”




秦辞淡淡的说:“没事。”




女人立刻乖巧的挽上他的胳膊:“那我们走吧。”




秦辞对女人笑了笑,也没看林晚宜,抬脚离开了。




二人一走,门外众人的视线便像箭,射在林晚宜的身上。




她木然起身,对着镜子整理着,眼泪大颗的涌出掉落,又被她不停抹去。




许久,林晚宜走出办公室,正巧一名职员走了过来,径直拿起她带来的汤倒了。




动作熟练,目标明确。




想也不用想,以前给‘陆辞’炖的汤也是这个下场。




林晚宜以为够坚强的心,此时狠狠一抽,眼泪差点掉落。




回到家,林晚宜推开门,整个屋子浸在黑暗里。




她整理行李离开,却发现几乎在每一件物品上,都有秦辞的痕迹。




到最后,真正属于她的东西仅能装一个包。




林晚宜提着包站在走廊,回头看着温暖的房间,蓦然鼻尖一酸。




她手一松,眼前虚假的谎言被门合上。




无处可去,身上又拮据,最终林晚宜只好找了家便宜的旅馆。




她看着油腻破旧的墙纸,忽然认知到自己真的离开了秦辞。




两年,不过黄粱一梦。




不争气的眼眶又是一红,可又被她强行按捺下去。




‘叮’的一声,手机响了,是医院提醒她缴费的信息,提醒着她没有时间伤心难过。




她不想再去CL,任何跟秦辞有关的事都会让她觉得恶心。




林晚宜翻动着手机,试图通过朋友找到新工作,结果渺茫。




不知过了多久,她捏着手机睡了过去。




“砰!”




一声巨响惊醒了林晚宜,门脆弱不堪,经不住全力一脚。




她一抬头,只见秦辞缓缓的走了进来,声音冷淡,命令道:“回去。”




林晚宜攥着被子,全身戒备:“秦总,请你离开。”




秦辞慢悠悠的走近,蹲下身打量着林晚宜,笑了一声:“你母亲还在医院里,你也不想她有事吧?”




“你!”怒火与恨意在林晚宜眼里翻腾着,“无耻!”




“无耻?”秦辞的眼神冷了下去,不耐的催促,“选你妈还是自由?”




林晚宜看着他冷酷的脸,心里一阵抽痛。




良久,她艰难的开口:“我跟你回去。”




又回到那个房子,已经是深夜。




林晚宜刚进门,秦辞便将她的包随地一丢,指着阳台:“以后你就睡那。”




林晚宜心猛地一震,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秦辞眯着眼:“你不想去?”




林晚宜看着他眼底的冰冷与厌恶,心一寸一寸的冻结。




就连满腔的愤怒与恨在此时也一同冰冻,她累到一个字都说不来。




林晚宜一声不吭的走进阳台,缩在角落里。




秋夜冰凉如水,却没有她的心寒。




第二天醒来,秦辞已经不在。




林晚宜撑起身,走出阳台,昏沉感便席卷过来。




她摸了把额头,滚烫,她踉跄着想去买药。




恰好,门被敲响了。




她打开门,门口是那天的女人。




她打量了一眼林晚宜,高傲开口:“自我介绍一下,我叫余欢亦,是阿辞的女朋友。”




林晚宜攥紧手不说话。




余欢亦眼神一暗,随即轻蔑的说:“你知道阿辞为什么要折磨你吗?”


林晚宜一怔,抬眼与她对视。




余欢亦冷笑一声:“因为你的妈,害死了阿辞的母亲。”




“你妈做了小三还上门去闹,害得他母亲心脏病发作滚下楼梯,当场死亡。”




林晚宜昏沉的脑袋顿时清醒,声音都嘶哑否认:“不可能!”




余欢亦走近她,掐着林晚宜的脸,眼神冰冷:“你妈自作孽不可活,我劝你还是扔下她跑了自在。”




说完,余欢亦将她狠狠的往地上一搡,径直离开了。




林晚宜站立不住,栽倒在地。




余欢亦的话说的她思绪混乱,可发烫的大脑却连一点头绪都找不出。




林晚宜踉跄出门,去药店买药,店员帮她量了体温:39度。




店员担忧的说:“小姐,高烧必须住院,否则会有生命危险。”




林晚宜摇了摇头,只挑了几盒最便宜的退烧药就回了家。




刚拆开药盒,手机就疯狂的震动起来。




一接通,秦辞声音直直砸在她的耳膜上:“来希文会所。”




林晚宜正想拒绝,就听见他接着说:“想清楚不来的后果。”




通话骤然掐断,她呆滞了几秒后,放下药浑噩的出了门。




希文会所。




五颜六色的灯光晃得林晚宜头晕,她推开门,第一眼就是秦辞,还有他怀里的余欢亦。




见她来,秦辞笑了,语气像使唤狗一样:“去,给陈总他们敬杯酒。”




林晚宜身体一晃,她愣愣看着秦辞,他明知道自己因为唱歌从不喝酒……




可秦辞冰冷的眼神,却压得她向酒瓶伸出了手。




酒液顺着喉管咽下,喉咙像是吞下千根针般刺痛作呕。




一杯酒下肚,赢得满堂喝彩。




陈总高兴得掏出了一沓钱,扔进了她怀里。




“再来一杯!”




林晚宜看着那一沓钱愣了一会,忽然,她猛地端起杯子一杯接一杯的灌着。




陈总看的眉开眼笑,不停叫好,酒台上的钱也越垒越高。




他的手在林晚宜身上胡乱摸着,可林晚宜目光死死的落在钱上,满脑子只剩可以救母亲的救命钱。




忽然,她被人伸手一扯。




“你,上去唱一首。”




林晚宜茫然抬起头,看见秦辞冰冷眼神:“唱了,再给你加钱。”。




林晚宜浑身因为高烧滚烫,此刻心里却如置冰窖。




她木然的起身,拿着麦,声音嘶哑的唱着。




陈总叫嚷着:“来个高音,给你钱加倍!”




林晚宜头脑昏涨,下意识看向秦辞求救,结果看到的是他正和余欢亦笑着说话,丁点余光也没有在她身上。




她瞳孔有一瞬的紧缩,连舌根的唾沫都是苦涩的。




林晚宜开了口,一首又一首,没人喊停。




她直唱到喉间的血腥味翻了上来。




这时,有人开口:“大家不要为难一个小姑娘了吧。”




秦辞看着他,却是对林晚宜说,语气讥讽。




“才出来一趟,就有男人为你说话,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有能耐。”




接着他又对着那人说:“你问问她,是不是自愿的?”




林晚宜心里发寒,秦辞的话比身体的疼痛更加她痛苦难挨。




她咬着牙,点了点头。




可下一秒,她眼前一黑便不省人事。




医院。




林晚宜醒来时,脑中一阵嗡鸣。




她挣扎起身,却看见秦辞坐在一旁,手里把玩着一张检验单。




见林晚宜醒来,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知道吗,你怀孕了。”


林晚宜侧头,撞进秦辞一片阴冷的眼睛。




她捂上小腹,无法置信的开口:“怎么可能?”




那抗拒的态度让秦辞眼底骤然一片黑沉,他走上前掐着林晚宜的脸,力道似要捏碎她的下颌。




林晚宜挣扎无果,就见他阴恻一笑:“你不愿怀,那我偏要你生。”




说完,他就摔门远去。




徒留林晚宜怔然的看着天花板,眼神空洞。




她躺了一会后,摇晃着爬了起来,想去看一下母亲。




好不容易刚走到病房前,还未进门,便听见护士在里面低声交谈。




“这38号床真是可怜,要不是秦总压着不让治疗,估计早就康复出院了。”




“是啊,何至于拖成这个样子。”




林晚宜怔在门口,恍若雷击。




38,是她母亲的床号。




林晚宜心里又恨又怒又惧,浑身发抖。




怎么会有人,一面温柔笑意对你,一面毁掉了你所有在乎的东西?




她撑着墙上的扶把,脚下趔趄着往回走着。




回到病房,却发现余欢亦也在。




林晚宜还没反应过来,余欢亦就大步走了过来,猛地就扇了她一巴掌!




林晚宜全身无力的跌倒。




余欢亦眼神阴鸷,狠声骂道:“你竟然敢怀他的孩子!?”




“既然这样,就要接别怪我不客气了。”




林晚宜心里骤然一颤,想要后退,却被余欢亦一把抓住。




捏住了她的双颊,迫使她张开了嘴。




她听见余欢亦声音幽幽的问:“听说你是个歌手?”




下一秒,一瓶液体直直灌进了自己的喉咙里。




宛如吞了几十把刀子,连同整个喉管都是血腥味。




直到东西灌完,余欢亦才抽身退开。




林晚宜痛苦的干呕着,余欢亦的冷嗤砸在她身上:“咎由自取。”




接着,就是离开房间的声音。




可这些林晚宜都无暇管,她的整个口腔到胃,寸寸蚀骨。




她踉跄着走进浴室干呕着,整个洗漱池一片血红。




林晚宜心里猛地一沉,瞳孔震颤着。




她试探的发了几个音,结果全部都是如砂纸磨擦般的粗糙声。




林晚宜抖着心口又试着清嗓开声,却引起喉咙撕裂的痛,鲜血汩汩。




这时她终于明白,她的嗓子坏了。




她再也唱不了歌了。




陡然间,从浴室爆发出一阵崩溃的哀嚎,声音比野兽还要可怖。




晚上,秦辞提着袋子走进了病房。




看见林晚宜坐在床上,望着窗外出神。




他将袋子里的饭菜放在病桌上,语气难得和缓:“吃饭吧。”




床上的人恍若未闻,连眼睫都未颤动一下。




秦辞的耐心骤失:“不要不识好歹,这孩子有半点差错,你知道后果。”




林晚宜这才有了动静,她转过头来,目光空洞。




却是说:“我把孩子生下来,你放过我母亲。”




粗粝的声音让秦辞眉头一皱,但他不在意,讥诮反问:“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




林晚宜瞳孔微颤,得到了拒绝的答案后,她又缓缓的将头转了回去。




秦辞眼神一暗,将饭菜尽数掀倒,冷声道:“不知死活。”




说完,他便大步离开了。




油腻的菜汁淌在林晚宜的身上,她却浑不在意,只有内心一片死寂。




良久,她才缓缓起身,走到窗边。




她紧攥着窗沿,眼睛死死的盯着空荡的地面。




她想逃,但不能。




因为她身无分文,也带不走母亲。




直到手指颜色都变为青紫,她才缓缓躺回床上。




这几天秦辞没来,她也难得得了一丝安静。




每日就写写歌——这是她唯一能做的事了。




医生叮嘱她多走动,因为胎儿才两个月,加上前期情绪起伏大,要好好休养。




林晚宜一一听了,一开始她确实不希望这个孩子来到人世,但母性使然,她依旧很爱护这个孩子。




这天,林晚宜觉得身体渐渐恢复了些力气,便想到楼下花园走走。




到了电梯口,显示正在维修。她想了想,还是走了楼梯。




贵宾住院部偏僻,整个楼道空旷无人。




林晚宜小心翼翼的走着,脚步声回荡在楼道里。




突然,她背后猛地被人推了一把!


林晚宜狠狠往前倒去。




下一秒,便是漫天席卷来的全身剧痛。




林晚宜跌的头破血流,血模糊了她的眼睛。




朦胧间,她只看见,楼梯上那条黑色蝴蝶裙。




接着就是无边的黑暗,和下体流出的温热。




林晚宜是被强行唤醒的,指尖的刺痛让她迅速清醒。




眼前依旧是那间病房,林晚宜侧头看去,瞳孔猛地一缩。




余欢亦正乖巧的依偎在秦辞怀里,二人坐在床对面的沙发里,直直的看着她。




而她身上穿着的,正是昏迷前看到的那条黑色蝴蝶裙!




站在床边是的医生,就是他将林晚宜扎醒的。




他神色紧张瞟着秦辞,说:“林小姐确实流产了。”




林晚宜一怔,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她的孩子,没了?




她看着秦辞的表情,显然他早已知道,特意让医生‘叫醒’她,一同聆听结果。




秦辞挥了挥手,医生迅速退出了房间。




他缓缓走到病床前,语气淡淡:“我说过,后果自负的对吧。”




林晚宜心一颤,她艰难的伸出手抓住秦辞的衣摆。




指着余欢亦,眼眶通红,喉间哽咽:“不是我,是她!”




可她的声音沙哑难辨,秦辞一怔,随即讥讽道:“你最引以为傲的嗓子没了,这就是你的报应。”




林晚宜摇着头:“是她推我下的楼梯!”




余欢亦躲在秦辞身后,她的声音盖过了林晚宜的声音。




“你也太不自重了,楼梯多危险还要爬楼,怨不得摔下去了。”




林晚宜死死的盯着她,眼神充满了愤怒与恨意。




秦辞神色一冷,拍了拍手:“既然你不听话,就要付出代价。”




房门被拉开,推进来一张病床,床上的赫然就是林晚宜的母亲!




林晚宜愣了一瞬,她看着秦辞走到母亲床边,饶有兴趣的说:“你说你害死了我的孩子,该用你母亲的什么来还呢?”




林晚宜只觉得一道惊雷炸在耳边,她连连摇头,眼泪骤然落下。




“我错了,是我错了,你不要动我妈。”




可秦辞恍若未闻,余欢亦在旁附和般的提议。




“她其他器官都是好的,不如把她的肾摘给我妈。正好都是罕见血型,刚好适配。”




秦辞挑起眉梢,像是很感兴趣:“哦,是吗?”




他目光落在面色如纸的林晚宜身上,笑道:“我觉得可以。”




林晚宜浑身颤抖,心如火焚。




她连牙齿都在打颤,哀求道:“我捐,让我捐。我也是罕见血型,我也适配。”




“求求你,不要伤害我妈。”




林晚宜嘴唇惨白,她什么尊严什么自由都不要了。




她只有母亲一个亲人了,她什么都没有了。




为了母亲,她什么都愿意做。




可秦辞只是淡淡的说:“你犯的错,当然是罚在你爱的人身上,你才会痛才会长记性啊。”




林晚宜不顾身上碎骨般的痛楚,急忙的下床却摔倒在地,她干脆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一个头。




“我求你!秦辞,秦总,我求求你,不要伤害我妈……”




林晚宜额头磕得青肿,一遍又一遍的求着。




秦辞看着她卑微到尘埃的姿态,心里泛起一股烦躁。




为了压下这烦躁,他扔下一句:“既然你想,就成全你。”




余欢亦走到林晚宜面前,俯视她得意一笑:“那就,谢谢林小姐的肾了。”




在林晚宜痛恨的眼神里,她大笑着离开。




林晚宜立即手忙脚乱的爬到母亲床边,看着她安详的脸,失声痛哭。




手术隔了一天就开始了。




林晚宜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医生,我的心脏可以移植给我母亲吗?”




医生愣了一会,回答道:“只要血型身高体重这些符合,是可以的。”




林晚宜点点头,接着麻药让她陷入了昏睡。




但林晚宜总觉周围十分嘈杂,隐约有声音落在她的耳里。




“接受移植的患者大出血,急需输血!”




“用她的。”余欢亦声音冰冷,“秦总说了,这个人随意处置,不管死活。”




林晚宜心一抽,“不管死活”四个字,刻骨钻心。




“不行,再继续抽下去,病人就要休克了!”




“……那边还不够,再抽100毫升。”




……




耳边传来机器疯鸣,有护士惊呼:“医生!病人出现室颤了!”




林晚宜感到窒息时,才明白是她快死了。




死了也好……




她想,如果有来生,她一定不要再爱上他。




“滴——!!”一声长鸣响彻手术室。


“嘶啦”一声,宛如惊雷。

林晚宜直直望着秦辞,泪从眼角滑落:“我会恨你。”

秦辞无所谓的笑了,正准备低下头时,门被敲响了。

小杨的声音传来:“秦总,余小姐来了,说跟您约了共进午餐。”

秦辞动作一顿,接着缓缓站起身,说:“让她进来。”

林晚宜惊惧,手忙脚乱的整理好衣服。

这时,门开了,一个光鲜亮丽的女人走了进来。

女人看见她愣了一下,林晚宜也是一怔——眼前的女人就是在阳台上与秦辞拥吻的人。

女人又看向湿透的秦辞,惊讶的说:“怎么湿了?”

秦辞淡淡的说:“没事。”

女人立刻乖巧的挽上他的胳膊:“那我们走吧。”

秦辞对女人笑了笑,也没看林晚宜,抬脚离开了。

二人一走,门外众人的视线便像箭,射在林晚宜的身上。

她木然起身,对着镜子整理着,眼泪大颗的涌出掉落,又被她不停抹去。

许久,林晚宜走出办公室,正巧一名职员走了过来,径直拿起她带来的汤倒了。

动作熟练,目标明确。

想也不用想,以前给‘陆辞’炖的汤也是这个下场。

林晚宜以为够坚强的心,此时狠狠一抽,眼泪差点掉落。

回到家,林晚宜推开门,整个屋子浸在黑暗里。

她整理行李离开,却发现几乎在每一件物品上,都有秦辞的痕迹。

到最后,真正属于她的东西仅能装一个包。

林晚宜提着包站在走廊,回头看着温暖的房间,蓦然鼻尖一酸。

她手一松,眼前虚假的谎言被门合上。

无处可去,身上又拮据,最终林晚宜只好找了家便宜的旅馆。

她看着油腻破旧的墙纸,忽然认知到自己真的离开了秦辞。

两年,不过黄粱一梦。

不争气的眼眶又是一红,可又被她强行按捺下去。

‘叮’的一声,手机响了,是医院提醒她缴费的信息,提醒着她没有时间伤心难过。

她不想再去CL,任何跟秦辞有关的事都会让她觉得恶心。

林晚宜翻动着手机,试图通过朋友找到新工作,结果渺茫。

不知过了多久,她捏着手机睡了过去。

“砰!”

一声巨响惊醒了林晚宜,门脆弱不堪,经不住全力一脚。

她一抬头,只见秦辞缓缓的走了进来,声音冷淡,命令道:“回去。”

林晚宜攥着被子,全身戒备:“秦总,请你离开。”

秦辞慢悠悠的走近,蹲下身打量着林晚宜,笑了一声:“你母亲还在医院里,你也不想她有事吧?”

“你!”怒火与恨意在林晚宜眼里翻腾着,“无耻!”

“无耻?”秦辞的眼神冷了下去,不耐的催促,“选你妈还是自由?”

林晚宜看着他冷酷的脸,心里一阵抽痛。

良久,她艰难的开口:“我跟你回去。”

又回到那个房子,已经是深夜。

林晚宜刚进门,秦辞便将她的包随地一丢,指着阳台:“以后你就睡那。”

林晚宜心猛地一震,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秦辞眯着眼:“你不想去?”

林晚宜看着他眼底的冰冷与厌恶,心一寸一寸的冻结。

就连满腔的愤怒与恨在此时也一同冰冻,她累到一个字都说不来。

林晚宜一声不吭的走进阳台,缩在角落里。

秋夜冰凉如水,却没有她的心寒。

第二天醒来,秦辞已经不在。

林晚宜撑起身,走出阳台,昏沉感便席卷过来。

她摸了把额头,滚烫,她踉跄着想去买药。

恰好,门被敲响了。

她打开门,门口是那天的女人。

她打量了一眼林晚宜,高傲开口:“自我介绍一下,我叫余欢亦,是阿辞的女朋友。”

林晚宜攥紧手不说话。

余欢亦眼神一暗,随即轻蔑的说:“你知道阿辞为什么要折磨你吗?”


林晚宜一怔,抬眼与她对视。

余欢亦冷笑一声:“因为你的妈,害死了阿辞的母亲。”

“你妈做了小三还上门去闹,害得他母亲心脏病发作滚下楼梯,当场死亡。”

林晚宜昏沉的脑袋顿时清醒,声音都嘶哑否认:“不可能!”

余欢亦走近她,掐着林晚宜的脸,眼神冰冷:“你妈自作孽不可活,我劝你还是扔下她跑了自在。”

说完,余欢亦将她狠狠的往地上一搡,径直离开了。

林晚宜站立不住,栽倒在地。

余欢亦的话说的她思绪混乱,可发烫的大脑却连一点头绪都找不出。

林晚宜踉跄出门,去药店买药,店员帮她量了体温:39度。

店员担忧的说:“小姐,高烧必须住院,否则会有生命危险。”

林晚宜摇了摇头,只挑了几盒最便宜的退烧药就回了家。

刚拆开药盒,手机就疯狂的震动起来。

一接通,秦辞声音直直砸在她的耳膜上:“来希文会所。”

林晚宜正想拒绝,就听见他接着说:“想清楚不来的后果。”

通话骤然掐断,她呆滞了几秒后,放下药浑噩的出了门。

希文会所。

五颜六色的灯光晃得林晚宜头晕,她推开门,第一眼就是秦辞,还有他怀里的余欢亦。

见她来,秦辞笑了,语气像使唤狗一样:“去,给陈总他们敬杯酒。”

林晚宜身体一晃,她愣愣看着秦辞,他明知道自己因为唱歌从不喝酒……

可秦辞冰冷的眼神,却压得她向酒瓶伸出了手。

酒液顺着喉管咽下,喉咙像是吞下千根针般刺痛作呕。

一杯酒下肚,赢得满堂喝彩。

陈总高兴得掏出了一沓钱,扔进了她怀里。

“再来一杯!”

林晚宜看着那一沓钱愣了一会,忽然,她猛地端起杯子一杯接一杯的灌着。

陈总看的眉开眼笑,不停叫好,酒台上的钱也越垒越高。

他的手在林晚宜身上胡乱摸着,可林晚宜目光死死的落在钱上,满脑子只剩可以救母亲的救命钱。

忽然,她被人伸手一扯。

“你,上去唱一首。”

林晚宜茫然抬起头,看见秦辞冰冷眼神:“唱了,再给你加钱。”。

林晚宜浑身因为高烧滚烫,此刻心里却如置冰窖。

她木然的起身,拿着麦,声音嘶哑的唱着。

陈总叫嚷着:“来个高音,给你钱加倍!”

林晚宜头脑昏涨,下意识看向秦辞求救,结果看到的是他正和余欢亦笑着说话,丁点余光也没有在她身上。

她瞳孔有一瞬的紧缩,连舌根的唾沫都是苦涩的。

林晚宜开了口,一首又一首,没人喊停。

她直唱到喉间的血腥味翻了上来。

这时,有人开口:“大家不要为难一个小姑娘了吧。”

秦辞看着他,却是对林晚宜说,语气讥讽。

“才出来一趟,就有男人为你说话,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有能耐。”

接着他又对着那人说:“你问问她,是不是自愿的?”

林晚宜心里发寒,秦辞的话比身体的疼痛更加她痛苦难挨。

她咬着牙,点了点头。

可下一秒,她眼前一黑便不省人事。

医院。

林晚宜醒来时,脑中一阵嗡鸣。

她挣扎起身,却看见秦辞坐在一旁,手里把玩着一张检验单。

见林晚宜醒来,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知道吗,你怀孕了。”


医院天花板的白炽灯明晃晃洒着冰冷的光。

林晚宜看着眼前的缴费通知单,又看了眼手机卡上的余额——连零头都不够付。

“小姐,请问您用什么方式交费呢?”

护士不耐的再次催促,林晚宜咬了咬唇,从包里掏出了一张卡。

“我刷卡。”

“滴。”

磁卡在机器上轻轻一碰,发出清脆的声音。

与此同时,城市另一头。

男人视线落到屏幕上亮起的信息,嘴边露出一个不屑的笑。

林晚宜走出医院,在备忘录上记下刚刚的金额。

一个陌生的电话打来,她接起。

“你好,林小姐,我们听了您发来的歌,本司想和您谈一下签约合作的事情,请问您什么时候有空?”

林晚宜握紧了手机,又惊又喜。

她这些年往外投了一百多份歌曲小样,这是唯一一家通过了的。

回到家,她殷勤的做了满满一桌的饭菜,坐在桌边安静的等着。

时针指向了11,桌上的饭菜,也逐渐失去温度。

终于,玄关处传来声响。

陆辞带着浓重酒气走进,却是径直进了浴室。

水声响起,林晚宜眉目一跨,拿起睡衣,敲响浴室门。

门开了,里面伸出一只胳膊,却是抓住了她的手腕。

林晚宜一怔,下一秒便被拉了进去,紧接着一个俊脸慢慢向她靠近。

……

氤氲水汽中她被男人攥着下巴直视镜子,避无可避。

“晚宜,乖一点……”男人低沉的声音带着不容拒绝的霸道。

伴着水声,他吻上了她。

卧室里,林晚宜感觉陆辞心情不错,试着问出了口:“我、我想去签约做歌手。”

陆辞脸随即冷了:“你知道我不喜欢你在外面抛头露面。”

“可是……”林晚宜咬了咬唇,想再为自己争取一下。

陆辞眼神一暗,语气烦躁起来:“我费尽心力才给你找到这个和声歌手的工作,一个月一万多,还不够吗?”

说完,他便起身去了书房。

林晚宜望着关上的门,心里潮湿又憋闷。

她是音乐系学生,在毕业大会上,遇见了已是金融主管的学长陆辞。

毕业后,她一直投送简历,却石沉大海,陆辞也一直很抗拒她做歌手。

即使这般,他还是拖了很多关系,帮自己找了和声歌手的工作。

林晚宜很感激他,但她,真的很希望站在舞台中央……

第二天,林晚宜看着电脑屏幕上已经写好的谢绝签约的邮件。

良久,指尖一动,按下了发送键。

CL娱乐公司。

陈如雪陡一进录音棚,就看见林晚宜正在练声。

声如清泉,沁人心脾。

陈如雪眯着眼,眼底是藏不住的嫉妒与厌恶。

她打断了林晚宜,甩下一份资料,命令道:“林晚宜,把这份资料送去给杨总。”

“可是马上就要录音了。”林晚宜为难的拒绝。

陈如雪的眼神瞬间冷了下去。

“这里有你没你都一样,要不是走后门谁会要你?”

接着,她语气一转,嘲讽道,“你不是想要攀高枝当歌手么,给你这个机会就要珍惜。”

林晚宜攥紧了手,没有在意她的讥讽。

只是陈如雪是公司现在正捧的歌手,得罪她,这份工作难保。

她深深吐了一口气,接过了资料。

看着她出门,陈如雪红唇勾起一抹笑,拨了一个电话,娇声说:“杨总,上次你看中的人我给你送来了,这次的新歌一定要让我先选哦。”

电梯缓缓上行。

CL娱乐拥有整栋大楼,但林晚宜没有资格去别的楼层,这是她第一次上楼。

走出电梯,她看着门口的牌子找着杨总办公室。

经过一间房间时,未阖的门缝里漏出声音。

“听说秦总家藏了娇妻,爱护的紧,不让大家知道呢!”

接着,另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让林晚宜猛地顿住了脚步。

“她?不过就是我包养的小雀,见不得人罢了。”

那道声音,分明就是陆辞!

林晚宜想推门而入,可手搭在把手上,又停住了。

里面另一人接着说:“秦总,上次您提到封藏的人已经处理好了,没有公司会通过她的。”

秦总……林晚宜恍然想起了,男人说的秦总,应该是CL的总裁秦辞。

也是了,她缓缓缩回手。

陆辞只是一家金融公司的总管,怎么可能会在CL呢?

她笑笑,便转身离开。

找到杨总办公室,林晚宜刚敲响第一声,门就开了。

门后是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脸上淌着笑:“把东西放桌上吧。”

他脸上的笑让林晚宜眉头微皱,她忍着不适上前。

资料放在桌上的同时,身后传来门关上的声音。

林晚宜猛地转身,退后一步,神色紧张:“那杨总,我先走了。”

男人突然拉住她:“你不就是上来走后门的么,装什么装。”

闻言,林晚宜颤声喝道:“杨总!请你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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