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这并不坏,若是李长河想要其它的,她也给不了。
若他真如传言所言是没有头脑的酒色之徒也好,自己身子就能换父亲性命、魏家平安也值得,至于之后的事之后再想。
船到桥头自然直,她魏雨白从小到大什么样的风浪没见过,未来如何她都不怕,定能应对。
许久之后,终于到了正堂,此时天色黄昏,大户人家不用节省火烛,正堂已是灯火通明。
正中等着一人年纪很轻的男人,怪的是他不像其他官员着华服,也并非很多人喜欢自诩风雅的文士打扮,是一身简便武装。
她一进正堂恭敬报上姓名随后行礼,出乎意料的是对方没有盛气凌人,而是自然回礼。
他一站起来魏雨白才发觉李长河不凡之处,他明明才十六却比自己高上几寸,脊梁笔挺,肩骨宽实,显然是经常锻炼之人,
加上他一身简练武装,一看之下就像威风凛凛的武人,怪不来如此横行霸道,虽然年纪轻轻,筋骨还未长全,但看这架势凭蛮力厮打少有人是他对手吧。
“魏雨白?”对方念着她的名字随即沉思起来,不一会仿佛豁然开朗:
“想起来了,我记得你,你是小时候老欺负我的是吧,你找我何事?”
他这话说得怪异,而且上来就如此直白,不是应该先客套一会吗?
来京中之后她都习惯了虚伪的客套。
对方能记起她是好事,既已没东西可做人情,对方又如此直白,她干脆当场跪下,准备直说。
“你别跪,也别说什么你不答应我就不起的话,你坐着说吧,不然我就不听。”对方突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