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娃攻略,新手妈妈未长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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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是个特能招麻烦的体质,麻烦的妈妈加麻烦的娃,开始了他们麻烦而漂泊的生活。...

《养娃攻略,新手妈妈未长成》精彩片段


“嘘-
一声尖锐哨声,惊醒了刚刚被朝阳笼罩的其中一栋普通住宅区。
在五楼的一家住宅区内,一个穿着白衬衫,戴着围裙的女人,从一震“乒里乓啷”声中险险跳离,那是一份新煎的鸡蛋,就这样附在平底锅上,和锅铲一起落在地上,可能是手上一个不稳造成的。
女子颈子上还挂个哨子,一手笼了笼散乱的发,大清早的,眉宇之中就已经有了焦虑和疲惫。
旁边有开门声响起,她猛然回头,是被过大声响惊醒而出的孩子们,有的还提着自己没来的急穿好的小短裤,都忧心的看着她,。
而早一步起来跑到阳台上玩的8九岁小男孩,手里玩着什么东西,头也不回的念。
“小扶!你又败了一颗蛋呢!告诉你多少次了,不用这么早起来给我们做早餐,睡眠不足的话就去多睡一会儿好了!我们可以到楼下吃早餐的!”
女子匆忙将已经准备好的早餐,给他们整理到一起,边道。
“楼下的摊子哪有你妈我亲手做的干净好吃……你在那里做什么?还不过来吃饭?”
小男孩攥着一个溜溜球,突然指着楼下小区停车场的某一处回头说。
“小扶,那辆车从昨天晚上就停在那里没有动过,可是并不是这个小区的车子啊?小区里的车子我都是认识的。”
她收拾着脚下的杂乱,边道。
“那有什么奇怪?也许是新搬来的住户呢?别纠结这些了,赶紧过来吃,时间快来不及了。”
小男孩刚想说昨天小区里没有什么新搬进来的住户,不想,手中一划,“噼……”的一声,重物落到什么东西上砸落的声音。
女子暗叫一声【糟了】。
回头,果然见男孩子伸着头往下看什么东西,她急忙奔出,不想忘记了脚下的平底锅,给撞疼了穿着人字拖的脚趾头不说,还将平底锅踢的四处乱撞,又是一阵霹雳咣当。
楼下一个年过半百的大妈已经嘹开高亢的嗓门在喊。
“喂!楼上的,还有完没完了?搬到这里一个月了,天天这样,还让不让其他人家的孩子好好休息了?”
几个孩子大到十六七岁,小到两岁,都在门口肉疼的看着这个女人捂着脚指头,忍痛单脚跳着往阳台方向而去,刚才捡起的铲子甚至都忘记放下。
匆匆趴到阳台上,一看,果然是自家孩子手中那个溜溜球惹的祸,溜溜球落到下面的阳台上,阳台上的玉兰花花盆给砸落了,听说那玉兰花还是楼下大妈十分喜欢的,这下可麻烦了。
赶紧将小男孩拍着头拍进去,回头对楼下的大妈喊。
“许阿姨对不起啊!我家孩子上学又快迟到了,回头我给您带一颗兰轩堂的玉兰花,您别上火……”
“这女人,可真不长心呢!一盆菜市场上卖的玉兰花而已,至于赔上那么多吗?”
她对楼下说着,就听见进去的小男孩人小鬼大的念着,更别提心中有多憋闷,她这么亏本都是为了谁呀?
对甘轲扶来说,若是在工作上其他问题上,再难她从来都没感觉无法完成,偏偏做这些家事上,还有对待这些特能惹事的孩子问题上,已经两年了,好像还无法完成一个新手妈妈初级的阶段,总是以冒冒失失和这种亏损的方法来处理。
有时她甚至分不清,这两年这些孩子跟着自己,还愣是没给她喂出个毛病来,也没出个大问题,是该说他们命大呢?还是比较得神眷顾呢?
鼻子突然抽了抽,刚闻到一种熟悉又难闻的味道,刚才那个稚嫩的声音就突然扬起。
“小扶!小蒂儿又拉了!”
“啊?”
她就知道……
“来了来了!”
还未得到大妈的回应,她就急急忙忙再单脚跳回去,刚跳进屋子里,就听见楼下阳台上大妈很不满意的絮絮念叨。
“天天这样,一个二十出头岁的女孩子,带几个大小不一的孩子过日子,像什么话?现在的孩子,未婚生子也没个人管管!”
脚下一顿,随即笑脸扬起,更快的冲屋子中最小的娃娃而去,那一瞬间的僵硬,好像从来不曾发生过。
对于这个小区来说,自从这一家人月前搬到这里之后,每个早晨都是噪乱喧闹的,不只叫孩子们起床是件艰巨的任务,怎样让几个熊孩子吃饭也是个大问题,以及这几个孩子时不时会造成的更大危害。
例如,那个溜溜球造成的花盆,如果不是掉在阳台内侧的话,刚好楼下又有人经过,结果可能不只是赔上一盆兰轩堂的金玉兰花那么好说话了……
女人催促洗漱过个孩子们吃了早餐就赶着出门,一团大大小小的队伍,一路奔过很引人注目。
她还是那件白衬衫,只是头发散了下来,脱掉了围裙,于是黑纱的半身长裙,加上一双白色球鞋,在她身上显出了几分飘逸。
如果她不是抱着个小娃的话,如果身边不是跟着那么几个大大小小的孩子的话,以她的条件,还可再加几分。
只是自搬到这里,她身边总粘着这几个小萝卜头,队伍浩浩荡荡,于是人们对她的印象,只剩下匆忙慌乱、还有大大小小一窜拖油瓶了,她本身的条件,自然也就忽略了。
“校车来了,文!昆!要照顾妹妹们呀!今天回来我们去旁边的湘菜馆庆祝,小蒂儿就由我来接,都要好好的知道吗?”
“知道啦!你很啰嗦耶!已经不止一次嘱咐了!”
小男孩很不耐烦的又以别扭的普通话念她,而他旁边齐齐刘海齐耳短发的女孩,则很贴心的给予她鼓励。
“小扶阿姨面试也要努力呀!通过的话可是会有奖励的噢!”
“是吗?那一定得更努力,一起加油!”
“小扶加油!”
头发卷卷的女孩更是春光灿烂给她打气。
五个孩子中,西方混血,纯正东方血统的孩子都有。
最大的男孩个子差不多与她齐平,虽然没对她多说什么,但他朝她笑意暖暖的眼中,能看得出他满满的信任与鼓励。
先后将几个孩子送上校车,又将怀里最小的娃送去附近托儿所,女子这才又开着她那半旧不新的小面包,调头往另一个方向驶去。
转弯中拨开头发的一瞬间,能清晰的看到她额头右上角,有一只纤细的暗红近黑的燕尾蝶,不大不小,在她额角给清透的光线反射下,很是妖娆灵动。
掉好头的一瞬间,从右边一处地方光亮一闪而过,她猛然停住,鬼使神差的将周围看了一圈,确定周围都是再正常的人和车辆后,她才放松警惕。
是最近太累了吗?刚才那一下应该是某个人的车窗镜反射,或者手机反射吧?按照时间推算,就算有人能找到这里,也不可能这么快的?一定是错觉!
带着莫名的感觉继续发动了车子。
小区门口也因他们的离去而安静许多,片刻之后,角落里停的那辆,小男孩说的没人动的车,却缓缓调出停车区,调转方向,始终以一种不远不近的距离,跟着那辆白色半旧面包车。
车上,一个额前发色有些灰白,看不清面貌的男人,拨通了一个电话。
“先生,找到那孩子了,果然还在这个女人手上。”
忘记了是谁说过这样一句话,这个世界上没有[偶然],有的只是[必然]!
和这几个孩子相遇,这一切的一切,自然也不是【偶然】。
她曾经认为,自己绝对不会为这些俗世感情所束缚之人,当真正面临灵魂深处,才知道,自己不是不能为感情所束缚,只是还没遇到能让她被束缚之人。
威胁悄然而至,一如那些她从来不曾预料的,而导致她如今这种状况,一切的一切,还要从两年前,也是这样一个夏天,从一个包裹说起。

语录:
我们总是憧憬着策划着未来,命运却不容许我们按照所设定的剧本路线走,当该遇到的遇到,才惊觉,唯一能做的,只有跟着心走,那怕明知艰险困苦……
正文;
两年前H城,正值大学毕业季!
[弘道学院]的学子们,工作还没着落的,个个火急火燎的为应聘面试做着准备出门的工作,有着落的,则尽情享受着这人生最后的学园生活,无一例外的,都很朝气蓬勃,早晨9点大门还紧闭的,也只有A区女生寝室楼的[5111]室了。
事情发生前10分钟,门前还一片清净,作为这个故事的主角,还在浑然不觉的蒙头大睡。
女孩长发凌乱,绒而不毛,阳光映射下带着微微的酒红,薄被一角盖在,过足的白碎花裙裹着女孩纤细的身躯,肤色散发着属于17八岁少女才有的白皙光亮,五官秀丽,美中不足的是,额头右上角有一块醒目的血红疤痕。
女孩淡淡扬眉,不适的皱了皱,转头在柔软的枕上蹭了蹭,突然爆出一句。
“大梁的世界是握在金乌手中,金乌的世界是握在老子手中的!”
下面的人一阵哆嗦。
瞄了眼床上的人,正瞄到她踢出的一只玉足,在化妆准备出门的心思也没了,卓一云问床铺下面,霸着两张椅子当做躺椅,翘着玉足抱着线装版《红楼梦》的粉黄亚麻睡袍女孩。
“哎!这娃昨天该不是又熬了一个通宵吧?这都魔障了,这孩子到底还要不要命呀?毕业证都快到手了,起码应该出去感受一下毕业季的气氛吧?这样没日没夜的过着,她真是生在21世纪的新青年吗?”
记得没错的话这丫头近来接了个给人画插画的活,所以就加班加点的了解剧情,这不,做梦都是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看《红楼梦》的女孩抬头往了下上面,摇头。
“除了高中那会儿和干活时间,我还没见她对其他事有过半分的精神,即便是全世界人认为最为难得时刻,她不感兴趣,对她来说就是毫无意义。”
卓一云还是不甘心。
“说是这样说,作为同室四年的室友,还是不得不说一句,这孩子真不能这样惯着了,这四年她有我们,再过几天我们都走了怎么办?任她自生自灭?”
卓一云笑,摇头晃脑故作深沉,显然,相较于卓一云,卫文青更了解这位青梅竹马一些。
“[有需要才会有改变,无论是人或动物,皆是一般!]”
透过厚重眼镜片的眼睛闪着慧黠的光芒,盯着她道。
“唯心论的人是用不着人们提醒他们怎么做的,认为他们[不行]的,事实上只是我们这样为她操心的人,甘轲扶更是如此。”
“好像是这么个道理,虽然说小扶的风评是不怎么好,好像没有人比她活的更自在了。”
卓一云这话,说的有些黯然,最后更是艳羡。
“不过这娃也真好命,能吃能睡能折腾,怎么我就没这好心眼?”
亚麻女孩,也就是卫文青,翻动书页的手停顿一下,这才意识到这位同学似乎有什么心思。
推了推鼻梁上的大黑框眼镜,笑,透过厚重的眼镜片看她,调侃。
“妆都画好了,有权有钱又有颜的二十四孝钟先生,早在外面楼下等着了,毕业证到手就能结婚,工作不工作全凭公主殿下您一句话,人生可谓将要迈向另一个阶段的辉煌,不也挺好吗?”
“这不一样!”
卓一云刚想说些什么,门就被人一脚踢开。
来人正是这间宿舍的第四位住宿生,魏东林。
“嗨!赶紧来吃早餐,把小扶也叫起来,我们常吃的那家店的阿姨,今天是最后一次营业,听说明天就要准备回老家抱孙子了,吃了这顿可再没机会吃下顿了!小扶起来!赶紧的,吃完再睡,不然你的可被这俩家伙分完了。”
“哇啊!好香!东姐,谢谢!”
有吃的,卓一云什么都忘了,随即甩了手上的化妆棉,趴到桌子上拿过早餐开始大战包子。
魏东林顺手掀开还在睡着的人被子,回头又折回门外,而床上的人,再好的睡眠也经不住这样折腾的,显然将要醒来,只是撅着屁股,怎么也不愿意离开枕头。
“你们有完没完,都有着落的人了还这么早起来折腾,让不让人家这种平民活了?”
刚舍下红楼梦的卫文青险些给到嘴的灌汤包烫到,对面同样已经吃到灌汤包的卓一云嗤笑,低声反回来调侃她。
“有需要才会有改变,无论是人或动物……看到了吧?惯的太狠了,头疼的,也是我们这些会为她操心的人,而且,你还比我们多操心了十几年。”
卫文青一副很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甩了甩头,不屑道。
“我和这人不熟!”
正郁结着,给折腾醒的人很快有动静了,准确的说,是给她的手机有了动静。
手机铃声很别扭,却绝对能让人在第一时间发现的那种。
“咚滴咚咚嘀咚咚嘀咚!咚滴咚咚嘀咚咚嘀咚……”
甘轲扶从魔障睡梦中给彻底惊醒,猛的睁眼,却给过强的阳光刺的重新闭上了眼,适应了一下才迷迷糊糊摸到落在枕头下的手机,按了接听键。
“喂?嗯!小青呀!”
这通电话很管用,睡眠中的人立即清醒过来,捂着手机紧张的问正提着一个大包裹进来的卫文青。
“大姐,今天有没有包裹送到咱们宿舍?天呐!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所有人给她一惊一乍的云里雾里,被问的魏东林更是摸不着头脑。
提提手里的包裹,如实告诉她。
“你的包裹呀?刚拿回来的,在宿舍楼下还造出不少动静,我就帮你拿上来了!你又在网上买了什么[活宝]来着?待会儿别又让宿管阿姨给你扔出去了。”
甘轲扶急了,直接从上面床上跳下来,从桌子中间的储物盒里抽出一把裁纸刀,边叫。
“要命,闹出动静的包裹你都敢往宿舍拿?万一是恐怖分子寄来的定时炸弹怎么办?”
“啥?”
她这话既出,卫文青和卓一云生生吞了口口水,魏东林一愣,望了眼手上还未放下的大包裹,随即往桌上一丢,气急败坏道。
“滚球!你一个一年出不了几次校门,生活用品都靠网购的宅女,得罪哪门子恐怖分子去?”
“哇啊-”
“哇啊!”
“啊-”
里面突然传出的婴儿哭声,让一向镇定的魏东林也吓一跳,卫文青和卓一云直接跳起来,躲的远远的,这个时候也只有甘轲扶这只神经有些迟钝的最“镇定”了。
拿了裁纸刀,就想上面封的一层胶带划开,身边的女孩们纷纷躲的她远远的,卫文青魏东林更是急急交待。
“喂!你小心点,别又是恐怖娃娃来恶作剧了!”
“还是,你真的买了什么鬼东西?”
甘轲扶受不了她们的想象力。
“安啦!真是炸弹我也不可能拿自己小命冒险。”
她随即手上不停的拆包裹,边愤恨恨的念叨。
“或者说真是炸弹也没什么可怕的,怕只怕是个比炸弹更麻烦的东西!”
“小扶!”
她气愤愤的粗鲁动作,还是让卓一云一颗公主心受惊不小,她已经拆开封箱的胶带,拨开纸箱。
当里面一片粉嫩笼罩了她的眼睛后,她完全呆住了,反之,其他人见没什么恐怖状况,靠过来一看,取而代之的,却是满满的喜色。
“好可爱的小娃娃!”
魏东林感叹。
“原来是枚人肉炸弹!”
甘轲扶则像是被雷劈了个外焦里嫩,握着手机的手都垂下来了,可身边的人,见了那个“人肉包裹”,则完全将她遗忘了,和她的状态,完全处在一个空间里。
“天呐!她的头发是绒的,眼睛是金色的耶!她是混血儿吗?好像个小天使呀!”
卫文青刚才还保持警惕的心,瞬间融成了一滩暖暖的水,卓一云激动的想抱来当洋娃娃玩了。
小娃娃?
对滴!
粉嫩的毛毯上,放着穿着粉蓝小衣服的粉嫩小娃娃,整个都是嫩嫩的,白白的,肉肉的,只有两颗鼓溜溜的眼睛滴溜溜的转,见人就“咯咯!咯咯!”笑,让人忍不住的喜欢。
卫文青伸手逗着小娃娃问。
“阿甘呀!这小娃娃谁家的?怎么会寄到我们学校来?”
她这一问没问来答案,却将慌神中的人唤回了神,找到身边的电话就急急去一边,再接这通电话,却已经没有刚才的好声好语。
“厉海青你疯了?有你这么当妈的吗?你不能对她负责生她干什么?还将她打包邮寄给我,你也不怕将你女儿闷死在箱子里,你TM现在在哪儿!立马给我滚出来!”
她突然的厉声发难让同室的人皆为震惊,纷纷望向她,电话另一头似乎也反应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虽然心虚,却没退缩。
“我知道这样不对,将丁克的错归罪在你身上也很牵强,可是我和他毕竟是因为你才认识的,当时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不会认识他,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我现在根本没办法,我家人都不知道我有了这孩子,我也不敢让他们知道,我现在已经在外地复读了;就当我这个做妹妹的拜托你,帮我带几年,你大学就要毕业了,又有本事有精力和时间,远比我这个未成年带一个孩子容易许多,我保证一定会尽快将她接回来,在这之前,你帮我尽一下做妈妈的责任,她毕竟是我生下来的,我真不忍心将她送去孤儿院或者送人,姐,拜托了!”
“你这说的什么话?这是谁能替代的吗……”
“滴……滴……滴……”
“喂?喂!厉海青!”
她的话未完那边的电话已经挂断,再回拨也关机了,甘轲扶气急败坏,又无从发泄,旁边的人根据她的电话已经推测出什么情况了,只是看看可爱的小天使,还是不太确定,竟然真的有人狠得下这份心。
对她的家庭比较了解的卫文青问。
“是你姨亲家的那个小表妹吗?她真的将孩子丢给你了?”
甘轲扶蹲在地上,抱住蹲下来问她的卫文青就大哭特哭了。
卫文青急的问“怎么了怎么了。”
甘轲扶哭的稀里哗啦的表示;“这辈子做的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让丁克厉海青这两个冤家遇见。”
可想而知,这孩子虽不是她的,却也一定和她有关系,才来到这个世界上的。
甘缔就这样来到她的世界,至于甘璐,也是在那天。
似乎老天都觉得她还不够烦恼,她们宿舍的门被敲响。
几个室友相视一眼,直觉应该还是找自己这位正烦恼着的,可看自己当时那样子,应该也没心思去应门,魏东林耸耸肩,只好去代劳。
门打开,是一个微微发福,她们这些年再熟悉不过的中年妇女,手上还提了个大大的行李箱,还是粉红粉红的,不禁讶异。
“宿舍阿姨?有事吗?”
“小东呀!刚才一辆车将这孩子和东西送到宿舍楼下,说是找孩子她姨的,就是你们宿舍那个不常出门的姑娘,你看让那姑娘认认,是不是她家里的孩子?不然赶紧得报警呀!这将孩子丢下就走,也实在不像父母干的事呀!别出事了才好呀!”
听闻,估计魏东林当时就已经想直接关门了,这不好的预感怎么一来一个准?来的勤了,谁都接受不来。
在屋里蹲着的她已经听到,出来一看,从宿管阿姨身后怯生生的冒出一个如玉雕琢,齐眉刘海齐腰乌发的7岁女孩,果然是自家那宝贝侄女。
“璐璐?你这是怎么了?”
女孩望着她,虽然淡然中带着怯怯的疏离,可也透着她这个年纪中不安的委屈,小姑娘家很是可怜,更何况她还有份可怜的经历,那对于她一个7岁孩子来说,足够天塌地陷的了。
“姨!我妈去国外嫁人了,爸爸要走了弟弟,妈妈没办法带我。”
她已经惊呆在门口。
果然,她似乎,已经开始走霉运了!
……

试问,一个刚刚毕业的学生应该是个什么状态?
这个问题如果在一天之前问甘轲扶的话,她估计想都懒得想,直接会给你一句“别人是别人的事,我又不能为别人做些什么,操毛心思?”
反观现在,她绝对没有这个心思说出这么没心眼的话了,不是她被改变了观念,是她此刻,估计连回答这个问题的时间都没有了。
她的生活彻底被打乱,从昨天开始,到现在从H城飞往肯尼亚的飞机上,她还犹如在梦中,浑浑噩噩,甚至有些不确定这些突然降临在自己身上的重大责任,是不是真实的。
如果说,在昨日之前,没有一个毕业生能够像她这般轻松自在,当那些曾经因为她的好命而嫉妒艳羡她的同学知道她如今的状况后,估计会拍手称赞吧?
当然,她昨日之前的状态……不!是她所在的[5111]宿舍整个的状态,无疑是整个学院里的毕业生,甚至是全部毕业生,最艳羡和鄙视的,这个[鄙视],其中不乏包括嫉妒心在作祟。
运气这东西,果然不是可以握在手心里的,这不,她的好运,估计已经到头了。
她此刻之所以会在飞往肯尼亚的飞机上,还是要从昨天,她面对亲姐和表妹突如其来的“临危受命”还难以接受时,那通突如其来的国际长途说起。
那个在她的电话通讯录里,沉寂了五年的联系人,在她最迷茫时刻,突然有了音讯。
“阿甘!我在肯尼亚,就剩最后这点时间了,我想见你!”
只为这句话,顾不得两个孩子急需要她这个如今可能是唯一能够依靠的亲人的照顾,便将孩子托给了宿舍里的室友,赶紧拿了证件赶往了机场。
飞往肯尼亚的班机只有当天下午后一趟,她焦急的等了一个小时,才登上飞往那个已经五年未见的故人身边的飞机。
当她赶到肯尼亚边城海域城市的那间医院,已是当地时间的下午6点,当她从医院出来不过20分钟,她竟有种穿越了一个世纪那般漫长的时空错觉。
照片上,一个黝黑,鼻梁上还贴着OK绷的七八岁男孩,下面还有一叠凌乱的明信片,此刻比铅球还重的捏在她并不粗壮的指间。
一个东方女孩,在异国的海域街道上是很显眼的。
面对海上的落日余晖,头上的帽子盖住了她额角若隐若现的疤痕,眼睛落在波光粼粼的海域上,却是再次迷失了的茫然。
耳边,还是那个临终前,盈盈弱弱的嘱咐。
“我这里有50万的存款,在国内,还有一套祖宅和一些田地,变卖的话,应该也能有个200来万,我知道这对你一个刚开始新生命的年轻女孩很不公平,可我如今唯一能够想到的也只有你了,我不求你能够将他当自己孩子一般抚养,可是阿甘,你一定得答应我,无论如何,不能让他回到那个人身边,你用这些钱,帮他找个好点的福利院,泰国那边已经不安全了,我也不行了,你得帮我照看他,不要让他走上和他同样的路。”
目光再次移到手上的照片上,照片上的男孩脸上虽然挂彩,可是飞扬的长眉,黝黑的短发以及精神奕奕的双瞳,无一不在显示着这个男孩的过剩精力。
再想当年偷偷观察过的那个黑面罗刹,可不就是那男人的翻版吗?除了平添了他东方妈妈的几分秀气,气息还存着小孩子的青嫩稚气,其他已经别无二样。
“唉!”
看着看着不禁叹气,耳边海鸥的鸣叫与远航归来的渔船汽笛声混在一起,这里确实是个适合疗养的好地方,可惜,却疗养不好她此刻沉闷非常的心情。
不禁更加郁闷。
“雯姐呀!平时你再怎么难也不找我,这回找到我了可真难住我了,这小孩看样子就很难搞,已经八岁的小孩了,你让我一个连娃都没造过的人怎么做他的工作?”
新的忧虑又砸到头上,甘轲扶同学不禁又大叹了一声。
照片和明信片压到扬起的眼上,正当她想闭上眼逃避一下这扰人的现实时,透过纸缝间却发现身边不远处同样有并排而站的人,一行两人的男人,瞄向他们因此在衣角下,一个带着孔的小本本。
男人似是观光客,可是却是两个明目张胆穿着正规西装的西方男人,一看就知道是那种受雇保镖,或者大家族里家臣之类的角色。
他们并排也就并排了,反正现在男男搞基常有的事,运气不好的是,刚好让她抓到他们偷偷观察她的一瞬间,以及他们手中,正对着她的微型相机。
至于她为什么会觉得那个类似备忘录的本本是微型相机,那是另一说。
甘轲扶并不再堤坝上再做停留,以明信片遮着的脸顺势往相反的方向转了转,另一只手也顺势将头上的帽子压低了些,转身间收起照片和明信片,医院都不再回,直接往机场的方向而去。
到了机场,她同时定了飞往泰国,韩国,意大利,南亚等国际长途,并且,还有那种转机的航班,当那些人到她所在的柜台定同样的机票时,已经转身的她便已经确定,苍蝇果然异常速度的叮上来了,这下,她真只剩下苦笑了。
“雯姐!您还真是会算账,让我给你解决这么大难题,也算对得起当年您施与我的恩情了,他们这辈子都无法见面的话,可不能怪我哦!我绝对会将您的嘱咐,贯彻到底的!安息吧!”
将从柜台拿到的一叠机票全部揣进风衣口袋里,脚下的步子,已经不知不觉加快了,当那些人已经意识到自己受骗后,再回头,已经不见她的踪影。
问题说来就来,从此刻开始,她好像再不能松懈一分了?
接连而来的临危受命,尤其这通漂洋而来的长途电话,让她寂静的生活重新拉上匆忙的轨道。
有时她会在想,当日自己若自私一点,再懒一点,她的生命在最好的年纪,是不是就不用那般奔波辛苦了?想到最后每每都会被手里已经握有的幸福所抹掉,那时便会有一个名为“时光”之人,自动给你一个答案。
我们总是憧憬着策划着未来,命运却不容许我们按照所设定的剧本路线走,当该遇到的遇到,才惊觉,唯一能做的,只有跟着心走,那怕明知艰险困苦,或许会累,或许会怕,这也正是生命如此美丽之处。
而失去被跟踪者的黑衣男人,不得不打电话向上面的人禀报自己当前的状况。
“老板!那个女孩估计已经发现我们在跟踪她了,刚才她在柜台买了很多不同时段不同目的地的国际航空机票,我们根本不能确定她会在什么时间登机去往目的地。”
“你们是笨蛋吗?竟然被一个女人给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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