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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生那天,天降异象。为了让我活命,退隐的爷爷为我订亲续命。二十年后,因为爷爷给的一场造化,已成首富的未婚妻一家,却与我退婚。他们太低估了我爷爷的实力,太小觑了我的背景,结果报应来了……
《麻衣神婿-渠道版》精彩片段
西江市。
叶氏庄园。
背靠西江市三大风水宝地之一的青龙山,寸土寸金。
坐在会客厅里,我打量着周围的环境,想起爷爷临终前的嘱咐,有些不安。
庄园顶层,站着两名女子,安静眺望着远处的风景。
其中一名女子,身着一袭白色旗袍,眉如远山,肤若凝脂,一双水翦双眸清澈见底。
美好的身材被旗袍勾勒地曲线玲珑,从开叉处隐隐约约能看到女子莹白修长的玉腿,将东方女性的古典美,展现的淋漓尽致,宁净淡雅的气质令人心神向往。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
“小姐,那个叫陈黄皮的,已经在会客厅等很久了。”
“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很沉稳,至少在这一个小时内,他没有表现出任何不耐烦的样子,连坐姿都没换过。”
“可能是没见过世面吧。”
“小姐,您真的要嫁给那样一个山里来的穷小子吗?他哪一点能配得上您?”
“你把他打发走吧,让他拿了钱,把协议签了,婚约作废。”
说着,女子拿出一张百万额度的银行卡,交到另一个女子手上。
“一百万送给那穷小子,未免也太瞧得起他了!”
这时,一名雍容华贵的妇人走了出来。
身材前凸后翘,保养得当,浑身上下散发着成熟的韵味。
说完,她一把夺过银行卡,沉着脸,径直走向会客厅。
沿着曲径通幽的绵长小路,许晴徐步来到厅外,皱着眉,望向不远处的少年。
少年模样清秀,略显稚嫩,穿着一身水洗白的牛仔裤,身侧放着装有行李的双肩包。
最让许晴意外的是,虽然足足等了一个多小时,但从少年的脸上,她竟没有看到哪怕一丝不耐烦的情绪。
至于桌子上放的那些茶水点心,也根本没有任何被人碰过的痕迹。
一刹那的怔神过后,许晴不由得嗤笑出声,眼眸中流露出一抹毫不掩饰的鄙夷和厌恶。
“到底是穷山沟走出来的乡下人,穿这样一身行头出来,还敢来我叶家?也不嫌丢人!”
冷哼了一声,许晴直接走了进去。
……
自打进入庄园,除了那名老管家将自己带到了这里外,我再没接触到其他任何人。
上至管家,下到仆人,这些人看到我就跟见了煞星一样,唯恐避之不及。
不过我从小已经习惯了这种环境,所以也很快适应。
现在我只想尽快等个人过来,把叶家当年立下的婚书还回去,解除婚约,将这件事处理完毕之后,也好去做其他的事情。
这时,准丈母娘许晴进来了。
我刚想拿出婚书还给她,但身体却不受控制的一僵。
目光缓缓向下移,最终落在许晴戴在胸口上的那串翡翠项链上。
只见那项链颗颗圆润硕大,森绿透澈,是世间罕见的珍物,但却隐隐泛红,珠子上有红色纹路,状如血丝。
叶家庄园园建在山底,背后是一座巍峨的大山,青龙山。
倘若不是找了很有实力的风水师堪舆,他不可能把家宅建在这里。
青龙山在风水界很出名,传闻宋历年间,这里曾发生青龙拉棺之诡象。
当时的大国师张昭然认为这是风水宝地,有龙脉之相,死后就将自己墓穴选在了这里,想着后代里能出个帝王。
然而结果不尽人意,到了他孙子这一代就被满门抄斩。据说是因为压不住这里的龙势,寻常人要是葬在这里,后代都不得善终。
一代代传下来,青龙山就成了远近闻名的凶地,是绝不能将家宅府邸建在这里的。
倒不是这里无脉无势,相反山上隐隐间竟真有龙脉之相。
但这里却又地藏阴气,想要捉脉太难了,十之八九建宅就是凶宅。
而叶青山的这处院子却不一样,另辟蹊径,并未寻龙捉脉,而是退而求其次,刚好避过了藏阴地,倒也能沾染到一些上佳风水之气。
这手段了不得,陈黄皮估摸着叶青山请的高人风水堪舆能力可能不下于自己,心底暗暗吃惊。
可是既然叶青山信风水,他为何要骗自己说他不相信呢?
他既然信,就应该知道爷爷的实力,他就不怕吗?
突然,一阵阴风袭来,陈黄皮看到一只足足有一尺长的黄皮子突然窜进了庄园。
这不是一般的黄鼠狼,是一只皮毛几乎发青的真正黄大仙。
看到这一幕,陈黄皮暗道不好,狐黄白柳灰,叶家怕是要出大事!
狐黄白柳灰,是民间五常仙,其中以黄仙最为诡谲,一旦被这玩意沾染上,别说是寻仇的了,哪怕是报恩的,往往也会闹得人鸡犬不宁。
陈黄皮为叶家和叶红鱼暗暗捏了把汗,今天虽然叶家人对他恶语相向,但他却不是什么睚眦必报的人,也生不起什么幸灾乐祸的心情。
正想着,忽然一辆黑色宾利从陈黄皮边上驶过,停在了叶家庄园门口。
一个年轻男子扶着一个花甲老者从车里走了出来。
“爷爷,听说陈家那小子找上门了,您可得赶紧想想办法呀,万一叶青山那老头子害怕青麻鬼手的威名,将红鱼嫁给他了怎么办。”男子满面油光,一想到叶红鱼倩丽的身影,神情愈发急切。
只见花甲老者眉毛一扬,带着点不屑语气道:“如果他陈言还活着,还能忌惮三分。但他已经入土,听说他那孙子体弱多病,不堪大用,他家青麻一脉算是断了。”
老者又浑不在意的笑笑道:“百岁啊!你放心,叶青山绝不可能让自己女儿嫁给这样一个废物,以我沈家的地位,到时候你再从丈母娘这怕拍马屁,还怕这煮熟的鸭子飞了?”
听了这话,男子神色缓和了不少,随即又露出了一个淫邪的笑容:“实在不行就……”
老者瞬间明白了男子的意思,露出了同样的表情,随后便率先走进了庄园,年轻男子也紧跟着走了上去。
陈黄皮听力极好,将二人的话的话听了个真切,对老者的身份也知晓了个大概。
这老者名叫沈初九,西江市风水界名声很响,几乎无人不知。
陈黄皮听说过此人,他最擅长的就是寻龙点穴,很有眼力,这虽不如捉鬼除妖听着威风。其实是更方便结交权贵和树立名声。
毕竟世上魑魅魍魉少见,但想要大富大贵的人却占大多数,谁不想自己能住上一块风水宝地。
而这年轻男子想必就是他的孙子沈百岁,也是沈初九的传人。
听懂了俩人的弦外之音,陈黄皮心底泛起了一阵恶心,没想到这俩人人模狗样,竟打着这样的歪主意,真是给风水界丢人。
但想来也正常,虽然陈黄皮没有见过叶红鱼,未曾给她看相起卦。
但能被老爷子万中挑一的挑出来与他定娃娃亲,以此来化解他的命劫,这女人的命格绝对不一般。
不过陈黄皮也没急,他相信老爷子的能力,他今天虽然与叶家取消了婚约,但是天意这东西谁能挡得住?
区区一个沈初九就想破掉老爷子的规矩,他也太小瞧青麻鬼手的本事了。
只要叶家的麻烦棘手到没人有能力解决,他们一定会想到让自己入赘叶家来化解。
唯一让陈黄皮担忧的是,万一在叶家报应来临之前,叶红鱼和沈百岁如果好上了,那就麻烦了。
因为爷爷所谓的完婚可不是举办个婚礼,领个证那么简单的,是要真正入洞房,行男女之事的。
如果叶红鱼先行一步与其他男人发生了关系,那他们俩的姻缘线注定是断了,这对他和叶红鱼来说都是灾难。
想到这,陈黄皮无奈地摇了摇头,万物都有自身的运行法则,最终他们能不能走到一起,还是得看天意。
此时叶氏庄园顶层,站着一名女子,安静眺望着远处。
女子身着一袭白色旗袍,眉如远山,肤若凝脂,美好的身材被旗袍勾勒地曲线玲珑,将东方女性的古典美,展现的淋漓尽致,宁净淡雅的气质令人心神向往。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
“小姐,那个叫陈黄皮的,已经走了。”
“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一身寒酸样,但没想到还挺有骨气,老爷给的钱一分都没拿。”
女子有些意外,神色微怔,清澈见底的双眸里划过了一丝涟漪,但很快归于平静。
陈黄皮这个名字,她从小就知道,是她出生不久,就将名字写在同一张纸上的人,面对这样的婚约,她非常排斥,但对这个人她倒不讨厌,反倒非常好奇,但她也知道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小姐,沈少爷来了,夫人让您过去……”丫头的声音再次响起,将女子从神思中拉回来。
女子长眉微皱,脸上瞬间露出不悦:“告诉他,我没空!”
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陈黄皮被城市里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晃地眼晕。
摸了摸干瘪的裤兜,他的脸色逐渐垮了下去。
大城市干啥都要钱,这一路他就差要饭去了。
除了吃饭,还得有个落脚的地方,想了想,陈黄皮从随身的行李翻出了几张符箓,打算靠卖符,解决当下的燃眉之急。
否则的话,自己今晚恐怕真要去公园睡长椅了。
东拐西转的,陈黄皮找到了类似一条名叫小风街的古玩街。
听村里人说,这里是西江市很有名的一个地方,有不少稀奇古怪的玩意,也有很多热衷于收藏的爱好者抱着发一笔横财的心态过去捡漏。
来到古玩街后,陈黄皮也学着电视里看来的那样,找了副墨镜,拿出随身携带的小马扎,来到一个没人眷顾的角落,将几张炼制好的符箓放在泛黄的旧报纸上,算是开张了。
这条街的店铺大都是古玩店以及典当行,外面摆着数不清的小摊位。
虽然陈黄皮这身打扮像极了神棍,但放在这么多人里面,也不算太惹眼。
而陈黄皮附近的那几个小摊贩看到他面前摆放的那几张符箓之后,全被逗乐了。
卖符?
这跟卖大力丸有啥区别。
得亏古玩街有扶持,要不然,城管第一个打的就是这种人。
“哥们,你这是算卦还是解煞?这年头城里人都学精了,不像村里人那么好糊弄,你拿这套可骗不了人。”
“照这么个玩法,你非得把自己饿死。”
陈黄皮嘴角抽了抽,不过也没解释什么。
一名路过的大妈于心不忍,站出来问:“小伙子,你这符怎么卖?”
见没几分钟就来了生意,陈黄皮心里一阵激动,连忙道:“两万一张,包治百……”
“滚!”
可不等他说完,大妈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留下一个字后,生闷气离开。
当老娘是三岁小孩?
饿死你活该!
周围几个摊主笑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陈黄皮颇有些无奈的揉了揉额头。
要是让老爷子知道自己用学来的这身本事卖符,每张符还只卖区区两万,非得气活过来不可。
要是再让他知道这符还卖不出去,老头儿估计又得气死回去。
一整天过去了,除了几个人过来问一下价格然后再骂骂咧咧离开之外,陈黄皮的摊子再无一人光顾。
不过他的名气倒是传开了。
不少行人跟摊主都时不时过来瞧瞧,这两万一张的符到底长啥样。
几乎每个人看向陈黄皮的目光都充满了戏谑,跟看猴似的。
现在的骗子都那么不长进了吗?
远远地,看着太阳已经开始贴近地平线,陈黄皮不由得叹了口气。
老爷子当年一张符卖千万都遭到哄抢。
到他这,白送都未必有人要。
人跟人的差距太大了。
看来只能想其他办法了……
就在他准备收摊离开的同时,一个脸色苍白,神情无助的女人出现在了他面前。
“你卖的符……能治癌症吗?”
声音落下的一瞬间,四周出现了短暂的寂静。
所有人也都愣住了。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伴随着“扑哧”一声笑,在场众人,也都控制不住,纷纷大笑出声。
周遭许多路人以及摊主,也都将目光锁定在了那个女人身上,哄笑不止。
这女的是有多蠢,才能问出这种堪称荒唐的问题?
对于周围人异样的目光,女人并没有任何理会,她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陈黄皮,像是一个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陈黄皮自然也不会在意周围人怎么看,轻笑道:“只要患者还有一口气,就可以治。”
虽然以他现在的这身术法只要念头一动,就会有无数个获取钱财的渠道,但每个圈子有每个圈子的规矩,不到万不得已,陈黄皮不愿违背老爷子的嘱托去走这些途经,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
随着陈黄皮的一番话,哄笑声再次响成一片。
本来是个古玩一条街,但现在却热闹的跟马戏团一样。
无数道揶揄讽刺的目光落在陈黄皮身上,像是在看待一个没脑子的白痴。
“一万块钱可以吗?”
尽管在听到陈黄皮的回答后,曹玥同样感觉到一阵阵的荒唐,但她还是抱着万一的侥幸心理。
就算是假的,也权当自己行善积德了。
“不好意思,两万块,不还价。”
陈黄皮抬头,淡淡的说道。
如果不是急需用钱,他又怎么可能会两万块出售这种自己耗费心血炼制的符箓?
曹玥表情一僵,犹豫起来。
但一想到医院里被病魔缠身的父亲,她还是点了点头,紧咬着嘴唇,从包里掏出两万块的现金。
嘶!
看到眼前发生的这一幕,在场几乎所有人都忍不住倒抽凉气。
这女人真的疯了吗?
花两万块钱去买一张鬼画符?
有钱也不能这么玩吧?
陈黄皮接过钱,随后把其中一张符交到了她手上,道:“用法很简单,只要你把这张符烧掉,混在水里,让患者服下就行。”
尽管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看到陈黄皮一本正经解释符箓的用法后,曹玥整个人还是呆住了。
自嘲一笑,她从陈黄皮手上接过符箓,浑浑噩噩的离开了。
周围看热闹的人脸都快绿了。
靠!这样也行?
陈黄皮可没功夫管这些人在想什么,有了钱之后,他连忙收摊,准备拿这笔钱租房。
见他跑的这么快,众人更加笃定陈黄皮是骗子的想法。
……
离开古玩街之后,陈黄皮吃了顿饭,很快就找到了一条老街。
这条街叫小风街,是丧葬一条街,有置办白事的店面,也有看事算卦的铺子。
看来城里也有信风水这方面的人,只不过是比较少而已。
晃悠了一圈,陈黄批有些无语的发现,大部分看事的都是江湖骗子,没遇到什么高人。
正好小风街深处有家店铺转让,他便联系房东盘了下来,作为落脚点。
……
“曹小姐,确定要这样做吗?您可要考虑清楚了,这种东西就是封建糟粕,信不得啊!”
医院,重症监护室内,一名护士苦口婆心的对着曹玥劝说道。
曹玥手里端着一个盛满水的瓷碗,上面漂浮着一层符箓烧尽的残渣,看起来极为刺眼。
看着护士满脸恳切的模样,曹玥不由得叹了口气。
她又怎么不知道这种东西十有八九是骗人的把戏呢?
但他的父亲现在命悬一线,哪怕有一线康复的希望,她又怎么可能会选择走这条路?
下定决心之后,曹玥也不打算再拖下去了,端着碗走到病床前。
“曹女士,你难道想害死你父亲不成?”
这时,曹玥父亲的主治大夫也走进了病房,当他看到曹玥的动作之后,面色陡然一变,沉着脸喝道。
这不是胡闹吗!
用这种堪称荒唐的方法,要真能治得了癌症,那他这几十年,岂不是活到了二哈身上?
“你觉得,这种东西能救得了你父亲的命?”
目光落在那碗飘满符箓残渣的水上,医生的眉头皱的更紧。
他虽然能够理解曹玥的心情,但病急乱投医,也不是这么个整法吧?
还真有人相信这种连小孩子都骗不了的把戏?
对于医生的话,曹玥置若旁闻,来到病床前,扶起父亲孱弱佝偻的身体,将碗里的水,递到后者的嘴边。
“你疯了吗?”
见此,护士急的脸都青了。
主治医生也是一副吹胡子瞪眼的模样,十分的痛心疾首。
符箓的残渣顺喉而下,所过之处,如秋风扫叶般,释放丁火之力,将曹玥父亲身体内的癌细胞一一杀灭,而后,丁火之力收敛,癸水之力涌出,不断滋养着曹玥父亲近乎衰亡的器官。
须臾功夫,原本衰败到一定程度的五脏六腑,竟然奇迹般的再一次焕发生机。
心脏跳动的的速度越发频繁有力,曹玥父亲原本苍白无血的脸上,竟然逐渐开始变得红润。
之前带有杂音的呼吸声,也开始恢复正常。
站在旁边,亲眼看到这一幕的医生护士,瞳孔则是以一个肉眼可见的速度收缩,嘴巴张大,皆是一副活见了鬼的表情。
曹玥父亲身体所出现的变化,几乎颠覆了他们辛辛苦苦几十年才彻底建立起来的人生观与世界观。
至于曹玥自己也懵了。
身体僵住,一动不动。
一度认为自己产生了幻觉。
眼前这一切,实在是太不真实了,彻彻底底超出了她的理解范畴。
随着曹玥父亲悠悠转醒,曹玥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痛哭出声。
“傻姑娘,哭个啥?”
拍了拍曹玥的肩膀,曹玥父亲满脸宠溺的说道,眼神中充满怜惜。
他的声音中气十足,洪亮有力,哪还有半点命悬一线的样子?
“你……你!”
大夫身体猛地一震,眼睛瞪得滚圆,指着曹玥父亲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
护士目光呆滞,大脑嗡嗡作响。
两人的脸色,一个赛过一个精彩,这可是癌症啊,全世界都无解的难题,单单只用一张符化到水里给患者服下,就治好了?
他们两个人的心里当即便产生了一个念头,我是不是也回头改学画符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