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远远的李长河看到有两人身影跪在雪中,跟那陈大人在说什么,但距离太远听不清。
陈大人似乎也在回应,之后他甚至也要给两人跪下,却被急忙扶起来。
李长河来了兴趣,陈钰可是翰林大学士,判东京国子监,到底是什么人能让他下跪?
好奇心驱使下,李长河加快速度跑过去,可刚刚那两人行动隐秘,刻意不想被人发现,不一会就消失在街角,天色太暗,他只得无功而返。
……
德公坐在马车里穿过街道,耳边时不时会传来一些有关听雨楼的议论。
他靠着车壁,闭目思虑:“老夫总觉得这诗来得蹊跷,李长河刚装整好听雨楼,然后就有诗传出了,还带着个忠肝义胆的故事。”
阿娇微微抬头:“爷爷是说这是世子故意的吗?”
“只是臆测,不过我觉得差不了多少。”德公面无表情。
“可世子也没什么才学,总不会…找人代写的吧,可又有何人会帮他代写呢,要知道以他的名声…”阿娇接话道。
“代写自然不可能,可找人买一首总是行的。他大概以为一首诗就能当个噱头,把人都引过来,若真是如此,我算是错看他了。”
德公越说脸色越发不好看:“望江楼有晏相真迹,咏月阁有数不清的诗词,难不成他随便买一首就能好过众多才学之士竭心之作?投机取巧,愚不可及!”
德公说着拍了一掌膝盖,脸已经黑了:“还有,他如此做法明明就是把诗词当成生意来做,有辱斯文。”
“最可气的还是借用先人之名,以先人圣名来谋取财帛金银,这是不忠不孝!”
德公说得满脸怒色,花白的胡子不断抖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