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总裁轻点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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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高高在上,人人羡慕的言家大小姐言清浅,被人设计,怀上陌生男人的孩子,给自己的高富帅老公带了“绿帽子”。所有人都等着看她的笑话时,姜维德让她打掉肚子里的孩子,言清浅不做解释,带着孩子远走他乡!数年后,再见面时,姜维德发现跟在她身后的孩子,跟自己长得出奇的相像,难道说他误会她了?

《霸道总裁轻点宠》精彩片段

最后仔细核对了一遍数据,言清浅放下手中的笔,向后仰靠在椅背上,伸手在眼角捏了捏。

长时间过的精神专注让她的眼睛酸胀不已,乍一别开眼视线都有些模糊。

身后的床上传来一阵响动,言清浅动作迅速又小心地走过去看了看,三岁的囡囡脸颊红通通的,睡得并不安稳,昨晚她有点发烧,今早才退,这一摸又有点热了起来。

言清浅站起身来准备去卫生间拿湿毛巾给囡囡擦身,房门却突然响了起来。

“谁啊?”

言清浅看了下时间,晚上九点整,是谁会在这么晚来敲门。

“小言啊,是我,隔壁的李婶儿。”

言清浅眉头一皱,那女人是典型的事儿妈碎嘴子,这么晚来找自己做什么?心里虽然不情愿,还是走过去开了门。

李冬梅见门开了,就要往里进,却被言清浅挡在了门口,她一闪身出了门,将房门半掩着,一脸抱歉地说:

“婶儿啊,不好意思,囡囡有点烧,刚睡,有什么事儿就在这儿说吧。”

李冬梅一撇嘴,啧,还想借机会进去顺手摸点什么东西出来呢,这不知道哪来的女人虽然带这个孩子,看着像是过得艰难,可居然也有不少好东西,就说上次那件真丝的衬衫……

“婶儿?”

看着李冬梅走了神儿,言清浅心里急着,忍不住催了一下。

“哦哦,瞧我,是这么个事儿。小言啊,你看你一个女人家自己带着孩子生活真是不易,总不能这么一辈子不是,囡囡还是需要个爸爸的。婶儿这有个不错的人选,条件各方面都是顶好的。婶儿可是第一个就想到你了,过两天你去见见?”

“不用了,婶儿,我现在没这个心思,劳您费心了,我这……”

言清浅刚把拒绝的话说出口,李冬梅的脸就立刻沉了下来:

“你看你这话说的,我都给你定好时间了,你不去人家是要怪我的。”

李冬梅没说的是她偷拍了言清浅的照片,对方一眼就相中了,还许诺包个四位数的红包,现在言清浅不去,那煮熟的鸭子不是要飞了!

那怎么能行!

李冬梅强行将一张纸条塞到言清浅的手里,转身就走,一边走一边嘱咐着:

“看看又不耽误事,婶儿也不图你的谢不是,别忘了好好打扮一下,万一成了呢,别送了,我走了!”

言清浅将手里的纸条攥了团,哪有人这么霸道,不说一声就给她定了相亲,她以为自己是谁?

有心想不去,可这就一定会把李婶儿得罪了,囡囡还小,少不得需要邻里照拂的时候,还真由不得她任性,算了,到时候去一下,回来再找个借口回绝就是了。

喜来登酒店的咖啡厅里,言清浅坐在靠窗的位置向外看着风景,却不知自己也是别人眼里的风景。

即便来相亲不是她所情愿,出于礼貌还是化了淡妆。

窗外的阳光撒在她脸上身上,让那白皙细腻的的肌肤剔透得像是能透出亮掐出水儿,弯眉如黛、杏眼泛波,言清浅的五官极柔媚古典,带着江南三月烟雨的婉约写意,静静坐在那就是一副典雅的仕女图。

“言小姐,你先到了啊,你好你好,我是魏杰凯。”

突然响起的声音让言清浅将视线从窗外拉了回来,看向眼前的男人。

、9岁的样子,175的个子,略微有些发福,肚子已是微微腆了起来。

头发用头油抹得油光水滑全部向后梳着,本就很高的发际线被拽得更高,看样子没几年就会变成半秃头。团圆脸白白净净的,眼睛很大可双眼却暗淡无神,肿眼泡黑眼圈,泛着青的脸色一看就是被酒色掏空了的虚浮。

魏杰凯看到言清浅转过脸,眼中闪过痴迷的惊艳,很快又故作镇定,摆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可眼光却时不时地往言清浅的胸口瞄着。

别看言清浅气质古典出尘,可身材真是一等一的火爆,即便她穿着中规中矩的保守型连衣裙也根本遮掩不住。

“魏先生您好。”

出于礼貌言清浅做了回应,一口软糯的吴哝软语更是让魏杰凯身子都酥了半边。

魏杰凯坐下来装模作样地点了一杯咖啡,又上下打量了言清浅一番,故意把眉头皱了起来,做出一副深思熟虑的表情,随即毫不客气地说:

“言小姐,从我个人来说对你还是比较满意的,虽然你是个离了婚还带个拖油瓶的,但我魏杰凯也不是什么老古板的人物,那点儿介意也算不得什么,还要看言小姐婚后的表现。”

“你也知道我们魏家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我肯娶你进门那是要需要做出多大的牺牲,言小姐涌泉相报也是应该的吧,所以我来说说今后的打算。”

“第一,你带的那个女娃娃我会负责她的生活学习,但是我的家产一分也没她的,这个没意见吧?我魏家的香火是绝对不能断的,那么大的家业得有人接,所以儿子我至少要两个。”

“第二,侍奉公婆相夫教子才是贤良淑德的女子,所以婚后你就在家照顾我一家老小饮食起居,什么工作的用不着你做,我养的起你。”

“我在外应酬多,难免逢场作戏,这都是为了咱们家的家业,你也应该体谅,我是最讨厌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女人的,这点希望你谨记。”

“婚礼嘛当然是越快越好,言小姐有什么想法也可以提,我会酌情考虑的。”

言清浅安静地听着男人一副施舍的口气自说自话,唇边挂着淡淡的微笑,直到男人停下来用征询的眼神看着她,这才温温柔柔地开了口:

“魏先生您似乎是误会了,我来这里相亲本身就不是我的本意,不想失礼罢了,至于结婚,抱歉,您想娶,我未必想嫁,所以您多虑了!我还有事先走了,魏先生您请自便。”

一番话说完,言清浅站起身抱歉地笑了笑,转身就准备走,手却突然被人一把拽住了。

魏杰凯一张脸涨成了猪肝紫,一对死鱼眼瞪地几乎凸了出来,他死死抓着言清浅的手,气急败坏地说:

“言清浅,别给脸不要脸!你是个什么东西敢这样跟老子说话?也敢给老子甩脸子?谁给你的勇气和胆量?告诉你,老子愿意娶你那是看得起你,别把自己这块烂抹布当毛巾。”

言清浅笑容犹在,眸子却冷了下来,看在魏杰凯口沫横飞风度全无地在那边咆哮,低下头瞅了一眼自己被紧紧抓住的手,又抬眼睨了他一眼,冷声道:

“是吗?那现在抹布不想抹你这块充满地沟油的地!”

明明还是那个温婉的古典美人,可那一眼里的气场却让魏杰凯心头一颤,嘴里还硬撑着犟嘴,手却是不知不觉地放开了。

“老子有的是钱,老子玩的就是高兴,娶你是给中间人面子,今天来这里给老子装贞洁烈女,呸!什么贱货!”

言清浅从桌上的餐巾纸盒里抽出两张纸,仔仔细细地擦过了每一根手指,那专注的样子像是生怕遗漏了那个角落再沾染什么病菌。

“嗯,脏东西总算擦赶紧了。真害怕有什么传染病!”

从头到尾一眼也没看魏杰凯,可那言行却实实在在狠狠抽了魏杰凯一嘴巴。

“哟,我当是谁这么大的威风,原来是许家的下堂妇啊,怎么,在这儿找接盘侠养活你们母女俩嘛?”

魏杰凯还没说话,一个尖酸刻薄的声音就响了起来,言清浅看着挡在面前的女人,面容沉了下来。

那女人浑身的珠光宝气,就差把有钱二字贴在脑门上了,不过25、6的样子,相貌倒也有几分艳丽,就是那眉梢眼角的刻薄样儿将她的容貌打了折,此刻她正斜眼睨着言清浅,眼中是满满的幸灾乐祸和毫不掩饰的鄙夷。

“麻烦让一下,你挡我的路了。”

言清浅垂下眼睑,试图从另一边绕过去,那女人却也往边上挪了一步,又恰好挡在她面前。

“别着急走啊,刚才的气势不是很足嘛,怎么见了我就像撒了气的气球似的,这可不是你言大小姐的风格啊!再说我们老朋友见面怎么不坐一坐。”

女人从手袋里掏出一根香烟点上,深深吸了一口,又缓缓将烟喷在了言清浅的脸上。

“欧海岚,请你放尊重点儿!”

言清浅身形不动,眼里的冰霜更冷,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凛然不可侵犯的气势,明明是柔弱温婉的模样,可那眼神里闪着的光锐利又耀眼,分明是世家大族里才能培养出来贵阁千金。

欧海岚被那眼光刺得心头一颤,长久以来在言清浅面前养成的自卑感让她一阵瑟缩,情不自禁地退了一小步,恼羞成怒的她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将烟头扔在猩红的地毯上,狠狠地用高跟鞋将它碾灭,眯着眼睛鄙夷地说:

“少在我面前摆你大小姐的臭谱,还当自己是当年那个言家大小姐呢,或许你已经忘记了言家已经被你当做爱情的坟墓了,不知道现在的言小姐作何感想!”

欧家在上层圈子里只能算个末流,而曾经的言家却是不折不扣的上层中的上层,欧海岚当初有多嫉妒言清浅,现在看到她落魄至此就有多么畅快舒爽,她瞥了一眼还站在一边发愣的魏杰凯,又是一声冷笑:

“看样子,许涵博那个白眼狼一分赡养费也没给你们母女吧?啧啧,沦落到跟这种货色相亲,我若是你就一根绳子吊死了干净,也省得给你们言家丢人现眼。”

越发恶毒的话刺得言清浅脸色煞白,嘴唇也隐隐哆嗦着,她的手指攥成了拳,脊背却挺得越发笔直,直视着欧海岚的眼神里写满了同情和怜悯。

她说的话没错,一切都是自己识人不清,空学了一肚子的豪门腹黑术,却还是败在许涵博的手下,败给了爱情,怨不得今天受到这样的侮辱。

一只大手伸到言清浅的腰间向后一带,将她紧紧贴合进一个强健的胸膛,一道低沉醇厚却又无比冷漠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你对我的女人有什么不满?”

 

言清浅转头看过去,身边的男人高大健美,自己170的身高甚至还要仰头才能看到他冷硬的下颌。

两个人的身体紧紧贴合着,每一寸曲线都契合得异常完美,仿佛两人天生就是为彼此而生一样。

男人的侧颜英俊得不可思议,浓眉轩昂鹰眸深邃,五官轮廓像是被神格外恩宠过,若不是他的眸光太过冰冷锐利,若不是他一身的气息太过霸道睥睨,恐怕早就被迷恋他的女人们围得水泄不通了。

“姜,姜少。”

欧海岚的脸已经不能用惨白来形容了,整个人抖得如筛糠一般。

如果说曾经的言家对她来说就是高山仰止般的存在,那姜家就是超级怪物级别的,据说姜家族谱可以上溯至“姬”姓,其家世底蕴更是只能用变态来形容,而姜维德就是姜家的少主,未来的掌门人。

欧海岚怎么也想不通言清浅是如何搭上姜维德的,从没听说过这两个人会有什么交集,可如果两人没有关系,姜维德这种站在云端的人物又怎么会平白无故出现在一个平民阶层也可以随便出入的咖啡厅呢?

言清浅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抗拒,有眼色是在上层圈生存的第一要务,就比如现在,如果她表现出一丝的吃惊犹豫,那可就不仅是打脸的问题,还会得罪人了。

她放软了身子,安静地站着,这种顺从让姜维德心里暗暗点头,还算是个聪明的女人。

“姜少,我,我不知道,我……”

欧海岚看到二人的样子,越发确信姜维德说的是真的,这个该死的言清浅真的是要害死自己了,早知道她搭上了姜维德,再给自己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招惹她的!

“舌头长了的话,我不介意帮你拔一拔。”

姜维德的眼神冰冷,看着欧海岚就像在看着一只蝼蚁。

欧海岚承受不住那种威压,顾不得身在公共场合,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几步挪到言清浅的脚边哀求到:

“姜少我知道错了,言小姐我对不起您,是我嘴贱,您放过我吧,放过我吧。”

言清浅垂眸看着刚刚还不可一世的欧海岚跪在自己脚边痛哭流涕的样子,心中一阵感慨万千,家财万贯又如何,有权有势又如何,碰上硬茬子一样是要尊严尽失地跪下来哀求,也就难怪有些人得到了一些就还想要更多。

并没有直接答话,言清浅又再一次抬起头,迎向姜维德看过来的充满探询意味的目光。

他,究竟想让我做什么。

言清浅只是短暂地揣摩了一下,忽然离开了姜维德的怀抱,微微俯下身去掐住欧海岚的脸颊,让她的头抬得更高。

“刚才我就警告过你,注意自己的身份,这一点你貌似从来都不长记性,祸从口出你永远也记不住,看来有必要让你一次记住呢。”

言清浅神情清冷无波,言语之间的睥睨傲气却没有少了半分,她一甩手甩开了欧海岚的脸颊,这才施施然又重新窝回了姜维德的怀里。

这女人,有点意思。

姜维德的眼中一道精光一闪而逝。

“姜少,您需要我做些什么?”

直到坐上了姜维德的专属座驾,从咖啡厅出来就一样不发的言清浅主动开了口。

“我帮你解了围,难道不该先道声谢吗?”

姜维德眉峰一挑,这女人倒是很直接,不走寻常路啊。

“姜少,我们何必兜这个圈子,您可不是闲到没事做会专门出来行侠仗义的人,我这一声谢您怕是也看不上。”

言清浅的头脑很清醒,像姜维德这种级别的“大佬”,凡有所动必有原因,什么冲动临时起意之类的词都是他们行事的大忌,她不会浅薄地认为他只是看不过眼而帮个忙,无利不起早可是刻在商人骨子里的本性。

姜维德眼里的兴味更浓,果然跟聪明人打交道就是舒服,闻弦歌而知雅意,也给自己省了不少事。

对言清浅这个人,姜维德还是有些印象的,当年言氏的前总裁为言清浅的成年仪式举办的盛大宴会到现在还为人津津乐道,当时他也有出席,那个端庄典雅耀眼出众的女人确实让他多看了几眼。

今天姜维德还真就是偶然路过,没想到就看到言清浅在被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女人羞辱,言家的惊天变动他也是有所耳闻,而当年那个天之骄女虽落魄但却气势不减的样子还真就引起了他的兴趣。

姜维德真的很想看看这个女人能坚韧到什么程度,所以他才会毫不犹豫地走出去伸出了援手。

索性也不再兜圈子,姜维德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言小姐是聪明人。想必言小姐知道我姜家长媳的位置有多少人虎视眈眈,各自心怀鬼胎想要谋算。我现在没有心思应付这些杂事,所以需要一个能帮我挡得住抗得起事儿的人而我认为言小姐就是合适的人选。”

言清浅一愣,这可不是什么容易的差事,说白了自己就是个炮灰挡枪的,别说现在言家已经易了主,就是言家还在,也未必抗得起来。

“姜少,我可是离了婚又带着孩子的女人,难道不会给您的声誉带来困扰吗?”

言清浅的想法很现实,不管是不是做戏,她是个下堂的弃妇是不争的事实,而姜维德这种人物捡了别人不要的女人,就是别人当面不敢说什么,背后的嘲笑和羞辱可想而知。

“你觉得有几个人敢议论我姜维德的事情?”

姜维德勾唇一笑,冰冷的眼底露出一抹嗜血阴寒的光。

“那言氏和我的孩子……”

言清浅话只说了一半,她不是不相信姜维德的能力,而是需要一个保障,毕竟她一旦卷入其中就一切身不由己了,她现在自保尚且困难,更何况还有个囡囡。

“言家对我只是小事,至于你父亲给你的公司,我会派人过去帮你一起打理。许家很快就会没有了,至于你的孩子会跟你一起住进我的宅子里,专人专护,你只要做好我需要你做的事就可以。”

话说到这个份上,言清浅也没了别的选择,就算她拒绝而姜维德不追究,那欧海岚一旦知道被骗了,会使出什么样的手段来对付她和孩子,那下场她连想都不敢想。

为了防止夜长梦多横生枝节,姜维德建议现在言清浅就和孩子一起到他那边去,刚才那一幕可是在公开场合,很快就会传遍整个上层交际圈,难保不会有有心人士动起心思。

言清浅接受了姜维德的建议,也曾身在豪门的言清浅从不忌惮以最恶去揣测人心,谁知道偏偏自己还是栽在了险恶的人心之下,吃过一次亏带来的教训太深刻,由不得她不更小心谨慎。

车子停在楼下,言清浅打算自行上楼收拾东西,她虽然是被赶出家门净身出户,可多年训练出来的忧患意识让她还是未雨绸缪地为自己留了点东西。

就在言清浅下了车准备上楼的时候,一袋子垃圾从天而降,若不是先行下车开门的司机眼疾手快,这一袋子腥臭的垃圾估计

就会结结实实砸在言清浅的身上。

一抬头,一个人影从三楼的阳台上一闪而过,紧接着楼里传来一声巨大的门响,一个小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声就传了出来。

“囡囡!”

言清浅脸色遂然一变,她在临走前将生病的囡囡托付给了李婶儿,而联想到刚才看到的那个人影,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她猛地拔腿就往楼上冲。

一路狂奔到了三楼,眼前的一幕让言清浅目眦欲裂,心都碎了。

小小的囡囡衣衫单薄,只穿着午睡时的小裙子,跌坐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小被子小枕头被扔了一地,还有水瓶之类的东西也全都被扔了出来。

“囡囡,囡囡不哭,妈妈来了!”

言清浅扑上去一把抱住女儿,那滚烫的体温和破皮流血的小手膝盖都狠狠拧疼了她的心,这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肉,是她放在心尖子上疼的宝贝啊!

听到门外的响动,大门里传出了李婶狠毒刻薄的咒骂:

“该死的,你明明有男人为什么还要去相亲!害得我平白惹了一身骚,还惹上不该惹的人,都是你害的!带着你家的拖油瓶赶紧滚!别脏了我家的地方。”

言清浅死死瞪着紧闭的房门,她怎么也想不到平日里看着慈眉善目的女人,即使碎嘴多事手脚不干净,可怎么会心肠狠毒到这种程度,有怨气冲她来就好,为难孩子真是下作!

顾不得去追究痛斥李婶儿的行为,言清浅直接抱起囡囡回了家,她的体温太烫,着凉又受了惊吓,必须马上去医院。

跟在后面的姜维德把一切看在眼里,对着下属使了个眼色,心领神会的下属立刻转身去查这户人家的背景资料。

杀鸡焉用牛刀,这种对他来说连蝼蚁都不如的小百姓也根本用不着他亲自动手,但是这笔账不能就这么算了,才对言清浅承诺过不会让囡囡受到伤害,就被人打了脸,就这么轻轻放过可不是他姜维德的风格。

 

言清浅给囡囡换上了衣服就上了姜维德的车,房间里的东西来不及收拾,姜维德特意留下了人守着,等言清浅空出时间来再回来自己整理。

倒不是姜维德的人不能帮着收拾,而是言清浅自己要求的,姜维德到也没有强求。

到了医院一切手续减免,直接把儿科的专家给接了来,一番会诊之后确定了囡囡高烧及惊吓之后已经并发了肺炎,需要住院观察治疗。

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姜维德提议将囡囡转院到姜家的私立医院去,方便得到更精心的照顾不说,也方便他派人加以保护。

言清浅总算没有忘记了自己和姜维德还有契约在身,并没有提出任何异议。

“姜少,您要的资料。”

韩诩将一叠资料放在姜维德的桌子上,自从厉飞被调拨到言清浅身边去了之后,原本他的工作就都堆在了自己身上,虽然说他的薪酬也几乎翻了一倍,可架不住压力大啊。

“现在外面什么情况,祖宅那边有什么动静?”

姜维德一边翻看着文件,一边问到。

距离那天已经过去了三天,该听到风声的人想必都已经听到了。

“圈子里传得沸沸扬扬的,都说言清浅是时来运转,虽然丢了言家成了下堂妇,可攀上了少爷您就相当于是一步登天,也有人说姜家不是那么好进的,言清浅的下场恐怕会更惨,等着看笑话的人更多,至于祖宅那边还是什么风声都没有。”

姜维德勾唇一笑,祖宅那边的反应在意料之中,老狐狸要是那么容易轻举妄动,也就说明他是真的老了,至于圈儿里的反应,哼,捧高踩低、幸灾乐祸不就是那群人的本色吗。

“看来还需要我给他们加把火添点儿料,走,我们去医院。”

“囡囡今天多喝了半碗粥,妈妈,囡囡乖不乖。”

言清浅看着抱着小熊跟自己撒娇的女儿,爱怜地摸了摸她的头:

“乖,囡囡最乖了,那么苦的药吃下去都不皱眉,还坚持把饭饭都吃光了,真是勇敢的好宝宝。”

“那妈妈今天晚上陪着囡囡好不好,那个凶凶的叔叔还会来找你吗?”

言清浅一愣,凶凶的叔叔是指姜维德吗,除了那天送囡囡往返两家医院的时候她有见过他,这三天里姜维德并不曾露面啊。

“有啊,可是叔叔来的时候妈妈睡着了,叔叔不让我叫醒你。”

囡囡的话让言清浅又是一愣,姜维德在她熟睡的时候来过?这……

“言小姐,刚刚韩诩打来电话,一会儿姜少要过来,希望你做下准备。”

厉飞走进来对言清浅说。

“我知道了。”

言清浅点点头,该来的还是要来了,能给她三天时间陪伴囡囡已经不错了,她是该知足。

姜维德到了医院并没有去囡囡的病房,而是将言清浅叫到了自己的车上。

“抱歉言小姐,虽然这医院是我姜家的,但是有些话并不适合在那边说,所以希望你能体谅一下。”

姜维德看着坐进车里的言清浅,点头示意了一下。

“姜先生言重了,隔墙有耳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既然还是要演戏就要做足全套,什么地方出了纰漏,对我也都不是个好消息。”

言清浅很诧异姜维德居然会跟自己开口解释这种小事,本就该是他怎么说她就怎么做而已。

“我刚才已经问过囡囡的主治医生,她的病情已经得到了很好的控制,接下来就是恢复而已,所以言小姐大可以放心,而我也准备在近期举办一场酒会,带你正式亮相,不知道言小姐有什么要求没有。”

姜维德从车载冰箱里拿出一瓶矿泉水,他的酒量极好,可除非应酬平时他是滴酒不沾的,冰镇的矿泉水有利于他时刻保持清醒的头脑。

“只要有人能照顾好囡囡,我没有什么别的要求,姜少怎么安排我怎么听从就是了。”

言清浅谢绝了他递过来的果汁,实际上这几天她为了囡囡的事一直没有什么胃口,再加上前段时间突逢骤变,她每天焦头烂额应付着突发情况,肠胃情况也不是很好,那种高纯度的浓缩果汁对她来说并没有什么好处。

姜维德看了一眼言清浅,记忆里那张圆润有光泽的脸颊短短几天就凹陷了进去,可见这几天她忧心女儿的病一直都没怎么好好休息过,以至于稍微躺下一下就睡到人事不知,甚至不知道自己来过又走了。

“言小姐,我希望在酒会开始之前你能调整好你自己的状态,无论你需要什么样的资源,跟厉飞说就好,你也是大家之后,该怎么做不需要我说,我要的是能抗得起撑得住,也让某些人真的存在危机感的人,而不是真的去让看笑话的。”

姜维德的话说得毫不客气,言清浅却没有什么好委屈反驳的,他会找上她只是一场利益的互换,确实是自己疏忽了。

又简短地交待了一些事情,姜维德坐车回了公司,而言清浅则向病房走去,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她必须想办法先安抚女儿。

言清浅变了。

每天的日程安排的满满的,各种保养、各种调理,天价的奢侈品流水样地送往姜维德的宅子,原先那个过着优渥奢靡生活的言大小姐又回来了。

想起自己的东西还放在之前租住的民房里,也想着为女儿出一口恶气,言清浅决定回那间公寓去一次,把该拿的东西拿回来。

光是出行的车子姜维德就给言清浅配了五辆,从超长悍马到布加迪威龙,充分考虑到了各种出行状况。

厉飞是必然要随行在侧,言清浅考虑了一会儿,选择了劳斯莱斯幻影,做为平民心目中的顶级豪车,足够了。

老式住宅区因为一辆不常见的顶级豪车而沸腾了起来,据说是那个傍上了富豪的离异的女人回来了,街坊邻居口耳相传着,都三三两两聚过来看热闹。

“哎,听说三楼的李婆子把人家的小娃儿扔到门外了,你说这小言是不是回来找茬儿来了?”

“还用小言找茬儿?你不知道李婆子家从那之后就没清净过,儿子媳妇的工作的丢了,到现在还在求爷爷告奶奶呢,可不是活该呢!”

“就是的,当着人家男人的面儿打小言的脸,那不跟打男人的脸一样儿,听说那男的来头可邪乎了,李婆子这才是踢到了铁板了呢。”

……

邻居们的交头接耳言清浅并没有听到,一下车她就径直上了楼。

姜维德说过房间会找专人看着,果然有人一直在这房间住着,也难为这位兄弟了,她最近忙着囡囡,倒是把这件事儿给忘了。

言清浅环顾了整个房间,心下一片慨然,落魄时母女栖身的这间小屋远比姜维德富丽堂皇豪华奢靡的大宅要来得温暖舒适,只是以后她怕是不会再回到这里来了。

不等她感慨完,楼道里突然一阵骚动,一个熟悉的大嗓门扯着嗓子喊着:

“小言,小言,是婶儿啊!你们让我过去,我要找小言。”

言清浅冷冷一笑,果然来了。

示意下属放李婶儿进来,言清浅自顾着房间里走着,试图把更多的回忆也一并带走。

“小言啊,婶儿对不起你啊!”

李婶儿一进门就开始摸起了眼泪,一手伸着往前走,就想过来抓言清浅的胳膊。

“站住!少奶奶的名讳也是你能随便叫的?”

两个黑铁塔一般的壮汉上前一步挡住了去路,黑超眼镜夹在面无表情的脸上,要说多凶恶就有多凶恶。

李婶儿那不过就是个欺软怕硬的市井泼妇,哪里见过这种阵仗,顿时眼泪顿时就被吓得憋了回去,站在原地哆嗦着,手脚都不知道摆在哪儿好了。

言清浅却不答话,完全把李婶儿当成了空气,若不是看在自己搬来的几个月里也曾被照拂过那么寥寥的两次,她连说话的机会都不会有。

“小,啊不,言小姐,言大小姐!”

李婶儿习惯性地开口,又被左右两个金刚瞪得立刻改了口,讷讷地说:

“言大小姐,是老婆子我狗眼不识金镶玉,得罪了您,那天我是过分了,不该把孩子撵出去,我当时也后悔了的,可,可没拉下脸……”

言清浅想到那天那一幕,还有李婶儿那一番恶毒的话,心又拧得生疼,如果不是这个女人,囡囡又怎么会遭受到这一番的折磨,她虽然本性善良,可也是大家门户里出来的,该狠辣的时候也绝不是面团儿捏出来的。

言清浅的目光冷而锐利,她正在想着该用什么方法让这个可恶的女人得到应有的教训。

李婶儿被言清浅的目光盯得瑟瑟发抖,她怎么也想不到平时看起来和气柔弱的言清浅居然有这么强大的气场,那眼睛亮得很是怕人。

想到自己那丢了工作到处碰壁的儿子儿媳威胁要跟自己断绝关系,连老头子都要叫嚣着跟她这个惹是生非的婆娘离婚,李婶儿是真的怕了,她平日里都靠老头子和儿子养着,要是他们不管她了,那她岂不是要活活饿死!

想到可能会有的悲惨下场,李婶儿也顾不得那张老脸了,噗通一声就跪在了言清浅的面前,眼泪鼻涕齐下,这回可不是刚才那假模假样的干嚎了,她一边哭,一边双手撑地跪着往前爬,有心想要抱言清浅的大腿,可还是被那俩金刚死死拦着,也只能仰头哭着说:

“言大小姐,老婆子真的知道错了,您这也给我家折腾地够呛了,真觉得出不了这口气那老婆子就把这条命给您,你高抬贵手放过我一家吧!”

说着就开始磕头作揖。

言清浅是不信这个女人真的敢不要命,无非是嘴里说说吓唬吓唬人,可听李婶儿的话,似乎她已经遭到报应了,难道……

她抬眼看了一眼厉飞,后者心领神会,凑上前来在言清浅的耳边说了一番话。

听了厉飞的话,言清浅这才知道原来在那一天姜维德就安排了人着手做了这一切,那人的心思缜密,考虑的也长远,就这一点想人之所想就足够下属之人为他拼命了。

言清浅顿时没有了继续下去的念头,她本也没打算真的把人往绝路上逼,姜维德做出了他的态度,自己能做的也就只剩下涌泉相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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