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零之悍妻不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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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穗是外贸行业的精英,一觉醒来穿越到七零年代,变成了营养不良的小村姑。别人穿越都有空间和金手指,可她只有两个拖油瓶,嫁了一个军官丈夫,对方还不爱她。在这个年代,读书是唯一的出路,金穗决定跟着丈夫进城,努力考上大学,然后和他离婚。经过一番奋斗,大学考上了,可是不能离婚,因为孟思昭坚决不同意,在她努力改变自己的时候,他就已经回心转意了……

《重生七零之悍妻不好惹》精彩片段

 虽然已经入了春,但早春的天气依旧冷得很,再加上下着雨,才四点钟的光景,天已经暗得像被墨水泼过一样。

整个孟家湾被薄雾笼罩,静谧安祥。远远地,会听到一些说话声,间或有狗叫。

金穗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被溺在水里,仿佛被什么缠住了身体,越挣扎越缠得紧。她想呼叫,发现窒息得喘不过气来。身体随后一点一点地往下沉。

她想睁开眼睛,眼皮却似有千斤沉,无法动弹。努力了许久,才让手指动了动。

马上有一个激动的声音在她耳旁喊:“姐,姐你醒了吗?”

她惊觉自己还在梦里,可是那个声音还在喊:“姐,姐你有没有听到我说话?姐,姐你醒醒!”

声音听得真切,她没有回应,那个声音不喊了,改成小声哭泣。

这回金穗缓缓睁开眼睛。

印入眼帘的是黑黢黢的房顶,房顶用草盖的,有几根下垂的草尖处还挂着晶莹的水珠子。

随后闻到很奇怪的味道,是潮湿的霉味混合着刺鼻的酸味。

这是哪儿呢?

一张年轻的脸庞凑上来,摇着她的肩膀,又惊又喜地说:“姐,你终于醒了!你终于醒了啊!”

她大概十七八岁,虽然肤色不够白,但也让人看出青春稚嫩的样子。梳了两条辫子垂在耳后,有厚厚的流海,身上穿一件暗红色格子粗布衣服。

金穗定定地看着她,忽然从床上坐起来,裹着棉被缩到墙角,神情警惕。这个打扮奇怪的女生是谁?为什么要叫自己做姐姐?

金秀错谔地看着姐姐的这个反应,轻声问她:“姐,你怎么了?”

金穗想开口说话,可是喉咙像被火烧过似的,疼得说不出话来。她颤抖着干裂的嘴唇,虚弱地说:“水。”

金秀领悟到她的指示,连忙站起来应道:“你等着,我马上就来。”

趁着女生出去的空当,金穗理了理思绪。她昨天晚上明明是在公司加班,熬夜等那个因为汇率变了不管时差着急下单的外国客户。下半夜邮件确定完毕,她困得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现在怎么会在这个地方?

竟然还有一个年轻的女生叫她姐姐?而她只有一个弟弟而已。

她在脑子里复盘整个事情的经过,还没有得到任何结果,刚才出去的女生进来了,手里拿着一个粗瓷碗,里面装了半碗水。

金穗接过来,一大口喝下去,随即喷了出来。这是什么水啊!一股子泥腥味和腐臭味,比她喝过的那个崂山蛇草白花水还难喝。

金秀向她解释:“姐,那个水壶里没有水了,我直接从水缸里舀的。”

听到是水缸里舀的生水,金穗又干吐了几下。金秀忙过来拍她后背,焦急地问:“姐啊,你是哪儿不舒服?”

金穗吐完了,才盯着她问:“你是谁?干嘛叫我姐姐?”

金秀先是一愣,然后哭丧着脸说:“姐啊,我是你亲妹妹金秀,你不会傻掉了吧?”

“你是我妹妹?”金穗指着她,再指着自己问。

金秀过来搂着她,亲昵地说:“我当然是你妹妹了。姐你太傻了,没必要为这点事情跳河。”

金穗不明白地问:“我为什么要跳河?”

金秀放开她,与她面对面说:“姐夫不是两个月没寄钱回来了吗?孟家这边说是你偷偷去领了没交出来,妈以为你有钱了又过来找你要。她那个脾气你是知道的,骂就骂了,你真不给她又能怎么样?”

“所以我为什么去跳河?”金穗又问,金秀的解释她实在没听明白。

“唉!”金秀叹了一口气说:“孟家去我们家里报信,说你跳河了。因为你不想把钱拿出来才使的苦肉计,他们说只要你把钱拿出来,孟家就继续留你,不然就要把你赶回娘家。姐,要不你拿出来吧,别犟了!”

“你刚才说,你姐夫两个月没寄钱回家了?”金穗抓着她刚才话里关键词问。

金秀点头:“对啊,姐你怎么了?难道你摔坏脑子,什么事情都记不得了?”

“我想出去看看。”金穗觉得脑子很乱,来到一个陌生的环境,再听完这一通没头没脑的话,她现在急切地想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掀开被子要下床,被扑面而来的寒意逼退。她低头瞧见自己身上只穿了一件起毛的秋衣,而外套放在床尾。她伸手捞过来,是一件碎花小棉袄,套上之后,趿着一双硬梆梆的拖鞋往门口走去。

外面还在下着毛毛细雨,金穗站在门外,入眼之处是刷着石灰的泥瓦房,院子两侧有低矮的厢房,西边是工具房和家禽圈,东边则是厨房以及她刚才呆的屋子。

目光越过竹篱笆围起的院墙,附近的屋子也是这种风格,所以她是穿越了吗?

正屋屋檐下,有一个穿着黑布外套,脸色灰白的妇女在用簸箕簸米,见她们姐妹二人出来,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狠狠地说道:“晦气!”随后转身进屋子里。

金秀躲在她身后说:“刚才那个是你后婆婆,脾气比咱妈还暴。”

金穗并不在意,她现在最大的问题是要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来到正屋门前,她的目光朝屋里看去,正对门的墙上挂着一本厚厚的日历,上面清楚地印着:1977年2月18日。

所以她是真的穿越了?

那个灰白脸从房间里出来,看见金穗站在门外,张口就骂道:“二百块钱就娶了你这么一个吃里扒外的败家货!你要死就死得干脆些,别搅得我孟家不得安宁!”

金穗还处在穿越过来的震惊之中,顾不上还嘴。金秀年轻,气性大,她可不能忍受别人这样骂:“我说许婶子,你有话好好说,别乱骂人。”

许秋平见金秀还嘴,登时瞪大了眼睛,双手插腰破口大骂:“你算什么东西?我骂孟家的人,几时轮到你这种黄毛丫头插嘴?你们金家就是这样教孩子顶撞长辈的?”

金秀红着脸跟她争执:“你凭什么骂我们家?你们把我姐都逼得跳河了,还想要怎么样?我家没找你们算账,你这个老妖婆还恶狗先咬人?你不过是我姐夫的后妈,你算什么正经长辈?”

金秀的几句话句句戳在许秋平心窝子上,气得她直翻白眼,一边捂着胸口一边去找扫把,抡起来就要打她。

金穗虽然还没有搞清楚事情的真相,但出于本能地要帮金秀。她拦住许秋平即将要落下的扫把,与她僵持。

金秀见打不着自己,就对许秋平做鬼脸:“有本事打我啊?”

刚走入院门的陈媛媛看见亲妈和金穗在抢扫把,尖叫着飞奔过来:“你们竟敢打我妈?”

 金穗顺着声音往门外看去,那陈媛媛如一个快速滚动的球朝她撞过来。金秀反应快,拉过姐姐调转个方向。

陈媛媛一头扎进来,撞到亲妈的腰上。许秋平顿时惨叫:“哎哟我的腰!你要死啊用这么大力!”

金穗趁机用力将许秋平推倒在地,痛得她嗷嗷直叫。陈媛媛看这阵势,顾不上去扶她妈,先把这姐妹俩收拾了才行。

她的身材又粗又壮,力大如牛。她接过许秋平手里的扫把,就要朝金穗头上打去。金秀赶紧过来挡,替姐姐挨了一把,痛得她也喊起来:“哎哟,陈媛媛你这头小母猪,看我不阉了你!”

说完转过身去夺她的扫把。场面一度陷入混乱。

金穗身体还是虚弱的,刚才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才把许秋平推倒,这时候三个人一直在高声叫骂,吵得她脑瓜嗡嗡响,随即晕了过去。

金秀看见姐姐晕倒了,急忙跑出去,边跑边喊:“杀人啦,陈媛媛杀人了!”

孟广安下了工正回到院子,看见金秀一边跑一边喊,放下铁锹气势逼人地训斥她:“你乱喊什么?”

金秀喘着气指向正屋,艰难地说:“我姐,我姐被陈媛媛和她妈打死了!”

孟广安气得骂娘:“这搞的什么名堂?你姐不是还没醒吗?”

金秀说:“醒了,刚醒没多久,在正屋里又倒了。”

“什么混账事!”孟广安急步向正屋走去,看到金穗躺在地上,先蹲下来去探她的鼻息,发现人还没事,两只眼睛瞪着许秋平母女:“你们死了吗?还不快把她抬到床上去?”

许秋平坐在地上,揉着腰大声喊:“我都快要死了,哪有力气抬她?”

孟广安看向继女:“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陈媛媛向来怕这个整天板着脸的继父,吞吞吐吐地说:“是她们姐妹俩想打我妈的!”

许秋平拍着大腿哭嚎:“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哦要被这金家这两个赔钱货打死!”

孟广安一手插着腰,另一只手伸出去指着她们母女,气得说不出话来。随后朝在外面的金秀吼道:“还不快过来把你姐抬出去!”

由于刚才金秀喊得很大声,这会儿又刚好到下工时间,许多人都听到了,一时间院子里就涌进来好几个看热闹的人。

他们七嘴八舌地问金秀:“杀人?谁杀人了?”

金秀还没来得及回答,听到孟广安的怒吼,赶紧跑进屋里去,与孟广安和陈媛媛合力将姐姐抬出来。

围观的人不敢上前,伸长了脖子问:“难道真打死了人?”

陈媛媛恨恨地说:“你们乱说什么?她都有力气打我妈,怎么可能死?”

“哎我说广安叔,这金穗落水睡了两天还没醒来,你们家也不带去医院看一看,当真是想让她死啊?”人群中有人喊。

“放你娘的狗屁!你家有钱啊,落个水就送医院?我们家可没你家人这么金贵!”许秋平从地上爬起来,倚在门框上骂道,这会儿不喊腰疼了。

孟广安喝止她:“行了,吵个什么劲,家里一天天都不得安宁!”

许秋平这会儿是真想把金穗扔地上摔死了才好。

把金穗安置进屋子,孟广安问金秀:“你姐醒来干什么了?”

金秀看着躺床上的姐姐,摇头说:“没干什么?就好像是傻了,不太记得事情。”

陈媛媛在一旁喊道:“怎么叫不太记得事情?不记得事情还打我妈?”

金秀不甘示弱地跟她呛着:“是你妈先骂我姐的,还咒我姐死!”

许秋平也跟着来到了门口,瞪着金秀骂:“你们金家到底是怎么教女儿的?一个偷家里的钱,一个目无尊长。索性把你老娘叫来,把你们塞回肚子里重新投胎!”

孟广安听得真是烦极了,外面还有一堆看热闹的人,许秋平还在这里吵,真是不知道丢脸。他走出金穗住的小屋子,挥手让外面的人走:“金穗没什么事,你们都回去吧。”

院子里那些人看热闹没了,也就失去兴趣,陆陆续续地走了,随后院子里就恢复了安静。

金秀守着姐姐,大概过了一个小时之后,金穗再次醒来。

这一次晕倒,金穗的大脑处于活跃的状态,她这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外贸精英,由于熬夜加班意外猝死,穿越到了七十年代一个同名村姑身上。那个村姑在落水之后就吊着一口气,等着来自新世纪的金穗灵魂落到她的肉体上。

金穗的样子不变,但她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金穗了。她被迫接受了很多原主的信息与记忆。

照顾她的金秀,是原主的亲妹妹,今年十七,性格胆大泼辣,天不怕地不怕。与原主没主意懦弱的样子形成两个极端。

村姑金穗已经结婚,丈夫叫孟思昭,在部队当兵十年了。婚后这三年,他竟然没有回来探过一次亲,倒是每个月能按时寄工资回来。不过汇款单写的是公公孟广安的名字,钱都是继婆婆许秋平在管着,要钱还得看她的脸色。

金穗不知道要哭还是笑。老天爷让她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英年早逝,却又让她重生到一个村姑身上来,还是缺吃少穿的七十年代。

到底是她不甘心,还是村姑不甘心?

一想到这种问题她觉得脑壳疼。金秀看姐姐醒来皱着眉头,关切地问:“姐,你还有哪儿不舒服?”

金穗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的“妹妹”,实在说不出来哪儿不舒服,而且她现在已经换了个人,这个妹妹在娘家跟她最好,对她最了解不过了。生怕说错什么话,引得她一顿猜忌。

她摇了摇头:“我没什么不舒服,你来两天了吧?早点回去吧,别让嫂子骂你。”

“我一会儿回去。”金秀有些难过,都这个时候了,姐姐还关心她回家挨不挨骂:“姐啊,你以后可千万别再做傻事了,你都把我吓死了。”

“秀,孟家跟你说我使苦肉计跳河的,是吗?”金穗问道。

金秀点头:“孟家是这么说的。”说完她抹了一把眼泪:“这孟家真不是东西,你都昏睡了两天都没舍得送你上医院,我看他们真是巴不得你死,好独吞我姐夫的工资!”

金穗不想听她说这些,找个由头把她打发了:“秀啊,你赶紧地回去吧,一会儿天全黑下来不好走。我过几天好些了再回去看你。”

金秀环顾屋子,姐姐住的这间屋子又矮又窄,床也是几块板子拼凑成的,晚上还得带着一对双胞胎,她跟着挤了两个晚上,睡得实在不舒服。

她站起来说:“姐啊,你也别总是委屈自己,有什么事情回家跟我说,我过来帮你。”

“我知道了,你快走吧。”金穗想拿点什么东西给她,不过她不知道在哪儿,真拿了说不定还得干了一架。等日子过顺了再说吧。

金秀走后,金穗在想一个问题,按照孟家的说法,原主要跳河自证清白,证明自己确实没有偷钱。既然是这样,她何必吊着一口气等后世同名的金穗穿越过来,代替自己活着呢?

莫不是有什么隐情?

 金穗这回确定自己真的穿越了。她曾看过一些穿越题材的小说,一般人穿越会带着什么空间或者玉泉石玉泉水的。她应该也有的吧?

而她闭着眼睛用意念发动了半个小时,发现自己什么也没有。

没有金手指,要怎么在这个艰苦的年代过生活?

还未等她想明白,屋子门口探过来两颗小脑袋,小心翼翼地喊:“婶子。”

金穗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这俩孩子是大姑姐孟思君留下的一对双胞胎,今年四岁,大的叫娟娟,小的小婷婷。

那大姑姐在这个年代也是一个奇女子。她跟到孟家湾来插队的知青谈恋爱,半年后对方就有了回城的机会,回城前许诺等工作解决好了就娶她。知青走后没多久,她就发现自己怀孕了。

可是直到孩子生下来,那个知青也没有回来过,所有寄出去的信都像泥沉大海,没有一丁点消息。

孟思昭对姐姐说,就权当孩子死了爹,以后他这个舅舅来养。多亏孟思昭能赚钱,在家里还有点话语权,这才没让娘仨流落街头。

不过未婚先孕是伤风败俗的丑事,在这闭塞的农村,孟思君日子并不好过。精神抑郁加上生产伤了身子,孩子即将满周岁的时候,她就撒手而去,留下两个年幼的孩子。

原主说是孟思昭花两百块钱彩礼娶回来的妻子,本质上是来带孩子的佣人。所以她平常对两个孩子的态度也不好。

金穗把两个孩子召进来,问道:“你们上哪儿去了?”

娟娟可怜兮兮地说:“我们跟大娘去割猪草了。”

金穗起来点灯,看见姐妹俩头发乱糟糟的,衣服上还挂着几根枯草,手掌上有一些被草割破的伤口。

她怜惜地问:“这手疼不疼?”

婷婷摇头:“不疼。婶子,我们好饿了。”

她们不敢单独去正屋吃饭。这个家里,所有人都把她们当成累赘,许秋平几个人更是动不动骂她们小杂种,不顺心的时候也会上手打。

金穗这会儿也觉得肚子饿了,穿越来小半天,只喝了一口生水。俩孩子的衣服脏兮兮的,她在屋里翻柜子,想给她们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再去找东西吃。

这俩孩子,小小年纪没爸没妈,唯一跟她们最亲的舅舅又是在部队,其他人都把她们当成累赘,早早学会看人脸色生活。别人高兴,她们会跟着笑,若是别人生气,她们就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金穗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回到原来的那个年代,既然原主心存怨念,她就替她争一个真相。弄清楚真相了,她就想办法回到三十多年后的二十一世纪。没手机没网络的艰苦岁月,她一点儿都不喜欢。

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门口,面无表情地说:“吃饭了。”

他是孟广安和许秋平结婚之后生下的孩子,孟思昭同父异母的弟弟孟思明。

传达完消息,孟思明扭头就走,多呆一秒钟他都嫌弃。

把柜子翻完,金穗也没给姐妹俩找到什么体面的衣服。她认命地说:“算了,先不换衣服,先吃饭吧。”

来到屋外,想想这姐妹俩的邋遢样,她叹了一口气:“多可爱的小姑娘,怎么这么邋遢呢?过来,先梳了头发再洗手洗脸。”

她进屋从一个破柜子上找到一把断齿梳子,在屋外先给她们梳了头发,然后到厨房去打来一盆水,在晒衣服的竹篙上取下一块发黄的纱布擦脸。收拾干净,才带着她们去正屋吃饭。

目睹这一切的陈媛媛倒吸一口气,这金穗真的掉河里傻了吗?

要知道她平常对双胞胎也好不哪里去。

自从孟思昭把工资寄给父亲之后,金穗心里就一直憋屈。她娘家妈妈动不动就过来找她要钱,不给就骂她是白眼狼。她从小被骂得乖顺不会反抗,在婆家又孤立无援,最后就把气撒在孟氏姐妹身上。

陈媛媛向屋里人汇报:“妈,金穗真的傻掉了,竟然给娟娟婷婷梳头洗脸。”

胡慧芳和陈大春加上两个孩子齐齐伸头出来看。

许秋平是带着三个孩子过来嫁给孟广安的,大儿子叫陈大春,儿媳叫胡慧芳,两人生了一个儿子,大名叫陈天扬,小名虎子。

二儿子叫陈大业,老三是个女儿,叫陈媛媛,都还没成家。

许秋平敲着碗边:“看什么看,好好吃饭。思明,快吃吧,一会儿鸡蛋要凉了。”

孟广安只顾自己埋头吃,对家里的这些小事,他向来不管。

金穗她们刚到门口便闻到了煎鸡蛋的味道。进到屋里来,看到一张漆黑的餐桌边围满了人,只有陈大业不在。

八岁的孟思明和六岁的虎子正在吃最后一口鸡蛋。

桌子上并没有剩余的鸡蛋,唯一的荤菜是酸笋焖小鱼干,酸笋多鱼干少,又腥又臭。还有一盆木薯,是将晒干的木薯片重新泡软了,跟青椒炒着吃,外加一盆炒青菜。

主食则是红薯稀饭。三个菜都没什么油水,她看着就没有食欲。

金穗带着双胞胎坐下,问道:“怎么没有鸡蛋了?”

“刚过完年,吃什么鸡蛋?有鱼吃就不错了。”许秋平语气恶劣地说。

金穗先给双胞胎姐妹各盛了一碗稀饭,随后说:“思明和虎子的鸡蛋还在嘴里嚼着没咽下去呢。”

虎子被点名,没嚼碎就一大口咽下去,噎得他脸色都变了。胡慧芳赶忙去给他拍背。

陈大春看见金穗针对他儿子,没好气地说:“你是第一天才知道吗?家里只有虎子和思明每顿能吃鸡蛋。”

许秋平训斥她:“你躺了两天什么活儿都不干,还想吃鸡蛋?美的你!”

金穗不跟她来硬的,直接说:“不是我要吃鸡蛋。思明和虎子年纪小长身体需要吃点好的我可以理解,可娟娟和婷婷年纪更小,为什么就没有鸡蛋吃?”

说完她瞟了一眼孟广安。

“哼!她们两个赔钱货有什么资格吃鸡蛋?她们怎么能跟思明和虎子比?他们可是家里的男丁,是香火!”

说这话的不是许秋平,而是陈媛媛。

她瞪着金穗,真是奇了怪了,鸡蛋的事情她从来不会说,心情不好的时候就阴阳怪气地损一顿,要么就拿双胞胎出气,今天竟然懂得讲道理了?

胡慧芳拍着儿子的背,好一阵子才让虎子把那口鸡蛋吐出来。鸡蛋吐到地上,他没吃过瘾,于是闹着喊:“妈,我还要吃鸡蛋!”

胡慧芳板着脸,狠狠地瞪了一眼金穗,对儿子说:“今天吃不上就不吃了,明天还有呢。天天吃鸡蛋还稀罕成这样?来,吃稀饭!”

虎子不肯,大闹起来:“不行,我就得吃鸡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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