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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这宣纸还泛黄,还供不应求。
他娘的,他要是做白纸,岂不赚发了?
但是白纸这玩意太吓人了,他暂时不敢放出来。
杨六根接过图纸,其他人也围了过来,“少爷,这是何物?”
“这是圆桌,不分主次,众人围成一圈,可同时坐数十人!”
“这个是什么,胡凳?又有点不像!”
胡凳是从西域那边传来的,大乾这边不是很流行,不过秦墨画的跟胡凳又不太像。
“差不多吧,不过我这个是太师椅,这个是摇椅,沙发......”
秦墨详细的给他们解释了这些东西的尺寸和制作方法,他们都是多年的老木匠,和铁匠,一下子就明白了。
杨六根道:“都听清楚了吗?”
“清楚了!”
“那开工吧,一定要尽快把少爷需要的东西做出来,谁敢偷奸耍滑,我杨六根饶不了他!”
“是!”
几十个工匠纷纷动了起来。
秦墨则是在秦庄走动了起来。
这里多是土胚房,瓦房,又矮又小,冬天漏风,夏天漏雨,而这在小六子的口中,俨然是富庶的庄子。
“少爷,咱们秦庄可是十里八乡数得着的富裕庄子,别的庄子还是茅草房呢,其他庄子的人一天一顿,咱们秦庄一天两顿呢!”小六子昂着头,满脸自豪。
“没出息的玩意,住个土房子,吃个两顿饭就富裕了?”
秦墨鄙夷的看了一眼小六子,不过确实也是,来秦庄的时候,沿路的村庄一个比一个惨。
这里还是京城呢,若是在其他地方,岂不是连茅草房都没有?
再想起京城勋贵住的大宅子,一日三顿,顿顿有酒肉,还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秦庄的人很淳朴,看到秦墨都纷纷打招呼。
穿着开裆裤的,光着小鸟,留着鼻涕的毛孩子穿着草鞋在庄子里跑来跑去。
穷,真的太穷了。
这一刻,秦墨突然有些庆幸,自己穿越成了国公的儿子,而不是平头百姓。
就在这时,一个女人的哭声突然响起,“救命呐,快来人救命......”
听到哭声,秦庄的人纷纷围了过去。
秦墨也皱起眉头,“过去看看!”
他到时,那里已经围了不少人了。
“让一让,少爷来了!”小六子高声喊了句,人群分开一条道路。
秦墨走进才看到,一个妇人抱着一个男子,那男子腹部中了一箭,血流不止,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背着药箱看着箭矢不住的摇头,“箭入脏腑,药石无医了,你有什么事情想交代就交代吧,若是拔了箭,你恐怕连后事都交代不了!”
周围人都是面有戚戚然,他们在秦庄二十多年,都是当年从战场上退下来的兵,友情似海,又一起繁衍了下一代,不似亲人,胜过亲人。
“我在山上打猎,打中了一头梅花鹿,有一行人巧取豪夺,我不给,那人边用箭射我......”
男子面色惨白,众人听了无不愤慨。
“是谁,敢用箭射伤我秦家的人!”
“上山,把他们抓住!”
“让他们以命抵命!”
“少爷,怎么办?”小六子看向秦墨。
众人亦是下意识的看向秦墨,因为他是少庄主,老庄主不在,这里他说了算。
秦墨急忙蹲下,抽出随身的匕首,划开了男子身上的衣服,发现箭矢虽然入肉,但是流血很少。
应该是箭矢堵住了伤口,他要是运气不好,内部肯定出血了。
但是他能从山上跑下来,也许......还有转机!
他不是医学生,但是一点普通的医学常识他还是懂得。
若没有伤及重要器官,剖开伤口,取出箭镞,也许能活下来。
《我,大乾最称职驸马秦墨李玉漱小说》精彩片段
而且这宣纸还泛黄,还供不应求。
他娘的,他要是做白纸,岂不赚发了?
但是白纸这玩意太吓人了,他暂时不敢放出来。
杨六根接过图纸,其他人也围了过来,“少爷,这是何物?”
“这是圆桌,不分主次,众人围成一圈,可同时坐数十人!”
“这个是什么,胡凳?又有点不像!”
胡凳是从西域那边传来的,大乾这边不是很流行,不过秦墨画的跟胡凳又不太像。
“差不多吧,不过我这个是太师椅,这个是摇椅,沙发......”
秦墨详细的给他们解释了这些东西的尺寸和制作方法,他们都是多年的老木匠,和铁匠,一下子就明白了。
杨六根道:“都听清楚了吗?”
“清楚了!”
“那开工吧,一定要尽快把少爷需要的东西做出来,谁敢偷奸耍滑,我杨六根饶不了他!”
“是!”
几十个工匠纷纷动了起来。
秦墨则是在秦庄走动了起来。
这里多是土胚房,瓦房,又矮又小,冬天漏风,夏天漏雨,而这在小六子的口中,俨然是富庶的庄子。
“少爷,咱们秦庄可是十里八乡数得着的富裕庄子,别的庄子还是茅草房呢,其他庄子的人一天一顿,咱们秦庄一天两顿呢!”小六子昂着头,满脸自豪。
“没出息的玩意,住个土房子,吃个两顿饭就富裕了?”
秦墨鄙夷的看了一眼小六子,不过确实也是,来秦庄的时候,沿路的村庄一个比一个惨。
这里还是京城呢,若是在其他地方,岂不是连茅草房都没有?
再想起京城勋贵住的大宅子,一日三顿,顿顿有酒肉,还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秦庄的人很淳朴,看到秦墨都纷纷打招呼。
穿着开裆裤的,光着小鸟,留着鼻涕的毛孩子穿着草鞋在庄子里跑来跑去。
穷,真的太穷了。
这一刻,秦墨突然有些庆幸,自己穿越成了国公的儿子,而不是平头百姓。
就在这时,一个女人的哭声突然响起,“救命呐,快来人救命......”
听到哭声,秦庄的人纷纷围了过去。
秦墨也皱起眉头,“过去看看!”
他到时,那里已经围了不少人了。
“让一让,少爷来了!”小六子高声喊了句,人群分开一条道路。
秦墨走进才看到,一个妇人抱着一个男子,那男子腹部中了一箭,血流不止,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背着药箱看着箭矢不住的摇头,“箭入脏腑,药石无医了,你有什么事情想交代就交代吧,若是拔了箭,你恐怕连后事都交代不了!”
周围人都是面有戚戚然,他们在秦庄二十多年,都是当年从战场上退下来的兵,友情似海,又一起繁衍了下一代,不似亲人,胜过亲人。
“我在山上打猎,打中了一头梅花鹿,有一行人巧取豪夺,我不给,那人边用箭射我......”
男子面色惨白,众人听了无不愤慨。
“是谁,敢用箭射伤我秦家的人!”
“上山,把他们抓住!”
“让他们以命抵命!”
“少爷,怎么办?”小六子看向秦墨。
众人亦是下意识的看向秦墨,因为他是少庄主,老庄主不在,这里他说了算。
秦墨急忙蹲下,抽出随身的匕首,划开了男子身上的衣服,发现箭矢虽然入肉,但是流血很少。
应该是箭矢堵住了伤口,他要是运气不好,内部肯定出血了。
但是他能从山上跑下来,也许......还有转机!
他不是医学生,但是一点普通的医学常识他还是懂得。
若没有伤及重要器官,剖开伤口,取出箭镞,也许能活下来。
那人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连连认错。
“我知道少爷有些时候做事很荒唐,但他还年轻,去试试总是好的,等他碰了壁,自然就会知难而退了!”
这边,杨六根在对众人说教,另外一边,有人飞速跑来通报,“六根叔,快去劝劝少爷吧,少爷打算让人去买丝绸!”
“买丝绸?”
杨六根一愣,“少爷要丝绸做什么?”
“少爷说,要给菜地上裹一层丝绸,这样降霜就不会冻死菜苗!”
众人听到这话,差点没晕死。
青菜才值几个钱?
丝绸多贵啊。
一匹要五两,也才九米,给菜地穿衣服,那要多少匹?
这个败家子啊。
杨六根撒丫子跑过去,就看到小六子正抱着秦墨的大腿,“少爷,不能卖啊,丝绸是给人穿的,怎么能给地穿?”
秦墨气的不行,“你懂个篮子,本少爷是要赚大钱的!”
现在京城的青菜多贵?
按颗算的。
一颗一两,甚至是二三两都供不应求啊。
皇宫有青菜,是因为皇宫有温泉。
温度高才能种植。
现在整个大乾都极度缺少蔬菜。
有些时候连皇帝都只能吃提前储藏好的萝卜,而且储藏不了多久,更多的时候都是吃腌菜。
“快放开,别耽误本少爷赚大钱!”
“少爷,醒醒吧!”小六子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看到杨六根来了,连忙道:“六根叔,快拦住少爷,少爷打算去买几百匹丝绸来给菜地穿衣!”
几百匹?
众人都是一阵头大。
杨六根急匆匆上前,“少爷,别胡闹了!”
秦墨气的在小六子的脑袋上抽了一下,然后对杨六根说道:“六根叔,就连你也觉得我在胡闹吗?”
杨六根没有说话,但是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我开膛破肚给铁柱取箭镞,他们都说铁柱死定了,现在铁柱死了吗?”
“我让你打造炉子,他们都说炉子放在房间里会死人,人死了吗?”
“我说我给地穿衣服,能保护菜苗,你信不信?”
杨六根真的被秦墨给问倒了。
望着秦墨憨憨的眼神,他一咬牙,“小六子,放开少爷!”
“六根叔!”
“来人,护送少爷去京城,买丝绸!”
“谢谢你,六根叔!”
秦墨松了口气,他就怕这些人不放他走。
海底捞没有青菜,根本赚不了什么钱。
......
很快,秦墨带着秦庄的人回了京城,一掷千金,购买了三百匹丝绸,三百匹普通的粗布。
有人问秦庄的人,买这么多丝绸和粗布做什么,那人不小心说漏了嘴,很快,秦墨要在冬天种青菜的消息便在京城传开了。
“听说了没,秦憨子想在冬天种青菜呢!”
“哎哟,笑死我了,不愧是憨子,想在冬天种青菜,他怎么不上天呢?”
秦墨种蔬菜的事情,沦为了众人茶余饭后的笑柄。
公孙无忌收到这个消息后,先是一愣,旋即冷笑起来,“给菜地穿衣,这秦憨子还真是异想天开,他不会以为给菜地裹上丝绸,就能发芽吧?”
公孙冲也大步流星的跑进来,“爹,孩儿今天在外听到一个有趣的事情,那秦憨子居然妄图在冬天种青菜,还买了上万两的丝绸要给菜地穿衣呢!”
他捧腹大笑,眼泪都笑了出来。
公孙无忌笑着摇头,“秦相如英雄一世,却有一个连狗熊都不如的儿子!”
“谁说不是呢!”
公孙冲还想在贬低秦墨两句,却听父亲道:“冲儿,为父问你,你这两天是不是又去凤阳阁了?”
公孙冲身子顿时一僵,脸色有些不自然的说道:“爹,孩儿没有!”
李世隆张口,顿时眼前一亮,“好吃,皇后果然心灵手巧,这普通的羊肉卷沾上酱汁,味道居然如此奇特。”
他连忙招呼其他人坐下,“来,无忌,梁爱卿,敬明你们都来尝尝,的确是难得的美食!”
靠,没想到皇帝也这么油嘴滑舌,明明是他的酱汁好吃,火锅底料也是他调制的,跟皇后有毛关系!
“皇后,你也吃!”
李世隆笑着喂了公孙皇后一口,这一幕让杜敬明赞叹道:“陛下和皇后娘娘,相敬如宾,神仙美眷也!”
“哈哈!”
李世隆爽朗大笑。
李玉漱哭声渐小,连父皇和母后都互相喂食,她不过吃了秦憨子一筷子羊肉卷,又能如何?
反正他们是名义上的夫妻,也没人会嗤笑她。
“来来,都一起吃!”
李世隆是马上皇帝,以前条件差,行军的时候就是一群人围着锅炉对付一口。
这火锅跟行军锅有类似的地方,他不仅感慨,“这火锅让朕想到了当年还在军营,大家一起吃行军锅的日子。”
“是啊,不过行军锅可比火锅味道好多了!”
公孙无忌说道。
“没错,还是行军锅好吃!”
杜敬明也附和。
秦墨直翻白眼,不好吃你们还吃得这么起劲!
他大马金刀的坐在李世隆的对面,筷子在里面搅和,每当李世隆要夹到的时候,都会被秦墨截胡。
“秦憨子,你干嘛?”
“岳父大人不是说行军锅比我这火锅好吃,那你去吃行军锅不就行了,干嘛吃火锅!”
李世隆哭笑不得,“你这憨子,心眼还真小!”
“那你去吃心眼大的人做的行军锅!”作为后世来的人,秦墨对皇权根本没有太多的敬畏之心。
所以想让他跟别人一样唯唯诺诺,抱歉,他办不到!
“秦墨,你是不是真以为朕不敢抽你!”李世隆面子上挂不住了。
“你就会摆架子,凶人,还是岳母大人好,好吃就是好吃,不好吃就不好吃,哪跟你们一样,明明喜欢吃的不得了,还偏要说行军锅好吃!”
秦墨连忙站到公孙皇后身边,“下次你们别想吃我做的东西!”
李世隆又好气又好笑,“憨子,有本事你从皇后身后出来!”
“我不,憨子才出去呢!”
公孙无忌则是眯眼,看着眼前的闹剧。
李世隆有六七个驸马,可是从没哪个驸马这么得宠的。
即便他是秦相如之子,泾阳公主的驸马。
陛下还是在敲打我!
想让我熄了和皇家联姻的念头,故此才会接二连三的放纵秦墨。
便连公孙皇后,也不想联姻。
好在他早就猜透了皇帝的心思。
等到闹剧结束,公孙无忌说道:“陛下,微臣想向陛下请个恩典!”
李世隆微微诧异,这么多人在,他请什么恩典?
恩典可不是在这种场合请的。
他不动声色的说道:“但说无妨!”
公孙无忌说道:“陛下,我家冲儿已经到了成婚的年纪,所以我想请陛下帮冲儿做个媒!”
此话一出,不少人表情都变了。
一旁的李玉漱更是不由的攥紧了手,“舅舅是想向父皇求恩典,让我脱离苦海吗?”
想到这里,她心中略微有些激动。
斜睨了秦墨一眼,她才不要嫁给这憨子!
公孙皇后心里也是微微紧张,暗想:“哥,你千万不要让陛下难做,也不要让我难做!”
李世隆又问:“是哪家的女子这么好运,能得冲儿青睐?”
他眼底深处,是隐藏极深的杀意。
气氛不知不觉的凝重了起来,
公孙无忌太了解李世隆了,每次李世隆露出这种表情的时候,就说明他已经动了杀心。
“看来,我已经这么让陛下忌惮了吗?”
公孙无忌心中自嘲一笑,恭敬的说道:“朱国公家有一女,年方二八,唤作柳如玉,贤惠又有才气!”
此话一出,李世隆哈哈一笑,原本紧张的气氛一扫而空,“我当时谁呢,原来是成虎的闺女,无忌啊,你眼光是真好!”
他心下大定,看来公孙无忌已经放弃和皇族联姻。
他很清楚外戚坐大是什么后果,他能压得住,他的儿子不一定能够压得住。
柳成虎在民间素有军神之称,但李世隆并不放心他。
虽然去镇守南疆是他再三要求的,可是柳成虎声望太高了,再封他已经不知道封什么好了。
如果不能留给儿子,他会带着一起下地狱!
“这么说陛下同意了?”
“这是一门好亲事,朕自无不允!”
李世隆想了想,又道:“冲儿智多博学,这样吧,跟在承乾身边当太子伴读,婚事包在朕身上了。”
“谢主隆恩!”
公孙无忌连忙跪在地上,他之所以在这种场合求恩典,就是告诉皇帝和皇后,自己不在执着联姻。
如果皇帝拒绝这门亲事,那么公孙家已经失去了皇帝的信任。
多疑是皇帝该具备的品质,他很清楚。
而且李世隆封赏的太子伴读,也说明,公孙冲是给太子准备的班底,公孙家可以继续昌盛下去。
公孙皇后也松了口气,“这样吧,这件事陛下不适合出面,还是让本宫来吧!”
别看李世隆是皇帝,但是这件事公孙皇后出面比李世隆出面更好使!
太子也很是高兴,他跟公孙冲关系从小就很好,若是公孙冲娶了柳成虎的女儿,那就是柳家的乘龙快婿。
他可以通过这层关系,去影响柳家。
看来父皇还是看重他的。
他心中窃喜。
一旁的李智脸直接黑了。
他暗暗咬牙,“我不服,同样是嫡子,我比大哥更优秀,为什么太子不能是我?”
眼看李世隆跟皇后三两句话就要敲定这门婚事,李玉漱哭着道:“不行,我不同意这门婚事!”
众人齐齐看过去,看着梨花带雨的李玉漱,都是皱眉。
而众人最后面,也有一个人,死死的咬着牙齿。
他目光中满是不敢相信,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不,这不是真的,不能让公孙冲跟如玉成婚,不能!”
这一刻,他眼神透着坚定,“父皇,母后,我也不同意这门婚事!”
回想起自己将笔洗砸的他头破血流,的确是有些过了。
而且,李越都这般年纪了,也一直没有婚配,的确是他这个当父皇的人失职了。
却没想,自己还要一个憨子来提醒。
“岳父大人,那你现在可以把饶了我兄弟,然后把柳家妹纸许配给他吗?”
“哼,你说的对策,朕早就想到了,这逆子八成是偷听了朕说话。”
卧槽。
真不要脸呐,这明明是他的计划。
他居然不要脸的占为己有。
“岳父大人,你说话不算话!”
李世隆一甩袖子,“走!”
“去哪儿啊!”
“去看看那臭小子!”
秦墨暗暗松了口气,连忙跟了上去。
与此同时,安南殿内。
李越披头散发,头上的伤痕早已结痂,血在他的脸上,整个人看起来异常的憔悴。
他面前摆放着饭菜,已经凉的没气了。
随身的太监张六喜记得不行,“王爷,您就吃一口吧,要是您母妃知道您怎么糟践自己身体,肯定会心疼的!”
李越自嘲一笑,“那又如何,恐怕我死了,他也不会心疼!”
张六喜暗暗垂泪,就在这时,外面传来声音,“陛下驾到!”
李越猛地回头,父皇来这里做什么?
莫非,他还要来问责?
李世隆推开房门。
便看到枯坐在哪里,满脸是血痂的李越。
十几岁的年纪,本是最美的年华,可他眼里却没有一丝的生气。
正如秦墨说的,他眼里的光没了!
“混账东西,你们怎么伺候主子的?”
李世隆大发雷霆,“御医呢,死了吗,快让人过来给八皇子上药!”
安南殿内,宫人吓得瑟瑟发抖。
李越则是有些愣神,他看着李世隆,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
一个憨憨的人就跑过来,“卧槽兄弟,你怎么这样了?”
秦墨看着李越,怒了,“岳父大人,这是你打的?”
李世隆一阵尴尬,还不等他开口,秦墨就将李越从地上搀起来,拉着他就往外走,“走,兄弟,这混账爹不认也罢!”
李越傻愣愣的被他拉着走。
这倒反天罡的话要是传出去,他李越有几个脑袋?
李世隆更是黑着脸,“秦憨子,你给朕站住!”
“我不!”
秦墨昂着头,老母鸡护犊子似的将李越护在身后,“岳父大人,我对你太失望了,你不向着自己儿子也就算了,还把他打成这样,虽然我秦墨肚子里没有什么墨水,却也知道一句话,子不教,父子过,教不严,师之惰,你们为什么从来不会从自身考虑问题,只是一心的想把威严加在别人身上?”
李世隆被秦墨怼的哑口无言。
特别是那句子不教,父子过,教不严,师之惰,让他浑身一颤。
李越也呆呆的看着秦墨,心中泛起一阵暖意。
任凭所有人都瞧不起他,不看重他,可秦墨也不会嫌弃他,抛下他。
那句兄弟,让他眼角泛光。
“憨子!”
他声音有些哽咽,“谢谢你!”
“谢个屁,你个小垃圾,让你不听我的,现在好了吧,脑袋被打开花了吧!”
李越跪在地上,“父皇,秦墨无心之言,请父皇恕罪!”
“我哪里有罪了,天天这个有罪哪个有罪的,起来,你的膝盖是天天拿来跪的吗?”
秦墨作为现代人,对跪拜特别反感,一把将李越拉了起来,“我曾经听过一句话,男儿膝下有黄金,你膝下的是土吗?”
李越浑身一颤。
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对啊,他有什么错?
他为什么要跪下?
他昂着头,身体站的笔直,眼神之中又恢复了一丝光彩。
看着两个昂头的少年,李世隆心中暗暗叹息,“憨子出去,我要单独跟他谈谈!”
“我说,你到底行不行啊,给本少爷介绍的都是什么狗屁房子!”
牙行的牙人苦笑连连,这位爷不仅要租金便宜,还要四进四出的大院子。
这种大院子,不是大财阀就是勋贵的家,这种级别的人,谁会把自己家给租出去啊?
“我这边还有一间房,要不秦少爷过去看看?”
“不去了,本少爷说的很清楚了,要四进四出,还要有亭台水榭假山什么的,你要是好没有,我就去找其他牙行了!”
牙人见秦墨抬脚便走,顿时急了,“秦少爷,且慢,我这里有一套四进四出的院子,不过租金恐怕要上三千两!”
“在哪个位置?”
“南城,驸马街!”
“带本少去看看!”
秦墨停下了脚,三千两不贵,大不了他租几个月,等赚钱了再说!
“您随我来!”
牙人带着秦墨来到了驸马街,这里之所以叫驸马街,就是因为这边真的住了很多驸马。
进入院子的一瞬间,秦墨就被吸引了。
这房子足够大,四进四出,后面还有一个小湖泊,小假山,亭台水榭,绝对够诗情画意!
“秦少爷,您觉得如何?”
“也就一般吧!”秦墨满意极了,但是再喜欢也不能表露出来。
牙人心中暗暗腹诽,什么人呐,这么好的房子还说一般?
“那您看......”
“一千两,本少爷租半年,你要是做不了主,可以把他们家主人请来,我亲自来谈,该给你的佣金一分都不会少!”
牙人有些迟疑。
但是他看到了秦墨腰间的玉佩,那分明是勋贵才能携带的,便知道秦墨来头不小,“那好吧,您稍等。”
过了一会儿,牙人不见踪影,正当秦墨等的有些烦躁的时候,一个身材微胖,矮小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
他上下打量着秦墨,拱手道:“可是秦国公世子,秦墨少爷?”
见对方报出自己的身份,秦墨有些好奇,他根本没有跟牙人说自己的身份,他是怎么知道的,“没错,就是本公子,那牙人呢?”
“已经被我家主子打发走了!”
矮胖中年男子笑了笑,“秦少爷,我们家主子有请!”
秦墨皱起眉头,“你们家主子是谁?”
他心想,难不成这家别院的主人,跟前身是朋友?
“您去了就知道了。”男子笑着说道。
玩神秘是吧?
秦墨一把揪住他的领子,“不说本少爷打的你满地找牙!”
中年男子呼吸一紧。
他早就听说秦憨子好斗勇,今日一见,果然是真的。
他连声告饶,苦笑着说道:“秦少爷,不是我不想说,而是主子有交代,不能说。
您不是找了两天的房子吗,我家主子同意一千两把房子租给你,前提是你要过去见面!”
一文钱难倒英雄汉。
他身上才一千四百多两,一千两租房,剩下的还要用来改造。
松开手,秦墨哼了一声,“前面带路,小六子,咱们走!”
在中年男人的带领下,秦墨来到了一个小院子,这院子在北城,有些隐蔽。
大门紧闭,秦墨还是从后门进去的。
不过里面的环境还是很不错的。
来到一个院子,中年男人冲着门里道:“主子,秦少爷来了!”
正当秦墨以为,这院子的主人要出来的时候,里面传来一个声音,“搬一条软墩来,让秦少爷坐!”
啥意思?
不见面,就隔着门聊?
而且,这中年男人的主子,竟是个女人!
她到底是谁?
声音还怪好听的。
“里面的姑娘,可否出来一见?”
秦墨冲着里面喊了句。
“不必了也不方便,我就是想见见你,你不是想要租房子吗,我同意了,一千两一年,你随意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