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一个月后,我抑郁症复检勉强合格,宫宴准许我重新上手术台。
我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他,就在微信聊天记录上缓缓打出一句,“你痔疮还疼吗?”
可他居然没回我。
狗男人……我将手机随意扔进柜子里,开始刷手,上手术台。
病人已经被麻醉,即使他已更名改姓,脸上带着氧气面罩,可我还是认出,那个人就是带给我无数苦难,让我的人生彻底蒙上一层灰霭的畜生!
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握着手术刀的手第一次变得犹疑不决。
要不要杀了他?
或者干脆说他伤的太重,回天乏术,死在了手术台上!
我该怎么办啊!
我仰起头,无影灯的光眩的我头疼,我突然想起,在刚开始学医时,老师问我学医的理由。
“我的父母死于一场地震,我跟着他们来医院时,发现还有很多受难者家属,他们将医生团团围住,跪在地上虔诚又恳切的哀求时,仿佛将那个医生当成了渡人性命的神明……除了能救人性命,我同样也很享受那种被需要,被重视的感觉。”
“所以,我学医,渡人,渡己……”回忆犹在耳畔,或许,所有的一切都该在这个时候做个了断。
也许,放下才是最好的渡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