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抽回手,淡淡应了一声。
至少现在,还不宜与这位太子殿下撕破脸。
容玉的掌心空了,有些失神地看着我,目光落寞。
我侧过眼,只当瞧不见他受伤的样子。
然而,就在我转身将走之际,身后的屋子里,却传来了一声轻轻的呵笑,带着几分讥诮:“苏小姐,不来拿《川域志》了吗?”
是秦宴。
他沉默了那么久,久到仿佛要被所有人遗忘的时候,终于开了口。
我顿步,回头看去。
只见,古旧的窗棂透着丝丝缕缕的光。
窗棂下,秦宴正撑着下巴望我,肤色苍白,皎如寒月。
他眉梢微挑,眼神似带着钩子,清美近妖:“《川域志》在内室的阁楼上,阁楼狭小,外人不得入,苏小姐恐怕得亲自跟我走一趟了。”
呸,什么《川域志》?
天知地知他知我知,那句话根本就是我为了洗脱苏明颜栽赃给我的污名,才故意在人前扯谎的。
他倒好,分明是想多留我一会儿,却又不肯直说。
为了不让我跟太子同行,竟然拿这当起了由头!
罢了,我还怕他不成?
秦宴那间封闭的阁楼上有什么,我再清楚不过了。
不就是挂满了我的画像吗?
狼犊子,病疯子。
先前装得冷冷淡淡的,还勉强像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