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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权谋:重回一九九八》,是作者“猫饵”笔下的一部古代言情,文中的主要角色有孟寻陈文军,小说详细内容介绍:我重生了,还回到了一九九八,我人生最关键的一年。这一年,我的父母还在身边,我的前程大好,没有被女友诬陷进牢里。但是,这时害我入狱的女朋友还来问我要金项链?要金项链没有,要巴掌倒是有一个!...
《全本小说阅读权谋:重回一九九八》精彩片段
“魏局,既然你这么坦诚,那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
“我知道现在有人想动我们孟家,所以也只能是请您出出手帮帮忙了。”
孟寻双手握紧护栏,目光平视前方湖面说道。
“唉,看来我的揣测没错,孟家人果然是知道那件事了。”
魏喜龙脸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是一阵暗自叹气。
如果有可能的话,他也不想把孟家给得罪死了。
可眼下这种局势环境,他也没得选择。
要么就是装聋作哑看着人家把事给办了,要么就是出手帮一把。
但要出手帮忙的话,那他所要面对的压力,可不是一般的大。
毕竟要整孟家的人,可不是个什么小角色。
他这名江州市公安口的常务副局,在人家面前都得低头俯首敬酒,更别提孟家这种根子不是特别深的商人了。
这种选择题,三岁小孩儿都知道正确答案,他又怎么可能会下错判断。
今晚如果不是孟家人找上门的话,他是真不想把自己给掺和进去。
虽然目前他是主持着江州市公安口的日常工作,但上面还有那么多领导在盯着。
他就算想帮忙,也是没那么容易呀!
“小子,按人情来说,我跟你们孟家关系不错,是应该出手帮你们一把,但这次我真是有心无力,要对你们孟家动手的人,我也是真得罪不起,也没那个能力帮你们孟家躲过这一劫。”
魏喜龙眼眸深邃,重重吐了口烟雾说道。
“魏局,要整我们孟家的人是谁我知道,也知道您得罪不起。”孟寻转过脸笑道。
“既然你知道那人身份就应该明白,不是我不愿意帮忙,是我真的帮不上忙,你就算再怎么胁迫我也是没用的。”
魏喜龙掐灭手中烟头,一脸认真说道。
“魏局,我今晚来见您,不是想让您帮我把这件事给摆平,而是想让您帮我争取点时间,至少在你们公安局内,先不要开始对我们孟家进行调查,让我有时间去找找关系,把这件事给压下来。”
孟家这次能不能逃出生天,魏喜龙是其中最为关键的一环。
所以孟寻也没有虚张声势什么,直接就说出了今晚约见他的目的。
前世孟家倒塌的那么快,政府行政层面可没少出力。
所以现在对于孟寻来说,最要紧的事就是把魏喜龙给稳住。
只要魏喜龙这边能够帮他拖住时间,他就可以利用前世发生的一些已知事件,帮助孟家转危为安,并且进行一些局部反击。
就算暂时还不能把幕后黑手给拿下,但他那些爪牙肯定也是能被砍掉一些。
“不行,这事我帮不了你。”
魏喜龙目光一横,断然拒绝说道:“你们孟家矿业上的那些问题,现在已经开始立案调查了,除了我们公安口之外,检察院那边也有动作,我就算想拦也来不及了。”
“不行也得行,你现在没得选择。”
孟寻眼眸转寒,不容拒绝说道:“摆在你脚下的现在只有一条路,那就是带着我们孟家一起活下去,若你要执意和我们划清界限的话,那就等着和我们孟家这艘大船一起倾覆完蛋吧!”
“小子,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魏喜龙抬手猛地抓住孟寻的衣领子,眼中一抹杀意瞬闪而过。
“魏局,你有个好家庭也有个好女儿,不出意外的话还有一个大好前程,别为了你的一时之气,毁了自己的一切。”
孟寻并没有被魏喜龙的突然暴起给吓住,眼中神色仍旧很淡然说道。
“呼。”
魏喜龙吐了口气,强忍着一掌把孟寻给劈死的冲动,松开了对方的衣领子。
孟寻说的没错,他还有大好的前程,实在犯不着为了孟家,一起翻船倾覆。
而且他也是真怕,女儿知道田月珠的存在。
他甚至都不敢去想,女儿一旦知道他在外面有人了,对方还为他生了一个孩子,日后会怎么来看待他这个英雄父亲。
“就算我能帮你拖住几天时间,那又有什么用?”
魏喜龙双手狠狠握住护栏,咬牙切齿说道:“那人背景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下定决心要办的事,这整个江州市谁又能拦得住?”
“以前当然是没人能拦得住,但这日后可就说不定了。”孟寻眼眸幽幽说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魏喜龙拧起眉头追问道。
“魏局,听说过一个词吗?过盛必衰……”
孟寻扬起眉头笑道。
“过盛必衰……过盛必衰……”
魏喜龙喃喃自语片刻后,脑袋中有些灵光,但又不是特别的清晰。
“这江州市可不是某个家族的私人领地,他们也不可能一直无法无天下去,不是有句老话说得好嘛,人无百日红花无百日开,一个家族太过于兴盛了也并非是什么好事……”
孟寻目视前方,讥讽冷笑道。
“小子,这话我就当今天没有听过,你也别想用这种捕风捉影的事儿,试图从我这得到什么好处。”
魏喜龙无言沉默了片刻后,嗓音有些沙哑说道:
“这次我就看在和你爸多年交情的份上,出手帮你一次,但我只能帮你争取一个星期的时间,如果一个星期之后你还是没能搬来什么救兵的话,那可就别怪我公事公办了。”
“好,就一个星期的时间,只要魏局能帮我争取一个星期的时间,不管最后结果如何,我保证魏局和这件事再无任何关联。”
孟寻目光转到魏喜龙脸上,郑重作出承诺说道。
“哼,你最好是说话算数,不然……”
魏喜龙冷哼了一声,虽然没把话说完,不过孟寻已然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
七天过后,他要是再敢纠缠的话,那孟家的下场只会更惨。
“第一步计划,总算是完成了。”
得到了魏喜龙的承诺后,孟寻脸上虽是平静,心中却是暗自松了口气出来。
在他所预想的计划中,魏喜龙是其中最为关键的一环。
如果魏喜龙不答应和他合作的话,那他接下来的计划全都是空中楼阁,根本就来不及去操作。
现在有了魏喜龙的承诺,他可以放心去安排接下来的计划了。
至于魏喜龙会不会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这他还真不怕。
只要魏喜龙理智尚在,不想把自己的人生给毁了,就不可能撕毁今晚的承诺。
孟寻心中所想,魏喜龙自是不知。
他点了根香烟,把脸颊藏在烟雾当中,冷幽幽出声问道:“能不能给我透个底,你打算去请哪尊大神,来帮你们孟家度过这个难关?”
魏喜龙身为—名老刑侦,自然是—眼就看出了万豪在说谎。
他心里松了口气之余,当即就对万豪施加压力,说道:
“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你把人给我交出来,你好我好大家都好,这件事我们警局就不再追究了,要么我亲自带人去找,可—旦人被我给找到了,你们夜总会绑架拘禁这事儿,可就没那么容易能过关了。”
“魏喜龙,你是不是疯了,这家夜总会是谁的你不清楚?真要是把事情给闹大了,你觉得你能脱得了身?”
万豪咬牙切齿对魏喜龙恐吓道。
“这家夜总会是谁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魏喜龙冷着脸,油盐不进说道:“我是—名警察,有人报案,我就要办案,从现在这—刻开始计时,我给你十分钟时间考虑,十分钟后我要是见不到庄丽丽这个人的话,你可别怪我跟你撕破脸皮,不讲情面。”
说罢,魏喜龙就挥手,示意万豪从自己眼前离开。
“疯了,魏喜龙你绝对是疯了,你就等着曹少发雷霆之怒吧!”
万豪被气的咬咬牙跺跺脚后,小跑着就朝夜总会楼上冲去。
“魏局,我们今晚闹这么大,真的没事吗?”
目送万豪从视线中消失后,蒋虎快步走到魏喜龙的身旁,眼中满是惴惴不安问道。
“今晚所有责任都由我担着,你们只是执行命令而已,不用害怕日后受到什么处分。”魏喜龙面无表情说道。
“魏局,我不是那个意思……”
见魏喜龙似乎是误会自己别有心思,蒋虎急赤白脸就要解释,不过他话还没说出口,就被魏喜龙给打断了。
“别担心,我没怀疑你,跟我这么多年了,如果我对你连这点儿信任感都没有的话,今晚又怎么会独自带你出来行动?”
魏喜龙—边笑着出声宽慰,—边还抬起手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呼,您没误会我就好,我现在是真怕您对我有什么意见。”
蒋虎松了口气,苦笑说道。
“行啦,都快四十岁的人了,可别在我面前掉什么蛤蟆泪,我这鸡皮疙瘩都快要起来了。”
魏喜龙佯装—脸很嫌弃的表情说道。
“魏局,我啥时候要掉蛤蟆泪啦?你这可—点都不实事求是啊!”
被这么—打岔,蒋虎心中的不安之感,当即也是被驱散了不少。
“魏局,那名叫做庄丽丽的女孩儿,到底是什么人呀?值得您冒这么大的风险,来这里找人?”
蒋虎左右看看无人注意,这才压着声音问道。
对于魏喜龙这位老领导的性格,他还是很了解的。
如果不是有什么强大力量在支撑的话。
魏喜龙肯定是不会冒着得罪那位大少爷的风险,亲自来这里找人。
“别瞎打听那么多,总之这个女孩儿现在对我们来说很重要,今晚无论如何都要把她给救走了。”
魏喜龙神色凝重说道。
“魏局,我现在就怕那位大少爷不同意,我们总不能强行把人给带走吧!”
蒋虎拧起眉头,有些头痛说道。
万豪倒是不算什么,不给他脸也就不给了。
可关键是他背后那个人,真是惹不起。
那位大少爷向来要面子,今天晚上他们要真敢强行把人给带走的话,日后少不了无穷无尽的麻烦。
“蒋虎,在官场站队最忌讳的就是三心二意,你以为我今晚为什么要亲自来这,真的只是为了救那个女孩儿吗?我是在给那位交投名状啊!”
“孟家矿难的案子,侦办的怎么样了?”魏喜龙头也不抬,出声问道。
“物证已经收集的差不多了,不过人证方面还差几个环节,主要是孟家给的补偿款很到位,家属们也都全额收到了,所以就不想再生事了。”
蒋虎压了压声音,说道:“不过您放心,我们已经在做家属们的思想工作了,很快就能对孟向峰进行传唤了。”
“蒋虎,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办案子不要急于求成,证据链一定要经得住司法考验和审查。”
“再说这起案子涉及到我市知名企业家,更是不能有一点马虎儿,必须要认真去推敲每个办案取证环节。”
“以免遗漏掉什么线索,造成冤假错案,给人家造成名誉上的损失……”
魏喜龙抬起眼眸,义正言辞打起官腔来。
“魏局,局长那边已经发话了,让我们从严从快结束这起案子,这个月底就要见成果的。”
蒋虎小心翼翼回声说道。
他又不傻,哪里还听不出魏喜龙话外的意思。
不过眼下全局上下,都在盯着这起案子。
他要是敢放水的话,无异于政治自杀。
以后也别想在这江州市的公安系统里混了。
“局长的指示,我们当然要听,不过取证环节认真仔细一点,总是没错的嘛!”
魏喜龙打着哈哈说道。
“魏局,我明白您的意思了,不过取证环节就算再慢,也是拖不过这个月的。”
蒋虎心里发苦说道。
“不用拖过这个月,一个星期就够了,时间你自己来掌握,不能太快也不能太慢,最好让人挑不出理毛病来,能做到吗?”
魏喜龙放下手中钢笔,目光锐利刺向蒋虎说道。
“能,您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蒋虎咬了咬牙应声道。
领导都给你下派任务了,你要敢当面拒绝的话,以后还想进步不想了。
再者说,他可是魏喜龙一手从基层当中提拔上来的,要是连这点小事儿都办不好,那岂不是白让他进步了。
“唉,我知道这件事让你为难了,但我也有不得已的苦衷,你心里别怪我就行。”
魏喜龙起身走到蒋虎身前,口中一边叹气,一边给自己这位亲信解释了一句。
“魏局,跟我您就别见外了,如果不是您给我机会的话,我怕是还在乡镇的派出所里面,抓小蟊贼呢!”
蒋虎挺胸抬腹,一脸诚恳说道。
这话他绝对是发自肺腑。
如果没有魏喜龙一纸调令的话,他现在了不起也就是个副所长的级别。
现在能够坐上刑警队长的位置,全靠魏喜龙在力推。
可以这么说,两人现在的政治生命,已经完全绑定在了一起。
魏喜龙仕途顺利的话,那他自然也是水涨船高。
如果魏喜龙倒下了,他很快也将被边缘化。
虽然很残酷,但这就是官场中的生存法则。
一个局里面的要害位置就那么多,你的靠山倒下了还想进步,那比买中彩票还难。
“对了魏局,袁正彪那小子,刚才又来找我了。”
蒋虎突然想起了某些烦心事,当即就转了话题说道。
“哼,袁家那些人,现在真是越来越猖獗了,真以为我们公安局是为他家开的了,故意重伤他人,还把人家腿给打断了,现在逼着我们销案,怎么销啊?”魏喜龙听到这话,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自从孙市长被调走之后,袁家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大白天伤人不说,还敢来公安局里面大闹,都快指着他们鼻子吆五喝六了。
“何局那边怎么说?”
魏喜龙深吸了口气,强压住心中不满情绪问道。
“局长那边没有指示,只是让我们依法办事,说是不要放过一个坏人,但也不要冤枉一个好人。”
蒋虎苦笑着回道。
这话的意思明摆着就是不想粘锅,让他们自己看着办。
将来要真的出事了,他们这些一线办案人员,肯定是要背这个大黑锅的。
“袁正彪这起故意伤人案,你先压着不要动,如果那小子再来犯浑的话,你就推到我身上,让他有什么情况,直接来找我本人反映。”
魏喜龙拧起眉头,想了想说道。
“是。”
蒋虎点头应道。
“行啦,我这也没什么事了,你去忙你的去吧!”
魏喜龙挥挥手说道。
“魏局,那我走了。”
蒋虎立正敬了个礼后,转身就离开了办公室。
“老狐狸,把我推到台前,你自己倒是摘了个干净。”
魏喜龙气的咬牙,但也没什么办法。
官大一级压死人,谁让人家是正职,他是副职,话语权方面肯定是比不上的。
现在整个袁家就是一颗待爆的定时炸弹,大家都知道它早晚得炸,但是却没有人敢和它轻易切割。
除了袁家自身后台比较硬之外,还有就是大家或多或少都有一些见不得光的小把柄,被袁家人给握着。
这种情况下,就算人家当面指着你的鼻子骂街,你不忍也得忍了。
除非你想跟袁家一起爆炸,结束自己的政治生命,不然妥协也是办法的事。
说白点,更深层的原因还是袁家有高层护着,下面人除了赔笑脸也没办法啊!
“唉,希望那小子不是说大话,真能打通新市长的门路,让我有个重新站队的机会,不然早晚有一天,我非葬身在这江州市官场中不可。”
魏喜龙一屁股坐回办公椅上,忍不住叹气起来。
江州现在看似平静,但暗中却已是暴风雨到来前夕。
大家都在期待新市长的履新,但又害怕平衡被打破,再次迎来一波大的动荡。
虽然上一任市长孙继良已败走江州,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省委对江州市的干部班子,已经容忍到了极限。
这次新市长空降,就是一个很明确的信号。
江州市不是法外之地,某些人也不可能永远只手遮天下去,要是再不识相的话,可能就要动党纪国法了。
在这种关键时刻,大家又怎能不人心惶惶。
现在除了那位的铁杆死忠之外,怕是已经有无数人想要跳船求生了。
他魏喜龙自然也不例外,想要给自己的未来求条生路了。
……
淮城。
法制日报办公大楼外。
孟寻在桑塔纳车中等了许久之后,终于发现了目标,他快步下车迎了过去。
“孙记者,能不能赏脸,让我请你吃顿便饭啊?”
孟寻拦住一名戴着黑框眼镜中年人的去路,满脸笑容对他发出了邀请。
“对不起,我这人不喜欢和陌生人吃饭。”
孙海洲蹙起眉头,态度强硬拒绝的同时,脚下也是毫不停留向前方走去。
然而就在和孟寻即将错身而过时,他脚下猛地一颤,硬生生就刹住了步伐。
而促使他留步的缘由,只因孟寻对他说了一句话。
“孙记者,我知道你在暗中调查曹家,而且手中已经有曹格瑞的犯罪证据了。”
高树森佯装很随意问道。
他这话看似无害,但却隐藏着步步杀机,核心目的只有—个,那就是把孟寻此刻所在位置给挖出来。
想必昨晚他已经在江州市内到处找人了,没有找到孟寻的踪迹后,这才有了今天早上这通试探性电话。
“高检,我人现在就在省纪委的大门口,要不我在这等你—会儿?”
现在时间紧急,孟寻也懒得跟他打什么哑谜了,直接就跟他掀桌子摊牌。
除非他想跟孟家—起同归于尽,不然最好还是收起那副高高在上打官腔的态度。
果不其然,高树森在听到这番回答后,整个人直接就被干沉默了。
他呼吸急促了好—阵,这才用沙哑的声音说道:
“就算你知道当年那起纵火案的真相,你手头上也没证据,省纪委那边是不会采信你—面之词的。”
孟寻听到这话,忍不住失笑说道:“高检,骗自己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儿,你要真是那么有自信的话,就不会给我打这通电话了。”
说到这,孟寻语气稍稍停顿了片刻,继续说道:“我这人向来不喜欢跟人打哑谜,所以我们还是开门见山说吧!
我只有—个要求,那就是我爸的人身安全必须得到保证,要是他在你们检察院里出现任何意外的话,我保证省纪委那边会收到—份大礼。”
“孟寻,你这是在威胁我吗?”高树森语态—下子变得森冷无比。
“我要真是想威胁你的话,就不会现在这么心平气的跟你好好交流了,直接给你老婆打电话,那效果不是更好。”孟寻随口—笑说道。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高树森听到这话,明显开始心虚起来。
“没什么意思,就是想给高检—个善意的忠告,学英语可以,但也不要学的太勤快了,不然小心出事。”
孟寻扬起眉头,眼中透着—丝玩味说道。
高树森这人怎么说呢,对金钱方面欲望倒是不大,不过私生活方面却是极为不检点。
前世根据纪委的公示,高树森在任职江州市人民检察院的正副职期间。
常年和多达五六名女性保持不正当的关系。
其中还有—名是同事的老婆,两人在暗中勾搭了好几年才被曝光。
这事儿闹大以后,高树森的老婆,直接就跟他离了婚。
他本人也因为这件丑闻,被组织上强制退了二线,次年就被双开了。
不过由于经济犯罪数额不大,他并没有被追究刑事责任,只是被开除了公职。
在所有的事情都尘埃落定后,—些社会上的有心人经过调查发现,高树森那位同事的老婆是—名英语老师。
两人经常借着学习英语的幌子,暗中勾搭在—起。
最可怜的还是那位同事,—直都以为自己老婆,是在给学校里的学生们补习功课。
谁能想到每次补习的不是学生,而是他单位上的领导。
总之因为这件丑闻,高树森仕途彻底完蛋。
据说他在被开除公职之后,并没有继续留在国内,而是移民去了国外生活。
当然这事究竟真的假的,孟寻自己也是道听途说,并没有去证伪过。
毕竟在他出狱之前,高树森就已经被拿下了。
关于他的传闻虽然很多,但真真假假也没人说的清楚。
不过有—点倒是被证实了,高树森老婆的娘家人,在海西省非常有势力。
陈德财看到这名不速之客的到来,心里有鬼之下,先是被吓了一大跳,紧接着就被这名不速之客所说的话,给打乱了脑中思绪。
“文军,到底出什么大事了,让老板这么着急?”
陈德财压住心中不安之感,佯装一脸急色追问道。
“现在具体是个什么情况,我也不太清楚,只是接到老板电话,让我们赶快回矿上开会……”
陈文军一边说着,一边装作很着急的,对他连声催促:“车在楼下等着还没熄火,快跟我走吧,别让老板等着急了。”
“噢……好……”
虽然已经隐隐感觉到了,陈文军此行有所隐瞒,不过陈德财倒也没往深处去想。
他整颗脑袋晕晕乎乎的,就随着陈文军离开了洗浴中心,坐上了停在门口的虎头奔车中。
然而上车以后他才发现,来接他的人除了陈文军之外,老板正在上大学的儿子竟然也在。
“小寻,这么晚了,你怎么也在这啊?”
陈德财一脸惊诧打起招呼。
“德财叔,好久不见,我都快忘记你这张脸了。”
孟寻闻言抬起脸来,目光冰冷回声。
“嘿,你这小子说什么胡说呢!上个月你爸生日,我们不是刚见过面。”
可能是因为车内光线比较暗的缘故,陈德财并没有发现孟寻眼中的冷意,态度仍旧如往常那般随意。
“老东西,对你来说见面是上个月发生的事情,但对我来说已经是一辈子了。”
想到前世自己所遭受的那些屈辱和磨难,孟寻此刻杀了陈德财的心都有。
不过现在还不是彻底摊牌翻脸的时候。
至少在孟家摆脱危机之前,陈德财还有很大的用处。
现在把他给动了,那就是打草惊蛇,肯定会引起那些幕后黑手们的警惕。
所以现在对他最好的处理方式就是,人先留着,用他来麻痹那些幕后黑手们。
待孟家转危为安之后,再来处置这个叛徒也不迟。
“德财叔,你跟我爸多长时间了?”
孟寻强忍心中恨意,语气淡漠发问。
“从你爸承包第一座煤矿开始,我就跟他一起做事了,算起来也有五六年时间了。”
陈德财笑吟吟回声。
“那你觉得我们孟家对你怎么样?”
孟寻冷笑追问。
“小寻,你这是什么意思呀?”
陈德财听到这话,从头到脚当即就打了个激灵,大脑瞬间也清醒过来。
他心中本就有鬼,再被孟寻这么突然一追问,心神自是一片大乱。
“这小子怎么会突然问这种话,难不成是已经知道,我和袁家的人暗中有接触了?”
陈德财越想越不对劲,眼角余光也是偷偷摸摸在孟寻脸上打量起来。
他想要从孟寻脸上找出些端倪,可最终还是失望的收回了目光。
孟寻整个人表现的实在是太平静了,平静的简直让人毛骨悚然可怕。
一点内在情绪都没有表露出来,就像个木偶人似的。
“德财叔,我现在时间很紧,所以就不跟你拐弯抹角了,我知道你手里有一本关于矿上的账本,也知道袁家的人接触过你了,只要你把账本交出来,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另外还可以给你一笔封口费作为补偿。”
孟寻直接摊牌,并且给出自己的交易筹码。
“小寻,这种玩笑可开不得,我跟你爸那么多年的交情了,怎么可能会偷偷记黑账呢!”
陈德财心中暗道不好,脸上却是装作一阵无辜委屈。
如果没有经过前世记忆的话,孟寻说不定还真会些许怀疑自己的判断。
可事实结果已经证明,陈德财就是那个把孟家推入万丈深渊的叛徒。
而且这个叛徒一点悔过之心都没有,踩着孟家的累累尸骨,满足了自己的私欲。
前世他出狱以后,自然也是去找过陈德财求助,然而收获的只有陈德财的冷嘲和侮辱。
那对他不屑一顾的场面,他至今都记得很清楚。
“德财叔,我耐心有限,所以我劝你最好还是不要挑战我的容忍度,我现在给你两条路走,要么你把账本交出来我给你封口费,要么我请军哥走一趟找你儿子好好谈谈心,我记得他好像是在一中上学吧……”
孟寻这话还没说完,陈德财咬牙切齿就大叫起来:“你这什么意思,威胁我?”
“相信我,这绝不是威胁,如果今晚得不到我想要的东西,我保证你和你儿子,绝对会比我们孟家先走一步。”
孟寻转首盯着他的眼睛,目光森寒一片。
“疯了,你小子绝对是疯了,我要报警,我要举报你们孟家非法开采钼矿石!”
陈德财急赤白脸怒吼道。
“行啊,你可以尽管试试,反正都要下地狱了,我还真不介意多拉一些人,为我们孟家一起陪葬!”
孟寻面色森然冷笑。
他现在就是在赌,陈德财不敢跟他掀桌子。
只要账本到手,排除掉这个隐患后,他就可以开始下一步的计划了。
而陈德财显然是没想到,平日里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孟寻,行事手段竟然会这么极端,当场就被吓住了。
钱再多也得有命花才行,这要真把孟家给逼急了,那他们一家老小可就危险了。
别人或许不敢,陈文军可是有这个胆子,只要孟向峰发话了,绝对是会下死手的。
“老陈,大家好歹共事一场,你可不要逼我把事情做绝。”
一直在安心开车没有说话的陈文军,打碎了陈德财心中最后的侥幸。
他面色发白沉默了十几分钟后,最终还是有气无力选择了妥协。
“账本在我家里,我现在就带你们去拿。”
陈德财说了个地址,陈文军当即转了方向,朝新目的地而去。
“你们是怎么知道我手里有秘账的?”
陈德财瘫在后座椅上,眼中透着些不甘心问道。
他手里有秘账这件事,只有他堂弟陈关伟知道。
而且还是他近期喝醉酒以后,陈关伟从他口中套出来的。
他实在有些想不明白,眼前这两人,到底是从哪得知,他手里有这本账本的。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世上的秘密,可没你想的那么好瞒。”
孟寻不屑冷笑声后,自顾便闭上了眼睛,不再去搭理陈德财了。
这就是一枚棋子而已,与其在他身上多浪费时间。
还不如多去想想,如何说服那位从京城来的贵人,请他出手拉孟家一把。
“一个星期,我只有一个星期的时间,去说服他出手相助孟家,可从哪着手会比较好一点呢?”
孟寻拧起眉头,一时间陷入到了纠结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