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如此,臣也不敢过来。”
说着,他从怀中拿出了厚厚一叠纸张,至于头顶,“请陛下过目!”
朱远章眼角直抽,使了个眼色,王狗儿连忙将那一叠纸张呈上。
“神武四年,三月七日,吴王朱钧借银两三千两!”
“神武四年六月,吴王朱钧借银两二千七百两!”
“神武四年......”
这每一张借据,都代表着朱钧向蔡贯借的银子,多的数千两,少的也有十数两。
每一张借据,都是签字画押,甚至还有朱钧的王印。
那歪歪扭扭的字,无疑是朱钧写的,再没人能有他的字写的这般丑陋了。
细数之下,居然有几十张。
累计的数目,粗略估算,就不少于十万两!
“陛下,这些只是一部分,有一些账已经消了,这些是没有消的账,每一笔都能够对的上账本上的数目!”李善仁咬牙道:“若陛下要杀了蔡文,那就请陛下先斩了吴王殿下。
否则何以明正典?
又何以让众人信服?”
“你放屁,咱的老六虽然患有疯疾,怎么可能贪墨,每年的岁供加一块都快万两了!”朱远章火冒三丈,他没想到,李善仁居然把脏水泼到了朱钧的身上。
“此话不假,但是陛下,吴王殿下花银子如流水,不仅爱赌,还酷爱打赏银子。
别说岁供,就算是一年一座金山银山,不需几日,他也花完了。
若非如此,吴王府怎么可能破败至此?
吴王又何必卖家具,卖地产,卖侍女?
这些难道都是臣胡诌的吗?”
李善仁苦着脸道:“这些日子,吴王殿下让太监荀不三,用驴车拉着金银满世界的撒钱,想必陛下也知道了。
那满满一车的金银,少说也有万两。
试问,他哪儿来的这么多银两?
不仅如此,吴王还大肆招收府兵,虽是流民,可月饷三两,若有家眷,直接给五十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