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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这一问,我顿时打了个激灵!

“没,爷爷…昨儿没睡安稳。”

本来以为吃过饭,缓一会儿就好了,谁知道,一整天下来,人非但没转好,反而更不适起来。一股说不上来的凉气在身体里乱窜,越来越没力气。

这刚回来的第一天,本该去找二虎他们耍耍,增进一下革命友情,可身子骨倒不争气了。还有昨晚那一幕,时不时在眼前出现,愣是让我在床上躺了一整天。

塞着耳机听重金属却又不敢睡着,就这么傻盯着天花板,一整天都惴惴不安的。

终于熬到了黄昏,我实在顶不住了,心里那股凉气越发厉害了,跟吞了个大冰激凌似得。

这个时候,我再傻也能猜到,定是跟昨天那个梦有关。但当时我还不知道爷爷的手段,于是踩着自行车,偷偷去了镇上。

镇上有个黄道士,叫啥名不清楚,家里原本是吹喇叭的,后来自学成才,莫名会了道术,谁家有了白事,都要请他给超度一下。当然,他是个骗子。

凭着记忆,我一路冲进了他家院子。一进去就看见他正翘着二郎腿,坐在太师椅上,一身黄袍道服,看着倒挺正气凛然。

我就着桌上的茶水猛灌几口,才喘着气说:“黄道长,你…你可得帮帮我啊!我被灵体缠上了!!”

“小子,聒噪什么,有我在这儿怕个球!”

黄道士摸着小胡子,看到我也不急,反倒是眯起眼睛。他喝了口水,缓缓又开口道:“说说,怎么回事。”

我只当这镇定的黄道士是早有预料,便一五一十的把自己做梦的事儿给他说了说。

黄道士仍旧一脸淡定,边拍着胸脯边竖直伸出手掌:“没问题,包在我身上!大家乡里乡亲的,就给你打个友情折,五百。”

“这......…黄哥,乡里乡亲的,就再打个折呗?”

说实在的,我没啥钱,穷得叮当响,不然也不会昧那小金牌了。

“你惹的这东西啊,难缠着呢,我看你是学生,才给你打了个半价......”

好说好歹下,他才答应先给两百定金,又请他搓了一顿表诚意,说是为了晚上发功蓄力。

吃完后,也到了半夜,月朗风清。

“不错不错,正是作法的好时候!”黄道士抬着头说。

他一身黄色术士服,院子中央八卦黄布铺在桌子上,上面各种巫铃,黄纸,糯米啥的,看样子,还真挺像那么回事。

准备停当后,黄道士就让我进屋里躲着:“小子,屋里躲好咯,千万别出声。”

我有点怕,也不敢留缝儿,把门关紧紧的,只敢把耳朵贴着门边上听,听外面到底有啥动静。

就听他一个人站在院子中央,一把桃木剑舞的嗖嗖响,嘴里嘀嘀咕咕念念有词,不时地咚咚乱跳。

大概过了一刻钟,黄道士好像搞完了:“哎,不过是个小灵体。出来吧,大恩不必谢,把尾款付了罢。”

我在屋里一听,赶忙摸胸口,虽然还是冰冷,但,似乎真的不气闷了。心里一喜,这五百块花的虽然心疼,可是挺值啊!

谁知道一开门,却发现黄道士身后站着个人,借着月光细端量,竟是梦里那个满脸血的女人。

一身红衣,神情古怪,脚下缥缈,好像一点重量都没有,正阴测测看着黄道士的后脑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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