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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姑娘,这可是大人……”浣月有些焦急地想劝住苏倾月。

她知道这衣服是傅久离专门花重金,请了京里最好的绣娘特意为她定制的雪锦衫裙,柔如薄雪,色如冰霜,一到京郊就送到了别院,仅仅只是因为她随口说了一句想拥有一条像雪一样的裙子。

她前世便极为喜欢这条裙子,每次都是重要场合才会是拿出来穿,只是方才沈钧之扯了她的衣袖,只要想到自己的衣服被这个虚情假意,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碰过,她便由内而外地觉得恶心,连一眼都不想再看到。

“让你烧,你便烧。”

苏倾月有些不耐地挥了挥手,想到今日同那两个恶心的人虚与委蛇,恶心地恨不得能再去沐浴。

浣月只好抱着衣衫走出院子,这么好的料子连宫中的娘娘都见不到,苏姑娘竟然忍心烧掉,她一边叹气,一边找来火盆预备生火。

“你在做什么?”

森冷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浣月背上一凛,抬头看见了傅久离阴沉的面容。

她骇的倒退一步摔倒在地,抖着嘴唇,哪里敢说是苏倾月让她来烧衣服的?

傅久离的视线落在地上散乱的火折子和衣服上,心中的苦涩蔓延至唇角,一切不言而喻。

她竟厌恶他至此!

连为哄她欢心特地准备的雪锦衫裙都要一把火烧掉,可笑他还惦念她整日在家烦闷,临出了门又折回来想哄着她明日外出游玩。

思及此处,眼前的火盆愈发扎眼,傅久离抬脚便要踹——

“浣月,快去帮我拿些伤药过来,屋里现成的不够用……”

苏倾月一手拿着纱布往外走,正撞上门口的男人,她一怔随即笑道:“久离哥哥,不是说晚膳后才回吗?方才找了你许久……”

傅久离深邃的黑眸宛若氤氲着摧天灭地的风暴,他阴沉着脸几乎比隆冬腊月还要让人浑身发冷的气息,刹那将苏倾月包围。

“你要烧掉这件衣服?”

苏倾月看到傅久离一脸山雨欲来风满楼的表情,立刻明白他定是又误会了什么!

想到他为了这条裙子费劲了心血,那般在意这条裙子在自己心中的分量,却偏偏不愿意告诉自己……

前世便是因着桩桩件件不愿宣之于口的小事,终究酿成一个又一个天大的误会。

“对!”

苏倾月抬头看向傅久离,眼里满是坚决。

浣月惊得失了声,徒劳地伸着手想要抓一抓自家小姐。

风暴中央的苏倾月却全然不慌,她微微蹙着眉,望着衣服的眼神满是怜惜:“这件衣服我极是喜欢,尤其又是久离哥哥专程请宫中最好的绣娘,为我量身定制的,更是叫我珍之重之,可是……”

她抬起头看向傅久离,眼里隐隐有泪:“之前沈钧之三番四次纠缠我,我百般推拒,未曾想今日他约我相见,实则心怀不轨,争执之下,他碰了我这件衣服。”

“我虽出身乡下,却也懂得男女大防,想到这件衣物上沾染了我讨厌的男人气息,我便觉得无比恶心……”

傅久离一愣,原本积在胸口的莫名郁气不知何时已经消散,瞧着苏倾月状似无意道:“沈钧之找你,是有何事?”

苏倾月心头一跳,沈钧之自己,自然是跟万宁儿约好了要带自己逃跑,只是这如何能叫傅久离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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