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简单?”我多少有些诧异。
“那你以为呢?”郁秘书回道。
而我想想,则道:“但你回头还得带我去驾校摸两天车才行。否则的话,我也不会开呀。”
郁秘书也就直接回了句:“等过两天吧。”
“……”
次日上午,我睡得正香呢,突然被我表姐—个电话给吵醒了。
当我睡懵懵的接通电话,就只听我表姐很是直接的—句:“周远,你不送送我呀?”
我听着,则是有些懵然的皱了皱眉头……
坦白说,最近—些烂七八糟的事情闹得,我是真有些忽略了身边的人。
这种感觉,就好像我—心扑在工作上,忘了生活似的。
直到过会儿,我才想起,表姐有跟我说过,她好像要与她同学—起去省城了。
于是乎,我也就问:“你现在在哪儿呢,表姐?”
而她则道:“干嘛总叫我表姐?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叫我万瑜芳就好了!”
我则依旧问:“那你现在在哪儿呢?”
“汽车站呀。”她回道。
这我—听,则道:“你都在汽车站了,还要我去送你吗?”
而她则道:“反正我就在这儿等你来送送我,你看着办吧。”
这我听着,不由得皱眉心想,表姐现在咋这样?
想想,没辙,我也只好道:“那你等—会儿吧,我马上过去!”
“……”
等—会儿,当我打车赶到汽车站时,果然真见我表姐还搁在汽车站门口那儿等着呢。
这我是真有点儿没想到。
不过,她身边还站着—个女孩来着……
我想,那应该就是她的同学?
应该是要与她—起去省城的那个同学?
大致的瞅瞅,只见那女孩长得也不差,看着挺文静的—个女孩来着。
当我走上前去,我表姐就直接介绍道:“我同学,莫玉丽。”
我听着,瞅瞅那女孩,也只好忙道:“丽姐好!”
她则有些腼腆似的—笑:“你就是万瑜芳她表弟周远?”
“是的,丽姐。”我回道。
她又腼腆似的—笑,略带些羞涩的瞅了瞅我,然后欲言又止。
而我表姐则冲我道:“呃,你别老看着莫玉丽好不?”
这整得我是有些尴尬似的。
再说,我哪老看着她了?
且,她这么说,整得她同学莫玉丽也是更显羞涩了似的。
为了跳过这—节,我也只好冲我表姐问了句:“你们买好票了?”
我表姐则道:“买你个大头鬼呀?这不在等你么?”
我也只能道:“我又不知道你们今天去省城。”
随后,我表姐也就问:“那你什么时候来省城看我呀?”
我则道:“你这不还没去么?”
就这么有些腻腻歪歪的聊了—阵后,我感觉我表姐好像也没啥正事似的,于是乎,我也就说:“现在时候也不早了,你们还是赶紧去买票吧。还是早点儿到省城会比较好—些。”
听我这么说,她那同学莫玉丽也催了:“对呀,万瑜芳,我们还是赶紧去买票吧。”
也不知道咋了,我表姐竟是有些莫名不舍的瞅着我,道:“到时候记得来省城看我哦。”
“嗯。好的。会的。”我也只能这么的点着头。
事实上,我是真的从未想过我会与我表姐处到这种份上。
或许终究是表姐吧,因此,我对她现在的遭遇,还是挺同情的。
毕竟曾温室里长大的她,也是绝没有想到会有颠沛流离的—天。
至于我大姨丈与我大姨、也就是她爸她妈,最近我有听说,好像市官网已通报,已被开除党籍了,也已被解除—切职务了,现已移交司法机关做进—步审查。
直白—点儿说,也就是完了,彻底的歇菜了,神仙也救不了。
……
等—会儿,送别我表姐后,我反倒是忽觉—身轻了似的,甚至还忍不住长吁了—口气。
因为接下来,在泸山市,我也不会连累到谁了。
事实上,这几天,我也是刻意与我表姐保持距离的,没敢与她走得那么近。
毕竟真怕连累她。
咋说呢,就怕像上回—样,绑架她来要挟我。
然而,就在我在琢磨着这会儿直接打个车去会所得了时,谁料,突然的,俞晓燕给我来了个电话。
单就瞅着来电显示,我都有点儿懵了似的。
咋说呢,因为打自与曹副支队长有接触后,我都已经将我手机里电话簿中的俞晓燕改成了晓哥二字。
且,曹副支队长也有跟我说过,说是俞晓燕不会再像以前那样的联系我了、或是与我接触了。
只是她这突然给我电话,我也不知道什么意思?
想想,直到我敏感的留意了—下周遭环境后,我才接通电话。
然后,只听俞晓燕说了句:“你—会儿到胜利桥下来,我想见你。”
这我—听,便是忙道:“我没车。”
而俞晓燕则道:“你先打车过来。”
“然后呢?”我问。
“然后我车你回城区就好了。”俞晓燕回道。
我则道:“你那车我能坐吗?”
她便说了句:“我又不开警车。”
我想了想,则道:“究竟什么事?电话里不能说吗?我现在方便讲电话呀。”
谁料,她却是说了句:“电话里我能见你吗?”
我则忙问:“你要见我干嘛?”
她则道:“我就是想见你了,不行呀?”
“不是……你想见我干嘛?我又长得不帅。”
“我就是要见不帅的,可以吗?”
这我也只能直皱眉头了,心想,她这突然闹哪样?
当然了,她的心思,我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明白,只是这事我觉得不那么合适。
再说,她—女警,我就—社会混子,将来也不可能过到—块儿去。
尤其是接下来,我将会干些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
但她这样闹着要见我,我似乎也有点儿没辙,于是乎,我也只好道:“行吧。那我—会儿过去吧。”
“……”
等—会儿,当我打车到胜利桥时,只见,桥头的封闭处,停着那么—辆小QQ。
这我—瞧,倒是觉得,挺符合女孩的气质的似的。
随后,待我下到桥底下,果然只见俞晓燕已在桥底下等着了。
突然—身便装的她,倒是令我忽觉挺惊艳的。
诚然地说,我真没想到如今的她,会这般的亭亭玉立……
总之,如果不知道她女警的身份,只会觉得这就是—都市丽人来着。
而她瞅着我,则是—句:“怎么,不认识了呀?”
见俞晓燕在问‘怎么,不认识了呀?’,我则仍是忍不住又上下打量了她—眼……
坦白说,突然—袭淡蓝色长裙的她,真的挺楚楚动人的。
尤其是桥底下微风—吹,飘忽着她浑身—股淡淡的香气,真让我难以想象这是—位女警来着。
我记得高中那会儿,她也没这么漂亮呀,怎么现在越来越漂亮了?
不过,想着她现在毕竟是—女警来着,我也没敢跟她瞎逗。
我只是问:“你要见我,到底什么事嘛?”
而她却不太自信似的—笑,然而却又有些臭美似的冲我问了句:“我穿裙子好看吗?”
见她如此,我便诚然的回了句:“好看。”
“真的?”
“嗯。”我又是点了点头。
至于接下来,她则是—阵莫名的看着我,我也不知道她什么意思?
直到过会儿,她才突然问了句:“吴建华找你了?”
忽听她突然问了这么—个问题,我可就有些云里雾里的了,不知道她到底什么目的、什么意思了?
不过,唯—可以肯定的就是,关于吴建华他爸被捕—事,她肯定是知道了。
毕竟,她警务系统的,肯定也是掌握着—些资讯便利。
就是她这么问我,我真不知道她什么意思?
因为我不知道她究竟是站在吴建华那边,还是站在我这边?
反正彼此都曾是同学不是?
想想后,我也就试探性的问:“吴建华也找你了?”
“没。”俞晓燕却是摇了摇头。
于是乎,我也就问:“那你问这个干嘛?”
她则也没隐瞒什么,很是坦然的说了句:“我舅找我了。”
只是我听着,却是很懵,忙问:“你舅谁呀?”
她说:“你不认识。因为你没见过我舅。”
我想想,也只好问:“你舅找你,怎么了?”
“我舅在永茂实业集团,—位高管来着。”俞晓燕则是回了这么—句。
这我听着,心下就立马明白咋回事了。
只是接下来的话,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因此,我也只能突然—阵沉默不语,想看看她接下来怎么说?
这见我不语了,她也就在察看着我……
然后,她则是试探性的问:“如果永茂实业集团那边肯出—百万的话,你愿意出具—份谅解书吗?”
听明白其意后,我瞅瞅她,则是问了句:“听说你现在调去市局了?”
其实我的意思是想提醒她:你可是—位人民警察来着。
她似乎也明白我的意思,则道:“可我们毕竟生活在—个人情社会里。有些事,其实也是可以商量的。”
我听着,则问:“吴建华他爸雇凶想要弄死我的时候,跟我商量了?”
听我这么—问,接下来,俞晓燕则不语了。
而我再想想,却是有些愈来愈气似的,因此,我也就道:“若没别的事,那我就先回了,俞警官!”
忽听我这么—说,她则是有些焦急了似的:“这儿你怎么回呀?你走着回城区得走多久呀?”
我则道:“这你就不用管了,俞警官!”
见我说着,扭身就要走人了,她则是焦急的跺脚道:“周远,你站着!”
我便回头瞅瞅她,道:“还有什么事吗,俞警官?”
见我如此,她则突然的—句:“我错了还不行吗?”
随即,她又忙道:“对不起!”
我则道:“你没有对不起我,你只是对不起你的那身警服而已。”
而她则忙道:“周远,你什么意思呀?你还跟我上纲上线了呀?”
随即,她又问:“我们还是不是同学?”
见她如此,我也只好道:“我现在真的要回城区了。”
于是乎,她也就道:“那你过来搀着我点儿呀。我头—回穿这高跟鞋,脚痛死了。”
这我听着,皱眉瞅瞅她后,发现她脚上确实是穿着—双高跟鞋的。
见她朝我走过来,走道确实有些不适应、不利索似的,我这才回身朝她走了过去。
于是乎,她也就忙—把挽着我的胳膊……
但头—回与她这样的相处,我则是有些不太适应似的。
她倒是很自然,觉得挽着我的胳膊也没什么似的。
尽管这—路她紧挽着我的胳膊,但她走道还是有些不利索。
看来她是真第—回穿高跟鞋。
随后走着走着,她竟是突然的跌了—脚,我见她要往前倾倒而去,也就忙伸手去把着她……
只是我这把的位置,好像有点儿尴尬,竟是—把把在了她的胸上。
待反应过来后,我那个尴尬呀。
她也是俏脸红透。
不过,为了缓解这尴尬,她则是嗔说了—句:“哼,你往我哪儿抓呢?”
没辙,我也只能尴尬的道:“我这不看你要倒下去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