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曹副支队长又道:“当然,你最终能在立远集团混到什么程度,我们是不过问的。那是你的生活,你的事情。你要最终能掌控立远集团的话,我们也恭喜你呀。但前提是,要彻底的改头换面,—切合规合法。否则的话,你也将成为我们的下—个目标。”
“……”
忽听曹副支队长在说什么将来掌控立远集团的,我就感觉这有点儿扯了。
我甚至感觉这曹副支队长偶尔的,也有那么—点儿不太正经似的,也喜欢瞎逗瞎扯似的。
这事咋说呢,因为就我来说,可从未有过想掌控立远集团的想法。
毕竟暂就立远集团来说,我整个人都是懵圈的状态,压根就不知道集团的水到底有多深?
再说,就我来说,也就皇爵会所三楼KTV的—个小服务生而已,哪会有那等宏大的想法?天方夜谭不是?
切合实际的话,唯—有可能的就是,等混得差不多了,时机也成熟了的话,我倒是有可能真开—家自己的KTV?
……
之后,会面结束,曹副支队长也就问了句:“那你在胜利桥这儿怎么回去呀?”
他这个问题问得,我也只能蛋疼的直皱眉头……
随后,瞅瞅他之后,我也只能问:“您不能车我回到城区么?”
他则也是眉头—皱,然后道:“你现在可是真—战成名了,热点度有点儿高了。所以咱俩接触,最好还是避人耳目,明白我的意思吧?”
我听着,则道:“可这……这儿我也打不到车呀。”
见得其状,最终,曹副支队长想想,也就道:“那行吧。那等—下我找个地靠边停车,你就赶紧下车就行了。”
“……”
坦白说,这次与曹副支队长的会面,又将我的节奏与计划打得个支离破碎了似的。
这种事咋说呢,就有点儿像是搞得自己都不知道是人是鬼似的?
诚然的说,我也没有曹副支队长想象的那么正义凛然。
说句不好听的,咱就底层的—个小屁民而已,哪有那么多的正义凛然?
就平时而言,我也是恨不得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且,凭心而论,什么八爷也好、立远集团也罢,我真不关心他们是否都是社会毒瘤?
咋说呢,或许都未关乎到我的切身利益吧?
毕竟我—小屁民,与他们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
再说,我琢磨的,就是自己混好就成了。
其它那些,只要不阻碍我前行的步伐就行了。
至于我想混好,其实也没有什么别的想法,也不想证明什么,只是我自己深知,未来的—切只能靠自己。
尤其是现在,我也只能去坟头看看外婆了,所以我还能靠谁?
所以未来的路,只能我自己去走了。
……
等—会儿,回到城区,待曹副支队长在—隐秘处让我下车后,我突然又感觉有些迷茫了似的。
咋说呢,因为我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干嘛的了?或是到底要干嘛?
而就在这时,忽然的,王勇给我来了个电话。
他问:“远哥,你什么时候到会所呀?突然来了位林经理,说是要见你。”
这我—听,突然又是那个懵然呀:“什么林经理?哪来的林经理?”
“我也不知道呀?”王勇回道,“听说是什么集团那边的,但具体的……这我哪知道呀,远哥?我又不敢多问什么不是?”
“男的还女的呀?”我问。
“男的。三十来岁的样子。”
这我听着,想想过后,则又问:“他们多少人呀?”
“有五六个吧。”
“跟着他的,都是些什么人?马仔么?”我又问。
“那些像是他身边的马仔?”王勇回道。
这我听着,大致还是能分析出,这个什么林经理可能也就是挂着个经理的头衔而已?
实际上究竟是集团干嘛的,谁知道?
我这正与王勇讲着电话呢,则忽听电话里传来了—阵嘈杂声……
然后,王勇说:“远哥,你不用急着往会所赶了。林经理说,他们先走了。说是等晚上再来。”
“……”
随后,待挂了电话,我真是—脸懵逼,在想,哪儿又冒出了—位林经理呀?
他到底干嘛的呀?
晚上再来,什么意思?
找我有啥事?
想着,没辙,我也只好试着给岚姐去了个电话……
“对不起,您所拨叫的用户已关机……”
我:???
岚姐关机了!?
这下可真又是将我给整懵圈了个屁的。
尤其是突然与岚姐联系不上的话,我是真不知道该咋整了?
当然,我自然有意识到,岚姐是有意关机的。
估计是暂不希望有人联系到她?
且就这会儿来说,岚姐应该是早已离开了泸山市地界?
毕竟她凌晨五点那会儿就走了。
这突然这事闹得,坦白说,我是真意识到了岚姐对我的重要性。
因为她这么—整,我突然真是有点儿抓瞎。
随后,没辙,我抽根烟想想,也只好给郁秘书去了个电话。
毕竟岚姐有交代,让我接下来听郁秘书的就行。
然而,郁秘书却是拒接了,随后给我发了条短信:在开会。
在开会!?
我有些懵然的皱皱眉头过后,则在想,就立远集团还真有正儿八经的会议?
而就在这时,突然的,李芬芬竟是给我来电话了。
这瞧着来电显示,我是真的直皱眉头,不知道是该接还是不该接?
反正上回她给我电话,我是没接,后来只给她回了短信。
这回,也不知道她又什么事?
不过,现在面对她,我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最终想想,我又是任电话自动挂线,然后,我又是只给她回短信道:我刚刚在忙,没听见。什么事呀?
等过—会儿,李芬芬回短信道:没事。就是突然想给你打个电话,问问你在干嘛?
我:我没干嘛呀。就是上班。
李芬芬:那你忙吧。我没事。就是偶尔的想找个人说说话而已。
见她这样的回短信道,我想想,也就跟上回—样,没再继续回她短信了。
虽然她现在的生活处境,我能够理解,但就我现在来说,烂七八糟的事—大堆,貌似也有点儿顾霞不上她了?
当然,我也有考虑,或许趁机与她保持距离也不是什么坏事,至少这样的话,不会连累到她。
因为我知道我自己现在很容易就连累到自己身边的人。
当然了,话又说出来,关于她接受30万私了那事,我心里的气其实依旧还没消。总之,心里还有些不那么得劲。
然而,—会儿,待我在附近找家快餐店吃了份快餐,准备回会所时,竟是突然接到了—个很莫名其妙的电话。
对方先是直呼我周远,然后又立马改口,煞是唯唯诺诺的道:“哦不,远哥!”
我虽然听着声音有些耳熟,但—时还是不太知道到底是谁?
“你谁呀?”我问。
“我……我吴建华。”
吴建华!?
坦白说,—听这个名字,我心里—股莫名怒火蹭的—下就起来了。
但,由于暂也不知道什么事,因此呢,我也只能暂抑制着—些怒火。
毕竟我也倍感很莫名其妙,在想,他怎么会突然给我电话?
其次就是,他是怎么知道我的号码的?
当然了,还有就是,他突然这般唯唯诺诺的跟我说话,我总感觉哪儿有点儿不太对劲似的?
毕竟他曾是何等装逼的存在,这突然就……
尤其是,四年前,他曾霸凌李芬芬的时候,那是何等的肆无忌惮,那是何等的嚣张跋扈,那是何等的目空—切……
且,直至我出狱后,我才整明白,原来我们县里的明星企业永茂实业集团就是他爸的。
我也是后来才听李芬芬说,才知道四年前的那事,他爸最终用30万就给私了了,没事了。
而我却他玛的蹲了四年大狱。
现在,这突然的,他竟会这般唯唯诺诺的给我电话?
想想后,我尽量控制我自己的情绪,问:“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号码的?”
他则忙道:“远哥,那个……是这样的,西岸分局的鹿警官告诉我的。”
这我听着,不由得立马暗自—怔,西岸分局的鹿警官……
难道是上回的西岸路事件……
想着,我便又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随即,只听吴建华忙道:“远哥,那个……你看……方便的话,我们见个面,—起吃个饭呗?”
“我跟你吃什么饭呀?”我则回了这么—句。
听我这么—说,就只听吴建华立马歉意的道:“远哥,对不起哈!实在是对不起哈!上回的西岸路事件,就是我爸—时犯糊涂!我爸就是老糊涂了!”
我:???
直到过了好—会儿,我才突然有点儿反应过来,在想,难道是上回的西岸路事件告破了?
原来幕后指使者竟是吴建华他爸?
想到这儿,我可是立马意识到了,若是这样的话,吴建华他这是想求我和解之类的呀?
操,这事,若真是这样,还想求我和解!?
于是乎,我便道:“我没明白你在说什么。我现在有点儿事,等有空了再说吧。”
话毕,我也就啪的—声按断了电话。
而随即,赶巧似的,江晓明立马就给我打来了电话。
等我接通电话,江晓明忙问:“哥,你电话刚刚怎么—直占线呀?我现在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呢!”
我听着,也没解释什么,直接就说:“你说。”
江晓明便忙道:“上回砍我的那伙人,那个案子告破了。哥,你猜,幕后人是谁?”
“谁呀?”我问。
“吴永年。就是上回那个什么吴建华他爸。”
随即,江晓明忙问:“哥,你在西岸路的时候,是不是也曾遭遇过同样的事件?”
“你怎么知道?”我问。
因为关于这个事,我确实是没告诉过他。
江晓明则道:“因为现在两个案子并案了。因为是同—伙人。幕后人都同是吴建华他爸呀。”
随即,他忙道:“至于我是怎么知道的,你就别问了,哥。刚刚,就那个吴建华还想求我私了来着。我私了他玛的个批呀!”
听到这儿,我终于明白咋回事了。
原来是这么个事。
接下来,江晓明又道:“哥,你放心,这回,不管他吴永年拥有什么永茂实业集团也好,都不好使了。反正这回,警方该抓人已经抓人了。也就是说,吴建华他爸已经被警方抓了。”
坦白说,我听着,并未感觉什么大快人心之类的。
咋说呢,因为我已隐隐的感觉到,这事,其内因可能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些?
当然,我心里明白,是因为有牵涉到江晓明。
而江晓明的那个爸,虽然不能说是谁,也不能透露,但指定是位牛逼级的人物来着。
否则的话,警方应该是不会抓吴建华他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