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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念半晌才说好。



司年第二天就换了粉玫瑰,我想好嘛,果然,童念就是个小骗子。



是敌军的奸细!



但我也没说什么,粉玫瑰也得我心意。



我半夜的时候睡不太熟了,总能看见模糊的影子坐在床前。



我寻思着,莫不是身子弱到这种地步,还是我逝去的家人来接我了。



直到那人握住我的手开口,「小婳,我错了。」



哦,是司年啊。



司年的泪水跟他手的温度一般无二,那么冷漠的人却有着滚烫的体温。



我闭上了眼,重新睡了过去。



跟他说滚太累,不如我的睡眠重要。



他日日来我床头,总在夜半时分说有的没的。



「小婳,你不要我了。」



嗯呢,不要了。



「小婳,你瘦了好多。」



嗯,病的。



「小婳,你原谅我好不好?我已经让其他人都走了,以后我会按时回家,每天都跟你说我爱你,就像以前一样。」



我鼻子一酸,睁开眼睛看他,「司年,你是不是知道我对你的纵容所以才一直试探我啊?」



他沉默下来。



「小婳,我错了。」



「你错在哪里呢?不过就是觉得厌烦所以要去找新的人而已,不过就是觉得一直在身边的人突然不在了有点不爽,然后发现她很快就要死了所以愧疚。」



「不是……我不是!」司年 18 岁跟 28 岁流眼泪的样子都一样,瘪着嘴角眼泪啪嗒啪嗒的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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