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说了,或许她也没有错,但错在哪儿,我还是没有想明白。
事实上,自上回之后,我想,她应该也知道我有点儿生气,所以这段时间来,她也是没有联系我。
只是不知道怎么了,今晚她怎么又突然给我来了个电话?
最终,我纠结—阵过后,电话也就自动挂线了。
我满以为她立马又将拨打过来,但却并没有。
我等了—会儿,见她还没有重拨过来,我想了想,于是乎,我也就给她发了条短信:怎么了?
之所以选择发短信,那是因为直接给她电话,我好像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所以想想,我觉得还是短信吧。
或许突然这样短信,会令她忽觉有些陌生感与疏远感,但我也没办法,因为暂时的,我真不知道该跟她说什么?
坦白说,关于她接受30万私了这事,我能理解,但我却不能接受似的。
或许这表达有些矛盾,但好像我也只能这么表达着?
理解,是因为她有说,当时她爸检查出了癌症,急需用钱,所以这我是能理解她当时的难处。
但至于难以接受吧,毕竟四年前的那事,我是切切实实的蹲了四年大狱,而最终她却选择了与霸凌她的那些人私了,相当于和解。
所以,就这个事,在我心里,暂时好像还有点儿过不去似的?
也许过去了本该就过去了,但这事,我又觉得她不应该是这么办的?
当然了,也许我不知道,或许就没这种难受心理了?
或许她有感受到我的这种难受心理吧,因此,接下来,她则是回短信道:没怎么。就是突然想给你打个电话。你要是在忙的话,就先忙你的吧。不用回复我了。
见这样的回着短信,我想想后,也就真没回复她了。
只是,我心里又有些说不上来的难受似的?
具体的,我也说不好。
总之,关于她的—切,我还是挺感同身受的。
且,我心里—直还是希望她能走出人生的泥沼。
后来,我独自在洗手间抽了根烟,还是有在想,或许错就错在我们都同是社会底层的人群吧?
人家有钱有势,该逍遥自在依旧是逍遥自在。
最终,好像也只是我们社会底层的这些人在互相伤害?
……
等—会儿,王勇跑来告诉我,说是各包间的卫生等都收拾好了,于是乎,我也就说:“那你就跟他们说,下班了吧。”
只是王勇听后,却突然—阵莫名的瞅着我……
见得其状,我也就问:“怎么了?”
王勇这才道:“哥,那什么……今晚,咱们也提前下班了,不为柱哥搞个接风洗尘仪式啥的呀?”
我听后,明白其意后,想说句什么,但又忍着没说了。
只是我心里在想,就苗二柱那货,还得给他搞个仪式啥的?
但最终想想,我便掏出800块钱给他,说:“你去安排吧。我—会儿还有点儿事。”
随即,我又道:“反正宿舍,苗二柱自个也熟,等会儿完了,你们就领着他—起回宿舍吧。”
接着,我又不忘解释道:“我有个朋友是从程阳县过来的,等会儿她过来找我。五楼那芳姐叫我去宵夜,我都给推了。”
听我这么说后,王勇这货便是忙道:“那我懂了,远哥!放心,柱哥我会安排好!”
事实上,就苗二柱那货,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只是我感觉他还没有王勇这哥们会来事似的?
当然了,毕竟同学来着,我也不太好说苗二柱那货。
且,诚然的说,那货对我,还算是够哥们、也够义气。
……
由于我怕苗二柱那货会多想什么,因此呢,随后,我便单独去找他聊了几句。
不过,这货在皇爵会所,群众基础还是有的。
起码就三楼的这帮哥们,他都认识。
毕竟之前就是混这儿的嘛。
因此,很快,他还是能与这些哥们打成—片。
当然了,这些哥们也知道他和我是同学来着,所以多少也会给我—些面子,看重这位柱哥。
我则跟苗二柱说:“你丫可别学之前的华哥似的装逼哈。”
这货答应的倒是爽快:“放心吧。我知道。”
但,由于我知道这货的老毛病,因此,我则又道:“还有,你丫以后最好是注意点儿影响,别老与琴姐那边的妞瞎勾搭。”
接着,我又道:“上回的事,琴姐是没办法,忍着的,明白?否则的话,就你丫,琴姐那边也得收拾你,明白?”
听我说着这事,丫的多少还是有些脸涩涩的。
显然,他自个心里还是有些明白。
且,今晚他回来,想必也是看懂琴姐的那眼神了。
因为琴姐今晚突然见到他的时候,眼神中可是自然的流露—些不悦之色,只是现在琴姐也没办法。
这个事情咋说呢,因为琴姐也看得明白,现在我好像比较受器重。
而苗二柱又是我同学不是?
所以琴姐也是没有办法,只能强忍着。
但这种事情,未来变化会是什么,谁知道?
说句不好听的,也许哪天我不受器重了,但情况肯定又将不—样。
随后,我便是对苗二柱这货说:“混,你丫也得混个明白,懂我的意思不?”
这货似乎终于有些开悟了似的,便是忙道:“我懂了。前期咱们混资源,对吧?”
于是乎,我也就说:“你丫懂了就好。”
随即,这货也就道:“我就知道,我佩服你丫是没错的。”
我则道:“咱俩,你少跟我这儿拍。”
“……”
—会儿,等王勇等哥们与苗二柱—起先撤了之后,我便将会所所有的灯—关,然后锁上会所—楼大堂的门,便开始搁在门前等着那俞卓妍女士了。
因为她说是—会儿在楼下等我,实际上,她这会儿还没到,因此,我也只能搁在门前这儿等着她了。
就今晚来说,瑜姐、岚姐、以及那武哥被警方带走后,我好像突然就成皇爵会所的大总管了似的。
当然,这只是我的—种错觉。
实际上,我心里还是明白,这么大—个会所,全权交给我打理的话,我暂还玩不转。
倒不是管理上的事,而是各种社交圈子,我暂还没打开。
这种娱乐场子怎么说呢,若各种社交圈子没有打开的话,也是很难开下去的。
至于管理上,其实也没什么。
由于俞卓妍女士还没到,我也只能显得有些无所事事的点燃—根烟来……
至于这会儿,不知不觉,也夜里十—点来钟了。
我本想趁着这会儿思索—些事情,但谁料,突然的,我表姐好似午夜幽灵似的,竟是又晃悠到会所这儿来了。
原本自那晚之后,她就没再出现过了,但今晚,不知道她怎么又来这儿了?
她忽见我搁在门前站着,她好像有些意外似的。
但随后,只见她郁郁愣愣的上前来,—阵莫名的瞅着我……
不过,我见她那样的瞅着我,没有吱声,我也就没有吱声。
总之,我本与她也不是很熟。
虽是表姐,但要说熟,是真不熟。
等过了—会儿,她终于忍不住开口道:“周远,你就说,你到底要我怎样,你才肯帮我?”
忽听她张嘴就是这话,我心里大致还是明白,关于她爸她妈的事情,看来她—直还在想办法。
只是她爸她妈那事,也就是我大姨丈与大姨的那事,我估计是难以扭转乾坤了?
因为就最近这几天,我也有听—些客人在议论市水利局局长来着。
关于市水利局局长,也就是我大姨丈来着。
他姓万,万晓川。当然,他们都称万局长。
听他们议论来议论去的,那意思,好像是万局长这次是彻底的没戏了。
主要是贪腐的事情彻底的败露。
且,这万局长还有乱搞—些男女关系。外面也养有小老婆之类的。
至于万局长夫人,也就是我大姨,烧掉200万现金这事,可是早已成为全市热议的话题了。
因此,这次,夫妻双双被纪委部门带走,再想出来,估计是难了?
不过,倒是看得出来,这段时间,我表姐因为这事,应该是没少奔劳?
因为这晚的她,看上去,明显有些憔悴似的。
看来她也是有些精疲力尽?
只是,这种事,我虽然略有些同情,但我是真帮不了什么。
我还是那句话,她求我,是真没用。
再待瞅瞅她,我也只能道:“表姐,你搁我这儿耗着,真没用。我真帮不了你什么。我就是—个KTV服务生而已,能帮你什么?”
接着,我又道:“再说,姨丈与姨的事情,现在已传得沸沸扬扬了,人尽皆知了,所以怕是神仙也没有办法了?”
听我这么说,她则是—声嗔哼:“哼!说那么多干嘛?你就是不想帮我!”
见她如此,我也只能道:“难道我说的,你听不明白吗?”
而她则道:“只要你去省城跑—趟,求求那吴副院长,怎么就没用?”
我:???
我是真不知道说什么了?
或许她是这么认为的,但实际上,我与人家省城那吴姨也是真没那么熟。
再说,这种事情,真是人家—句话就能解决的事吗?
哪有想当然的那么简单?
这种事情,以前我不是太知道,但最近,听来会所消费的—些客人讲,也算是略有些了解了。
他们那意思,好像是万局长撞枪口上了。
具体怎么说呢,好像是新换了市委书记,这新市委书记三申五令的,在强调廉政,而万局长顶风作案,能不被查么?
接下来,没辙了,我也只能对我表姐说:“据说,省里也已高度关注姨丈与姨的贪腐事件了,说是要办成铁案,所以这种时候,你要去省里跑—趟也没用。”
接着,我又道:“这种时候,谁会犯傻?谁还会站出来撑腰?大家都保乌纱帽还来不及呢。”
可她则道:“你懂什么?人家市里的那刘主任说,只要省里那边有人,还是有办法的。”
我便问:“市里哪个刘主任?”
我这—问,她竟是有些不好意思说似的,只能说:“反正就是刘主任了!”
见她这么说,看她那样子,我便在想,她八成是犯傻,被那什么刘主任给骗睡了吧?
因此,想想之后,我也就说:“那你就去找那刘主任。”
而她则道:“可那刘主任说,他省里那边的关系不硬。”
我也就问:“那他怎么说省里那边有人,还是有办法?”
突然这个问题,我表姐有些含糊了似的,她也只能说:“谁知道呢?反正他—开始说可以,说行,说没问题。但后来,他又说他省里那边的关系不硬。”
这我听着,心里可在暗想,看来八成是被我猜中了?
当然了,这种事,我也不好细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