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棠还来不及为自己辩解,就有两个力气极大的嬷嬷上前将她按住往下压。
前几天在雪地里跪坏了的膝盖传来剧痛,鲜血瞬间染红衣裙。
谢昭眼惊了惊,立刻上前护她:“都走开,不许碰阿棠!”
他这几日不分昼夜地和柳依依欢好,竟然都忘记崔棠为他在雪地里跪了三天的事。
她的膝盖,竟伤得这样重?
见谢昭护着崔棠,柳依依眸光一转,由哭哭啼啼转为大声哭泣:“祖母,依依没了夫君,在侯府也没个依靠。求祖母为依依向侯爷讨要一纸休书,放依依出府吧。
为大房延绵子嗣的重担,依依一个人只怕是扛不住。”
老夫人见她哭成个泪人模样,冲崔棠怒道:“崔棠,你非要逼走依依不可吗?你是不是想让侯府绝后?”
崔棠解释:“我没有......”
谢昭扶着虚弱的崔棠,又看了眼哭得梨花带雨、娇俏模样的柳依依:“阿棠,你纵容侍女羞辱大嫂的侍女,害得那侍女投井自尽。听我的,你给大嫂道个歉,这件事就此作罢。”
“那侍女已经死了?”崔棠问。
谢昭抿唇:“郎中还在救治。”
那就是没死,只是柳依依有样学样,想拿个侍女使苦肉计,朝她开刀。
崔棠推开谢昭,摇摇晃晃起身:“我没有错,我不道歉。”
谢昭拧眉劝她:“阿棠,到底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你别让我为难。”
崔棠转身:“侯爷当真/觉得我错了?”
望着她讥讽的眼神,谢昭心慌不已,却还是吩咐下人:“二夫人犯错不知悔改,把她带去祠堂静思。”
二夫人?
听到这个称呼,崔棠难以置信地望着谢昭的侧脸,心尖密密麻麻地疼。
他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
她是二夫人,而柳依依是大夫人。她是他明媒正娶的妻,柳依依也是他替大房明媒正娶的妻。
虽然是兼祧两房,但他的身心已经完全被柳依依勾走了,完全不属于她了。
崔棠推开侍女的搀扶:“我不去祠堂,我自己去佛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