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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别墅里里外外,都流着我孩子的血,都落着我被毁掉的职业生涯的灰。

我忘了高明爸妈和徐朵是怎么走的了,因为我的心情也不好。

人总是这样,有一个目标支撑,哪怕是仇恨,也是充满干劲的。

可一旦这个目标完成,反而变得没有意思起来。

12.

后来我的学弟,也是现任的心外科主任陆续和我通报了一些情况。

除了我,谁也没那个水平去做先天心脏缺损修补手术,只能保守治疗。

花了很多钱,有几十万。

但也不能完全治好。

这孩子以后,要永远和药罐子为伍。

跑、跳,甚至情绪激动一点,都有可能是致命的。

他叹息了一声:「学姐,这个孩子太可怜了,要是你的手没出事多好。」

他不知道我和徐朵的关系,我笑了一声:「是呀。」

挂了电话,所有的事情真的都告一段落。

我到别墅的院子后面,在一片狗尿苔下面挖出了之前埋下去的保险箱。

对,我真的种了狗尿苔,一种被名字拖累的蘑菇。

谁能想得到金条在这下面?

一个多亿的金条,全拿出来,也不过就两百多公斤,一个大点的鞋盒就能装进去。

我给关爱心脏病患儿的专项基金捐了一大笔钱,能不能用到高明的孩子身上,那就和我无关了。

我准备开高明的车去保养那天,他拿着离婚协议书来逼我签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