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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怎么了?」他不解。



「只有荡妇才会给别的男人看自己的脚。」说完我窘迫万分,说这样的下流话真是……真是!



「月儿,现在是新时代了,你说的那些都是旧时代压迫女性的糟粕,早就被取消了。」



「……」



曹若定那边突然有了急事,顾不上和我多说,只再三交代要我看医生。



我家虽然破落了,但我也曾被当主母培养过。他怎么不明白,这女人的脚有多重要!



要我脱鞋给别的男人看,倒不如现在就将我休了,或者直接把我打死拉出去埋了。



这么想着心里就觉得委屈万分,他前面的十七个女人难不成都是这样被他给逼死的么。



叩叩。



过了约半个小时,外面又响起敲门声。



「我不看医生!死也不看!」我倒扑在床上,抬起头来朝门外吼道。



「是我。」曹若定推了门进来。



见了他,我心底委屈更甚。



「怎么又哭了。」



听他这样说,我才察觉眼泪已经流到了腮边。



他拿手帕给我擦掉眼泪,「别哭了,我领你出去看看。」



他的手帕是素白色的,一个花纹也没有,很干净,有被太阳晒过之后独特的香气,柔软、小心地接触着我的脸,好像把我虚张声势的张牙舞爪全然抹了去。



「我不去看医生!」我拉着他的手往后坠,不肯起身。



「不是看医生,是带你到外面走走。」



「去哪里?」



「到了你就知道了。」他从衣柜里取了件披肩给我搭上。



我的金莲布鞋他不让我穿,穿别的鞋我脚又痛得不行。



他找了双宽大的袜子罩在我脚上,弯腰将我打横抱起。



这……这在屋里算是闺房情趣,抱到外面叫人见了岂不是要羞死,我挣扎着要下来。



「月儿,你不治好脚,就只得在屋里,你甘心在屋里困一辈子吗?」



「我穿我的鞋可以走的。」



「走?走得了多远,昨日你从大门口走到屋里恐怕就是极限了吧。」



我咬了咬唇没有说话。



我不明白,在屋里有什么不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才是好人家的姑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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