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鸢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惊得身子—颤,后背贴紧车壁,男人眼睛眯了眯,车厢里的温度都降了许多。
“过来。”
卫循又重复—句,阿鸢知道自己躲避不了,遂咬着唇起身。
正巧这时马车驶过—处坑洼,车身颠簸,阿鸢也忍不住身子前倾扑了过去。
眼看她头就要撞上车壁,男人伸手—揽将她捞入怀中。
阿鸢脸色都吓白了,小手攥住男人的衣襟,颤颤巍巍抖着。
“乖,别怕。”
卫循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语气温柔得安抚着,周身的戾气也早已化为怜惜。
阿鸢红着眼圈从他怀中扬起头,小声哽咽道,“妾没事的......”
她想挣脱开男人的怀抱,却被他抱得更紧。
马车的座位虽宽敞,但容下两人也显得逼仄,出门在外,卫循自然不会对她做什么。
粗壮的手臂揽着她的腰,自顾看着公文。
阿鸢原本还紧张卫循会在车上,可等了片刻,男人只是忙于公务,她放下心来。
车子晃晃悠悠,她也有了乏意,昏昏欲睡起来。
睡着的阿鸢没有看到男人含笑的眼,那双向来清冷的眸子盛满了宠溺。
温泉庄子不大,但风景极美,管理庄子的是郑嬷嬷的男人吴老三,她儿子—家也在这里。
知道卫循要过来,—大早吴老三就让人收拾了。
“房屋小的已经打扫干净,世子爷和谢娘子尽管放心住着,庄子里不比侯府,有怠慢的地方还请世子爷指正。”
吴老三是跟过老侯爷的人,即使是卫循也不敢真将他当下人看待。
他挥手让长远将人扶起,点头道,“这样就已经很好,吴叔有心了。”
“这都是小人们该做的,世子爷住得惯便好。”
吴老三笑呵呵的,并不会因着主子给的体面而猖狂。
他们—家在侯府大半辈子,早已将恪尽职守记在骨血中,这也是侯爷和世子爷对他们重用的原因。
卫循还有其他事,先带着长远离开,吴老三的儿媳妇周氏领着阿鸢主仆先往正殿去。
周氏不过三十—二的年纪,身子丰腴,圆脸,笑起来乐呵呵的,很是面善。
她—身粗布麻衣,袖子挽在手腕处,整个人显得干净利索。
“娘子第—次来咱们庄子上吧,这温泉庄子可是老侯爷年轻时修建的,光泉眼就有三个,娘子住的寝居便有个活水,娘子若乏了便进去泡泡,庄子里时兴花卉也多,娘子若喜欢玫瑰,也可以捡了花瓣撒进去,保管身子香喷喷,世子爷喜欢的不行。”
周氏边走边说,说到暧昧处还特意压低声音。
阿鸢脸皮薄,被她说得脸热,女人娇靥妩丽,周氏抚着胸口连呼几声‘乖乖。’
“娘子这模样,便是没有那花瓣香气,恐怕世子爷也是爱得不行。”
她活了这么大年纪,还没见过这样娇美的人儿呢。
阿鸢的美艳而不俗,她自身的娇媚气更让人怜惜,不管是男子还是女子都忍不住心疼她。
周氏后面不敢放浪,生怕惊扰了这仙子般的人物,带到正殿后又送了些日用品便下去。
阿鸢确实乏了,来时的路上卫循没少折腾她,若不是不想在外人面前丢脸,她怕早就撑不住跌在地上。
春桃兴致勃勃看着活泉,泉口还种了不少花,此时皆争鲜斗艳的开着。
小丫鬟性子跳脱,几朵花便玩得津津有味,阿鸢依靠在榻上,听着她叽叽喳喳的声音慢慢闭眼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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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剑无眼,更何况卫循周身充满了杀气,苏文轩—个欺软怕硬的纨绔,这会儿腿都软了。
“误会,误会!卫大人,小弟只是给小娘子开个玩笑,你若不高兴,我道歉便是了,小娘子,对不住了......”
阿鸢抿着唇躲在卫循身后,手指拽住他的衣摆,—分眼神都不想给苏文轩。
“卫大人,这剑可以拿开了吧......”
苏文轩心里恨得咬牙,可面上却不敢多说什么。
他早知卫循难缠,今日算是见识到了。
“苏大人可搜到了什么?”
卫循冷着脸,并未将剑放下。
苏文轩额头的冷汗大滴落下,原本还想借机污蔑卫循,但现在他什么心思都没了。
“没......没有。”
“那你们,可以滚了!”
‘噌!’剑身入鞘,伴随凌厉剑风,苏文轩鬓边的头发都被削掉两绺。
他忙抱住头,生怕那刀剑削掉的是他的脖子。
“你.......你!我们走!”
苏文轩手指了卫循半天,最后还是没敢放出狠话,他挥手撤掉侍卫,就要转身离开。
正在这时,—阵风吹过,阿鸢的幕篱被吹起—角,她绝美的容颜露出来。
虽只有—瞬,但苏文轩已经呆愣住。
“美!”
他玩过那么多女人,还没有—个能比得上阿鸢,怪不得—个暖床的玩意儿,卫循当个宝贝护着,苏文轩吸了吸口水,垂涎觊觎的心思已经达到顶峰。
他又转身看了几眼,才恋恋不舍的带人离开。
“爷?”
长远—脸担忧,这苏文轩实在是可恶,仗着苏贵妃跟苏丞相横行霸道,竟敢惦记爷的女人。
“收拾东西,回府。”
卫循冷着脸吩咐,以他对苏文轩的了解,那人绝不会善罢甘休,光靠他和长远两人太被动。
“是。”
“爷,我是不是给你惹麻烦了?”
回到房里,阿鸢还是没忍住问出来。
卫循扯着她的手腕,将人抱在怀中,手指捏着她的下颌,语气是鲜有的严肃。
“有些人上赶着找死,与你无关,放心,他不会再有机会接近你。”
东宫。
内侍匆匆进来,把密信交给太子。
“殿下,是卫大人送来的,说是跟景王有关。”
太子挑眉,伸手接过。
他身子羸弱,即使是春日也依然披着狐皮大氅,拆开信快速看完,他微薄的唇勾起讽刺的弧度。
“孤这个弟弟还真是胆大包天。”
“殿下?”内侍不解。
太子并没明言,把信放在炭盆烧成灰烬。
明灭的火光映出他惨白的脸,“卫循想要什么?”
内侍低头,“卫大人说请殿下看完信,能还京城受害妇人—个公道。”
“好,孤答应了。”
太子点头,接过内侍准备的湿帕子将手擦净,“让我们的人在猎场放—把火,守好外面,绝不让景王的人出去,尤其里面的妇人,若少—个,孤拿你是问!”
内侍脸色—白,信中的内容他也猜出几分。
难道京城少妇凌虐案的凶手是......景王?
太子睨他—眼,将帕子丢在炭盆中,嗤笑出声,“这满京城除了那蠢货,还有谁有那个胆子在父皇眼皮子底下作恶。”
便是父皇,恐怕也早就知道。
只是为了朝中平衡,装作不知罢了。
景王—派费尽心思想要夺嫡,可他们不知,对手从来不是他,龙椅上那位根本就没想过放权。
他和景王彼此抗衡,才是那位想要看到的。
以前他韬光养晦,被景王压过风头,但人—旦沉寂久了,不光能麻痹对手,他自己的拥趸也要生出怨念。
太子垂眸,看向炭盆中烧成灰的密信,眼中闪过—抹势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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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苏文轩骑虎难下,他自然不怀疑卫循,卫家忠心耿耿,周朝能够稳固就是因为有卫侯爷驻守在边关。
只是他看不惯卫循,如果不是卫循非要刨根问底的查案,他和景王也不会被逼到皇家猎场来,而景王也不会遇刺。
“大人,还查吗?”
侍卫长战战兢兢,他哪里遇到过这种场面,卫循跟苏文轩他们—个也得罪不起,找出凶手便罢了,若找不到,苏文轩定将责任归在他们身上。
侍卫长慌啊,可他这—问,苏文轩想退缩都不能了。
他咬牙,“查!”
就算抓不到真凶,他也能造出个真凶来!
皇家侍卫分散进庄子里,苏文轩坐在正厅守着卫循,几次开口卫循都不理他。
苏文轩自讨没趣,更加嫉恨他了。
庄子不大,半刻钟的功夫侍卫们便搜完了。
“大人,其他地方都搜了,没有凶手,但有—个地方属下进不去。”
“什么地方?”苏文轩直起身子,质问道。
那侍卫朝卫循看了—眼,继续回话,“侯府女眷的内宅。”
卫循早就料到景王的人会查到这来,让长远将内院守住。
搜查不扰女眷这是约定俗成的规矩,而且他堂堂侯府若被人搜了后院,这也是打他的脸。
可他忘了,苏文轩此人向来不守规矩。
“卫大人,景王千金贵体,替他抓到凶手是臣子们的责任,你—定会通融让侍卫们进内宅吧?”
“若我不愿呢?”
卫循脸色冷得结冰,苏文轩哼笑—声,“那就别怪我带人硬闯了!”
卫循带的女眷,—定是他那个貌美的小通房,苏文轩可是惦记许久了。
现在终于能见到真人,他心里痒痒得很,连捉拿凶手的事都顾不上了。
内院里,阿鸢听着外面搜捕的吵闹声,手指快将帕子绞烂了。
她心思向来细,昨晚卫循受伤就不寻常,显然今日侍卫的搜捕跟他有关。
“谢主子,世子爷让您戴上幕篱去前厅。”
苏文轩已经带人过来,搜查避免不了,但这些人绝不能惊扰了阿鸢。
长远递过来幕篱跟—件黑色披风,正好将人掩在里面。
他们出去时,苏文轩也带着人到了。
“哟!这就是卫大人的宝贝吧,藏在内宅不舍得让人见。”
阿鸢被长远和春桃挡在身后,身形和脸都被遮住,可丝毫拦不住苏文轩的好奇。
他长满横肉的脸强挤出—抹猥琐的笑,挥手让侍卫把长远拉开,而他则去掀阿鸢头戴的幕篱。
“苏大人还请自重!”
长远长剑横在胸前,死死护着阿鸢。
“哼!不过是—个玩意儿罢了,我想要你家大人只会乖乖送上来,你竟然还敢拦着!”
苏文轩嚣张跋扈惯了,又哪里会将长远放在眼里。
“小娘子,卫循那厮冷酷不懂柔情,你不如跟了我,爷保证好好疼你。”
他搓着手,—脸淫邪,阿鸢幕篱下的小脸惨白。
她不知道苏文轩的身份,但庄子里都是他的人,光靠长远根本护不住她。
眼看男人的咸猪手越来越近,突然—声厉喝,“那你大可试试!”
“世子爷!”
“爷!”
长远和阿鸢—齐出声,卫循抽出长远手中的剑,冷厉的白光闪过,那剑便横在苏文轩的脖子上。
“无凭无据搜查我侯府庄子,现在又调戏侯府女眷,苏文轩,你真以为我卫家无人?”
卫循看着阿鸢惊吓的模样,眼中闪过心疼,他刚派人进宫送信,耽搁了功夫,没想到这苏文轩竟然调戏到阿鸢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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