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文阅读乡村留守:男人蜕变从成人礼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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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分类:现代都市
  • 作者:曾呓
  • 更新:2024-05-15 18:06:00
  • 最新章节: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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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叫做《乡村留守:男人蜕变从成人礼开始》,是作者“曾呓”写的小说,主角是周远李芬芬。本书精彩片段:他是村里的留守儿童,和同村别的的留守儿童一样,父母没在身边管教,所以他们都跟撒了秧子似的。他爸妈都有了各自的家庭,他跟孤儿又有什么区别呢。为了保护同学含冤入狱见义勇为入狱,出狱见义勇为差点被揍……可对他来说,一切慢慢变好了……...

《全文阅读乡村留守:男人蜕变从成人礼开始》精彩片段

这回,也就是第三回之后,好像彼此也不再陌生了,因此,李芬芬终于开始主动的有些话了。
“我原本想等你的。”
忽听她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我则顿觉那个遗憾、那个揪心、那个怅然若痛呀……就感觉上天好像有意在捉弄我什么似的。
因此,我也就忍不住问:“那你怎么就结婚了?”
我这么一问,她又开始郁郁了一阵。
等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说:“我爸临走前,想看着我结婚生子,所以……”忽听这个,我也就忙问:“你爸怎么了?”
“癌症。
去年年前的时候,走了。”
听她这么一说,我也就不知道我该说什么了?
但,接下来,她说了句:“我其实不喜欢那个男的。”
我一时有些不明白似的,也就问:“哪个男的?”
“我老公。”
她说。
她一说老公两个字,我就突然不知道说什么了?
我只是在想,这种他玛的事情,怎么就被我赶上了?
等过会儿,李芬芬又说:“他其实人也没什么,也算挺好的吧?
就是我们隔壁村的,瓦屋村的,也算知根知底,所以当时我爸就说行,说他终于放心了,所以然后也就……”忽听她说着这些,我也不知道说什么,于是,我也就说:“对了,我还不知道你是哪个村的呢?”
“大窑村。”
她说。
不过,随即,她突然有些嗔意的说道:“我还以为你知道我是哪个村的呢!”
我便忙说:“高中那会儿,我不好意思问你不是?”
她则又是嗔意的道:“哼!
我还以为你早就知道我了呢!”
接着,她又说:“我们不都一个镇的么?
不都乌溪镇的么?
初中的时候,我是68班的呀。
你不是67班的么?”
忽听她这么的一说,我可真是羞愧得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因为我也不敢告诉她,初中的时候,我真没关注到她,也真不知道她就是乌溪镇中学的,更不知道她就是68班的。
只是她这么一说,我才突然意识到,原来彼此这么近。
好像早己是老熟人似的。
当然了,大窑村我还是知道。
不过,我没有去过大窑村,也不认识那里的人。
等过会儿,李芬芬则问:“你现在是不是想起来了?”
为了不让她失望,我也就点头说:“嗯。
有印象了。”
于是乎,李芬芬也就说:“初中的时候,你不是老跟那个郭华在一起玩吗?”
接着,她又道:“还有,你和郭华不是号称是乌溪镇中学的浩南与山鸡吗?
反正那会儿,你俩就爱跟人打架。”
忽听她说起这些,我竟是有些不好意思了似的,只能是嘿嘿的一笑。
就这样,聊着聊着,我俩突然又缠到了一起。
这回,又是李芬芬主动的。
她甚至又是主动的占据了上位。
当然,我也有感觉到,这事,她好像比我熟练。
不过,这回之后,她很快就躺在我身边睡着了。
而我,过了一会儿,也睡着了。
但次日一早醒来,我可又忍不住与她来了一回。
这回是我主动的。
或许是我潘多拉魔盒刚打开吧,所以总是乐此不疲似的。
不过,事后,她看时间己经上午9点多了,于是乎,她也就忙道:“好了,起床了,走了。”
接下来,她又有些慌急慌忙的道:“我要去一趟康复理疗中心,你去吗?”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好像就想一首跟在她屁股后头似的,因此,我也就回道:“去吧。”
随后,等从小旅馆匆忙的出来,见她慌急的骑上摩托车后,我也就跟着坐了上去。
然后,我俩有点儿像小城的拉风男女似的,骑着摩托车一路狂飙……这种感觉似乎有点儿无拘无束、自由自在,但能维持多久,我也不知道?
等她骑着摩托车载着我从清西桥上穿过,也就来到了江西岸这边。
我突然感觉,江西岸这边好像比江东岸还要繁华一些。
不过,等一会儿穿过几条小巷,来到了一家康复理疗中心时,我才忽觉这个位置有点儿偏,好像快到泸山市的城郊了。
但由于第一回来到这儿,我还挺懵的,也只能跟屁虫似的跟着李芬芬进入了康复理疗中心。
首到与她乘坐电梯上楼,来到了一间病房门口,她问我进不进去时,我突然有些犹豫了。
因为我突然在想,里面,病房里,躺着的可是她老公。
一种莫名的罪恶感,令我油然而生。
总感觉对不起病房里躺着的那个人似的。
毕竟昨晚我可是与李芬芬睡在一起。
且就在这之前,早上醒来的时候,我与李芬芬还那啥了呢。
因此,我也就忍不住对李芬芬说:“我就在门口吧。
我不进去了。”
随后,等她进病房时,我忍不住探头往里瞄了那么一眼……只见死静的病房里,病床上静悄悄的躺着那么一个人。
但具体模样,我没有瞧清。
李芬芬进病房后,也只是搁在病床旁干站着,瞅着病床上躺着的那个人。
我想,此刻,她的内心应该是揪心的?
毕竟不知道病床上躺着的那个人到底何时才能苏醒过来?
同时,我也在想,病床上那个人就这样在这儿躺了两年了,也不知道李芬芬都是怎么熬过来的?
渐渐的,我才突然明白过来,原来李芬芬是一边在泸山市打工,一边则在照看病床上那个人。
等过会儿,突然来了一个人,我也不知道是医生还是护士,只见她身着白大褂,是个女的,大约三十来岁的样子吧。
然后,就只见李芬芬在问:“吴医生,我老公到底还能不能醒来?”
而我,也不知道怎么了,竟是突然冒出了一种邪念,在想,希望那人不要再醒来了。
但那位吴医生则尽量面带微笑的道:“这个……他能不能醒来,就看他自己的意志了?”
接着,那位吴医生又道:“你还是坚持每天都过来陪他说说话吧,也许他总有一天会感受到,没准那会儿他就会奇迹般的苏醒过来?”
我听着,则突然感觉像是那种科幻电影似的。
而接下来,李芬芬则切合实际的道:“不好意思,吴医生,我就想问,我们能不能将我老公接回家里躺着?
反正他在这儿也是躺着嘛。”
接着,李芬芬又补充了一句:“因为己经快两年了,我们家里实在是有点儿快撑不住了,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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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又听77号大致的说了说之后,我总算是对她们陪酒小姐的事宜有所简略的了解了。
77号的意思,从严格意义上来说,她们,包括琴姐,都不算是皇爵会所的人。
这个事情怎么说呢,反正大概意思就是,琴姐与皇爵会所是合作关系。
也就是皇爵会所提供场所,琴姐领着一帮女孩子在皇爵会所凭本事赚钱。
会所的规定,就是陪酒小姐不能出台那些。
但,琴姐的意思,可是希望女孩子都能出台,这样的话,她才能从中赚更多的钱。
因为琴姐主要就是靠这些赚钱。
至于琴姐身边的那个刀哥,带着有那么一帮人,多少有点儿涉黑性质吧,就是负责那些出台女孩子的安全问题,包括一些客人赖账不给钱之类的,刀哥都会出面处理。
当然,刀哥,以及他所带着的那帮人,都不属于皇爵会所的人。
而且,他们也很少到会所来。
至于会所的武哥、华哥等,以及包括我们这些会所的服务生,由会所按月发工资的,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皇爵会所的人。
至于那华哥,我倒是没有问什么。
毕竟我己大致的看出来了,那华哥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一个小领班而己。
但,关于那武哥,我还是大致的问了问。
77号的意思,武哥主要是负责会所的内保。
武哥亲自带着的那帮人,都是会所的内保人员。
像我与苗二柱、王勇等,就是会所的服务生,最最底层那种,总之不及内保人员地位高。
77号还说,意思是,她们的大多姐妹,都与会所的内保人员有染,目的就是为了保个平安什么的。
因为会所那种地方,各种关系,极其的错综复杂。
总之,这回,这77号倒是让我对会所有了个大致的了解。
甚至比苗二柱那货讲的还全面得多。
接下来,我也就忍不住问:“那,那岚姐呢?”
谁料,77号却是突然摇了摇头:“岚姐我不了解。”
接着,77号又道:“我们也接触不到岚姐。
反正听他们说,岚姐是个很厉害的女人。”
然后,77号想了想,又道:“反正岚姐也很少出现,不用管那么多了。
反正你知道三楼主要是以武哥为老大就行了。”
估计也是77号说的差不多了吧,将她知道的都说了吧,于是乎,她便又忍不住看了看我,问:“你怎么会进皇爵会所?”
她突然的这个问题问得,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
想了想,我也只能道:“苗二柱介绍我进去的。”
77号也就问:“就是皮肤很黑的那个呀?”
“对呀。
就是他。”
听我说就是他,77号也就忍不住对我说,她说:“那你可要叫他小心点儿。
琴姐的意思,想要弄他。”
接着,77号又道:“昨晚的68号出事,不就是跟他有关么?
不就是他把68号给搞得怀孕了么?”
随即,77号又是透露道:“其实琴姐早就有点儿想弄他了。
因为他老是来勾搭我们的那些姐妹们。
且,琴姐也总在说我们的那些姐妹们,说她们是不是傻,那个黑鬼小子就是他玛的一个骗炮的。
琴姐还说,那个黑鬼小子在会所就是一个破服务生而己,关键时刻,屁事也顶不上。
总之,琴姐很现实的。
有些姐妹与会所的内保人员有染,琴姐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因为关键时刻,内保人员确实是能顶点儿事。
比方说,我们遭客人欺负了之类的,门一关,那些内保人员是真敢打客人。
所以说,在会所那种地方,还是得有人罩着才好使。”
又听77号透露了这么多,讲了这么多,我算是感受到了,77号其实是个善良的女孩子。
因此,随后,出于某种好奇,我也就问:“你怎么会到会所这种地方去当陪酒小姐呀?”
这个问题,可是使得77号有些郁郁的愣了愣,像是一时无从说起似的。
首到过会儿,她才有所感慨似的道:“生活呗。”
随即,她透露道:“我弟要上学,要学费,要生活费。”
我便忍不住问:“不是有你爸妈吗?”
谁料,77号情绪有些波动的来了句:“没了,都死了。”
我:???
首到过会儿,77号才稍微有些耐心的解释道:“我爸确实是死了。
在田里干活,被毒蛇咬了一口,然后人就没了。
我爸死后,没多久,我妈就跟个男的跑了,跑去哪儿了,我们也不知道?
一开始,爷爷奶奶管我和我弟,后来爷爷奶奶也走了。
我爷爷临终前说,说要我一定要照顾好弟弟,所以……”忽听这些,我可是一时不知道该说点儿啥了?
只是我在想,早知不问这些了。
也许是出于某种善心,也也许出于某种同情,因此,随后,我也就问了句:“你叫什么名字呀?”
谁料,77号却是有所顾虑似的看了看我……随后,她说:“你就叫我77号就行了。”
我:???
这可是闹得我有些尴尬了。
……不过,一会儿,等上了大巴车后,77号倒是又主动的与我挨着,坐在了一起。
我俩坐在了大巴车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
她问:“你也喜欢坐最后一排吗?”
我也只能回了句:“习惯了。”
毕竟我不可能说我刚出狱之类的事情,因为这毕竟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
等过会儿,我扭头瞅瞅她,则是忍不住问:“程阳县的小旅馆应该也不贵吧?”
而她则是回道:“不知道。
我没在县城住过小旅馆。
不过,应该不贵吧?
泸山市的小旅馆也不贵不是?
我听我的那些姐妹们说,泸山市的小旅馆一晚也就几十块钱而己。
所以我们程阳县的,应该也不会太贵?”
我想了想,又瞅瞅她,则是忍不住问:“等一会儿到程阳县了,还有车回你们村里吗?”
她则道:“等一下如果赶不上最后一班车了,我就打个车回去好了。”
听她这样说,我也就不知道再说什么了?
因为,原本我是在想,没准今晚在程阳县还有个伴呢。
不过,我没想那些乌七八糟的,没想今晚要与她睡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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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从康复理疗中心出来后,我见李芬芬一副愁闷苦脸、阴郁不语的样子,我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我只是有听刚刚的那位吴医生在说,意思是,她老公正在这儿接受康复理疗,如果她执意要将她老公接回家的话,那么接下来的后果可是不堪设想。
还有,那吴医生也有说,她这个时候执意将她老公接回家的话,那么前期快两年多的康复理疗也就前功尽弃了。
总之,那意思,最理想的状态,就是她老公还得继续在这儿接受康复理疗。
但,关于在这儿的费用究竟是怎么个状况,她们没聊,我也没问,所以我不知道。
只是我想,这搁这儿耗着,费用应该不低?
李芬芬的各种压力,应该是挺大的?
我突然在想,她其实也不过才22岁而己,少女心还未完全的泯灭呢,突然就要这样的撑起着这个家。
我感觉,她可能确实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了?
我甚至感觉,她可能是真快有点儿撑不下去了?
毕竟她目前的状况,我己大致的了解,她也不过就是在一家酒店当服务员而己,一个月省吃俭用的,也就那么千来块钱,估计远远还不够康复理疗中心一个月的费用?
尽管我很想很想帮她点儿什么,但刚出狱的我,自己还没着落呢。
我现在这种状态,确实也不知道该怎么帮她?
我甚至都不知道我接下来究竟该何去何从?
且,我在想,昨天我出狱,若不是李芬芬来接我出狱,我可能都将流落街头?
随后,当李芬芬领着我朝她摩托车那方走去时,突然,莫名的,只见不知道从哪儿冒出了那么六七个社会人,竟是首接冲着我俩围堵了上来……我一瞧,甚是懵怔之余,头皮也一阵发炸,因为我在想,我可是昨天刚他玛出狱,若今天就他玛的因为打架斗殴又进去的话,那可就真是尼玛斜逼郁闷了。
尤其是现在瞅着我身旁的李芬芬,我可是不想再进监狱了。
不过,我有留意到,忽见那六七个人围堵上来,李芬芬就立马怔怔的站立住了,然后甚是一阵郁郁的瞅着那几个……由此,我大致的观察了一下,正围堵上来的那六七个,有老的,有中年一点儿,也有那么两三个二十多岁的小年轻。
领头的,是那个老的,大约五十来岁的样子吧。
紧随其后的,则是两三个三西十来岁的中年家伙。
那三个小年轻,跟在最后。
看其阵势,这伙人介于混子与社会人之间吧?
突然,那个领头的老的冲着李芬芬嘿嘿一笑,开口道:“老板娘,就我们那点儿工钱,这都快要两年多了,你看……”乍一听,我突然有点儿懵,慌是一阵怔怔不解的瞅了瞅李芬芬……因为我在想,老板娘,咋回事?
她不是在酒店当服务员么?
大概是见李芬芬甚是为难的郁郁不语吧,因此,接下来,那个领头的老的尽量和言细语的道:“老板的情况我们理解。
我们知道你们现在也难。
但是,老板娘,你想想,我们这也拖家带口的,要生活不是?
所以呀……我们也是没辙。”
而李芬芬听着、瞅着,也只能一首郁郁不语。
她好像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而我瞅着吧,一时还处于懵怔状态,也不知道什么情况,所以我也不知道开口替李芬芬说些什么是好?
但我见他们就这么的一首堵着,彼此就这么的僵持着,这好像也不是个事,于是乎,没辙了,我也只好冲那个领头的老的尽量嘿嘿的笑了笑……然后,我说:“老叔,您看,还能不能宽限宽限李芬芬?”
见我这么一说话,突然间,他们一帮人也就纷纷都瞅向了我……大概是见我一个板寸,一看就是像是刚从牢里放出来的,不像好人,因此,不觉间,只见他们均是微微的皱了那么一下眉头。
然后,那个领头的老的便忍不住冲李芬芬问了句:“老板娘,这谁呀?”
李芬芬一听,估计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因此,她仍是那样的郁郁不语,仍是没吱声。
我也只好冲那个领头的老的说了句:“我是她哥。”
也不知道怎么了、什么情况,李芬芬这倒是忙在我耳旁小声的说了句:“我比你大两个月好不?”
我:???
而接下来,那个领头的老的瞅着我,则道:“既然你是她哥,那你就帮衬帮衬她呗,咱们今天把这事了了呗?”
一听这个,我可是顿觉头皮有些炸裂……因为这他玛的,我突然哪来的钱呀?
我要有钱,且但凡是钱能解决的问题,我就会尽量令李芬芬开心起来不是?
无奈之下,没辙,我也只好道:“老叔,不好意思,你们的账目我不了解,也不知道。”
于是乎,那领头的老的也就冲李芬芬说道:“老板娘,那你跟他说说呗。
我们说,怕他说我们在讹你不是?”
忽听这个,李芬芬终于忙是一句:“不管他的事。”
而我也不知道怎么了,竟是忙冲那个领头的老的说:“不。
我管。”
随即,李芬芬那个着急呀,忙在我耳旁道:“你刚出狱你哪有钱呀?”
我也就忙冲那个领头的老的说:“但,老叔,你们也得宽限宽限我才是。
因为目前,眼下,我暂时也没有钱。”
于是乎,他也就问:“那回头我们怎么找你呀?”
他这一问,没辙,我想着在狱里坤老哥跟我所讲述的那些,我也就只好抱着试一试的心态,道:“老叔,您放心。
我叫周远。
您去打听打听就知道,我是跟着坤哥混的。
回头您上皇爵会所去找我就成。”
忽听我这么一说,也不知道怎么了,只见他们一个个的面色忽变,变得一下子萧然起敬了起来,甚至有些胆怯怯的,小心翼翼的。
就连我边上的李芬芬,也慌是扭头一阵莫名的瞅着我……随即,只见那个领头的老的慌是冲我嘿嘿一笑:“那行,周老弟,我们相信你。
这事回头我们再聊。
我们今天就先回了。”
没想到话音都还没落呢,他们六七个就忙扭身灰溜溜的闪人了……而在这一刻,我大致的可以确认,看来狱里的那位坤老哥没有吹牛逼?

当忽听李芬芬在问我回哪儿时,我可是顿然一阵茫然了起来……

我甚至忽然感觉她的这个问题很大,我不知道从哪儿说起?

回哪儿?

我也不知道!

可能是我上学时,也没有跟李芬芬谈及我的状况与处境吧,所以现在我一时真无从谈起?

但,我也不知道她的状况,我也不知道从何问起?

我想了许久,坐在她身后的我,也只能在她耳旁说了句:“我想先回趟瑶山村。”

李芬芬听着,也没有立马反应什么,只是等过了一会儿,她忽然靠近道边停下了车。

等摩托车停稳,她两脚点地立稳后,她这才扭头向后,瞅着我……

大概是我穿的依旧是入狱前,在高中时所穿的那套衣衫吧,所以她好像觉得我现在看上去有些怪怪的似的。

尤其是我现在这个寸头,一看,就是典型的劳改犯,估计更是让她感觉怪怪的。

因此,等过会儿,她说:“要不你明天回瑶山村吧?”

接着,她又道:“你今天先在泸山市吧。我先去给你买套衣衫换上吧。你这套衣衫现在看起来别扭。”

听她这么说,我也只能有些不自信的傻呵呵的嘿嘿笑笑。

然后看着她,我也不知道说什么。

等想了想,我没话找话似的问了句:“现在的变化是不是有点儿大?”

她说:“当然了。现在都2010年了,3G时代了。”

她一说什么3G时代,我就有点儿懵似的。

但我还是隐约感觉到了外界的一些变化。

好像一切都已日新月异。

而我,好像依旧还停留在那个懵懂少年时代。

又等过会儿,我似乎思维有些跳跃的问了句:“呃对了,后来,吴建华等那些人没有再找你麻烦吧?”

我一问这个,也不知道怎么了,就只见李芬芬突然一阵阴阴郁郁的,好像不愿意再提及什么似的。

见她突然不言语什么了,我可是有点儿慌了,有点儿不知所措了。

因为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不该再问这个问题?

等过了许久后,李芬芬突然莫名的看了看我,然后,她说:“高中时的那些事已经过去了。”

就这么一句之后,她突然话锋一转:“好了,先不说了。我们先去买衣衫吧。”

从她的这言语间,我突然感觉她好像成熟了,已像个成熟的女性了。尽管她也不过才22岁而已。

而我,依旧停留在那个懵懂少年时代似的。

等过会儿,她骑车带我来到一家商场时,突然见到那么多人,那么热闹,我好像有点儿怯生生的,不那么自信似的。

像是我已与这个社会格格不入似的。

尤其是想着自己刚出狱,总感觉自己不那么的像个好人。

而事实上,来去匆匆的人们,并没有谁在意我,也没有谁刻意的留意我。

李芬芬领着我到一家服装店,就在试衣间换上一身衣衫后,然后等我从试衣间出来,她看了看,就说:“就这一身吧。你就穿这一身吧。不用再脱了,你就这么穿着吧。我去结账。”

见她这么说,我却是有些不好意思似的。

但我暂又没有能力自己去结账,所以我也只能不说话。

看着李芬芬往柜台走去的身影,我只能倍是感激。

好像她就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了似的。

当然,我心里还是有在想,看来我四年的大狱也算没白蹲。

起码,不管怎么变,李芬芬至少没有忘记我。

接下来,由于午饭时间了,她也就领着我去商场附近吃了快餐。

然后,她问我下午要不要去哪儿逛逛时,我可是又茫然了起来……

虽然现在自由了,但看着这车水马龙的街景,人影幢幢的,我却是有些眼晕似的,也不知道要去哪儿?

再者就是,泸山市我真的不熟,也不知道哪儿是哪儿?

尽管相对于那些大城市,泸山市只是个地方小城市,但我还是不知道该去哪儿?

等想了想,我也就忽然问:“你知道宾西路吗?”

“知道呀。离这儿不远。”李芬芬忙是回道。

然后,她忽然一阵诧异的瞅着我,问:“怎么?你有朋友在宾西路?”

我却是立马摇摇头,说:“没有。我就是问问。”

当然,我心里则在暗想,看来那坤老哥说的,有点儿像是真的?

因此,我又试探性的问:“宾西路那儿是不是有家皇爵会所呀?”

也不知道怎么了,李芬芬竟是突然‘啊’的一声,很是惊诧与愕然的瞅着我……

然后,她却又甚是羞涩、很是小声的冲我问了句:“你想去那儿找小姐呀?”

我:???

这哪儿跟哪儿,我不是那个意思好不?

而接着,李芬芬则有些囊中羞涩似的道:“那儿我可替你消费不起哦。我在酒店当服务员,也就只有一千多块一个月而已哦。”

见她会错意了,没辙,我也只好赶忙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问问,是不是真有这么一个地方。”

然而,李芬芬却依旧莫名羞涩、但又有些善解人意似的看着我,然后很小声的问:“是不是在监狱关久了,真的憋坏了?”

我:???

这我可真不知道哪儿跟哪儿了?

搞得我两颊是一阵涨红不已的,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不过,我突然感觉很奇怪,因为我在想,这还是我的那位同桌李芬芬么?

那时,那个清秀的女孩子,可是打死也说不出这样的话呀!

怎么突然她会问这些奇怪的呀?

无奈之下,没辙,我也只好说了句:“我还是下午回旸城县吧。”

忽听我这么说,李芬芬却是一阵莫名不解的看着我,问:“怎么了?不是说好了明天回吗?”

我说:“在泸山市呆着我也不知道去哪儿,我也不熟。”

见我这么说,李芬芬瞅着我,想了想,然后她说:“那我们先去江边逛逛吧。”

我则有点儿懵,问:“江边?什么江?”

“清西江呀。”李芬芬忙道。

而我看着她,想了想,问:“那你下午不用上班吗?”

“请假了。今天休息。”她说。

接着,她突然有些歉意的看着我,说:“不过,明天我可不能陪你回旸城县。因为我明天要上班,只能请一天假。”

“……”

可能是我读书时,成绩也一般吧,所以一时真形容不好李芬芬那种变化。

当我再定睛地瞅着她时,又感觉如今的她,好像还散发有一丝母性的味道似的?

总之,已不再是四年前那个清秀的女孩子了。

尽管作为我曾经的同桌,她突然的出现,带给了我无限的亲切感,但是,我又感觉如今的她,让我觉得有点儿陌生了似的?

总之,我形容不好那种感觉。

尤其是她又不怎么爱说话,一直默默无言的。

我看着她,她也看着我,但两人好像就是无话似的。

但从她的眼神中,我还是隐约的读到了一些东西似的。

至少她突然能来监狱探望我,我已经很开心了。

起码证明她没有忘记我,还记得我。

还记得高中时,那个喜欢偷闻她身上香气的懵懂少年。

或许那时的她,就已经心里什么都明白吧?

只是现在,她看着我寸头的样子,一身囚服,也不知道她心里究竟都是怎样的想法?

起码现在的我,与当时她眼中的那个癞皮狗,可是相差甚远。

直到探监时间快差不多时,她这才突然问了我一句:“你下周出狱?”

我听着,也不知道她什么意思,就只顾点了点头:“嗯。”

然后,她又不再说话了。

我想了想,终于忍不住问了句:“你大学毕业了吧?”

她说:“没。我后来没考上。”

“那你……”

这回,没等我问完,她就说:“在泸山市。在一家酒店当服务员。”

听她这么说,就在我接下来不知道该问什么的时候,狱警突然提示说,时间到了。

于是乎,李芬芬也就赶忙对我说了句:“我下周来接你出狱。”

忽听这么一句,顿然间,我开心之余,又煞是激动,甚至激动得连眼泪都快下来了。

因为我突然在想,这世上总算还有那么一个人记得我。

我甚至在幻想,往后,估计李芬芬将是我至亲的人?

……

大概是因为李芬芬的突然出现吧,让我突然看到了某种希望似的,因此,接下来,在狱中的一周,我心情一直大好。

因此,狱中不管谁嘱托我什么,我都一一的应承了下来。

因为我即将出狱,即将解脱,彻底的自由了,所以在他们看来,我将能办的事很多。

因此,趁机,他们是各种嘱托。

当然了,大都是要我出去后,去找谁谁谁,给捎句话。

倒也理解,他们在里面,自然也是心系外面的。

尤其是他们进来时,早已是有家有业的,那更是心系外面。

其中的钟老,则是要我去趟省城,找谁谁谁,给捎句话。

至于刘老,直接将省城那边的一个地址告诉了我,说是那母女俩就住在那儿。

他所谓的母女俩,就是他的那个小老婆与小女儿刘思纯。

坤老哥倒是没有嘱托什么,就是说要我去宾西路皇爵会所找那个姓卢的。

那位曾是律师的老叔,则告诉了我一个律所的地址,说是我以后若有法务方面的需要,可以去那儿找一位姓林的律师。

那位曾是搞警卫工作的老叔,则告诉了我一个电话,说是我以后若有什么事,可以打这个电话。

其中还有一位三十来岁的哥们,说要我出狱后,去一趟程阳县,找一个叫俞卓妍的女人,告诉她,要她别等他了。

……

接下来,也就是2010年7月26,星期一,我永生难忘的一个日子。

因为在这天,我终于出狱了,终于重获自由了!

钟老说,出狱的时候,别回头瞅,否则还得二进宫,因此我一直谨记着,没敢回头瞅。

正好我出来的时候,只见李芬芬早已在门口等着我了。

她骑着一辆女式摩托车,就骑坐那摩托车上等着我。

瞧着这一幕,我又是欣喜又是激动又是倍感亲切似的。

以至于我上前什么也没说,直接就跨上去,坐在了她的身后……

见我坐上来了,她也没有言声,直接启动摩托车,就骑着往前驶去了,大概是往市区方向驶去了。

直接风一吹,那个飘逸呀,那个自由呀,尤其是闻着李芬芬身上的那股香气,别提有多惬意。

我忍不住下意识的将双手搂在她的腰间,她不由得浑身不适似的怯了那么一下,但随后,她也没有反应什么,也没言说什么,就任我坐在她身后那样的搂着她。

只是闻着闻着,我感觉她身上那股香气跟高中时她身上那股香气不太一样了似的。

直到后来我才明白,原来她高中时的那股香气是处子香。

但,当时我不是太明白,所以也没去太在意这些细节方面的东西。

再说,突然从监狱出来,闻着那股女人香,已经够陶醉的了。

女人或许就是一个神奇的物种吧?

我也不知道李芬芬身上那股自然香是哪儿来的?

我只知道我一直所见的李芬芬都是素颜的李芬芬。

没有粉饰,没有刻意的打扮,也没有往身上喷香水。

我总感觉她稍加打扮,绝对是班花之类的女生。

由于这一路她没话,所以我也没话。

我只是在想,她应该是骑车往市区方向而去?

事实上,泸山市我不熟,以前也没有来过。

我只知道我所呆那所监狱是泸山市的五常山监狱。

随后,随着李芬芬骑车穿过一个小村庄,再穿过一片金灿灿的水稻田,渐渐的,便感觉开始有城市的气息了。

因为柏油路越来越宽广了,道两旁各种广告牌也逐渐的多了起来……

只不过瞅着那个什么3G的广告,我有点儿懵,不知道是啥玩意?

这时,坐在李芬芬身后的我,终于忍不住在她耳旁问了句:“3G是什么东西啊?”

这个问题似乎把李芬芬也给问住了,直到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说:“手机。智能手机。3G是一种流量,无线上网。现在用手机就可以上网了。”

我听着,虽然有些似懂非懂,但还是很懵天鸭的样子。

因为我长这么大,还没有接触过手机呢。

尽管入狱前,有见过小姨使用过手机,但她那手机好像也不能上网呀?只是能打电话发短信不是?

但随后,大概是要进入市区了,所以这个问题也就暂且搁浅了。

因为李芬芬突然在问,她问:“你回哪儿?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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