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双洁甜宠:扬州瘦马得我心》,此书充满了励志精神,主要人物分别是阿鸢卫循,也是实力派作者“橘子软糖”执笔书写的。简介如下:我本是出了名的扬州瘦马,生的冰清玉洁,笑起来更是勾魂摄魄。后来被卖进侯府,只给了世子爷做同房。才开始,世子爷并不疼我,很少踏进我的院子。我小心伺候,不敢奢求太多,他渐渐对我生出几分怜惜。可未来世子夫人发难,我在雪里跪了三个小时,而世子爷的心也痛了三个小时……...
《双洁甜宠:扬州瘦马得我心精品推介》精彩片段
卫循身高腿长,从祠堂出来他周身就散发着冷气。
阿鸢腿疼得厉害,但她知道卫循定然是生气了,不敢磨蹭,强忍着疼追上去。
她的小脸惨白,每走一步小腿疼得都像针扎一般。
初春料峭的天,额间竟冒出细密的汗来。
卫循习武耳朵聪敏,听着后面小通房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他周身的冷气越发凛冽,转身拦在她面前,眉眼间凝着不悦。
“腿不想要了?”
阿鸢眼圈噙着泪,嘴唇都在颤抖,疼痛让她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不碍的,只是跪麻了......”
卫循原本只是想晾一晾她,让她知道自己错了,却忘了她向来是隐忍的性子,就算是知错,也不敢去埋怨别人,只会怪自己做得不好。
此时红着眼圈,乖顺的回话,卫循心尖仿佛被一只大手攥住,猛然一疼,再也顾不得规矩,上前一步将她抱起。
阿鸢身子悬空,失重感让她下意识环住卫循的脖颈,可很快反应过来这还是慈安院,院里的丫鬟婆子都在看着,她松开手,指尖只敢攥住卫循的袖子,神情不自在的推了推他。
“爷,我可以自己走的......”
“闭嘴!”
卫循抿着唇,心里憋着火却不忍朝她发,一路黑沉着脸将人抱回玉清院。
春桃和长远已经在院门口等着,见阿鸢被抱回来,春桃脸一下就白了。
“主子......”
阿鸢怕她担忧,连忙摇了摇头,“我没事的,只是腿麻了。”
“主子跪了这么久,膝盖肯定肿了,我去拿些活血化瘀的药来。”
说着春桃就转身进了院里,长远手中提着食盒,早膳已经有些凉了,可他知道这会儿主子定没有胃口用膳。
卫循从他身旁经过,脚步略微停顿,吩咐道,“先拿去灶上热着,晚点再送来,顺便让厨房熬一碗姜汤来。”
“是。”
长远领命离去,卫循抱着阿鸢进了寝居。
床上的被褥已经换了新的,看不出昨晚恩爱的痕迹。
卫循将她放在床上,拨热炭盆的火,幽暗深邃的眸子落在她身上。
“衣服脱了。”
“世子......世子爷?”阿鸢美眸睁大,身子不由得后退。
她这会儿浑身酸痛,根本没有力气伺候他,一张娇媚的小脸写满了抗拒。
卫循知道小通房误会了他的意思,生气的同时也忍不住检讨自己,平日是不是要得太狠了,才让她这样畏惧。
可每月两次的房事,于他不过是饮鸩止渴。
“腿上的伤露出来。”
“哦哦。”
阿鸢这才明白是自己多想了,脸色瞬间爆红,低着头,匆忙去解衣带。
只是越着急,那带子越解不开,在她手中直接被打成死结。
阿鸢要哭出来了。
卫循看着小通房手忙脚乱的模样,眸子不由变得柔软。
“我来。”
男人攥着她的指尖,几下就将衣带解开,鞋子和衬裙被褪下,两条白皙莹润的玉腿露出来。
阿鸢身量比旁的女子都要高些,两条腿又细又直。
只是此时膝盖处青紫红肿,仿佛上等的美玉染上瑕疵,让人心生怜惜。
“疼吗?”
卫循捉住她的脚,将人拉到眼前,阿鸢双腿空空荡荡,整个下半身悬空落在他手中,她难堪的曲了曲腿,咬着唇将脸扭到一边,仿佛这样就能遮住自己。
“不疼的。”
她的声音故作淡然,可卫循心尖却像被攥了一下,酥麻的疼。
他身子微微前倾,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脖颈,房门突然被推开。
“主子,药膏来了......”
春桃担心自家主子的伤势,连门外通报的规矩都忘了。
等她进来,就看到世子爷黑沉的脸,而自家主子则埋在被子里,露出来的半张脸通红。
春桃后知后觉自己做了错事,脚步小心翼翼的上前。
“.......主子,我给您上药吧?”
“出去!”不等阿鸢开口,卫循就已经沉声喝道。
春桃虽性子跳脱,但也极怕卫循,此时攥着药膏进退两难。
阿鸢知道卫循为何生气,春桃不过是被迁怒罢了。
她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悄悄拉住卫循的小指,讨好的勾了勾,见他没拒绝,才朝春桃道,“你将药膏放下出去吧,等下我叫你再进来。”
“是。”
春桃放下药膏赶忙退出去,转头就看到长远幸灾乐祸的表情。
“笑什么!”
她瞪着眼,随手将自己帕子丢过去。
那帕子轻飘飘的,一点重量都没有,还没打到长远跟前呢就落在地上。
春桃气得跺脚,小丫鬟嘴巴撅的能挂油壶,长远不敢再逗她,连忙弯腰将帕子捡起来。
“跟你说晚点进去你不听,现在挨骂了吧。”
“不是你家主子你当然不上心,帕子还我!”
她一把要将帕子夺回来,却不想被长远抓住手。
“行了,咱们再上心能有世子爷上心?谢主子受了伤他比谁都心疼呢,你也别气了,看我在厨房给你带了啥。”
说着长远就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掏出一包云片糕放在春桃手中,“喏,吃吧。”
侯府的丫鬟们是没有资格吃点心的,除非是主子赏,但旁的院子便罢了,玉清院就是个尴尬的存在。
阿鸢一个通房,说主子但没有名分,说丫鬟她又是世子爷院里的人,不上不下的,府里人都是看菜下碟。
平时阿鸢的点心厨房那些人都敢克扣,更别说春桃想吃点零嘴了。
白白糯糯的云片糕还散发着热气,落在青色的帕子上很是诱人,春桃咽了咽口水,极力忍着馋意,“我才不要你的东西!”
她一把推开,转身就走,连帕子都不要了。
长远急得抓耳挠腮,“哎!你跟我置什么气,这点心可是专门给二太太做的,我好不容易讨来了两块......”
此时春桃已经走到自己屋子了,听到长远的话她关门的手顿住,转头朝他呸了一声。
“谁稀罕吃这东西,小心烂心肠!”
“你,你,你......不知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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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面绣又称两面绣,最令人惊叹的便是同一块料子能绣出不同的两面,相应的,它的绣法也极费工夫。
阿鸢入府三年,也只给老夫人绣过两块屏风。
沈秋瑜要得急,七日内想绣出块屏风,便是往常,阿鸢也要熬几个大夜,更别说她现在还伤了手。
春桃给阿鸢涂了药膏,又用白布包起来,她噘着嘴愤愤不平,“世子爷那么聪明的人,怎么就看不出沈娘子的虚伪,故意伤了主子的手不说,还让主子给她绣双面绣,真是好大的脸!”
她只恨没当众撕烂沈秋瑜的脸皮,给自家主子出口气。
阿鸢被她逗笑,苦中作乐曲了曲包得粗大的手指,潋滟的眸子只余清醒,“拆穿又如何,世子爷到底要娶妻的。”
没有沈秋瑜,也会有其他人,正如之前的苏映雪一般,没有哪个女主子能容忍她这个通房的存在。
她再安分守己,也只会被世子夫人忌惮,尤其还失了卫循的宠爱,往后安稳度日或许也成了奢求。
阿鸢敛下眼眸,吩咐春桃,“将之前给二太太做的鞋袜送过去吧。”
“主子?”
春桃不解,“不是说不送了么?”
二太太那样欺负主子,这六双鞋袜就是压箱底也不该送去。
阿鸢淡漠的笑笑,“去吧。”
今时不同往日,之前她妄想卫循会护着她,所以敢大着胆子反抗赵婉。
如今一连串的羞辱也让她看明白,男人的宠爱是靠不住的,她不应该因为自己的置气连累春桃。
尊严这样奢侈的东西,她从落入春烟楼就没有了。
“是。”
春桃跺跺脚,拿着鞋袜气呼呼出去。
她去得快,回来的也快,只是回来时脸色惨白,眼神也没了神采。
阿鸢心里一突,以为她在二房受了欺负,连忙起身问道,“出什么事了?”
听到阿鸢的声音,春桃才渐渐反应过来,她慌忙抓住阿鸢的手,嘴唇不停地颤抖,“主......主子,碧姨娘死了。”
“碧梧......死了?怎么可能?”
阿鸢顾不得手上的疼痛,只觉得荒诞。
明明不久前还鲜活的人儿,怎么说没就没了呢。
“是真的,我亲眼看到二爷身边的福才将她抬了出来,她身下流的血将二房的院子都染红了。”
春桃也不过十五岁的年纪,哪里见过这样血腥的场面,魂都吓丢了一半。
“......就没说她是因何死的?”阿鸢追问。
春桃摇头,“奴婢不知。”
“知道了,出去吧。”
阿鸢摆摆手,眼神有些黯淡。
她虽和碧梧向来不对付,但一条人命突然没了,她心里也并不好受。
窗外梧桐发了新枝,有一对喜鹊落在上面,叽叽喳喳好不热闹。
阿鸢坐在窗边,呆愣愣看着外面,直到夕阳落下。
傍晚时,春桃过来掌灯,也带来了一个稀罕的客人。
“阿鸢。”
来人一身素衣,外面罩着一件灰色的斗篷,怀中抱着一个小包袱,期期艾艾朝窗边的女人唤了一声。
阿鸢扭头,没想到是她过来,福了一礼,“秋姨娘。”
秋雯连忙将她扶起来,嘴边扯了抹苦涩的笑,“都是自家姐妹,何必在乎这些虚礼。”
再说她也只是卫琮的妾室,比不过阿鸢的体面。
“碧梧的事想必你已经知道了,她向来争强好胜,没想到落得这样的下场......”
秋雯说得哽咽,低头用帕子擦了擦眼泪。
“那孩子已经成型了,却被生生捣了出来,她那么怕疼的人,第一次求我护着她,可我又是什么身份,主子命令的事,哪里是咱们当奴婢的能置喙的。”
只有在阿鸢这里,她紧绷的弦才敢松下来。
阿鸢心口一震,这才明白了真相。
原来碧梧两个月前怀了身孕,她本想母凭子贵,在二爷面前邀邀宠,哪想到几个妾室的小日子赵婉都掌握在手中,她两个月没来便有婆子报到赵婉耳朵里。
卫琮体弱,子嗣艰难,小妾们都是担着开枝散叶的责任。
可赵婉最是个善妒的,平日卫琮荒唐些便罢了,可孩子必须从她这里出。
碧梧怀孕,已经是犯了大忌。
赵婉不敢明面动手,便捉住她跟卫琮小厮调笑的证据,污蔑她偷情。
高门大院,多得是兵不见刃的手段。
尤其卫琮平日玩得花样出格,碧梧跟小厮本就不清白。
如今被捉了奸,他自己也生疑,自然是依着赵婉。
碧梧被两个粗使婆子压在地上,用擀面杖生生捣烂下*身,那胎儿混着鲜血,被捣出来。
秋雯打着颤儿,抱紧了怀里的包袱。
“阿鸢,姑姑说得对,高门大户看着繁华,内里却最是藏污纳垢,碧梧的今天或许就是我的明天,我们都是无根的人,死了也不过是一张破席子卷了丢到乱葬岗,我不怕死,只求下辈子能投个好人家,不求大富大贵,只求爹娘疼爱,不用再受这颠簸之苦。”
她苦笑着,将包袱递给阿鸢。
“里面是碧梧的几件衣裳,我那有二太太的人盯着,留不住,还请你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帮她立个衣冠冢,若觉得为难,便替我......烧了吧。”
碧梧喜欢艳色,衣服大多是桃红柳绿,她虽刻薄,可性子却像一团火,这样的人死后却连份体面都没留下。
阿鸢看着手中的包袱,心中说不出的滋味,“我答应你。”
秋雯哽咽,眼中又落下泪来,“谢谢。”
“往日我和碧梧欺负你,有今日的下场也是我们活该,不过是伺候人的玩意儿,争来争去也不过心比天高,命比纸薄,阿鸢,守住你的心,好好活下去。”
她深深看了眼阿鸢包成粽子的手,转身离去。
屋外带进来一阵风,烛火摇曳间阿鸢眼前雾意朦胧。
碧梧往日鲜活的模样从她眼前闪过,阿鸢喃喃道,“我会的。”
她会好好活着,守好自己的心。
碧梧的死在侯府并未掀起任何水花,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小妾死了便死了。
二房又抬进去新的瘦马,赵婉依旧是往常那副明艳的模样。
只是玉清院更安静了。
阿鸢终于赶在第七天凌晨绣好了屏风,一双手布满了血痕,抬都抬不起来。